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好冷”


    葉佳昕睡得迷迷糊糊,輾轉反側間緊緊的裹緊舊棉被,她睡得不沉,隻希望再緊一點貼皮膚一些,暖和起來。


    葉佳昕裹著被子滾來滾去,被子好像一點不理解她此刻心情,一點暖意也沒提供給她。


    “嘶嘶哈哈”。


    怎麽一絲暖氣也沒有,葉佳昕實在受不了,睜著迷糊的眼睛,哈氣時,才發現濃濃白霧,飛快從空間裏拿出溫度計,一瞧,雙眼瞪大,零下一度。


    白天溫度還可以 ,夜晚氣溫降了好多,怪不得這麽冷。


    身上的三斤被,能幹嘛,根本抵禦不了寒冷。


    她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葉蘭微,隻見她隻是單純的轉個身,頭縮進身上薄被,後不再有動靜。


    葉明彥一樣。


    真厲害,凍得打了個寒戰,小身體一抖一抖的,葉佳昕在心裏給她們,點讚,行啊,比她厲害,比她抗凍,敬佩她。


    她不行,上輩子,她是南方人,骨子裏怕冷,不抗凍。


    葉佳昕裹著被子,瑟瑟發抖,黑燈瞎火的怎麽取暖,家裏窮,房裏隻有兩床被子,她一床小被子,葉蘭微和葉明彥一床大被子,她憑空拿出被子是不現實,摸了摸火炕,先燒吧,其他明天再說。


    心裏歎氣,葉佳昕摸黑起床下炕,取出一根蠟燭點燃,房間頓時亮起,隱隱燭火帶著一絲溫暖,似乎驅散了夜晚寒冷,拿出柴火,引火柴,再打開灶口,扔了些進去。


    火是燒起來了,隻是很快,煙霧彌漫整個房間。


    葉蘭微冷,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間,她感覺不能正常呼吸,淚水不受控製潸然淚下,什麽東西好嗆人,嗆人?腦子霎時間清醒,她在被子裏劇烈咳嗽,著火了快逃,弟弟妹妹,她要救他們。


    她急速從被子裏鑽出來,見房中滿室煙霧,眼神充滿慌張和不安,她一把撲向葉佳昕方向,沒人?就她事多,半夜不在炕上睡覺,跑哪裏去了,都不知道,急死個人。


    又急忙撲向右邊,摸到葉明彥,一把抱起他,試圖搖醒他:明彥,明彥,醒醒,快醒,著火了,我們逃出去。”


    葉明彥虛弱醒來,看著煙霧繚繞,看不清東西的地方,眼中滿是疑惑:“大姐,怎麽啦,這是哪裏,我為什麽在這,大姐我眼睛睜不開了,一直在流淚,好難受,好嗆人,咳咳“。


    “沒事的,明彥,著火了,大姐會帶著出去,你不要害怕,知道嗎”。


    葉蘭微拉著葉明彥下炕,準備衝出去。


    到底心裏牽掛,嘴裏一直喊:“葉佳昕,葉佳昕,你在哪裏,著火了,快逃啊”。叫得撕心裂肺,摟著半昏睡的葉明彥,滿臉絕望。


    葉蘭微尖銳叫喊,嚇得葉佳昕一個激靈,手裏的引火柴掉地上,花貓的臉上不知所措。


    小小房間,濃煙滾滾,她蹲在地上,小小一隻,在角落裏不易發現,等她站起來,葉蘭微發現她時,提著的心總算放下,著急忙慌的拽著她,就向外走去。


    房裏煙霧繚繞,不嗆人的話好似仙境。


    葉佳昕急忙拉住她,外麵太冷了,她不想出去。


    “怎麽了,太冷了,三更半夜出去幹嘛,不去”。


    葉蘭微腳步一頓,白癡一樣看著她,沒再說什麽,粗魯拽出來。


    出了房間,葉蘭微才覺得活著真好,站在冷風中,鼻尖沒有嗆人的煙霧,可以正常呼吸,她重重吸氣,聞到新鮮空氣,剛剛吸進去濁氣,排除。


    把弟弟抱在懷裏,才低頭一臉無語看著葉佳昕:“你是不是傻,著火了,不跑,非要待在裏麵,你想變成骷髏?”


    “什麽著火?哪有”。


    葉佳昕氣死,半夜凍醒,她整個人煩躁,這會兒還要在冷風中吹風,凍上加凍,鼻水不受控製滴下,身子在寒冷瑟瑟發抖,實在沒什麽耐心。


    不客氣罵道:“你是不是癔症了?我凍死了,不管,進去啦。”


    葉蘭微一把拉著她,不讓她進去:“不能進,裏麵·····”。


    危險二字,沒來及說,葉佳昕已經進去,仔細往裏看,她發現隻有煙,哪有火光。


    喃喃道:“怎麽回事?沒有火,那··哪裏的這麽大煙”。


    葉爸聽見動靜披著破襖子,匆匆趕來,滿臉著急:“搞這麽大動靜,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冷,冷的話把衣服披上,你們姐妹們睡一個被窩兒,被子疊遮蓋,暖和些。”


    見葉爸來了,葉蘭微解釋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房間裏好大一股煙,嗆死人了,我以為著火,沒想到不是,爸,你去看看怎麽回事,我站在外麵凍的受不了”。


    為了避風,葉蘭微抱著葉明彥蜷縮牆角,可憐兮兮。


    “行,你等會,我進去看看”。


    葉爸叮囑完,邁步踏入房間,一進來就看到小閨女蹲在灶口,一地柴火,瞬間,明白這場烏龍事件。


    就知道是這樣,家裏的大事,哪件少的了他小閨女。


    仰著微笑,蹲在小閨女身邊,低聲歎道:“閨女啊,生火呢?”


    葉佳昕正在努力,頭都懶得抬,不搭理他。


    葉爸見老閨女,不理他,忙接過她手裏引火柴,悻悻道:“看把我老閨女累得,漂亮的臉蛋兒都花了,是不是要燒炕,讓爸來,這活,爸熟”。


    哼哼,葉佳昕鼻孔出氣。


    葉爸老實了,葉佳昕沒好氣道:“你還知道來啊,可以再遲一點,等你兒女就要凍成冰根,再來才好呢,好心燒個火,大家暖暖,你大閨女還以為著火,嚇人了都,你們也是做父母如此粗心大意,也是沒誰了,你們不冷嗎”。


    看著點著的柴火,葉爸虛了一口氣,可聽小閨女的話,心裏汗顏,他跟她媽兩人抱著好睡,被窩兒暖和和,沒感覺太冷,出門才發現,寒冷刺骨,兒女受苦了。


    可這話,他咋好好意思和閨女說。


    咳咳,葉爸苦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是這柴火的問題,濕的沒幹才會有那麽大煙,現在好了,你把你姐姐叫進來吧,等一下就會暖起來,開窗,先透透氣,煙散散。”


    葉蘭微進屋了解事情,一臉不可思議:“燒炕?你····怎麽不早說”。


    懷疑道:“平時燒的的不是挺好的”。


    葉佳昕攤手,無辜道:“爸,不是說了嗎,是濕柴的問題,晚上我看不清,塞了很多濕柴,燒一半,煙霧直冒的緣故,你又沒問,加上眼神不好,地上這麽多柴火,視而不見,能怪誰。”


    “我都說了,哪有著火,你非要拉著我出去”。


    葉蘭微聽了立馬眼睛一瞪,放下葉明彥,朝她撲來。


    “我和你拚了,自己不說清楚,當下還把鍋甩得這麽幹淨,烏龍事好像都是我一個人搞出來一樣”。


    葉佳昕奮力躲葉蘭抓肉手,老抓癢癢肉,兩秒後葉佳昕受不住,求饒聲。


    頓時房間裏滿是葉佳昕咯咯笑。


    一室歡聲笑語。


    “笑這麽大聲,有什麽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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