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仕女圖殺人案


    蕭城郊外的一座宅子。


    楚傾月過裹著厚厚的大氅,坐姿馬車中一路直奔郊外案發現場。


    推門而入之時,一股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味道進入鼻尖。


    “這是什麽味道?”


    當法醫這麽多年,楚傾月能夠輕易的捕捉各種各樣不同種類的味道。


    香的,臭的,甜的,等等等的,但是進入房間之後,那一股……比較扭曲複雜的味道竄入腦海中,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


    “什麽味道哦?”霍安不明白楚傾月所說的味道是何種味道,他沒有聞到特別的氣味。


    “這麽大的味道聞不到麽?”


    整個屋子裏麵都充斥著奇異的氣息,霍安他們的鼻子怎麽就聞不到呢?


    不僅僅是霍安,在場所有的大理寺侍衛均表示聞不到楚傾月說的氣味。


    “先看現場吧。”


    霍安見楚傾月裹著大氅臉色還有些發白,特意讓人將火盆靠近一些。


    說來也是奇怪,當火盆靠近楚傾月的時候,原本彌漫在周圍的那種味道竟然淡了許多。


    “昨日後半夜有人來報官,死者呈現出跪拜的姿勢死於畫像前。”


    霍安指著不遠處的屍體。


    屍體雙膝跪在畫卷前麵,雙手合十,閉著雙眼,似乎在誠心的祈禱著什麽,希望畫像能夠滿足他一樣。


    楚傾月走上前,觀察著屍體的細節。


    從外表上看,屍體沒有明顯的外傷。


    “有人破壞過案發現場麽?”


    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不少人,最怕的就是破壞現場。


    一旦案發現場被破壞,將會損失很多有力的證據。


    “放心,從昨晚上開始大理寺的侍衛便守在這兒,除了我們的人,沒有其他人出入此地。”


    案發現場沒有被破壞,此處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也是第一凶殺現場。


    有意思了!


    “死者,男性,年齡在三十四到三十八之間。”楚傾月說著,大理寺的侍衛記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落下。


    “初步檢測,死者沒有明顯外傷,屍體僵硬,屍斑擴散,初步判斷死於昨天後半夜。”


    蹲在死者身旁,楚傾月帶上手套查看著死者致死的原因。


    沒有致命傷,可以說屍體完好無損,除了眼耳口鼻流出來的一些鮮血之外。


    “沒有明顯外傷,案發現場有沒有人進來過,難不成是自殺?”


    負責記錄的大理寺侍衛揣測著死者的死因。


    楚傾月搖著頭,指了指死者手腕上帶著的名貴手串。


    “若是死者真想自殺的話,不會在臨死前戴上這種手串。”


    手串是寺廟所有,拿著寺廟的東西自殺,無疑是在褻瀆佛教大佬。當然,她是一個無神論者。


    從四周來判斷,死者應該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更不會自殺了,按照他們的說法,即便是你生前做盡了好事,但自殺還是要下地獄的。


    再者,還有重要的一點可以證明死者不是死於自殺,桌子上的茶杯。


    死者生前引用的茶相當之名貴,沒有幾千兩白銀是買不下來一塊茶磚的,而且茶中加入了一些滋補的藥材。


    雖然她並不理解為什麽要在茶中加上各種名貴的草藥,但想著補身體的人又怎麽會自殺呢。


    “你們幾個,幫我一下。”


    楚傾月示意大理寺的侍衛將屍體放平。


    沒有明顯的外傷致死因,現場解剖一下屍體看看是否是內部髒器受損。


    戴著手套和口罩,換上了大理寺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楚傾月開始現場解剖屍體。盡管大理寺的侍衛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親臨這個場景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鐵青,紛紛轉過頭去,生怕再多看一眼,下一秒會吐出來。


    或許是霍安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畫麵,一直站在楚傾月身邊,麵色並不太多的表情變化。


    “找到死因了麽?”


    “有意思了!”


    放下手中的刀,楚傾月重新將屍體縫合起來。


    口中說出的一句有意思了讓霍安不解。


    “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沒有明顯外傷,內髒也是完好無損的,又是密室殺人,這樁案子有意思。”


    楚傾月將自己屍檢的結果說給眾人聽,大理寺侍衛再次提筆記下來。“楚姑娘,那這個人是怎麽死的?難不成是被惡鬼說明麽?”


    “那有什麽惡鬼索命,無非就是凶手偽裝的高明了一些,那些細小的證據逃過了我們的眼睛而已。”


    摘下口罩手套洗了手,楚傾月重新披上了大氅,這才覺得暖和了一些。


    奇怪的是,剛才進門味道的那股子奇特味道現在又不見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案件了。”


    霍安轉過身看向牆上掛著的那一副仕女圖,女子正在梳妝,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似乎在對著人笑著。


    “不是第一起案件?啥意思?”


    “楚傾月,你能從這幅圖中看到什麽?”


    霍安指著牆上掛著的仕女圖。楚傾月抬起眼眸順著霍安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她從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仕女圖,當接觸到仕女圖的時候,一種怪異的感覺襲遍全身。


    仕女圖上所畫的畫像就像活了一般,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侍女圖上的女子都會注視著你,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看到了詭異,畫這幅畫的畫手一定是個不尋常之人。”


    能讓人看上一眼就產生心裏不適的畫像,畫手必然是個大觸。


    “怎麽了,和這幅畫有什麽關係麽?”


    霍安這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浪費言語,既然提起了仕女圖,必定有所原因。


    “在你沒有回來之前,已經有兩起同樣的案件發生,死者或是跪拜或是身體猙獰的躺在仕女圖畫像前,這已經是近兩個月來第三起案相似案件了。”


    “我沒太理解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一個字一個字的她當然理解,但連起來的這些話就讓楚傾月有些茫然。


    難不成畫像還會殺人,而且算上這一起案件,已經殺了三個?


    一起就像是楚傾月所想的一樣。


    霍安告訴楚傾月,這三起命案現場都有這幅仕女圖,同一張仕女圖。


    第一起仕女圖凶殺案的死者正是畫了仕女圖的畫家,當時畫家死狀淒慘,整個人像是被凝成了麻花一樣死在了仕女圖畫像前。


    而且同樣是密室殺人案,沒有凶手闖入的任何信息。


    直到現在這件案子還沒有找出真正的殺人凶手,緊隨其後的第七天,第二起命案發生。死者是收藏了仕女圖的一個員外,被發現的時候,員外已經氣絕身亡,死狀和現在這具屍體的死狀一模一樣,虔誠跪拜在畫像前,七竅流血。


    如今已經關聯仕女圖發生的第三起凶殺案了,可別說凶手了,就連死因也是未知。


    外界傳言鬼怪殺人,將此事穿的沸沸揚揚。


    萬不得已之下,霍安這才去楚府找楚傾月。


    明知楚傾月畏寒,但眼下也隻能將希望 寄托在楚傾月身上了。


    聽著霍安說著三起敏.感的種種,楚傾月挑著眉頭,鳳眸上揚著。


    “有趣,另外兩件暗自的卷宗給我看看。”


    “在大理寺卷宗室。”


    所有敏.感的卷宗都在大理寺,要是想看卷宗,也隻能回大理寺去看了。“這件命案我接了,但記得錢還是要給的!”


    俗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還是欠她錢的霍安。


    屍體被抬回了大理寺,楚傾月也跟著霍安回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卷宗室內,楚傾月將三起命案的卷宗擺放在桌子上,看著卷宗上記錄的詳細內容。


    第一個死者是畫了仕女圖的畫家本人,死狀十分恐怖。


    第二個死者是蕭城的一個員外,在畫家死後收藏了仕女圖,沒多久也掛了。


    第三個死者是做生意的商人,死在了自家堂屋中。


    除了第一名死者死的太慘外,其餘兩名死者身上均無明顯外傷,內髒也沒有損壞。


    而且三名死者死亡現場都發現了仕女圖。“霍安,你相信鬼怪殺人麽?”


    楚傾月好奇的問著霍安。


    是否相信民間流傳的那些話。


    “不信,本官相信,但凡凶殺案都是人為作祟,若是真有鬼怪,不及人心半分。”


    霍安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了楚傾月身側,又拿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糕點。


    “大理寺沒什麽好吃的,這些都是兄弟們買來的。”


    “哎呦喂,鋼鐵直男還知道買小零食,不容易啊!”


    要知道大理寺都是一群老爺們,平時渴了咕咚咕咚喝涼水,餓了吃幾口包子墊肚子,能給她準備零食熱茶實屬不易。


    被楚傾月連誇帶損的霍安大眼中浮現一抹無奈。“我們大理寺窮,比不上你們楚府。”


    霍安坐在楚傾月對麵,拿起卷軸也看著案件信息,但目光是不是的瞟向楚傾月。


    數月未見,這女人清瘦了不少。


    “溫度夠麽?”


    “溫度?啊,夠了!不是很冷。”


    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吃著糕點的楚傾月才明白霍安是什麽意思。


    卷宗室裏麵都是寶貴的資料,為了儲存溫度自然要冷一些,不過今日卻是暖和了許多,盡管她還是冷得很。


    “既然三起命案都關於仕女圖,那就從仕女圖下手,可查了三起命案死者的周圍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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