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柳予安???


    夜色,彌漫在天地之間,籠罩著整個蕭國都城。


    楚家院內,楚傾月端著一杯茶一臉的表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糾結。


    “既然天澤和靈兒決定留在都城,你就別多想了。”


    楚天雄喝了一口茶,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言語間勸導著女兒不要在想其他的事情了,回不回漠北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萬裏山河圖這個包袱如今丟給了別人,就算是那些有心之人想要找茬也無從下手。


    他知道女兒擔心的問題,是怕三王爺搶走天澤和靈兒,所以才著急著想要回漠北,過上逍遙自在不被人拿捏的生活,否走也不會將真的萬裏山河圖當做謝禮送給三王爺。


    “老頭,我去黑白樓的這段時間,蕭玉珩都和你們說了什麽?”


    楚傾月想問明白,兒子和女兒轉變的原因是為何。


    “這個爹爹也不清楚啊,爹正收拾行李的時候三王爺來了,然後和天澤靈兒兩個寶貝單獨聊了聊,聊完後就走了。”


    楚天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一大兩小三個人都說了什麽話題。


    “那個什麽納蘭錦說了啥?”


    “哦,納蘭先生說他會成為兩個孩子的夫子,負責上門教學。”


    楚天雄把納蘭錦的話重複了一邊,從後天開始,納蘭錦每日都會上門教導楚天澤楚靈兒兩個孩子功課,從文到武麵麵俱到,並且還會負責保護兩個孩子的安全。


    “傾月啊,不是爹爹多嘴,爹爹相信天澤和靈兒做出這樣的選擇,一定有他們的想法。”


    楚天雄原本的話是想與楚傾月說蕭玉珩也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雖說五年的時間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可從三王爺這段時間所表現的態度來看,是想要彌補五年來的空缺。


    是,他明白兩個孩子對女兒的重要性,也清楚女兒生下天澤和靈兒幾乎是九死一生,但還是孩子在漸漸地長大,總不能一直做一個沒有爹的孩子,況且三王爺的舉動他都看在眼中。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五年前的事情無論是誰對誰錯,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他也相信人精一般的小家夥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更不會讓楚傾月吃虧的。


    “老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楚傾月笑著,她心裏清楚楚天雄早就猜到了天澤和靈兒是蕭玉珩的孩子,也明白楚天雄說出這一番話的原因。


    可是心裏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孩子是她的,絕對不可以被他人奪走。


    絕對不能!


    ……


    此時,另一邊的三王府書房中,納蘭錦滔滔不絕的誇讚著楚天澤和楚靈兒,眼神之中閃爍著的光芒比燭火還要亮上千百倍,不知道的還以為天澤和靈兒是他納蘭錦的血脈。


    “納蘭公子,我知道小世子和小郡主都是不同尋常的孩子,可你這都誇了兩個時辰了,從回來開始就沒停閑,聽的我耳朵都快張繭子了。”


    烈風端來兩杯茶放在桌案上,納蘭錦端起一杯茶一口飲下潤了潤嗓子,之後又開始嘚吧嘚的說了起來。


    “王爺,我納蘭錦敢用項上人頭保證,放眼整個蕭國八歲以內的孩子,沒有人能比得上咱們三王府小世子的聰明,沒人能比得上咱們三王府小郡主的可愛。”


    一接受到消息的納蘭錦以最快的雷霆手段處理了海城的事情,而後八百裏加急趕了回來湊熱鬧。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楚傾月和她一雙兒女的時候,納蘭錦就猜到了倆孩子和自家王爺的關係,直至如今麵對那倆孩子,當真是喜歡得緊!


    “隻不過吧!”


    想到此處,納蘭錦皺了皺眉頭,看著蕭玉珩言語間隱隱的有些顧慮。


    “說。”


    蕭玉珩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手中的密函,但聽著納蘭錦誇讚楚天澤楚靈兒心情甚好。


    “王爺您也知道,楚傾月一直在遮掩著兩個孩子的身份,是不想讓王爺奪走天澤和靈兒。”如若不然,楚傾月為何不在得知王爺是五年前白雲寺的和尚之時,便告知兩個孩子便是王爺的血脈。


    以楚傾月這種摳門懶散時而裝瘋賣傻時而又出奇冷靜的女人,還真不屑當三王妃,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認祖歸宗,否則整個蕭國都知道三王爺有一雙兒女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小世子對王爺也抱有敵意。”


    納蘭錦從今天王爺和小世子之間的對話判斷出來當前的形式。


    王爺對小世子說,作為蕭家的男人,肩膀一定要能扛得住天地,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不要隻會一味的逃避,躲在他人身後。


    小世子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回答王爺,他會留在蕭國都城習文習武,但並不是作為蕭家的男人,而是作為楚傾月的兒子。


    兩人之間的對話充斥著火藥味,小世子對王爺敵意頗深,小郡主倒是很喜歡王爺。


    “王爺,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想必您也應該了解楚傾月是什麽樣的人,對付這樣的女人,硬來是萬萬不可以的!”


    納蘭錦之所以知道楚傾月的為人,這全都歸功於烈風。


    烈風將蕭國都城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關於王府和楚傾月的事情,詳詳細細並且添油加醋的寫在信紙上。


    “你隻需負責保護靈兒和那個臭小子便可,其餘的事情本王自有定奪。”


    蕭玉珩當然清楚楚傾月是什麽樣的人,看著桌案上一旁放著的萬裏山河圖,驀地,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


    楚傾月。


    你送這份大禮。


    本王當如何還禮才好呢?“……烈風,王爺又想啥呢?”


    “我也不知道啊!”


    烈風搖了搖頭,每每自家王爺臉上浮現出這樣笑意的時候,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


    翌日,楚府。


    早晨起床,楚傾月著手準備早餐,如果按照原定計劃地話,他們現在已經在離開都城前往漠北的路上了。


    “娘親您別擔心,隻需五年的時間便可。”


    “五年?”


    五年之後的事情誰知道又是什麽樣子,再說了,二十一世紀九年義務教育才剛剛讀完,這五年的時間又能做什麽!


    算了,孩子的意願她也不好去反駁,不就是五年的時間麽,忍一忍就過去了。砰地一聲!


    正當楚家一家老小準備吃早飯的時候,楚家大門被人撞開,滿身是血的柳予安慌慌張張的關上門,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


    “柳予安?”


    楚傾月手中拿著飯勺停滯在半空中,若不是看著那一身沾了血的花花綠綠衣服,她還真不敢確信這人是小侯爺柳予安。


    “啊!!救命,壞人,有壞人!”


    楚傾凝一看到柳予安驚聲尖叫了起來,扔下手中的碗筷瑟瑟發抖的躲在了楚傾月的身後,眼底的淚水刷的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肩膀上被砍了一劍的柳予安慌亂地伸出手想要阻止驚叫的楚傾凝,可還沒等走上兩步,咚的一聲悶響,隻見柳予安兩眼一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喂,柳予安?大早晨你碰瓷麽?”楚傾月走上前提了提倒地不起的柳予安,可怎麽踹柳予安這貨都沒動靜。


    “死了,找坑埋了吧!”


    “娘親你別鬧了,嚇到靈兒和姨姨了。”


    楚天澤歎著氣,一邊安撫著靈兒和楚傾凝的情緒,一邊示意外公楚天雄幫忙將柳予安抬到房間包紮傷口,畢竟是小侯爺,要是真的死在了楚府他們也難辭其咎。


    楚家的一座空屋內,楚傾月給柳予安清理著肩膀上的傷口,許是因為疼痛的關係,昏迷著的柳予安緩緩睜開雙眼。


    “呦嗬,醒了?我還想著你若是再不行的話,就找個地兒給你埋了,然後毀屍滅跡。”


    處理了傷口周圍的汙跡,又撒上了一些藥粉和止血粉,楚傾月這才將柳予安肩膀上的傷口包紮起來,臨了還紮了一個美麗的蝴蝶結。


    “行了,既然醒了就走把,記得把三百兩的診金送來。”


    “小爺不能走!”


    見楚傾月起身欲走,柳予安不顧自己肩膀上剛包紮好的傷口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雙手死死的抓住楚傾月,好像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為啥不能走,這裏是我家,我想你怎麽走就怎麽走,你管我?”


    “你得幫我,你是最後一個能幫助小爺的人!”


    柳予安說的話讓楚傾月有些懵逼,幫他,幫他幹啥,火拚打架?


    “我為什麽要幫你,還有我憑什麽幫你?”


    一個為什麽一個憑什麽,楚傾月想要抽出手卻發現柳予安這狗日的力氣極大,怎麽拽也拽不出來。


    “小爺……小爺殺了人,不對……小爺沒殺人,可是王寧萱死了,凶器在小爺手裏……可小爺不可能殺人!!”


    柳予安的話很是混亂,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


    聽到殺人兩個字,楚傾月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她無論柳予安接下來要說什麽,她都不該插手管這事兒。


    就在此時,楚家大門再一次被人敲響,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卿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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