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卿玉樓大火


    翌日。


    早早地,納蘭錦就來到了楚府上課。


    楚靈兒很是喜歡納蘭錦,一雙鳳眸眨巴眨巴的笑著,吃著納蘭錦帶來的零食,那小模樣可愛得緊。


    楚天澤坐在座位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相比於靈兒的活潑靈動,楚天澤成熟的和小大人一樣。


    “呦,早啊三王妃!”


    納蘭錦故意打趣著楚傾月,有意無意間提醒楚傾月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剛起床的楚傾月一看到納蘭錦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翻湧上來,走到一雙兒女身邊的楚傾月並未對納蘭錦發怒,反之笑著眯著雙眼。


    “寶貝兒子,納蘭先生可是聞名全國的才子,兒子有什麽不明白的問題盡管問便是。”


    正在看書的楚天澤抬起頭,感受著娘親在看納蘭錦時候所迸發出來的殺意,小小的人兒點了點頭,他明白娘親的意思了。


    “娘親放心,兒子定不負娘親囑托。”


    “……”


    楚傾月和楚天澤母子二人之間的對話看起來沒什麽毛病,可為啥納蘭錦覺得一陣陰風從背後吹來,陰森森的!


    “咳咳……那個什麽,這個是王爺給你的書信,裏麵寫了一些關於柳予安凶殺案的一些信息。”


    敏銳捕捉到陰謀氣息的納蘭錦拿出了一封書信投誠示好,希望這女人別將怒火遷移到他身上,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寒星。提起寒星,嘖嘖,那叫一個慘啊!


    昨晚上他們離開之後,血煞宗的人便出來清理現場,按照他原本想象的結局,寒星雖然被卸了全身的骨頭,但至少能活個七八年不死。


    可他還是低估了血煞宗殘忍的程度,那些人直接將寒星拉到了郊外,挖坑將其就地埋葬。當然,這一筆損失是要算賬平南王和楚傾月的頭上。


    平南王必定還會和血煞宗勾結,花費大價錢除掉楚傾月這個礙事的女人,血煞宗也定會為兩個天字號殺手複仇。


    哎!看來這以後的日子有的玩了。


    楚傾月結果納蘭錦手中的信,拆開來看著白紙黑字上的內容。


    當看到信紙上所寫的字字句句之時,楚傾月皺起了眉頭,沒想到看起來人魔狗樣的李淮玉竟然是這樣的人。信中所寫,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李淮玉與卿玉樓的莫姑娘交情不菲,直白來說就是兩個人有奸情,即便是在李淮玉與王寧萱大婚在即,那李淮玉仍舊留戀溫柔鄉之中。


    不僅如此,李淮玉還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買賣,這些買賣都是通過卿玉樓莫姑娘之手打理,一般人查不到源頭。


    咚咚咚——


    “師父,師父,你在麽師父!”


    閔元敲著楚府的大門,焦急的叫著楚傾月。


    “一大早晨的發生什麽事兒了?”


    “卿玉樓發生了火災,霍大人讓我叫師父趕快去火場。”


    卿玉樓發生火災?


    要不要這麽巧,她剛看到卿玉樓的莫姑娘與李淮玉的事情。並未看到信件餘下的內容,楚傾月將信放在了一旁跟著閔元騎馬離開了楚府。


    清風拂過,信紙被風吹到了楚天澤麵前。


    信件下半部分的內容應在小家夥麵前,當看到月兒兩個字的時候,楚天澤擰著小小的劍眉。


    納蘭錦也注意到了楚天澤眼中的抵觸,甚至是敵意,他不太明白小家夥為什麽不喜歡王爺。


    “天澤,你為什麽這般討厭王爺,王爺是你們的父王,必定會傾其所有來保護你們。“


    “納蘭先生。”


    納蘭錦似乎還想說什麽,楚天澤看了一眼瞌睡連天的靈兒打斷了納蘭錦繼續要說下去的話。


    “娘親說過我們的爹爹早就死在火海中,還請納蘭先生不要在提及此事,我有些口渴先去喝水。”


    楚天澤不想和納蘭錦討論這個問題,起身離開前往屋裏倒水,一旁的靈兒伸出手扯了扯納蘭錦的袖子,一雙鳳眸忽閃忽閃的眨巴著,小小的人兒歎了一口氣。


    “納蘭叔叔,其實哥哥是在怨,每次娘親寒毒發作的時候都會痛的死去活來,狼爹爹隻能紅著眼無力的看著娘親。”


    靈兒用自己最清晰的思維來表達楚天澤對帥爹爹這麽抵觸的原因。


    “狼爹爹是誰?”


    納蘭錦明了靈兒所要表達的意思,當年寒毒險些要了王爺的命,五年前月圓之夜正是寒毒發作之時,而楚傾月陰差陽錯的出現讓她和王爺有所牽連,王爺身上的寒毒全部渡入楚傾月的身體裏。


    寒毒發作時候所承受的痛苦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疼痛,唯有用最為親近之人的體溫一點一點方可減緩疼痛,若是他人貿然近身的話,兩個人都要承受萬劫不複的死劫。可那一晚之後,楚傾月一消失便是五年的時間,毫無音訊,直至楚傾月回來他們才知曉這五年來,母子三人一直生活在漠北。


    那這狼爹爹?


    “狼爹爹就是狼爹爹啊!是娘親在戰場上救下來的死人,後來就成為了我們的狼爹爹。”


    靈兒用理所當然的表情告訴納蘭錦狼爹爹和他們的關係。


    “時間到了,納蘭先生繼續上課吧。”


    喝完水的楚天澤打斷了靈兒與納蘭錦正說著的話題,他不想讓旁人知道關於娘親的一切。


    另一邊,楚傾月騎著馬與閔元一同趕往卿玉樓。


    大火以極快的速度吞噬了卿玉樓,等二人趕到火災現場的時候,卿玉樓已經燒的不成樣子。


    “怎麽燒起來的?”楚傾月問著霍安卿玉樓是怎麽著火的,全身上下沾染著黑灰頭發也被燒焦了一截的霍安搖著頭,他也不清楚火源是從何而起。


    “本官查到了一些柳予安凶殺案的其他線索,便來打算來卿玉樓找莫姑娘聊一聊,誰知剛走半途便聽到卿玉樓起火,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麽大的火你去救人?腦子進水了麽。”


    很顯然,霍安這一身被火燎了的痕跡是去往火海救人。


    並不是說火災發生之時要袖手旁觀,但這麽大的火勢往裏衝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轟隆一聲!


    被火蛇吞噬掉的卿玉樓瞬間傾塌。


    “大眼仔,你查到了什麽?”


    “本官查到當日莫姑娘也在清風閣,而且李淮玉與莫姑娘之間有淵源,但卷宗上並無莫姑娘的口供便來問一問。”誰知卿玉樓竟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現在隻能希望莫姑娘平安無事。


    可偏偏事與願違,大火熄滅後,眾人在清理火災現場的時候看到了已經被燒焦成黑炭的莫姑娘。


    大理寺的侍衛將莫姑娘的屍體抬到了義莊,楚傾月和霍安閔元也跟著來到了義莊。


    按照卿玉樓老板所言,她十分肯定這具屍體就是莫姑娘,屍體手上佩戴的那串金珠子便是最好的證明,那是莫姑娘娘親死前留下來的遺物,誰也動不得。


    “查到了什麽?”


    “閉嘴。”


    霍安想要問楚傾月在莫姑娘的屍體上檢查出來了什麽端倪之處,否則也不能盯著一具燒焦的屍體看上這麽半天。


    楚傾月直接冷聲嗬斥著霍安閉嘴,而後又全神貫注解剖屍體,一旁的閔元嚴嚴實實的閉著嘴巴,雖然滿肚子疑問,可還是等師父解剖完屍體再問比較好,要不然也會被臭罵一頓。


    “屍體為女性,年齡二十到二十三之間,初步判斷死因窒息而亡。”


    “窒息而亡?莫姑娘不是被燒死的麽?”


    閔元不解的問著楚傾月判斷莫姑娘的死因,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莫菇娘不是死與火場麽?


    “你倆過來。”


    戴著手套的楚傾月示意霍安和閔元上前,將解剖屍體的肺展現在二人麵前。


    “暫定這具屍體是莫姑娘,如果莫姑娘真的死在火海中,口鼻處會有大量的煙塵,肺部亦是如此,就和我當初判斷那七名孤女並非死於溺水一樣,你們看!”


    楚傾月手中的肺部很是幹淨,口鼻之中隻有少量的灰燼,咽喉處並無吸入煙塵的痕跡,所以證明莫姑娘是死後被焚屍。


    “我剛才檢查過了,屍身全身上下沒有明顯傷痕,暫定為莫姑娘的這具女屍為窒息身亡,凶手點燃的那場大火目的在於毀屍滅跡,讓人誤以為她是死在火海中。”


    “師父……為啥你總要這具屍體暫定為莫姑娘?”


    卿玉樓的老板都已經一口咬定屍體就是莫姑娘了,師父為啥還要如此一說。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句話麽,現在再給你加上一句,有時候所聽之事所見之物不一定是真相,身為法醫要撥開層層迷霧追求真相,還死者公道於世間。”


    “徒兒懂了,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閔元將楚傾月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記了下來。


    “楚傾月,你的意思是說,這具屍體是不是莫姑娘還兩說?”


    霍安將目光從楚傾月的身上移開,看向燒焦了的屍體,半眯起眼眸似乎在思考這什麽一般。


    “金珠手鏈是莫姑娘的無疑,但活人總會被事物蒙蔽雙眼,往往隻有死人才能給與最正確的答案。”


    這是她師父交給她的一句話,人們總會被事物被表現被各種因素幹擾,但死人不會,隻要細心觀察便一定會得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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