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仗了，是走?還是留?
替鄰居奶奶重活一回後，又穿書了 作者：木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陶均樂在食堂裏工作的時候，看到本來排著隊打飯的學生們，因為突然出現的一陣槍聲響起，猛然亂做了一團，一個個的為了自保，都想往打飯窗口裏麵鑽。
食堂裏的大師傅反應快，立刻關了打飯窗口，夾著陶均樂就離開了食堂。
比大師傅反應還要快的是齊大娘母子。
母子倆幾乎是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就好像打開了身上的某個開關一般。
配合相當默契的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三個背簍和六個籃子。
一個把還沒做的菜、肉、米和麵粉往背簍裏塞，一個找了小盆，把已經做好的肉菜分裝成了六份，放到每個籃子的最下麵。
隨手拿了個盤子做蓋子，又往籃子裏麵放了一些掛麵、雞蛋和饅頭。
他們也沒吃獨食，從食堂出來，跑到安全的地方後。
齊大娘讓大奎把身前背的背簍和兩個籃子給了大師傅，另外兩個籃子給了陶均樂。
見兩人都推辭，齊大娘說：“你們都拿著吧。
要是明天沒事兒，今天晚上學校肯定會通知咱們明天照常上班，到時候咱們再把東西給背回來唄。
要是有事兒，估計就要亂很長一陣子了。
哪怕咱們就住在學校裏，往食堂跑也不安全。
老話都說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手裏有。
你們啊，就聽我的，咱這手裏有了糧食，心裏也踏實不是？”
於是大師傅沒有再拒絕，背起齊大娘給他的背簍提著籃子，就先回家去了。
大師傅走後，齊大娘說：“小樂樂，大娘和你師父家裏人多，所以得多準備著些東西。
你跟你姐飯量小，宿舍裏也沒東西做飯，大娘就是給你拿了點兒熟的，要是不夠吃了，就來大娘家裏……
唉……要不，你跟你姐直接去大娘家裏住吧，咱們還能有個照應。”
陶均樂擺擺手，對著齊大娘鞠躬，就是拒絕過去並感謝她的意思了。
齊大娘知道這姐倆要強，也不強求，就讓大奎先送陶均樂回宿舍，娘倆再一起回家的，可陶均樂也擔心這倆人走晚了，路上不安全，堅決不讓他們送。
硬是推著他們快點兒離開，自己則一手提著一個籃子往宿舍走去。
齊大娘母子倆見學校裏現在還算安全，目送陶均樂拐彎後，娘倆就快步往學校外麵的家跑去。
而陶均樂隻是從食堂走回宿舍的這一路上，就聽到了五花八門的各種消息。
什麽西北軍重新整合，打回來了。
什麽韓大帥投靠了政府，背叛了原來的兄弟，被報複尋仇了。
更有甚者，直接說是扶桑人打過來了。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
但最初引起學生們慌亂的那陣槍聲卻在停頓了半個小時後，又再度響起。
這次響起來，就如同過年時的鞭炮一般，此起彼伏，久久沒有停歇。
回到宿舍的陶均樂聽到槍響，心裏慌得不行。
可他不確定童佳現在到底在哪裏，冒然出去找人，很有可能會跟童佳錯過。
所以，他跪在門口側麵，一直在心裏默念佛經，祈禱童佳盡快平安歸來。
天知道在宿舍門響的那一刻，他有多激動，要不是腿跪麻了，沒辦法立刻站起來，可能童佳剛一開門就被他撲倒了。
等陶均樂的情緒平複下來後，童佳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依賴自己。
可是……
童佳說：“樂樂，你在食堂裏是什麽時候聽到槍聲的？怎麽我一點兒都沒聽見呢？”
按照陶均樂的描述，第一次聽不到，可能是距離太遠。可第二次響了那麽久，自己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怎麽可能會聽不到呢？
但是想到他們秋遊回來時，沿途確實是沒看到什麽行人，就連飯店都緊閉大門，這讓想在外麵搓一頓再回學校的學生們都掃興不易。
就在童佳疑惑的時候，第三陣槍聲響起了。
童佳走到門口，側耳傾聽，想判斷出這槍聲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但這次的槍聲隻響了兩次，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巨響。
童佳臉色一變，看了陶均樂一眼，說道：“難道是爆炸了？”
她要開門去看看，門卻被陶均樂用身體給死死地堵住了。
童佳無奈，隻能勸道：“樂樂，你放心，我惜命的很。
現在學校裏應該是安全的，可要是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再安全的地方也可能變得不安全，咱們這間宿舍不可能成為一輩子的安全屋。”
陶均樂低頭思考了一瞬，然後拉著童佳走到自己床鋪的枕頭那裏，從裏麵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又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籃子，示意童佳把這些東西都收到房車裏，然後緊緊的抓住童佳的手。
感覺還不放心，又從衣櫃裏拿出了一條圍巾。
把自己和童佳的手綁在了一起。
那意思是，你去哪裏，我去哪裏。所有的食物和錢都在你那裏，隻扔下我自己一個人，就是讓我去送死。
童佳笑了一下，問：“這圍巾不是我的呀？你什麽時候買的？
剛才我還奇怪，你怎麽就剩那麽點兒錢了，原來是買圍巾了呀。
是送給我的禮物嗎？怎麽不早拿出來。”
陶均樂用另一隻手寫道：【準備今天送給姐姐的，還沒來得及。】
童佳又摸了摸陶均樂的腦袋，說：“謝謝你的禮物，要是第一戴，不是在手腕上就好了。”
她剛要出門去，又想到了什麽，走到衣櫃、書桌、矮櫃前額，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收到房車裏，才開門出去。
他們出來時，校園裏沒什麽人，隻有三三兩兩的跟童佳一樣，剛剛秋遊返校的文學院的同學，因為宿舍太遠，還沒回去。
現在被剛才的爆炸聲嚇得愣在原地，還沒回魂兒。
而這個時候，校園裏的廣播喇叭傳出了聲音。
喇叭裏麵說：“同學們，請不要慌亂。
首先請還在校園裏的同學們盡快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至於剛才的巨響，學校已經方麵已經在跟政府溝通了。
一有結果，會盡快跟各位同學說明情況，並提供解決方案。
請廣大同學們先回宿舍，稍安勿躁。”
聽到廣播後，校園裏本來或是愣在原地，或是尋找東西躲避身形的同學們，像是被點了開關，立刻撒開腿往自己的宿舍跑去。
童佳和陶均樂對視一眼，兩人也回了宿舍。
關好門，解開手腕上的圍巾，兩個人就放鬆心情，該吃吃，該喝喝。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學校裏的廣播喇叭才再度響起來。
裏麵說：“同學們，經過學校方麵跟政府的核實。今天白天的槍聲和爆炸聲是一些不甘心潰敗的軍閥餘孽想要卷土重來。
雖然隻是一小部分散兵遊勇，可擊殺他們也需要時間。
為了保證廣大同學們的安全，學校做出了兩個決定。
一是，提前放假。
明天大家可以自行離開學校，開學時間暫時訂在年後正月二十。
二是，三天後，學校將會原則上清校。
當然，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如果實在無處可去，可以暫時留在學校的宿舍裏。但學校食堂不會開放，要留下的師生需要自理飲食。
最後，祝願大家來年開學時，都可以平安歸來。”
本來就要睡下的同學們，因為這則廣播，全都精神了。
家近的，直接不睡了，連夜收拾東西，準備天一亮就回家。
家遠的，有的連夜結伴去了火車站排隊買車票；有的準備先去家近的同學家去借住幾天；有的則是擔心得哭了起來。
總之，整個校園都彌漫著一種緊張、傷感的氛圍。
童佳自從聽到廣播後，就一直沉默著。
在陶均樂拉她袖子，用眼神詢問兩個人的去留時，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童佳起身，確認好宿舍門從裏麵插好了，就帶著陶均樂進入了房車。
童佳直接拉著陶均樂到了房車的二層。
她說：“樂樂，我記得我之前論斤買了一些書，主要是為了打發時間。
那些書很雜，雖然小說居多，可是那種成功學、厚黑學和曆史相關書籍也是有的。
咱們分開找，你找這邊的，我找那邊的，主要是找跟曆史、近代史相關的書，知道嗎？
找到了就放在床上，等一下，我會告訴你，為什麽要找的。”
陶均樂直接席地而坐，把櫃子裏所有的書都翻出來，一本一本的檢查，看一本就塞回一本去。
童佳也迅速的開始找了起來。
因為那些書都是童佳上輩子買的，全都是簡體字，童佳找起來比陶均樂要快，很快她就在一大摞書籍裏麵找出來了一本《近代史綱要》。
陶均樂那邊比她的收獲多，《史記》、《資治通鑒》和《上下五千年》都是他找出來的。
雖然他找出來的曆史相關書籍多，可加起來還沒有童佳找到的那本《近代史綱要》含金量高。
童佳直接席地研究起了從五四運動到新華夏國成立這段時間中《近代史綱要》裏提到的所有內容，就連小字都不放過。
可這段時間，全國各地都不太平，如果不是特別突出，曆史意義特別重大的事情，書上都不可能一一道來。
可童佳還是從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一年這段時間的曆史事件中研究出了端倪來。
書上在這期間提到津門的隻有兩次，一次是一九二八年津門結束了軍閥割據的混戰，還有一次是一九三一年的十一月，津門發生了暴亂。
除此之外，這期間的大事件都沒有提到津門。
這一發現，讓童佳徹底放下了心。
她說：“樂樂，這段時間咱們放心在宿舍裏住著就行，應該不會有太危險的事情發生。”
陶均樂點點頭，直接拿起之前沒看完的小說又看了起來。
童佳看到，笑了笑，就下去洗漱去了。
陶均樂愛看書，什麽書都看，童佳買來的書，陶均樂都是按照順序看的。
經常是看一本言情小說，再看一本偵探小說，後麵可能連著好幾本詩詞歌賦之類的書。
不管什麽書，他都看得津津有味，還是蠻讓童佳佩服的。
童佳洗漱完，自己也拿了本書看起來。
直到快到時間離開房車了，她才坐在按摩椅上按摩，並催促陶均樂去洗漱。
倆人才回到宿舍，準備上床入睡，宿舍門就被敲響了。
來人是裴映雪，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
裴映雪見童佳開門，就著急的說：“佳佳，我爸得到消息，說一定會打起來的。
他派了人來接我，你們跟我一起回家吧。
去我家，怎麽也比待在宿舍裏安全。”
那還真不一定，要是真打起來，裴映雪父親那種程度的富商都是要選邊站隊的。
選擇對了當然好，一旦選錯了……還真不如待在學校裏。
這些話可以跟裴映雪說，卻不能當著裴映雪家傭人的麵說。
幸好這次應該是打不起來的，童佳也就沒多嘴。
拒絕了裴映雪的好意後，童佳剛關上門，準備睡覺，宿舍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過來的人是高崇。
一打開門，高崇就問：“佳佳，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是想離開？還是想留下？”
童佳問：“什麽意思？”
高崇說：“你和表姐今天下午發現的那些東西，價值非常高。
表姐如實匯報給了上麵，我們的意思是想讓你趁學校放假的這段時間，參與到組織上的培訓中去。
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願意，或者你早早的有其他安排。”
“培訓？”童佳詫異的問道。
高崇點頭，說：“表姐說你答應了她做你進入組織的介紹人。
所以特意給你爭取了這個機會。
如果你要離開學校，那正好按照表姐的安排去陝北接受培訓教育。
如果你不打算離開學校，那就要在這種白色恐怖的氛圍下成為我們組織的聯絡員。
這個有一定的風險性，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比較好。
你先考慮一個，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找你。”
說完，高崇就趁著夜色跑開了。
童佳因為有上帝視角，所以知道這次真的隻是小衝突，實際上打不起來。
可其他人不知道。
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還是讓童佳犯了難。
食堂裏的大師傅反應快，立刻關了打飯窗口，夾著陶均樂就離開了食堂。
比大師傅反應還要快的是齊大娘母子。
母子倆幾乎是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就好像打開了身上的某個開關一般。
配合相當默契的從桌子下麵拿出了三個背簍和六個籃子。
一個把還沒做的菜、肉、米和麵粉往背簍裏塞，一個找了小盆，把已經做好的肉菜分裝成了六份，放到每個籃子的最下麵。
隨手拿了個盤子做蓋子，又往籃子裏麵放了一些掛麵、雞蛋和饅頭。
他們也沒吃獨食，從食堂出來，跑到安全的地方後。
齊大娘讓大奎把身前背的背簍和兩個籃子給了大師傅，另外兩個籃子給了陶均樂。
見兩人都推辭，齊大娘說：“你們都拿著吧。
要是明天沒事兒，今天晚上學校肯定會通知咱們明天照常上班，到時候咱們再把東西給背回來唄。
要是有事兒，估計就要亂很長一陣子了。
哪怕咱們就住在學校裏，往食堂跑也不安全。
老話都說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手裏有。
你們啊，就聽我的，咱這手裏有了糧食，心裏也踏實不是？”
於是大師傅沒有再拒絕，背起齊大娘給他的背簍提著籃子，就先回家去了。
大師傅走後，齊大娘說：“小樂樂，大娘和你師父家裏人多，所以得多準備著些東西。
你跟你姐飯量小，宿舍裏也沒東西做飯，大娘就是給你拿了點兒熟的，要是不夠吃了，就來大娘家裏……
唉……要不，你跟你姐直接去大娘家裏住吧，咱們還能有個照應。”
陶均樂擺擺手，對著齊大娘鞠躬，就是拒絕過去並感謝她的意思了。
齊大娘知道這姐倆要強，也不強求，就讓大奎先送陶均樂回宿舍，娘倆再一起回家的，可陶均樂也擔心這倆人走晚了，路上不安全，堅決不讓他們送。
硬是推著他們快點兒離開，自己則一手提著一個籃子往宿舍走去。
齊大娘母子倆見學校裏現在還算安全，目送陶均樂拐彎後，娘倆就快步往學校外麵的家跑去。
而陶均樂隻是從食堂走回宿舍的這一路上，就聽到了五花八門的各種消息。
什麽西北軍重新整合，打回來了。
什麽韓大帥投靠了政府，背叛了原來的兄弟，被報複尋仇了。
更有甚者，直接說是扶桑人打過來了。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
但最初引起學生們慌亂的那陣槍聲卻在停頓了半個小時後，又再度響起。
這次響起來，就如同過年時的鞭炮一般，此起彼伏，久久沒有停歇。
回到宿舍的陶均樂聽到槍響，心裏慌得不行。
可他不確定童佳現在到底在哪裏，冒然出去找人，很有可能會跟童佳錯過。
所以，他跪在門口側麵，一直在心裏默念佛經，祈禱童佳盡快平安歸來。
天知道在宿舍門響的那一刻，他有多激動，要不是腿跪麻了，沒辦法立刻站起來，可能童佳剛一開門就被他撲倒了。
等陶均樂的情緒平複下來後，童佳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依賴自己。
可是……
童佳說：“樂樂，你在食堂裏是什麽時候聽到槍聲的？怎麽我一點兒都沒聽見呢？”
按照陶均樂的描述，第一次聽不到，可能是距離太遠。可第二次響了那麽久，自己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怎麽可能會聽不到呢？
但是想到他們秋遊回來時，沿途確實是沒看到什麽行人，就連飯店都緊閉大門，這讓想在外麵搓一頓再回學校的學生們都掃興不易。
就在童佳疑惑的時候，第三陣槍聲響起了。
童佳走到門口，側耳傾聽，想判斷出這槍聲到底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但這次的槍聲隻響了兩次，緊接著就是“嘭”的一聲巨響。
童佳臉色一變，看了陶均樂一眼，說道：“難道是爆炸了？”
她要開門去看看，門卻被陶均樂用身體給死死地堵住了。
童佳無奈，隻能勸道：“樂樂，你放心，我惜命的很。
現在學校裏應該是安全的，可要是不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再安全的地方也可能變得不安全，咱們這間宿舍不可能成為一輩子的安全屋。”
陶均樂低頭思考了一瞬，然後拉著童佳走到自己床鋪的枕頭那裏，從裏麵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又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籃子，示意童佳把這些東西都收到房車裏，然後緊緊的抓住童佳的手。
感覺還不放心，又從衣櫃裏拿出了一條圍巾。
把自己和童佳的手綁在了一起。
那意思是，你去哪裏，我去哪裏。所有的食物和錢都在你那裏，隻扔下我自己一個人，就是讓我去送死。
童佳笑了一下，問：“這圍巾不是我的呀？你什麽時候買的？
剛才我還奇怪，你怎麽就剩那麽點兒錢了，原來是買圍巾了呀。
是送給我的禮物嗎？怎麽不早拿出來。”
陶均樂用另一隻手寫道：【準備今天送給姐姐的，還沒來得及。】
童佳又摸了摸陶均樂的腦袋，說：“謝謝你的禮物，要是第一戴，不是在手腕上就好了。”
她剛要出門去，又想到了什麽，走到衣櫃、書桌、矮櫃前額，把裏麵的東西全都收到房車裏，才開門出去。
他們出來時，校園裏沒什麽人，隻有三三兩兩的跟童佳一樣，剛剛秋遊返校的文學院的同學，因為宿舍太遠，還沒回去。
現在被剛才的爆炸聲嚇得愣在原地，還沒回魂兒。
而這個時候，校園裏的廣播喇叭傳出了聲音。
喇叭裏麵說：“同學們，請不要慌亂。
首先請還在校園裏的同學們盡快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至於剛才的巨響，學校已經方麵已經在跟政府溝通了。
一有結果，會盡快跟各位同學說明情況，並提供解決方案。
請廣大同學們先回宿舍，稍安勿躁。”
聽到廣播後，校園裏本來或是愣在原地，或是尋找東西躲避身形的同學們，像是被點了開關，立刻撒開腿往自己的宿舍跑去。
童佳和陶均樂對視一眼，兩人也回了宿舍。
關好門，解開手腕上的圍巾，兩個人就放鬆心情，該吃吃，該喝喝。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學校裏的廣播喇叭才再度響起來。
裏麵說：“同學們，經過學校方麵跟政府的核實。今天白天的槍聲和爆炸聲是一些不甘心潰敗的軍閥餘孽想要卷土重來。
雖然隻是一小部分散兵遊勇，可擊殺他們也需要時間。
為了保證廣大同學們的安全，學校做出了兩個決定。
一是，提前放假。
明天大家可以自行離開學校，開學時間暫時訂在年後正月二十。
二是，三天後，學校將會原則上清校。
當然，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如果實在無處可去，可以暫時留在學校的宿舍裏。但學校食堂不會開放，要留下的師生需要自理飲食。
最後，祝願大家來年開學時，都可以平安歸來。”
本來就要睡下的同學們，因為這則廣播，全都精神了。
家近的，直接不睡了，連夜收拾東西，準備天一亮就回家。
家遠的，有的連夜結伴去了火車站排隊買車票；有的準備先去家近的同學家去借住幾天；有的則是擔心得哭了起來。
總之，整個校園都彌漫著一種緊張、傷感的氛圍。
童佳自從聽到廣播後，就一直沉默著。
在陶均樂拉她袖子，用眼神詢問兩個人的去留時，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童佳起身，確認好宿舍門從裏麵插好了，就帶著陶均樂進入了房車。
童佳直接拉著陶均樂到了房車的二層。
她說：“樂樂，我記得我之前論斤買了一些書，主要是為了打發時間。
那些書很雜，雖然小說居多，可是那種成功學、厚黑學和曆史相關書籍也是有的。
咱們分開找，你找這邊的，我找那邊的，主要是找跟曆史、近代史相關的書，知道嗎？
找到了就放在床上，等一下，我會告訴你，為什麽要找的。”
陶均樂直接席地而坐，把櫃子裏所有的書都翻出來，一本一本的檢查，看一本就塞回一本去。
童佳也迅速的開始找了起來。
因為那些書都是童佳上輩子買的，全都是簡體字，童佳找起來比陶均樂要快，很快她就在一大摞書籍裏麵找出來了一本《近代史綱要》。
陶均樂那邊比她的收獲多，《史記》、《資治通鑒》和《上下五千年》都是他找出來的。
雖然他找出來的曆史相關書籍多，可加起來還沒有童佳找到的那本《近代史綱要》含金量高。
童佳直接席地研究起了從五四運動到新華夏國成立這段時間中《近代史綱要》裏提到的所有內容，就連小字都不放過。
可這段時間，全國各地都不太平，如果不是特別突出，曆史意義特別重大的事情，書上都不可能一一道來。
可童佳還是從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一年這段時間的曆史事件中研究出了端倪來。
書上在這期間提到津門的隻有兩次，一次是一九二八年津門結束了軍閥割據的混戰，還有一次是一九三一年的十一月，津門發生了暴亂。
除此之外，這期間的大事件都沒有提到津門。
這一發現，讓童佳徹底放下了心。
她說：“樂樂，這段時間咱們放心在宿舍裏住著就行，應該不會有太危險的事情發生。”
陶均樂點點頭，直接拿起之前沒看完的小說又看了起來。
童佳看到，笑了笑，就下去洗漱去了。
陶均樂愛看書，什麽書都看，童佳買來的書，陶均樂都是按照順序看的。
經常是看一本言情小說，再看一本偵探小說，後麵可能連著好幾本詩詞歌賦之類的書。
不管什麽書，他都看得津津有味，還是蠻讓童佳佩服的。
童佳洗漱完，自己也拿了本書看起來。
直到快到時間離開房車了，她才坐在按摩椅上按摩，並催促陶均樂去洗漱。
倆人才回到宿舍，準備上床入睡，宿舍門就被敲響了。
來人是裴映雪，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家丁模樣的男人。
裴映雪見童佳開門，就著急的說：“佳佳，我爸得到消息，說一定會打起來的。
他派了人來接我，你們跟我一起回家吧。
去我家，怎麽也比待在宿舍裏安全。”
那還真不一定，要是真打起來，裴映雪父親那種程度的富商都是要選邊站隊的。
選擇對了當然好，一旦選錯了……還真不如待在學校裏。
這些話可以跟裴映雪說，卻不能當著裴映雪家傭人的麵說。
幸好這次應該是打不起來的，童佳也就沒多嘴。
拒絕了裴映雪的好意後，童佳剛關上門，準備睡覺，宿舍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過來的人是高崇。
一打開門，高崇就問：“佳佳，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是想離開？還是想留下？”
童佳問：“什麽意思？”
高崇說：“你和表姐今天下午發現的那些東西，價值非常高。
表姐如實匯報給了上麵，我們的意思是想讓你趁學校放假的這段時間，參與到組織上的培訓中去。
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願意，或者你早早的有其他安排。”
“培訓？”童佳詫異的問道。
高崇點頭，說：“表姐說你答應了她做你進入組織的介紹人。
所以特意給你爭取了這個機會。
如果你要離開學校，那正好按照表姐的安排去陝北接受培訓教育。
如果你不打算離開學校，那就要在這種白色恐怖的氛圍下成為我們組織的聯絡員。
這個有一定的風險性，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比較好。
你先考慮一個，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找你。”
說完，高崇就趁著夜色跑開了。
童佳因為有上帝視角，所以知道這次真的隻是小衝突，實際上打不起來。
可其他人不知道。
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還是讓童佳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