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兒媳婦對孫女的吩咐,老婦人滿含期望的看向自家的孫女。


    沒有讓這對婆媳久等,劉小芳的話音落下後,言兒再次啟唇,對著老婦人開口叫道:"奶奶。"。


    這次小言兒還想到了奶奶的耳朵不太好,學著媽媽她們每次同奶奶說話時那樣,叫的時候還特意加大了音量,確保奶奶能夠聽見自己的說話聲。


    小言兒目前還不算太過好聽,稍顯嘶啞的童音響起後,老婦人的雙眼,瞬間被喜悅的淚水所充滿。


    她麵容激動的衝著喚自己的孫女,重重的點著頭,同時聲音哽咽的應著孫女,"哎!……哎!……”,原來這次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思,是真的,是真的!她的孫女真的能說話了!


    人小的小言兒實在是搞不懂,奶奶為什麽和媽媽一樣,聽見自己說話之後,就是又哭又笑的樣子。


    不過懂事的她,還是走上前摟住奶奶。但因個子矮小,隻能摟到奶奶的腰。


    她學著媽媽在她哭時哄著她的話和動作,邊輕拍著奶奶的後背,邊安慰著自己的奶奶道:"奶奶,不哭呦。……愛哭的大人,可就不漂亮了哦!"。


    童聲童語,讓老婦人哭的更加厲害。


    彎下腰,老婦人緊摟著還在哄著自己的小人。


    劉小芳看到女兒哄著婆婆的樣子,那剛剛停止流淚沒有多長時間的雙眼,也再次盈滿晶瑩的淚珠,一串一串的從眼眶中流出。


    &&


    村子外


    “嘟嘟嘟……嘟嘟嘟……”,一輛坐著兩個漢子,拉著裝著幾個籠子家禽崽的柴油三輪車,從村外小路經過,進了村子,向著村尾的田家行進。


    不是別人,正是小言兒的爺爺和爸爸。


    小言兒姓田,名言兒,爸爸名叫田路,爺爺田斌。


    “吱……”,田家爺倆兒將柴油三輪車,直接開進了挨著自家房子外建起來的簡易車庫裏,停放好。


    下車,提上車後兜裏的幾個裝著家禽崽兒的籠子,走回家中。


    手裏拎著的籠子裏麵,情況同言兒奶奶一樣。離早上最開始售賣前的時候,都還剩下一大半。


    雖然兩人是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怕互相搶了生意,還特意分開選了兩個不同的地方,一個先下車擺攤,一個將車開遠了一點再停的車,但結果也就是比言兒奶奶強上那麽一丟丟而已。


    走到大門口的父子二人,借著村子路上的路燈,也看見了門外的停放的自家電動三輪車。


    兩人也沒多想,隻以為是言兒娘忘記推進門了。


    隻是兩人手中都拿著籠子,隻能選擇先進家,一會兒再推。


    "嘎吱……”,虛掩著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家裏的兩個男子漢,從門外走了進去。


    “嗚嗚……言兒。”


    “嗚嗚……”


    看著院子當中,老婦人彎腰緊摟著女童輕泣,言兒媽站在兩人身邊,同樣流著淚的情況,兩人以為是言兒出了什麽事。


    扔下了手中的籠子,急速跑到三人身前。


    “小芳,言兒出事了嗎?”


    "老婆子,言兒怎麽了?"


    知道小言兒不能言語,沒法自己表達,兩父子,同時焦急的出聲,對著自己哭泣的媳婦問道。


    沉浸在喜悅當中的婆媳二人,之前並沒有注意到自家的男人已經回來了,直到聽到兩人說話才看見兩人。"沒等婆媳二人向父子二人解釋原因,看到回家的爺爺和爸爸,小言兒開心的叫道:"爺爺!","爸爸!"。"最平常不過的一個稱呼,讓聽到的兩人同剛才的婆媳二人一樣,一瞬之間熱淚盈眶。”


    兩人雖說是男子漢,有淚不輕彈,但此時此地兩人無法做到,他們也不用自己媳婦解釋她們為何如此,剛剛那句童聲的響起,已經說明了一切。


    “言兒叫我爺爺了!"


    "言兒叫我爸爸了!"。


    父子二人看著彼此,眼神中向對方透露著彼此心中的喜悅和激動。


    ……


    第一個平靜下來的言兒媽,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滿足的笑著。


    是她盼望了多年的願景,沒想到在今天這一天突然的出現了。


    &&


    一家五口整理好心情後,才重新收拾好東西,將還擱在門外的電動三輪車推進院子中,裝著家禽崽的籠子放回家禽舍。


    坐在頭頂轉動著電風扇的屋子裏,圍坐一團,討論著小言兒的事情。


    望著對於這件事情的唯二知情人,自家媳婦和自家女兒,根本不用考慮,小言兒畢竟才五歲,思維邏輯還不清晰,又剛剛能夠說話,雖說是本人,但不一定說的清。


    麵向自家媳婦,田路問道:"小芳,到底是怎麽回事?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言兒還說不了話呢,怎麽下午回來,突然就好了,能夠說話了?"。


    言兒奶奶摟著自家孫女,同自家老伴兒一起看向自家兒媳婦。


    剛才聽見言兒開口叫奶奶,她就光顧著激動了,還沒來得及詳細問問兒媳婦言兒的事情呢,如今也隻能等著兒媳婦解釋。


    看著等著自己解釋的公公婆婆和自家男人,言兒媽仔細的敘述道:“今天下午我和言兒在路邊……那個小姐不僅將我們剩下的所有家禽崽兒,全部買走了,還好心的給我們留了水和很貴的水果……言兒就是喝了那個小姐特意給她留下的水之後,喉嚨就突然好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一瓶水,就治好了言兒?你確定,沒有給言兒吃過別的東西?”,看著自家媳婦,田路有些兒狐疑的問道。


    “沒有,中午從家裏出去後,言兒一點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吃過,就是喝了很多的水。下午,天氣太過熱,言兒出汗有些兒多,我給她喝水喝的有點勤。從家裏帶去的水早就喝完了,正好看到那個小姐留下的水,就喂給言兒了。你看,這個水瓶,就是那個小姐留下的,本來裏麵的水是滿的。”,說著,言兒媽拿起安寧給言兒留下的水瓶,遞給了自家男人,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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