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看來他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心頭狂喜的同時,嘴上卻很裝逼的說了句。


    “切,錢我出,人你砍的,到頭來好人都叫你做了是吧?我就活該做個陪襯的綠葉是不是?”


    “哎呦,臥槽,你掐我傷口幹什麽?”


    “嘿嘿,滿肚子壞水,活該。”


    許嬌嬌看我痛的原地直蹦,頓時開心的咧嘴笑出了兩顆很可愛的小虎牙。


    “冬哥……”


    我剛要伺機的掐她屁股報複,就被迎麵走來的白毛的一句話給收回了探出的魔爪。


    我停下腳步,看著走至麵前的白毛一夥人。


    此刻無論白毛還是其餘人,麵對我的目光都顯得很拘謹的笑著,一副手腳無處安放的模樣。


    “冬哥牛逼!”


    站在白毛右手邊留著寸頭染著黃毛的家夥,見我目光看向他,當即就憨笑著衝我豎起了根大拇指的稱讚道。


    “什麽牛逼?你會不會說話?冬哥那是牛逼嗎?冬哥那是嘎嘎牛逼好不好?”


    白毛嘴上邊嚴肅的矯正著同伴的話,就邊滿臉抹不開的邁步來到了我的麵前。


    “瞅你這沒出息的樣,白毛,你之前不挺爺們的嗎?現在怎麽像個扭捏的娘們?拜大哥就拿出誠意,你這嘻嘻哈哈的是來搞笑的麽?”


    不等我開口,身邊攙扶著我的許嬌,就一副對白毛他們沒眼看的張嘴對白毛訓斥了兩句。


    白毛當即便收斂了臉上的笑,轉為正色的看著我,然後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跪,其餘人紛紛走上前,分別在白毛左右並排的跪在了地上。


    “冬哥,前麵是我們有眼無珠的錯跟了韓少軍,後麵我們又有眼無珠的不識冬哥這尊真佛。”


    “承蒙冬哥看得起,不僅給我媽拿了搶救費,還多給了錢使我們兄弟都有錢去看大夫。”


    “冬哥對我們不單單是雪中送炭,更是對我們這些窮苦出身的看重看得起。”


    “現在我們兄弟11個,在這真心拜冬哥你為大哥。今後,隻要冬哥真心待我們,我們兄弟11人就甘心為冬哥出生入死在所不辭。”


    此時此刻,跪在地上的白毛,滿臉的真誠,說出的話也是很頓挫有力。


    我能從他和其餘人的眼中看出發自內心的認可。


    這一刻,他們給我的那一份堅定的認可,使得我心頭也是熱血橫流。


    說真的!我何德何能?


    正如許嬌嬌說的那樣,我除了會砍人還有什麽?


    我是用了心機算計白毛他們,而眼前的場景也同樣是我迫切想見到。


    可當真實的發生在了眼前,我還是心底備受震動。


    心中莫名的湧現出了慚愧。


    可很快我就把這種情緒給抹殺在了萌芽裏。


    這就是我命中注定要走的路,我愧疚個毛?


    下一刻,我便麵露讚賞的伸手把白毛給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並對他語氣鄭重的說。


    “好,,好兄弟,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從今往後,隻要我楊冬有口肉吃,就絕不會叫你們喝湯。”


    “我信你,兄弟們也信你,既然選擇跟了冬哥,我們就絕不會後悔。”白毛眼中溢滿了真誠的回道。


    我肅然的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分別從其餘人的臉上掃過,然後便忍著手臂上的痛,抬起右手在白毛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下說道。


    “入了江湖道,我們就都是苦命人。你們放心,我楊冬不敢保證說你們跟著我就絕對正確。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從現在開始,不管是歌舞廳又或是我們未來打下的產業,你們都會有幹股。”


    “而且我說的幹股是永久性,哪怕有天你們為我楊冬死了,隻要我楊冬還活著,屬於你們的幹股就會持續的送到你們家人的手中。”


    “在此,我對天發誓,但有食言,必遭報應不得好死。”


    這番話,不是我的場麵話,而是我的由衷而發。


    出來混,想做大哥,沒有一群死忠的兄弟跟隨,就算你是能揮刀砍翻百人的人雄。


    也成不了氣候,而且會死的很快,死的很慘。


    “好了,好了,少囉嗦了,在囉嗦下去,你這位大哥渾身傷口就要感染撒手人寰了。”


    許嬌嬌見我們說個沒完,就一臉氣惱的開口打斷,然後便對白毛吩咐道:“白毛,攙著你老大上車,其餘人都打車跟著去奮鬥街的第三醫院。”


    “好的,嬌姐。”


    白毛很幹脆的甩了下遮在眼前的那一縷白毛,然後就伸手攙著我走向了紅色雅閣。


    此刻前麵的公路上已經下來了十幾輛出租,正朝著這邊駛來。


    我清楚,這些出租就是被王闊海叫來接那些被我砍傷的人。


    其實我根本就不用人攙著,但我必須要給白毛這個機會,而且同樣也必須要享受被小弟的攙扶,因為做大哥的就要有做大哥的待遇。


    行走間,我開口對白毛問道。


    “你媽怎麽樣了?”


    既然拜我做了大哥,我就要對小弟上心,時刻加深感情,才能得到他們的真心追隨。


    “我媽搶救過來了,但醫生說以後不能下地幹活了,隻能在家養著。”白毛聲音有些酸楚的給我回道。


    “你家幾個孩子?”我平靜地問。


    “我還有個妹妹,在上高中……”


    “你家裏的收入就是靠著種地麽?”


    “是的,我爸媽都是本分的莊家人,我們能住在奮鬥街這片,也是住的我姥爺臨死前給的房子。”


    白毛神色間浮著幾分自卑的說。


    我聽後,就給他語氣平靜的揚了下左手的皮包,這是王靜蘭在送我下樓後交在了我的手上。


    裏麵裝著的是韓少軍的那10萬塊錢。


    “現在,你是我兄弟,你的媽就是我媽,我給你三萬拿回家給父母。叫他們安心,告訴他們你跟著我不會差了家裏的錢。”


    “我再另給你三萬,拿去給兄弟們分了,算是我給兄弟們的見麵禮。”


    舍得舍得,有舍才會有得。


    做大哥的,做事要狠要毒,但對小弟要大氣,要關心給到位,要好處給到位。


    錢可通神,就能收買人心。


    這些都是蹲大牢的六年中,那些被判了死刑和無期的大哥對我的教導。


    “謝謝冬哥,冬哥放心……”


    看著白毛雙眼泛紅的要表忠心,我直接開口製止道。


    “忠心的話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事上見。”


    “嗯!我知道了冬哥。”白毛目光堅定的點頭道。


    我欣慰的笑了笑,就麵色轉為陰冷的說。


    “等下在車上,給我說說韓少軍老婆帶人要砸歌舞廳的詳細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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