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可以將重心堆在十年前陳在野的身亡一事上了吧,如果這就是陳牧的複仇,那就絕對不會隻是一個張慶洪就能夠了事的,張慶洪頂多隻是出具虛假死亡報告,導致本該走刑事流程的死亡不了了之,那麽——是誰張慶洪出具的虛假死亡報告,陳在野的真正死亡原因又是什麽,以及背後的幕後黑手又是誰,我相信陳牧會順著這個方向查下去,甚至可以說是殺下去!”


    “想把陳牧找出來,想把陳牧給抓到,這是咱們當前最好的方向,同時也是避免讓越來越多的人死在他手上,那些有罪之人,得由法律來審判,而不是一個接一個地死在他手中了!”


    祁偉看向黃立凱,凜聲道。


    “關於陳在野當年的死,你們查到了什麽?”黃立凱道。


    祁偉頓了頓聲。


    旋即將聚龍灣小區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最後道, “黃局,對於餘成波,我相信你比我更要了解,當然了..我這並不是在進行什麽有罪論,更不是說陳在野之死的幕後黑手就是餘成波,但是...餘成波在陳在野的身亡一事上無疑絕對是有動機的!”


    “怎麽?你想把餘成波找過來問話?”


    黃立凱的眉頭擰了又擰, “退一萬步,如果陳在野當年的死真跟餘成波有關,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黃局,事情到了這份上,你覺得張慶洪的死能瞞得過餘成波嗎?所以,找餘成波過來問話是必行之事了,首先陳在野身亡時,他是在場的,當然..咱們也不是拿他當嫌疑人,就是以張慶洪的死追溯到當年陳在野的死而已,他作為陳在野出事時的在場者,找他問話不是很正常嗎?”祁偉道。


    “餘成波畢竟是陽城頗有名氣的本地企業家,直接傳喚不妥,我回頭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黃立凱咬了咬牙道。


    “行!”祁偉點了點頭。


    隨後看向林國棟,“國棟同誌,把李天宇‘請’過來,是時候再跟他好好聊一聊了!”


    “好!”


    林國棟不假思索。


    高明月全程不語。


    待到散會後。


    她才跟在祁偉身後走了出去。


    茶水間裏。


    祁偉給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接著再是兀自倒上一杯。


    “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就連發現的腳印也被對方刻意破壞,殺了人後還不疾不徐地離開,並且沒給警方留下任何的追蹤方向,無論是心思縝密程度,還是心理素質,堪稱絕對一流,該說不說..我過去還真遇上過這樣式的對手,嗬嗬!”


    喝了一口水後,祁偉搖頭道。


    “祁科,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懷疑他是清道夫的概率嗎?怎麽剛才在案情分析室裏突然就堅定下來了?”高明月道。


    “不,我承認我的確是動搖了,但在他究竟是不是清道夫的問題上,無疑還是有不少疑點的!而那些疑點,隻要把他逮著那就能夠解開了!另外,在陳牧跟清道夫的事上,隻會有兩個可能,一是陳牧確實是清道夫,二是清道夫有意陷害他,或者說有意要讓陽城治安局將他當成清道夫!”


    就在祁偉說到這的時候。


    高明月再也忍不住了。


    “陷害?不是,得具備何等能耐才能以這種方式對陳牧進行陷害?雖然陳牧是我的老同學,雖然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就是清道夫,但是結合清道夫所表現出的種種來看,我...”


    臉上寫滿掙紮的高明月說不下去了。


    “不管他是不是清道夫,當下之急就是將他歸案,如果他不是清道夫,如果清道夫隻是想陷害他的話,那麽隻要陳牧落網,假若清道夫繼續作案,那就能排除他是清道夫的嫌疑了,不是嗎?”祁偉道。


    “如果他不是清道夫的話,那張慶洪的死又該怎麽解釋?清道夫又是如何知道是張慶洪給出具的死亡報告,且是捏造的虛假死亡報告?然後以陳在野當年的死亡報告為模板,將死亡報告上的內容複刻到張慶洪身上?”高明月問道。


    “除非說清道夫是他身邊的親近之人,不但知曉陳在野當年身亡的具體情況,而且也願意豁出去為陳在野複仇!但如此一來的話,就形成矛盾了,既然如此,那對方為什麽又要陷害陳牧模仿陳牧?為什麽要讓陽城治安局誤以為清道夫就是陳牧?”祁偉再是緊皺眉頭。


    而後不等高明月應聲。


    搖頭再道,“先不去想這些,他接下來還會繼續作案的,而且他也知道了陽城治安局已經又一次布下了天羅地網,站在心理學的角度,你認為接下來他會如何藏身?”


    “不知道,我腦子很亂很亂,已經完全無法去讀他的心理了!”高明月情緒十分低落地不停擺著頭。


    “那就先回去好好歇歇吧!”


    祁偉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


    隨即轉身走出了茶水間。


    與此同時。


    陽城警方再一次發布了關於陳牧的通緝令。


    在天羅地網持續升級的情況下,對底層接連下發了各種通告,讓各區各街道各社區的所有人員看護好身份證,隻要發現身份證遺失的情況,立即第一時間進行報備掛失,為此也要求陽城所有派出所高度重視身份證申報掛失事件,且務必第一時間上傳掛失資料!


    除此之外。


    陽城警方也圍繞著普羅帕酮以及出現在案發現場的繩索,還有清道夫在作案後的離去方向進行起了馬不停蹄的調查。


    陳牧那邊。


    往家具城買了點簡單的家私後,入夜之前便入住到了那套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層中。


    客廳裏。


    坐在沙發上的他查看起了偵查支隊中的監控回放。


    雖然案情分析室裏所發生的對話他無法獲知。


    但根據偵查支隊辦案廳中的那些對話,已然也確定了張慶洪遇害。


    然而。


    當他在回放中得知張慶洪是被凶手喂了大量普羅帕酮導致突發心梗,以及最後死在廢水灘中時。


    刹那間。


    臉色巨變,心跳加速狂飆!


    九月份的大熱天,一股寒意猛然傾襲籠罩而來!


    突發心梗+溺水。


    這是他父親陳在野死亡報告上的內容,也是張慶洪在餘成波的利誘下所捏造出來有違事實真相的死亡報告!


    而凶手以如此方式去殺害張慶洪,是為了對應張慶洪當初作出的有違事實的死亡報告?


    可問題是,對方是如何知道死亡報告上的死因內容的?


    能知道那些的。


    要麽是醫院內部人員,要麽是當年跟他們一家關係不錯的人!


    畢竟他父親陳在野當年的死被定性為意外,這對外界並未造成影響,為此當年知道他父親身亡,且是突發心梗+溺水的人,也隻是身邊相識的人而已。


    所以,清道夫是怎麽知道的那些?不但知道,並且還對一樁被定性為意外的亡故事件展開調查,從而將張慶洪給揪出來,並且對其進行殺之?


    這——


    難不成,清道夫...是他認識的?


    當這想法一經生起。


    陳牧的後背再也止不住地在滲出了細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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