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兒子和女兒,名牌大學畢業,現在他們都去國外定居了。”老人注意到葉峻華在看那照片,語氣之中滿是自豪,就連渾濁的眼睛都明亮了幾分。


    “您怎麽不去?”


    “嗨,我這一大把老骨頭,去那裏不就是給孩子們添亂的?”老人布滿皺紋的臉擠著笑容,但葉峻華卻在他的眼底察覺到了落寞。


    哪怕一大把年紀了,身為父母的老人依舊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為他們考慮。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是想要知道白淼淼家的事情。”坐下後,葉峻華也簡潔明了的說出了自己前來拜訪的目的。


    “而且,您知道多少?”


    老人聽到葉峻華如此問自己,他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才說,“小夥子,看來你也不知道他家的事情,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那家的主人叫做白老七,其實之前不住樓下這一戶的,他們家住在隔壁棟的頂樓,也就是有閣樓的那家。”


    “他還有個年紀稍微小點的老婆,兩個人做什麽工作的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應該不是做什麽正經事。”


    葉峻華聞言,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麽這麽說?”


    老人笑了笑,“我之前是這個小區的保安,上次我見他們大半夜回來的晚,就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下班那麽晚,誰知道白老七直接指著我鼻子就罵,像是做了什麽心虛事一樣。”


    葉峻華沉吟了一會,問,“那,關於那孩子的事情?”


    “其實這個就是老頭我想說的。”老人繼續說,“白老七跟他婆娘,也不知道是誰不行,那白老七家的婆娘肚子一直沒大起來,”


    “可是有一天,他們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孩子,年紀估計也就五六歲的年紀,那白老七說是以前在農村老家生的孩子,之前一直給奶奶帶著,現在接過來養。”


    老人突然哼了一聲,“那孩子長得粉粉嫩嫩的,長得又可愛,而且穿的那衣服哪裏像是農村出來的?”


    “不過每次有人問白老七的時候,他總是粗著脖子,還嚷嚷著誰再胡說就砍了誰。”


    “而且白老七也不厚道,喝完酒就總是打那孩子,經常把那麽大點的孩子打到昏迷,不過這件事也是家事,再加上白老七蠻橫慣了,一言不合就拿刀出來要砍人,也就沒人敢管。”


    “一來二去,大家也就習慣了。”


    “不過後麵又過了幾年,白老七好像沒有出現過了,但白老七家的婆娘卻說那孩子因為驚嚇得了癡症,還會拿刀學父親亂砍人,就把她關在閣樓裏以免放出來傷人。”


    “再後麵很多年,白老七家的婆娘突然把房子賣了,還在這個小區重新買了一套,也就是現在住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白老七家的婆娘也在兩年前不見了,就留下那孩子。”


    “現在那孩子也長大了,不過的確是得了病,平時喊她也沒有反應,說話也不會搭理,渾渾噩噩的。”老人有點可惜的說著,“再具體一點我就不清楚了。”


    葉峻華聽完這一切,隻感覺全身發冷,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但還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


    “老人家,那個白老七家很有錢嗎?”


    “這倒沒有,他平時喜歡賭博,經常找人借錢來著,還喜歡小偷小摸。”


    葉峻華微微皺眉。


    “小夥子,你跟那孩子是什麽關係?我看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是得到了治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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