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張廉崧是天一道嫡傳弟子,年紀輕輕已有七品實力。


    更是把縹緲真訣,淬煉出了【浩然之氣】!


    問:他二師叔是什麽實力?


    在天一道這個講究【輪回宿命】、【命運因果】的宗門裏,特麽的敢用‘陳定天’這個名字……


    這命格得是多逆天的存在?


    “狗蛋,你這個二師叔,不會就是之前教你‘欺負小姑娘’的那位吧?”


    麵對王啟年的詢問,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的張廉崧,捂著臉重重點了點頭。


    “他不是被師祖,關在了悔過崖麵壁思過嗎?”


    “他怎麽出宗了?”


    “丟人呐。”


    自言自語嘀咕完這話,張廉崧迎上許山道:“大,大人,能不能先支一點餉銀,我,我先把我二師叔贖回來?”


    “小事!”


    “對了,你這個二師叔,一般負責哪一塊的業務?”


    對於自家大人不設防的張廉崧,脫口道:“鎮魔!”


    “別告訴我,你二師叔是天一道的【鎮魔使】陳霸天?”


    聯想到什麽的王啟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詢問道。


    “啊?之前,他就是叫這個名字。師祖說,他是天煞孤星,‘霸天’壓不住。就改成了‘定天’。”


    回過神的許山,連忙追問道:“你大師伯,是【天狼星】紫衣道尊穀無涯?”


    “嗯!大人,你聽過他們的名字?很有逼格嗎?”


    “很有逼格嗎?請把‘嗎’去掉。”


    “天狼星紫衣渡江,華山一葦弑天人。都特麽的成傳說了。”(感謝書友‘天狼星紫衣渡江’九月初的【角色召喚】。)


    聽到這,張廉崧心裏猛然‘臥槽’一聲。


    弑天人的逼格這麽高嗎?


    我也要幹一次。


    讓偶像,震驚一回!


    “那,那個龜.公在哪?”


    “門口。”


    “給足他賞錢,立刻帶我們去怡紅院。”


    “是。”


    ……


    戰戰兢兢的怡紅院龜.公,手裏握著沉甸甸的銀子,目光驚悚的瞥向身後,親自出場的許欽差。


    人的名,樹的影!


    這可是連慶國公都敢砍,胡、賈兩家都不放在眼中的許大人啊!


    那個邋裏邋遢,還白.嫖的乞丐,真認識這位煞神?


    天殺的!


    要出事,要出大事啊!


    想到這,這位龜.公再看手裏的銀子,更像是傳說中的安葬費。


    眾人浩浩蕩蕩的抵達怡紅院後……


    胡子邋遢的陳定天,正坐在大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旁邊的桌椅,多已支離破碎。


    十幾名護院,各個鼻青臉腫。


    幾名姑娘,梨花帶雨的杵在那裏,不敢齜牙咧嘴。


    很顯然,剛剛這裏發生了一場不可描述的大戰。


    這裏的護院被打服了,這裏的姑娘,八成是被鑿哭的。


    “柳,柳掌櫃子,這,這位是欽,欽差,許大人。”


    ‘噗通。’


    待到龜.公介紹完許山的身份後,包括大掌櫃子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特別是在看到一身飛魚服的張廉崧,直接衝到自家二師叔旁邊後,知道自己惹上大人物的他們,連忙求饒道。


    “大,大人,我,我們真不知道,這位爺認識錦衣衛的人。”


    “他,他是砸完場子後,才說的。”


    “早知道,草民就勞駕許欽差親自來一趟了。”


    “請許大人,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邊說,這些人邊‘咣咣’磕頭。


    擺了擺手的許山,示意他們起來。更給王啟年使了一個眼神,讓他趕緊掏錢!


    “二師叔,你沒事跑這裏作甚?”


    “還打著我的名義,白.嫖?”


    “丟人丟大發了。”


    聽到張廉崧的埋汰,滿嘴油膩的陳定天振振有詞道:“我哪白.嫖了?”


    “他們說怡紅院的頭牌,賣藝不賣身的。”


    “我隻要不給錢,那她就不是賣嘍?”


    他的話剛說完,許山模仿著賈冰的口吻開口道:“有道理。”


    “這邏輯沒毛病!”


    “哪個是有幸被陳天師臨幸的頭牌?”


    麵對許山的質問,一名長相頗為清純的女子,瑟瑟發抖的走了出來。


    身體抖這麽狠,不知是被陳定天鑿的,還是嚇得。


    “大,大人,賤婢昨晚,沒,沒敢悖逆陳爺的要求啊。”


    “求,求大人……”


    “給她贖身。把蘇州府的輿圖拿過來,姑娘你點哪裏,哪裏就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


    “慶國公府都行。”


    這言外之意就是,陳定天喜歡,那就給他打包。


    “啊?”


    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恩澤,這位花魁著實傻愣在了那裏。


    “嗬!”


    反倒是陳定天冷笑一聲後,瞥向許山道:“不愧是天師偏寵的狂徒。”


    “會辦事!”


    “不過,還是算了吧。我命犯孤星,跟我久了會沾因果的。”


    “就這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挺好的。”


    聽到陳定天這話,張廉崧連忙起身,略帶嫌棄的與他拉開距離道:“二師叔,咱倆不熟。”


    “滾你個蛋。你家大人還命犯關煞,死而複生呢。但凡他順應天道,不是被雷劈死,就是萬劫不複。”


    “他能活下來,隻有一種可能——逆天而行。不比我這危險?”


    待其說完這些,許山頓時虎腰一震。


    臥槽!


    係統的盡頭是玄學啊!


    這特麽的都能算出來?


    “陳天師入蘇,顯然不是為了喝幾杯花酒,鑿幾個花魁吧?”


    對誰都眼高於頂的許大官人,麵對陳定天時,顯得極為客套。


    以他的實力,別說一個怡紅院,就是人在皇城,想走的話,也沒人攔得住。


    而他卻選擇,打著張狗蛋的名義在這白.嫖。


    顯然是,有事相告!


    “通透!我不會白白讓你出這些銀子的。”


    “穹窿山腹地,藏有一支陰脈,是搭建七煞鎖魂陣最好的陣寰地。”


    “你的人在踩點;而有的人,想引你入局!”


    聽到這,許山眼中閃過一絲冷厲道:“封魔族?”


    陳定天把玩著手中酒杯,補充道:“大祭司!”


    “另外,可不止他一人!”


    “就陣容而言,你身邊這些兄弟……十死無生。”


    待其說完這些後,許山再聯係著之前自己存疑‘向導’一事,已然捋清了整局。


    慶國公與百損道人,聯手了!


    “臥槽,用陰脈做陣寰的七煞鎖魂陣?還是一名大祭司布下的?”


    “這是要祭了整個蘇州城的地脈啊!”


    “二師叔,這個大祭司為了殺我家大人,整這麽大動靜?”


    待到張廉崧說完這些後,陳定天沒有隱瞞的開口道。


    “殺你家大人是目的之一,真正的原因,是祭奠【招魂幡】!”


    “這個大祭司,應該是想借此機會,為自己重塑一魂。”


    “京城皇陵一役,就是他祭魂,借十方陣叩開的地獄之門吧?”


    聽到這話,許山重重點了點頭道:“嚴鵬你個大煞筆,特麽的你拱手讓出的不是陰脈,而是整個蘇州府的未來。”


    “地脈被祭,天譴將至!”


    當年先太子,就曾為了重塑龍威,祭了幾座城的地脈。


    以至於現在西北某地,還是赤地千裏,宛如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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