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西城河
翌日，西城河涼亭。
清風吹來，淡淡的血腥味道彌漫在鼻腔中。
楚傾月蹲在西城河涼亭中觀察著四周，與其一同前行的還有閔元。
跟在楚傾月的身後，閔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查看著任何一個角落，隻是涼亭內除了被人衝刷了幹淨的血跡之外，再也找不出別的有價值的線索。
“不用找了，基本上能清理幹淨的已經被人清理了。”
楚傾月雙手端著肩膀靜靜的看著西城河，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泛著小船，小船上的人們把酒言歡，似乎在意西城河昨天發生的慘案。“師父，那些人為什麽要陷害霍大人？”
閔元不甘心，繼續尋找著可能找到的線索，他一直堅信師父說過的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現場，一定會遺留下蛛絲馬跡的。
“誰知道，反正留給咱們的時間隻有三天。”
楚傾月也是毫無頭緒，霍安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線索，十一個人拳頭斃命，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血煞宗的人參與其中。
但是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出血煞宗的殺手，並且定罪，簡直是難上登天。
所以說，接下來的有限時間中，他們要做的並不是找出真凶，而是如何證明霍安並非真凶。
“師父，你來看這是什麽。”
閔元在西城河涼亭的小角落中發現了一根白色的絲線，白色絲線上似乎還沾染著什麽東西一樣，就在閔元想要伸出手的時候被楚傾月給打斷了。
“那玩意有毒，別碰。”
打從西涼亭開始，她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個角落，白色絲線自然也在其中，雖然在涼亭小角落的地方，不過隻要細心還是能夠發現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楚傾月敢斷定白色絲線陷害霍安的凶手故意放置上去的。
“師父，這東西是不是凶手遺留下來的罪證。”
“閔元。”
楚傾月鳳眸半眯著，看了一眼白色絲線後抬起頭看著閔元那張娃娃臉。
“如果你是凶手的話，會在清洗所有證據之後，將它遺留在現場麽？”
它，指的就是涼亭角落內的白色絲線。
“師父的意思是說，這條白色絲線和上麵的毒都是陷害了霍大人的凶手故意留下來的，想要讓咱們上當？”
“聰明。”
若非如此，水洗過後的涼亭為何會出現白色絲線，血煞宗的人是不是太低估他們的智商了。
“走吧，這裏也沒什麽可查的了，咱們沿街問一問。”
“嗯。”
當日西城河涼亭發生的事情有不少百姓都看在眼中，楚傾月和閔元二人詢問著百姓們的證詞，幾乎與大理寺卷宗上的證詞相差無二。
大部分人口中所言皆是證明了霍安持刀行凶，在將西城河涼亭內的所有人殺害之後，瘋了一般的衝了出來，好在平南王的侍衛及時出現將其製止，這才沒有傷害到更多的人。
“兩位大人，雖然我不知霍大人是怎麽了，可是瞅著和發了瘋中了邪一樣。”抽著煙袋鍋子的老者緩緩開口說著他所看到的一切，但在說到霍安的時候，老者眼底幾分不解。
一旁的百姓也紛紛應和著老者的話，瞧著當時的霍安雙眼通紅，像是魔怔了一樣可怖至極。
“兩位大人，霍大人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我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所蹊蹺，還請兩位大人查明。”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和楚傾月說霍安的種種好處，說他們即便是親眼看到了也不願意相信霍安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來，一定是有所原因，或許是被人下了蠱毒也說不上。
“蠱毒？”
“對啊，我聽聞有一個神秘的部族會下蠱，然後操控人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霍大人是不是也被蠱毒操控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蠱毒，楚傾月轉身想要看去的時候，卻沒發現那人身在何處，而且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奇怪，人哪去了？
“諸位放心，我也相信霍安並非亂殺無辜之人，多謝各位配合。”
做完調查，楚傾月和閔元回到了大理寺，卷宗室內，楚傾月繼續 查閱者十一名死者的信息。
十一名死者，除了兩位侍郎家的公子之外還有天道山莊的少莊主也在其中，其餘的幾個人身份都是三人的奴仆。
但蕭玉珩給出來的情報，第十一個人與血煞宗有關係。
“師父，你看。”
閔元從一處卷宗中找到了一些疑點，隻給楚傾月看。
當看到卷宗上羅列的信息之時，楚傾月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的信息。
卷宗上寫著第九個人的身份，從第九人出生之時的信息到死亡的時間都明明白白的記錄在案。
當然，一些雜七雜八並非是她關注的點，在卷宗上記載，第九人曾經在平南王府做工，後來拜如天刀山莊門下為徒弟。
此次便是陪著天刀山莊的少莊主前往都城遊山玩水。
半眯著鳳眸 楚傾月詳詳細細的看著卷宗上的每一個細節，平南王府離開的人去了天刀山莊，又牽扯到了平南王三個字。
“閔元，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一趟牢獄。”
“好！”
離開了大理寺卷宗是，楚傾月直奔大理寺牢獄最深處的牢房。這一次沒有蕭玉珩的陪同，關押在牢房中的犯人們是各種昏話連篇，就差當場脫下衣服來表達自己的熱情。
不予理會入耳的汙言穢語，現下最重要的則是問一問霍安關於平南王的事情。
“楚姑娘，您來了。”
看守的大理寺獄卒打開牢房一層又一層的鐵索，在別人看來這是在關押霍安，實則是為了保護霍安的安全。
畢竟三日之間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在外麵看著一些，誰也不能放進來，靠近都不行。”
“知道了楚姑娘，您放心便是。”
楚傾月進入了牢房，霍安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整個牢房散發著陰森潮濕的味道，時不時還會爬出一兩隻老鼠。
“好點了麽？”“好多了。”
一抹笑意浮現在蒼白的臉上，霍安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沒有幹淨的地方能下坐。
“要不要坐在我的腿上。”
霍安的一句玩笑話被楚傾月好一番的匕首，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問你，大理寺卷宗是放著的平南王罪證除了之外沒人知曉吧。”
“自然，你懷疑這一切都是平南王設計搞的鬼？”
楚傾月一句話問出，霍安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嗯！”
點著頭，楚傾月將她今日調查的細節與霍安分享了一下，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初步懷疑。
“三個點不能錯過，第一個平南王的目的，第二個血煞宗的人為何將第十一個人殺死，第三天刀山莊的少莊主和侍郎的公子們約你的目的是什麽。”
除了霍安之外，其餘人全部死亡，而且在藥物的作用下霍安失去了當日的記憶，這使得整個案件變得更是棘手。
但好在現在有了一些眉目，而且楚傾月篤定，這件事情與平南王和血煞宗脫離不了幹係，至於二者為什麽要將天刀山莊拉扯進來，她還需要去問問天刀山莊的老管家。
“現在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麽？”
霍安搖了搖頭，除了一片空白之外，腦海中隻有隱隱的流水聲。
等等……
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霍安雙手捂著頭，忽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滿眼全身。
“琴聲……”“什麽？”
楚傾月沒有聽明白霍安說什麽 ，看著忽然間痛苦萬分的霍安，心中也跟著擔憂著，可她一個法醫也做不了什麽。
“琴聲，我隻記得到了西城河之後聽到一聲琴音！”
因忍著疼痛，霍安努力的回想著一切，可越發的想要看清楚迷霧之下的真相，全身上下的疼痛便越發的濃烈著。
終於，霍安疼的昏厥了過去。
“霍安？霍安……”
楚傾月叫著霍安的名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霍安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
霍安昏迷不醒，楚傾月也隻好離開了大理寺牢獄和閔元去工部侍郎和戶部侍郎家中查查看有沒有什麽值得發掘的線索。結局，一無所獲。
夜，涼如水。
楚府內，楚天雄卷著袖子做著麵條，雖然味道不及楚傾月廚藝十分之一，但好歹能填飽肚子。
柳予安端著碗，一臉嫌棄的表情盯著碗裏一坨坨的麵條，還有那黑乎乎的醬汁。
“老頭，這啥啊？”
“麵啊，炸醬麵。”
年紀不大怎麽眼睛瞎了呢，炸醬麵都看不出來麽。
“不是，大姐做的炸醬麵是那樣嬸兒的，老頭你做的炸醬麵是這樣嬸兒的……能吃麽。”
“二叔，湊合吃吧，娘親在忙著霍叔叔的事情，沒時間給咱們做飯。”
靈兒夾著一筷子炸醬麵放在嘴裏，可剛一入口，小表情也是滿滿的嫌棄。
“外公，靈兒這兒還有一些零花錢，要不咱們去下館子吧。”
“我同意，靈兒請客，小爺就不客氣了。”
柳予安一聽到有人請客，腦海中瞬間想好了要吃什麽菜，也不管請客的主兒是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翌日，西城河涼亭。
清風吹來，淡淡的血腥味道彌漫在鼻腔中。
楚傾月蹲在西城河涼亭中觀察著四周，與其一同前行的還有閔元。
跟在楚傾月的身後，閔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查看著任何一個角落，隻是涼亭內除了被人衝刷了幹淨的血跡之外，再也找不出別的有價值的線索。
“不用找了，基本上能清理幹淨的已經被人清理了。”
楚傾月雙手端著肩膀靜靜的看著西城河，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泛著小船，小船上的人們把酒言歡，似乎在意西城河昨天發生的慘案。“師父，那些人為什麽要陷害霍大人？”
閔元不甘心，繼續尋找著可能找到的線索，他一直堅信師父說過的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現場，一定會遺留下蛛絲馬跡的。
“誰知道，反正留給咱們的時間隻有三天。”
楚傾月也是毫無頭緒，霍安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線索，十一個人拳頭斃命，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血煞宗的人參與其中。
但是想從茫茫人海中找出血煞宗的殺手，並且定罪，簡直是難上登天。
所以說，接下來的有限時間中，他們要做的並不是找出真凶，而是如何證明霍安並非真凶。
“師父，你來看這是什麽。”
閔元在西城河涼亭的小角落中發現了一根白色的絲線，白色絲線上似乎還沾染著什麽東西一樣，就在閔元想要伸出手的時候被楚傾月給打斷了。
“那玩意有毒，別碰。”
打從西涼亭開始，她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每一個角落，白色絲線自然也在其中，雖然在涼亭小角落的地方，不過隻要細心還是能夠發現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楚傾月敢斷定白色絲線陷害霍安的凶手故意放置上去的。
“師父，這東西是不是凶手遺留下來的罪證。”
“閔元。”
楚傾月鳳眸半眯著，看了一眼白色絲線後抬起頭看著閔元那張娃娃臉。
“如果你是凶手的話，會在清洗所有證據之後，將它遺留在現場麽？”
它，指的就是涼亭角落內的白色絲線。
“師父的意思是說，這條白色絲線和上麵的毒都是陷害了霍大人的凶手故意留下來的，想要讓咱們上當？”
“聰明。”
若非如此，水洗過後的涼亭為何會出現白色絲線，血煞宗的人是不是太低估他們的智商了。
“走吧，這裏也沒什麽可查的了，咱們沿街問一問。”
“嗯。”
當日西城河涼亭發生的事情有不少百姓都看在眼中，楚傾月和閔元二人詢問著百姓們的證詞，幾乎與大理寺卷宗上的證詞相差無二。
大部分人口中所言皆是證明了霍安持刀行凶，在將西城河涼亭內的所有人殺害之後，瘋了一般的衝了出來，好在平南王的侍衛及時出現將其製止，這才沒有傷害到更多的人。
“兩位大人，雖然我不知霍大人是怎麽了，可是瞅著和發了瘋中了邪一樣。”抽著煙袋鍋子的老者緩緩開口說著他所看到的一切，但在說到霍安的時候，老者眼底幾分不解。
一旁的百姓也紛紛應和著老者的話，瞧著當時的霍安雙眼通紅，像是魔怔了一樣可怖至極。
“兩位大人，霍大人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我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所蹊蹺，還請兩位大人查明。”
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和楚傾月說霍安的種種好處，說他們即便是親眼看到了也不願意相信霍安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舉來，一定是有所原因，或許是被人下了蠱毒也說不上。
“蠱毒？”
“對啊，我聽聞有一個神秘的部族會下蠱，然後操控人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霍大人是不是也被蠱毒操控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蠱毒，楚傾月轉身想要看去的時候，卻沒發現那人身在何處，而且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奇怪，人哪去了？
“諸位放心，我也相信霍安並非亂殺無辜之人，多謝各位配合。”
做完調查，楚傾月和閔元回到了大理寺，卷宗室內，楚傾月繼續 查閱者十一名死者的信息。
十一名死者，除了兩位侍郎家的公子之外還有天道山莊的少莊主也在其中，其餘的幾個人身份都是三人的奴仆。
但蕭玉珩給出來的情報，第十一個人與血煞宗有關係。
“師父，你看。”
閔元從一處卷宗中找到了一些疑點，隻給楚傾月看。
當看到卷宗上羅列的信息之時，楚傾月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的信息。
卷宗上寫著第九個人的身份，從第九人出生之時的信息到死亡的時間都明明白白的記錄在案。
當然，一些雜七雜八並非是她關注的點，在卷宗上記載，第九人曾經在平南王府做工，後來拜如天刀山莊門下為徒弟。
此次便是陪著天刀山莊的少莊主前往都城遊山玩水。
半眯著鳳眸 楚傾月詳詳細細的看著卷宗上的每一個細節，平南王府離開的人去了天刀山莊，又牽扯到了平南王三個字。
“閔元，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一趟牢獄。”
“好！”
離開了大理寺卷宗是，楚傾月直奔大理寺牢獄最深處的牢房。這一次沒有蕭玉珩的陪同，關押在牢房中的犯人們是各種昏話連篇，就差當場脫下衣服來表達自己的熱情。
不予理會入耳的汙言穢語，現下最重要的則是問一問霍安關於平南王的事情。
“楚姑娘，您來了。”
看守的大理寺獄卒打開牢房一層又一層的鐵索，在別人看來這是在關押霍安，實則是為了保護霍安的安全。
畢竟三日之間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在外麵看著一些，誰也不能放進來，靠近都不行。”
“知道了楚姑娘，您放心便是。”
楚傾月進入了牢房，霍安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整個牢房散發著陰森潮濕的味道，時不時還會爬出一兩隻老鼠。
“好點了麽？”“好多了。”
一抹笑意浮現在蒼白的臉上，霍安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沒有幹淨的地方能下坐。
“要不要坐在我的腿上。”
霍安的一句玩笑話被楚傾月好一番的匕首，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問你，大理寺卷宗是放著的平南王罪證除了之外沒人知曉吧。”
“自然，你懷疑這一切都是平南王設計搞的鬼？”
楚傾月一句話問出，霍安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嗯！”
點著頭，楚傾月將她今日調查的細節與霍安分享了一下，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初步懷疑。
“三個點不能錯過，第一個平南王的目的，第二個血煞宗的人為何將第十一個人殺死，第三天刀山莊的少莊主和侍郎的公子們約你的目的是什麽。”
除了霍安之外，其餘人全部死亡，而且在藥物的作用下霍安失去了當日的記憶，這使得整個案件變得更是棘手。
但好在現在有了一些眉目，而且楚傾月篤定，這件事情與平南王和血煞宗脫離不了幹係，至於二者為什麽要將天刀山莊拉扯進來，她還需要去問問天刀山莊的老管家。
“現在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麽？”
霍安搖了搖頭，除了一片空白之外，腦海中隻有隱隱的流水聲。
等等……
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霍安雙手捂著頭，忽然間，一陣劇烈的疼痛滿眼全身。
“琴聲……”“什麽？”
楚傾月沒有聽明白霍安說什麽 ，看著忽然間痛苦萬分的霍安，心中也跟著擔憂著，可她一個法醫也做不了什麽。
“琴聲，我隻記得到了西城河之後聽到一聲琴音！”
因忍著疼痛，霍安努力的回想著一切，可越發的想要看清楚迷霧之下的真相，全身上下的疼痛便越發的濃烈著。
終於，霍安疼的昏厥了過去。
“霍安？霍安……”
楚傾月叫著霍安的名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霍安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
霍安昏迷不醒，楚傾月也隻好離開了大理寺牢獄和閔元去工部侍郎和戶部侍郎家中查查看有沒有什麽值得發掘的線索。結局，一無所獲。
夜，涼如水。
楚府內，楚天雄卷著袖子做著麵條，雖然味道不及楚傾月廚藝十分之一，但好歹能填飽肚子。
柳予安端著碗，一臉嫌棄的表情盯著碗裏一坨坨的麵條，還有那黑乎乎的醬汁。
“老頭，這啥啊？”
“麵啊，炸醬麵。”
年紀不大怎麽眼睛瞎了呢，炸醬麵都看不出來麽。
“不是，大姐做的炸醬麵是那樣嬸兒的，老頭你做的炸醬麵是這樣嬸兒的……能吃麽。”
“二叔，湊合吃吧，娘親在忙著霍叔叔的事情，沒時間給咱們做飯。”
靈兒夾著一筷子炸醬麵放在嘴裏，可剛一入口，小表情也是滿滿的嫌棄。
“外公，靈兒這兒還有一些零花錢，要不咱們去下館子吧。”
“我同意，靈兒請客，小爺就不客氣了。”
柳予安一聽到有人請客，腦海中瞬間想好了要吃什麽菜，也不管請客的主兒是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