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還好你是女子


    蕭玉珩和楚傾月夫妻二人就織圍脖的問題展開了深刻的研討。


    楚傾月給蕭玉珩講著圍脖的好處,圍在脖子上保暖,還不用射殺野生動物那麽殘忍,最重要的是她親手織的,這世界上獨一無二,外麵想買都買不到。


    蕭玉珩附和著種種讚美,字字句句中將楚傾月誇得那叫一個驚為天人。


    總是,夫妻倆一個吹牛上天,一個寵妻無度,看的君長河這個氣,卻又要強行壓下怒意忍受著空氣中彌漫著的酸臭氣息。


    一旁的納蘭錦撐開折扇捂著臉笑的都快抽筋了,能把君長河氣的臉都變了形狀,王爺和王妃真真的無敵了。


    “楚傾月,本將軍找你有要事相商,圍脖不圍脖的事情能否稍後再說。”


    君長河一嗓子吼出,嚇的楚傾月一激靈。


    “我去,君將軍你嚇我一跳。”


    幾乎是在刹那之間,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寒意與殺氣遍布天地之間,蕭玉珩冷冽的眸光看向君長河,周身上下迸發著的強大威壓讓心生恐懼。


    “君將軍應該清楚這是楚府,非你神機營。”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透著殺意。


    楚傾月相信,但凡君長河再放出一個屁來,下場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君長河死不死和她沒關係,但至少不是現在,要等到她知曉萬裏山河圖的其中一張為何有君明和的名字之後。“好了好了,君將軍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受了一些驚嚇,隨隨便便吃些名貴的藥草就好。”


    楚傾月調解著緊張的氣氛,並且列出了一些極其名貴的草藥,其中每一株草藥都價值千金。


    君長河這個氣啊!氣的牙直癢癢。


    今天就不應該來楚府,蕭玉珩和楚傾月這一對狗男女明顯是在壓榨他。


    “君將軍?你到底有沒有事兒,有事兒就快說吧,眼看著後半夜了。”


    要楚傾月善良?不可能的事兒。


    來楚府找她辦事兒,還一臉天老大他老二的表情,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坑的你哇哇吐血,老娘楚傾月三個字倒過來寫。


    “沒事,就當做本將軍今日從未曾出現過。”蹭的站起身,君長河帶領著手下氣勢洶洶得來,也同樣氣勢洶洶的走。


    隻不過走到大門前,神機營的士兵又折返回來,隻請楚傾月一人前去門前商議要事,明擺著君長河要說的事情不想讓蕭玉珩當場知道。


    楚傾月了然的目光看著神機營的士兵背後都發毛,來到楚府大門前,君長河站在門前一動不動,怒目橫眉的看著楚傾月。


    “君將軍,到底有什麽事情直說就好了,能辦的我一定去辦,至於不能辦的,你就算打死我也辦不了。”


    “去告訴霍安,這件事情凶手已經找到了,而且被本將軍就地正法,神機營的事情不用他插手了。”


    君長河今日來楚府的目的正是如此,他要楚傾月轉告霍安,導致神機營士兵死亡的真凶已經捉拿歸案並且將其斬殺,用不著大理寺在橫加幹預。也無須大理寺和楚傾月再前往神機營,見著心煩。


    “君將軍,這些話理應當你和霍大人去說才是,而非我去轉述,再者,就算是我去轉述也成,空口白牙不送點禮是不是說不過去?”


    明裏暗裏楚傾月都在示意君長河掏錢,這事兒說大是大說小是小,沒有錢打點一切,哪個白癡會心甘情願的去做炮灰?


    “隻要君將軍答應我一個條件,並且給我一萬兩白銀,我自會前往大理寺將將軍的話轉告給霍大人聽,並且保證霍大人絕對不會再追查下去此事。”


    “什麽條件?”


    君長河謹慎的問著楚傾月,所為的條件是什麽。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將軍你做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隻是過段時間需要將軍幫我解疑一二便可。”


    “你有什麽要問本將軍的?”


    君長河仍舊戒備十足的表情看著楚傾月,想要知道她問的問題是什麽。


    “將軍莫要心急,你隻需答應我便可。隻要將軍答應我的條件,我便可以保護將軍要保護的那個凶手,很劃算的。”


    楚傾月的話讓君長河眼神一條,瞬間,殺意從眼中迸發而出,若非蕭玉珩出現在楚傾月身後,想必君長河定會動手將其一刀斬殺。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將軍應你便是。也希望你做到答應本將軍的事情。”


    “自然。”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楚傾月目送君長河離去,頭一歪,依靠在蕭玉珩的身側。


    “你猜君長河為什麽要保護凶手?”“三年前閆大人被劉海義殺死,閆大人之女心生仇恨,便女扮男裝混入神機營中伺機複仇,結果被君長河識破了身份心生憐憫,也算是為了劉海義贖罪並未揭穿她的身份。”


    蕭玉珩也是知道此事沒多久的,本想與楚傾月說上一說,被未婚夫的事情給岔了過去。


    “原來如此,還挺狗血的。”


    “夜深了,夫人休息吧,本王送夫人回房。”


    說著,蕭玉珩擁著楚傾月入懷,丹鳳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長。


    這一次,蕭玉珩學乖了,從大門到房門這一路都安分守己沒有動手,楚傾月也沒有多想,直到引狼入室方才知曉悔恨已晚。


    “蕭玉珩,你丫的給老娘滾出去!”


    “晚了,進了這個房間門,本王就是夫人的人了。”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當然要接著做下去。


    “蕭玉珩!”


    ……


    翌日,楚傾月睡到日賽三竿才起床,蕭玉珩在上朝之前留下了書信,信上的虎狼之詞氣的楚傾月牙直癢癢。


    日了狗的王八犢子!


    不對,好像把自己也給罵了。


    太陽已經升到半空,楚傾月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乘坐馬車去往大理寺。


    下車的時候,一手扶著老腰一手扶著車門框,一旁的閔元滿眼的擔心。


    “師父,你咋了?撞樹上了麽。”


    “裝豬身上了,霍安呢?”


    腰酸疼酸疼的,楚傾月心裏一直罵著蕭玉珩,以後必須防範這貨,要不然遲早死他手裏。大理寺卷宗室,霍安正在審閱卷宗,看到楚傾月的時候很是意外。


    “你怎麽來了,怎麽了?”


    “沒事兒,腰疼而已。”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楚傾月也不繞彎子,直接說著君長河讓她轉述的事情。


    “君長河托我告訴你,神機營的案子他們已經抓到了凶手,就不用大理寺操心了。”


    “抓到了凶手?在何處?”


    霍安正在翻查的卷宗便是三年前的案子,大多數人的口供都沒有疑點,直至調查到閆大人侄女閆如霜的時候,發現這三年時間閆如霜好像憑空消失一般。


    “據君長河說,凶手被他們給就地正法了,不過我猜測著凶手應該是閆大人的女兒,三年前她女扮男裝混入神機營,且殺了神機營的士兵,想要為父報仇。”楚傾月繼續說著神機營的事情,說著案件的大致經過。


    霍安認真的聽著,楚傾月話音落下之時,霍安並沒有問楚傾月為什麽要幫君長河,也沒有如以往一般神情嚴肅的告知她一定要將此事公事公辦的嚴查到底,而是問著楚傾月希不希望他繼續追蹤下去。


    “你,希望我查下去麽?”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楚傾月反問著。


    “假話。”


    “不希望。”


    搖著頭,楚傾月把玩著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亂寫亂畫。


    “那真話呢?”


    “更不希望。”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她都不希望霍安查下去,一來是為了得到君長河的約定,二來也是在生疑一個問題。


    “我不希望你查下去並非是讓你徇私舞弊,問你個問題,就算閆大人之女是殺了神機營士兵的凶手,請問,一個女子何來的葬花。”


    葬花,唯燕國獨有,生長周期緩慢,開在懸崖峭壁之上,雖說藥用價值很大,但毒性更大,用不好便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換一句話說,就算是她想要一株葬花都是難事兒,更何況是一個尋常的女子,這背後定然後人在她背後出謀劃策。


    一個閆大人之女不算什麽,不過懸浮在海麵上的冰山一角,現在去處理神機營的真凶隻會打草驚蛇,除非霍安並不想知道隱藏在凶手背後的布局之人。


    “話,我已經說到這裏了,是去神機營找出真凶,還是將幕後操控者一網打盡,自己想想。”


    來大理寺的一路上,楚傾月都在想這個問題,看似隻是一場複仇,實際上處處都是漏洞。


    葬花隻是其中一個重要的環節。


    還有神機營為何會招募一個女子入伍為兵,那是神機營,是守護都城的最後一道重要屏障,在檢查新兵之時不可能如此馬馬虎虎男女都分不清楚。


    很顯然,神機營中有內鬼。


    君長河並為殺了真凶一部分是處於愧疚,另一部分也是想利用閆大人之女揪出隱藏在神機營中的異類。


    “楚傾月,還好你是女子,否走本官即便是死也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你要不要現在就下地獄,我親自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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