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道德的淪喪,人性的泯滅


    “大人,我爹爹案件疑點都在這張紙上,您身為大理寺卿應該秉公辦案才是。”


    翻閱卷宗的時候,楚傾月將每一條佐證都一一寫了下來,紙張上羅列了楚天雄案件翻案的證據,每一條都足以證明楚天雄並不是奸殺七名少女的真凶。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當然不會傻傻的將所有證據都交給霍安。


    “哎呀,都下午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大人辦案了。天澤,叫上靈兒和你姨姨咱們去吃飯。”


    一身水藍色長裙飄動錯開了霍安,楚傾月帶著一雙兒女和妹妹楚傾凝堂而皇之的離開了大理寺。還是那句話,要不是為了楚老頭,她一秒也不想都留在這個地方,更不用麵對霍安這張臭臉。


    “楚傾月。”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那一抹藍色身影,霍安呢喃著楚傾月三個字,劍眉再次皺起,眼中浮現出一抹疑色。


    她和三王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無論是在義莊還是在卷宗室,楚傾月從未提及過三王爺的隻言片語。


    但三王爺的種種舉動是有意還是無意?


    若是無意,三王爺的舉動為何意,若是有意,又為何意?


    兩個問題不斷的交織著,這讓霍安更覺得迷霧重重,猜不透三王爺這一步棋究竟要做什麽。


    ……另一邊,楚傾月駕著馬車的離開大理寺直奔蕭國都城西城的明月樓。


    明月樓的香酥鴨可是聞名七國的美食,而且還是限量供應,晚飯就吃它了。


    “娘親,車多,你小心一些。”


    “放心,想當年你娘親我考駕照科一科二科三科四可都是一次過的,四個輪子的車我都會開何況四個蹄兒的。”


    哎呀!!”


    砰——


    楚傾月剛吹完牛,現實便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馬車被追尾了,而且力度極大。


    要不是楚傾月及時勒住韁繩穩住了馬匹,四個人早就飛出去摔個底朝天了。


    “嗚嗚嗚嗚~~娘親,你流血了!”


    靈兒看到楚傾月受傷,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娘親沒事兒,乖,靈兒不哭。”


    楚傾月笑著安慰著女兒,可傷口的撕裂疼痛還是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在車廂被撞擊的那一瞬間,作為母親的本能,她用身體橫在了車廂口,撞擊的力度使得車廂的邊緣劃傷了手臂,鮮血順著傷口不斷的滴落下來。


    但慶幸,孩子和妹妹都沒事兒,這讓楚傾月鬆了一口氣,可隨即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眼瞎趕著去投胎麽!”


    一聲怒吼回蕩在天地之間,楚傾月跳下馬車也不管手臂還流著血直奔追尾的肇事車主,那氣勢洶湧似乎要將對方生吞活潑一般。


    三個寶貝疙瘩都是她的命,今兒不把肇事的狗東西打的他媽都不認識,她就不叫楚傾月。


    正當楚傾月想要找肇事車主算賬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滿身血色紅衣男子抱著小男孩從馬車上慌張的跳下來,嚇的楚傾月一個激靈。


    紅衣男子並未理會楚傾月,抱著男孩朝著某一個方向跑去,可還未跑上幾步,撲通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懷中的男孩也被摔出了幾米遠之外。


    這是啥操作!


    碰……碰瓷比慘麽?大哥,你這就有點不厚道了!


    楚傾月這才注意到,倒地不起的紅衣男子身上穿的哪裏是紅衣,分明就是一襲染了血的白衣,而且被摔出去的小男孩也全是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如死人一般。


    微皺著秀眉,楚傾月繞過血衣男子幾步上前檢查著小男孩的異樣,麵色已經從最初的脹紅變成青紫,伴有窒息症狀,沒有明顯的外傷,看來身上的血應該是那成年男子身上的。“你做什麽,放開他。”


    看著楚傾月怪異的舉止,男人話語冰冷想要站起身去阻止,可全身上下遍布著刀傷,失血過多,掙紮了幾次也沒有起身。


    “楚傾月放開他,你若是敢傷思年一根汗毛,我藍知年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顯然,叫做藍知年男人認識楚傾月。


    楚傾月沒時間搭理叫藍知年男人,將所有的經曆都放在小男孩的身上。


    初步檢測,男孩應該是異物堵塞了上呼吸道造成了窒息,現如今這種環境,隻有用海姆立克急救法進行救治。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楚傾月用一種極其奇怪的方式不斷的拍打著小男孩脊背和腹部,反複多次,看得人前胸後背都跟著生疼。


    誰都知道藍家二少爺藍思年體弱多病,保不齊什麽時候病發就會死掉,看藍思年這模樣怕不是發病了,難不成楚傾月還想用這種敲敲打打的方法把人救活不成。


    “嘔~~~咳咳!”


    就在眾人質疑楚傾月的舉動之時,隻見麵色青紫的小男孩嘔吐出一顆核桃大小的珠子,隨著珠子的吐出,原本昏迷不醒的男孩癱坐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活了?還真給救活了?”


    “剛才那是啥方法,敲敲打打就能把人救活?太神奇了吧!”


    “難不成是巫術?”


    圍觀群眾們議論紛紛,一個個瞎猜測著楚傾月救治藍思年的法子很可能是巫術,要不然楚傾月一番怪異的舉動後,藍思年怎麽會吐出一顆珠子。


    楚傾月並不知曉圍觀群眾心理活動,也懶得搭理別人想什麽,確定小男孩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至於滿身是血的成年男子是死是活就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娘親。”


    楚天澤來到楚傾月身邊,踮起腳尖,將脫下身上的外套當做繃帶係在了楚傾月的手臂上,一雙丹鳳眼中滿滿都是擔憂與關切。


    “娘親沒事兒,一點小傷而已,走,咱們回家。”


    雖然傷口不深,可這年代沒啥抗生素,萬一處理不及時的話還是有潛在的危險。


    “楚傾月。”


    就在楚傾月轉身準備離去之時,一雙血手牢牢地牽製住了她的肩膀。


    渾身是血的藍知年不知何時出現在楚傾月身後,一雙詭異的血紅色眸子詭異萬分。


    “幹,幹嘛?”被一雙大手抓住肩膀的楚傾月回身,對上那雙紅的滲人的眸子,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心直竄天靈蓋。


    “帶我們去你家。”


    藍知年以絕對命令性質的口吻要求楚傾月帶著他和他弟弟藍思年回楚府,不容置疑。


    “這樣不好吧,我膚白貌美大長腿有錢有顏有身材,你要是對我起了不軌之心怎麽辦,我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柔弱女子名譽會受損的。”


    肩……肩不能手不能?


    影響名譽?


    圍觀群眾聽到楚傾月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紛紛抽搐著眼角,那一臉吃屎吃多了的表情別提多麽的扭曲了。


    他們就不說五年前提刀火拚的東城惡霸楚傾月了,單說前天楚府門前發生的事情,西城惡霸小侯爺柳予安被毒打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這叫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還有名譽這倆字就更和楚傾月沒有幹係了,說句實話,他們都擔心藍家大少爺二少爺去楚府之後會不會死在裏麵。


    “對了,既然你知道我叫什麽,也應該知道楚家的地址,記得把診費送過來。”


    楚傾月真想一巴掌呼在藍知年臉上,她好心好意的救了小崽子不說,還沒追究追尾責任,這貨竟然命令她帶他回家。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做夢!


    “你……”


    “我什麽?你幹啥……喂~~~咱有話好好說不帶碰瓷的!是不是玩不起?”


    你字剩餘的話還未出口,藍知年身體一斜兩眼一翻,整個人滿滿當當的撲向楚傾月。


    “和我無關!你們都得給我作證!”楚傾月雙手攤開向眾人證明著自己的清白,隻聽咚地一聲,倚在楚傾月身側的藍知年大頭朝下的摔倒在地上,摔的那叫一個脆聲。


    “你撞了人,不能走啊!你得負責到底!”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


    “道德的淪喪,人性的泯滅啊,楚家嫡女撞人逃逸,可悲可悲啊!”


    “……我可悲你個鬼啊!我才是受害者好麽,你們是不是瞎啊!!”


    無論楚傾月怎麽辯白,輿論清一色的朝向藍家兄弟二人。


    “你可真是我祖宗!”


    楚傾月咬牙切齒的盯著昏迷不醒的藍知年,恨不得當場把他給解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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