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怎麽說都好。


    陳牧都還是沒去打斷劉文清,想著等她說完再去拋磚引玉。


    “在後來的那一個月裏,起初時他幾次約我我都沒有出去,說等他做出決定後再說...”


    “可沒想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找我,哪怕信息都沒給我發,電話也都不給我打了!”


    “不僅如此,他還跟變了個人似的,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他剛到七中時的樣子,雖然依舊禮貌謙遜,但臉上的笑容明顯少了,甚至是教師間的許多私下活動他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掉不去參與...”


    “一開始時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我提出分手導致他有了那些變化,當時還挺愧疚的,可就在我準備軟下心去找他好好聊聊時,他主動找我了,主動跟我提出分手,說他想暫時將重心放在工作上,而且..他說他申請調到陽城三中的事兒已經獲批了,馬上就要到陽城三中去!”


    “在他的堅決態度下,我沒有挽留,同意了他所提出的分手,於是那段原本可以光明正大但卻整得跟見不得光似的戀情就這麽結束,沒多久他就從七中調到了三中, 而咱們之間也幾乎沒了聯係,因為我當時那種要強的性格並不容許我主動去聯係他,而且自從他離開七中後,每當咱們七中的那些老師想約他聚一下時,總是會被他以各種理由進行推脫...”


    “漸漸地,所有人也就都不再自討沒趣了,再往後我也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重新開始戀情以及之後步入婚姻殿堂,我也就沒有去聯係他的理由了,當然了..幾年後的他也結婚生子,彼此就更沒必要去打擾了!”


    “但無論怎麽都好,在得知他遇害,並且還是全家遇害的消息時,我都還是難以接受的,不說那段曾經的戀愛過往,再怎麽說也都相處了幾年,所以每每想起他遇害一事,我心裏頭都還是無比難受的!”


    之前劉文清說的那些無法讓陳牧的內心得以波動。


    可當下說的這些。


    卻是讓陳牧的心跳在某個節點加起了速來。


    唐文旭為什麽會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就因為劉文清要求將他們之間本該光明正大的戀情公開?


    不,這太牽強了!


    要知道,就劉文清的道述中,在劉文清給出‘通牒’後,唐文旭也都還想著約她出去。


    這種情況下,能因為被劉文清拒絕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嗎?犯得上嗎?


    顯然不!


    若說劉文清在正式提出over後,唐文旭跟變了個人似的倒還說得過去,問題是那時候的劉文清隻是要求公開戀情而已,至於讓唐文旭那樣嗎?


    還有,最後調離七中後,為何又抗拒著再去跟七中的前同事們來往?就因為跟劉文清之間的那點事?至於呢嗎?


    還是說——


    調入三中後的唐文旭想徹底擺脫過往?


    可問題是。


    他為什麽要擺脫?


    再一個還是劉文清所說到的那一點,唐文旭那會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而唐文旭那會,為什麽會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毫無疑問。


    僅是他跟劉文清之間的事兒,絕不至於…


    畢竟當時的劉文清並沒有要跟他徹底分手,而是提出一個合情合理且根本不過份的公開戀情這一要求罷了!


    另外,他逃避七中的那些人,更不可能會出於跟劉文清之間那段自始至終都沒有公開過的戀情!


    所以。


    在那個過程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是不是發生了某些致使唐文旭轉變如此之大的事兒?


    刹那間。


    陳牧似乎觸摸到線索的邊緣了!


    因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劉老師,在您覺得唐文旭當時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那個階段中,他有沒有過什麽反常的言行舉止?我指的不是您口中說到的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剛到七中時那會...而是一些讓你覺得古怪且不解的言行舉止!”陳牧問道。


    “這個——”


    劉文清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問這些。


    但想到對方的警察身份,她也沒去過度疑惑。


    一陣回憶後。


    道,“何警官你要這麽問的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來!”


    “您說!”陳牧瞬間屏起呼吸。


    “他一向都不信那些封建迷信什麽的,可是那段時候我偶然一次發現他口袋裏放著平安符,這算不算你說的異常?”劉文清道。


    嗯?


    一個不信迷信的主兒,突然攜帶平安符?並且是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一階段中?


    這不僅反常,而且是太特麽反常了!


    陳牧按捺著心頭的激動。


    “還有嗎?”


    “我再想想...”


    劉文清絞盡腦汁。


    短暫片刻後。


    “還有就是..有一次咱們集體坐車出去露營時,途中有隻羊跑出來,坐在前排的他突然就緊張地大喊起來,當時司機還笑著說讓他淡定別慌,離得還遠呢!也是在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參加過後麵的活動了!”


    聽到這話。


    陳牧瞳孔猛地一收縮。


    這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似乎抓到線索的陳牧道,“唐老師會開車的嗎?”


    “他是有證的,但開車的話...我沒見他開過,而且當時那個年代,有車一族還是很少的!”劉文清道。


    “劉老師還記得當時的大概日期?”陳牧再問。


    “什麽日期?”


    “就是您覺得唐老師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大概時間,也就是您拒絕他的邀約後,他不再給您發短信打電話的大概時間!”


    “當時是五一假期,那會五一還是放七天假的,我很有印象,他是五一假期的前一天想讓我到他們老家那邊玩玩,我拒絕之後他就沒再聯係過我,直到假期後他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陳牧故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而劉文清則是再也忍不住地反問道,“何警官,您問這些是?”


    “沒,就是例行問一下唐老師的既往情況對那個案子進行一些信息補充而已!”陳牧微笑著繼續用這一說辭去敷衍。


    “何警官,說到那個案子,凶手...凶手跑出來了是吧!”


    劉文清的手攥在大腿上,在陳牧的眼角餘光一瞥中,指關節都泛白了。


    可見這位模範教師對於‘6·21案’的凶手是有多痛恨。


    “咳,詳細信息不能給劉老師透露,但您放心,咱們警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隻要是哪怕逃到天涯海角,警方都誓必會緝拿歸案讓其接受法律製裁!”


    陳牧大義凜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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