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翌日。


    “娘親,思年哥哥不見了呀。”


    整個楚家都找遍了,也不見藍知年和藍思年哥哥,楚靈兒有點鬱悶,她還想讓思年哥哥繼續說故事呢。


    “這狗……藍家的人把他們接回家了,靈兒不用擔心,走,叫上你姨姨咱們去大理寺。”


    “好吧!我去叫姨姨”


    靈兒嘟著嘴,歎著一小口氣,也隻能下次見麵在讓思年哥哥說故事了。


    “娘親,你是不是又要說髒話。”


    知母莫若兒,站在楚傾月身側的楚天澤半眯著一雙丹鳳眸,他當然清楚娘親口中那一句還沒罵出來的髒話是和原因,藍知年和藍思年兄弟二人不告而別,娘親是心疼診金。


    “不是娘親嘮叨,兒子你說,那倆兄弟幹的是人事兒麽,老娘費勁巴力的救了他們的性命,結果走的悄無聲息錢都不給。”


    對於藍家的事情楚傾月還是知道一些的,神劍山莊,江湖上一頂一的存在,也是十大世家上三家的家族之一。


    可就算是皇帝老子治病也得給錢啊,狗日的藍知年。


    楚傾月並不知曉,藍知年留下了銀票,隻不過那一封裝著銀票的信封一同被某個王爺給截獲了。


    ……


    大理寺,卷宗室。


    今日是第三日的期限,明日大理寺二審,決定楚天雄是生是死。


    楚傾月帶著孩子和妹妹吃完早飯,便駕車直奔大理寺,巧了,霍安也在大理寺卷宗室整理卷宗。


    “楚大小姐當我大理寺是育兒所麽?”


    霍安目光一一掃視著麵前四個人,濃眉大眼中透著不悅。


    “這話說得,霍大人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官,一身正氣人又善良專為百姓解決困難,民女隻是把天澤靈兒傾凝暫且安置在卷宗室,一個時辰就好。”


    “不……”


    “多謝大人,天澤靈兒傾凝你們要乖乖聽話,等著娘親呦!”


    沒給霍安開口說完話的機會,楚傾月一個閃身消失在遠處,隻留下霍安與楚天澤等人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間尷尬的要命。麵對著三道目光,霍安擰著眉頭,他該說楚傾月缺心眼還是單純到蠢,將孩子和妹妹隨隨便便扔給他,就不怕他對三人不利麽。


    “晚輩見過霍大人,晚輩與姨姨和妹妹不會打擾到大人,霍大人忙自己的事情便可。”


    “謝謝叔叔,叔叔真好。”


    楚天澤雙手端平身前行禮,靈兒也揚起一張甜甜的笑臉,奶聲奶氣的叫著叔叔,前一秒還慪氣的霍安下一秒便被靈兒可愛的小梨渦攻破。


    若不是顧忌著自己的人設,霍安定會上前伸手揉捏著楚靈兒的臉蛋,沒想到楚傾月這般惡劣的女子竟然能生出來如此精致的小娃娃!


    “不許打擾本官,否則將你們丟入天牢,發配邊疆。”


    仍舊是卷宗室靠窗邊的老位置,楚天澤楚靈兒和楚傾凝三人下棋,書架後正在整理卷宗的霍安移開一本書,隔著書的空隙正好看到楚天澤。那瞬間,仿佛看到了小時候的蕭玉珩,還是那句話,越看越覺得相似,無論是神還是形,簡直就是從蕭玉珩身上拓印下來的一樣。


    他與三王爺和陛下是自小便一起在皇家私塾上學,那時候的一切與現在不同,沒有生死利益,有的隻是單純的友誼。


    一幕又一幕兒時的畫麵浮現在眼前,霍安的思緒漸漸回歸到現實,幼時蕭玉珩的臉與眼前楚天澤的臉幾乎是重合在一起。


    可問題又來了,楚天澤是楚傾月的兒子,三王爺蕭玉珩並未娶妻生子,若說沒有關係的話,兩個人長得如此想象位麵也太巧合了。


    還是那個問題,若是有關係的話,楚傾月和三王爺之間究竟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霍安越是想著,問題越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而此時,大理寺牢房中的楚傾月詢問著關於案件發生時候的詳細信息,雖說上次已經問過一次了,但在看了關於楚天雄的案件卷宗後,她發現了一些端倪之處。


    “老頭,到底是誰要害你?楚家有啥寶貝值得他人費勁心思也要將你鏟除?”


    這是楚傾月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她想從楚天雄口中的明確的答案。


    盤腿靠在牢房木柱子旁的楚天雄歎了一口氣,他清楚大女兒的性格,但這件事情還不是說的時候,否則的話回給傾月母子三人帶來危險。


    “傾月,爹想知道你這五年都去了哪裏,為何不回家。”


    “楚老頭,自打我來牢房開始你已經問了第十八次了,不對,現在是第十九次,明兒是你翻案的日子,咱爺倆先討論案情成麽?”


    楚傾月是真的不想在重複了,她說過,等到一切安穩了之後,她自然會將孩子的事情詳詳細細說個清楚。


    所以,現在最為關鍵的問題是案情。


    “我翻看了大理寺的卷宗,發現了兩個更夫老者的證詞對你十分不利,咱倆先對一對口供,等明兒上公堂不至於懵逼。”


    “傾月,你答應爹,等出去之後一定要告訴爹這五年來的事情。”


    楚天雄重複了第二十遍,氣的楚傾月眼角直抽。


    “老頭,你要是再敢墨跡,我立刻帶著孩子離開!”


    “好好好,爹不墨跡,爹說。”


    被楚傾月恐嚇著,楚天雄才乖乖的配合,父女二人對著證詞,以便明日公堂不出差錯。


    一個時辰之後,楚傾月從大理寺天牢中離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給獄卒一些銀錢。還是那句老話,閻王好見小鬼難搪。


    回到大理寺卷宗室,楚傾月便看到靈兒和楚傾凝兩個趴在桌子上,睜大著眼睛看著楚天澤與霍安下棋。


    霍安微微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將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盤上,臨了還不忘嘲諷一句。


    “本官棋藝超群,豈是你這種幼稚小兒能贏得了的!”


    前一秒還在炫耀自己棋藝的霍安下一秒被狠狠地打臉,坐在霍安對麵的楚天澤淡定的掃了一眼棋盤,小手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一瞬間,局勢扭轉,霍安的白子開始土崩瓦解。


    “霍大人,承讓了。”


    “哦~~太好了,哥哥贏了,哥哥最棒!”


    楚靈兒拍著胖乎乎的小手,慶祝著楚天澤又贏了一盤棋,腦袋上的小揪揪也隨著動作左搖右擺,可愛到了極點。反觀霍安,一臉便秘的表情壓根就不相信自己會再次輸給一個五歲孩童。


    “再來,本官見你是無知小兒讓了你幾招。”


    “霍大人棋藝精湛,若不是承讓在先,晚輩也不可能連贏兩盤,不過我娘親已經回來了,晚輩就不再陪著霍大人嬉鬧了。”


    說著,楚天澤牽著靈兒的手從桌子上蹦了下來,與楚傾凝一起三人回到楚傾月身旁,明明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可方才那一言一語中的鄙夷之意,可是氣壞了霍安。


    承讓在先?連贏兩盤?不陪著他嬉鬧?


    他,陛下欽點的大理寺卿,又是探花郎,如今竟然被一個五歲的小鬼給鄙視了!!!


    “呦,霍大人這是怎麽了,臉色看著不太好。”


    明知故問的楚傾月朝著小天澤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她的兒子 ,幹得漂亮!


    “霍大人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直說便是,雖然咱是給死人看病的,但活人的病也能瞧上兩手,念著大人舍得時間陪天澤玩遊戲,診金好說。”


    “走,立刻消失在本官眼前!”


    霍安隱忍著怒氣,他受夠了楚傾月和楚天澤這對母子的明嘲暗諷,什麽樣的娘親就有什麽樣的兒子,古人誠不欺他!


    “那我們先告辭了哈,明兒大理寺重審我爹爹的案件,大人可別忘了。”


    “放心,本官自然不會忘記!”


    霍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楚傾月母子幾人消失,起身準備離去之時,無意間瞥了一眼棋盤這才發現棋盤上的白子的異樣。


    無奈的笑了起來,霍安知曉自己之所以輸並不是輸給了楚天澤的棋藝,那孩子棋藝雖然厲害,但終究是個五歲的孩子,他是輸給了靈兒這小鬼頭。


    而此時,馬車上的楚靈兒趴在車窗旁看著風景,手裏一個一個的扔著白子。


    夜色,籠罩著整個蕭國都城,收拾好一切的楚傾月也進入了夢鄉。


    夢中一切,似乎回到了五年前白雲寺的那個夜晚,但又有所不同。


    血月當空,精疲力盡的楚傾月準備逃離白雲寺,遠遠地離開。


    可前一秒剛邁步離開,下一秒便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


    “還想逃到哪裏去。”


    熟悉的聲音,讓人窒息的味道,以及那張如仙亦如魔的俊彥深深地撞擊著楚傾月的心髒。


    “楚傾月,你好大的膽子,帶著我的孩子逃了五年。”“我!”


    “我不要你說,你隻能聽我說!從此以後,我要你生生世世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我會寵你愛你一生一世隻稀罕你一個銀,我的錢你隨便花,你要多少魚塘我給你買,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銀,說你願意。”


    “我……”


    看著眼前操著一股東北霸道總裁口音的古代長發和尚,楚傾月皺著眉頭,這畫風……有點別扭。


    翌日。


    大早晨起來,楚傾月一邊做飯一邊回想著夢中的畫麵。


    估摸著是她現代古代瑪麗蘇小說看多了,夢裏的畫風才會如此與眾不同。


    不過,這個夢是不是也預示著要她給崽兒們找個爹?算了吧。


    找爹這事兒不著急,當務之急是將她爹從牢獄中救出來,今兒是楚天雄案件的二審之日。


    吃完早飯,楚傾月駕著馬車直奔大理寺,到了大理寺後將妹子和一雙兒女安置在了卷宗室。


    “天澤,你要好好照顧妹妹和姨姨,不準亂跑,這是娘給你們做的小零食。”


    公堂不是什麽兒戲之地,事關楚天雄生死,她手中即便握著再多證據也不能帶著孩子妹子上堂,也隻好將三人安置在卷宗室了。


    楚傾月從背包中拿出了自製的小零食,囑咐著三人切莫離開卷宗室。


    “娘親放心,天澤一定會照顧好妹妹和姨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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