黃河是位於北方地區的大河,全長5464公裏,黃河文化在中華文明五千年曆史中綻放奪目光彩。


    安排好一應事宜,次日我前往黃河,這次黃河的斷流點是在山東下遊河段,等我到時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了,此時黃河的水位已經恢複正常,河道上泥水混雜,像是剛下過雨。


    我沿著河道轉悠著,拿出羅盤,抬手掐算。這地方磁場幹擾很嚴重,羅盤上麵的指針滴溜溜直轉,我指訣掐動的速度也是加快,過了一刻鍾,我停手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剛才掐算看到的一團迷霧,不管我如何推演掐算都無法窺其迷霧後麵是什麽。


    就在我轉身打算離開找個歇腳的地方時,約莫有二十來人打著火把朝我這邊走來,他們見到我也沒做搭理,隻是繼續往前走著。


    我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最後方的一位身穿粗布麻衣,兩鬢斑白的老者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看向我,“你是什麽人啊?怎麽大晚上的還在這河邊晃悠?”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腦中思緒非轉,笑著說道,“我是來這做地質勘查的,前天這地黃河不是斷流了嘛!”


    “哦,上麵來的人啊!”老者呢喃了句,又說道,“你早些離開吧,這黃河晚上不太平啊!”


    老者說完,便繼續朝前走著,我追了上去詫異的問道,“這有什麽不太平的啊?”


    老者輕搖了搖頭,“說了你也不會信,早些離開吧,我還有事沒工夫跟你在這嘮嗑!”


    “那你們這是去往哪?”,我指著前方的那些人問道,他們走的很快,像是有什麽急事,老者隻是跟我說了兩句話的工夫便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昨日下大雨,一個女娃娃走在河堤旁,河堤突然塌陷掉水裏,現在還沒找到人,這不請了鎮子的撈屍人去看看嘛!”,老者說完,又衝我囑咐了句,“你快些回去吧,莫要在這逗留!”


    “我能跟著一起去瞧瞧嗎?”


    “這有啥好瞧的?”


    老者說了句,自顧自往前走著,我緩步跟上,他看了我眼也沒說什麽,畢竟腿長在我自己身上。


    到了地方,此時一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船上,船頭點著一隻蠟燭,船尾放著三隻綁著的活公雞。


    “村長,還有什麽安排的嗎?”


    見撈屍人一切就緒,人群最前方的一中年男人衝著我這邊喊了聲。


    我有些納悶,朝旁邊看了看,就見老者揮了揮手,說道,“撈屍這一塊袁師傅是行家,一切聽他的!”


    原來這老者是村長,而他說的袁師傅估摸就是那撈屍人。


    我抬眼四下打量著,這地方是一處分叉口,河流中央立著一根木樁,一根拇指粗細的鐵絲至木樁延伸到河對岸,若是屍體被河水衝到這,估摸著會被鐵絲掛住。


    撈屍人將船劃到河中央,拿著一根極長的竹竿在水裏撈著,竹竿的前方綁著鐵鉤。


    在快到那鐵絲時,撈屍人頓住了,竹竿上的鐵鉤好像勾到了什麽東西,隻是拉不上來。


    將護目鏡戴上,他一猛子就紮入了水中。


    沒過多久便又浮了上來,爬上船他大口喘著粗氣,良久隻說了句,“這屍體撈不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是議論紛紛,其中一對男女哭的淚如雨下,女的穿的是一件淡黃色旗袍,看上去三十來歲,雍容華貴,男的看上去有四十來歲,西裝革履。


    “薇兒,我的薇兒...”,那女的哭嚷著癱軟在地。


    那男的在此時開口,“隻要您能將我女兒的屍體撈上來,我給您十萬作為答謝!”


    “臥槽!”,聽了這話,我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咋了?”,村長疑惑的看向我。


    “沒什麽,我就是好奇!”,我尷尬的解釋了句,同時是心中暗道,‘現在錢都這麽好掙的嗎?撈個屍體就十萬!’


    本以為那撈屍人會答應,卻見他搖了搖頭,“沒辦法,撈不上來!”


    那男的再次開口,看向場上眾人,“諸位隻要有誰能將小女屍身打撈上來,這十萬塊錢一分不少的給諸位!”


    別說,他這話一出口,場上還真有些人躍躍欲試。


    撈屍人這時說道,“屍體直立在水底,頭發披散,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不管我怎麽試都不能移動她半分!”


    聽了這話,剛才還躍躍欲試的幾人,頓時是不再作聲。


    ‘撈屍人’有個三不撈的規矩,一、水中直立的屍體不撈,撈屍人把這種屍體稱之為“煞”,視為大凶之物。二、連續打撈三次,依舊沒能撈上來的屍體不撈,照他們的說法,正常的屍體都能順利打撈上來,三次都沒能撈上來,就必定有所執念,不能強行打撈。三、雷雨天氣不能出船打撈,雷雨天風大浪大,視野受限很容易出危險。


    當然這些規矩呢,有些人會遵守,有些人則會為了錢,搏上一搏,富貴險中求嘛。


    “誰要是能將我女兒屍體撈上來,我給他二十萬!”


    他這話一出口,不少人再次意動起來,他們在權衡這件事的利弊。


    “這人是誰呀?他應該不是這附近村子的吧?”,我問向一旁的村長。


    “不是這附近的,隻知道這人很有錢,他們來這旅遊的,還包下鎮上一家別墅,前天黃河斷流,他們來這玩,但上麵的人將周圍都拉上了警戒線,不讓人靠近,直到昨天淩晨,黃河水位開始恢複,上麵的人便將警戒線給撤了,然後就是下雨,傍晚時分吧,那女娃娃和她母親吃完飯打著傘去河邊溜達,雨下的大了,河堤垮塌......”


    村長說完,也是歎了口氣。


    “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嗎?”,我問。


    “那男的叫吳嘉豪,那個女的叫林靜宜是她夫人,他們的女兒好像叫...”,村長說著撓了撓頭,“好像叫吳若薇...”


    村長說完,詫異的看向我,“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忙解釋說,“隻是好奇,想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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