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大佬,你這是借錢的態度麽?


    夜色彌漫開來,又是一個大雪的夜晚。


    明園內,醫師熬好了藥一勺一勺的強行喂著昏迷的閔元喝下藥方才離開。


    看著一直昏睡不醒的閔元,楚傾月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夫人。”


    蕭玉珩守在楚傾月身邊,心疼著懷中的女子。


    夫人不高興他便不高興。


    “本王已經查到淩家的人正朝著蕭城趕來。”“這件事情你不用出手。”


    淩家人的惡行用不到蕭玉珩出手製裁。


    她要親自解決這群王八犢子。


    看著躺在床上的閔元,楚傾月緊握著拳頭,她一定要讓淩家加倍奉還。


    翌日,楚府。


    一大早,楚傾月便被大理寺的人找去了,說是發現了重大的線索。


    “什麽線索不能當麵說?神神秘秘的。”


    來到大理寺,一見到霍安,楚傾月就看到霍安手中拿著的仕女圖。


    案發現場的仕女圖被當成證物拿回了卷宗室。


    奇怪的是,這一副仕女圖原本昨日還好好的,今天就變了個色彩。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兒?”不就是顏料受潮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使得顏色變了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不僅如此,昨日.你不是問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麽?”


    霍安指著已經變了顏色的仕女圖,殷紅殷紅的滲人,像是吸了血一樣。


    “今早晨本官去卷宗室的時候也聞到了你昨日所說的味道,但隨著溫度升高,那味道便會消失不見。“


    霍安說著兩者之間的差異,分析者楚傾月進入屋子的時候嗅到了奇怪的味道,而他們並沒有聞到味道的原因。


    味道確認無疑是從仕女圖中散發出來的,會隨著溫度的降低而擴散,反之,溫度升高就會消失。


    因為楚傾月身中寒毒的關係,身體的溫度會比尋常人低上一些,所以進入凶案現場後悔嗅到空氣中的特殊氣味,也是這仕女圖顏料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顏料的味道?”


    走上前,楚傾月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著仕女圖,當指間觸及到仕女圖上的顏料之時,她竟然看到仕女圖的雙眸在流血。


    不僅如此,仕女圖上的女子竟然活了過來,正陰森森的對著她笑。


    笑聲別提有多麽的恐怖,而且,楚傾月還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想被繩索束縛住一樣,心中恐懼之感不斷的浮現而出。


    而眼前,仕女圖中的女子越走越近,血紅的指尖如刀刃一般一點一點的刺入她的心髒。


    糟糕……


    僅存的理智告訴楚傾月一切都是幻覺,奈何全身動彈不得。


    “楚傾月!”突然間,一股涼意傳遍四肢百骸,楚傾月也從幻覺中蘇醒過來。


    霍安一瓢涼水潑在了楚傾月的臉頰上,冰冷的水珠順著楚傾月的臉頰滴落下來。


    “大哥,你就不能換一種別的方法麽?我和你有仇麽?”


    霍安是好心不假,可大冬天的一瓢冷水潑在臉上,她又畏寒,惱呢!


    “本官也想用別的法子,若是打你一巴掌叫醒你,怕是本官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比潑冷水更直接有效的法子便是給楚傾月一巴掌,以疼痛刺激楚傾月從幻境中蘇醒過來。


    可如果這麽做了,霍安相信,以楚傾月一個人的力量便會讓他‘生不如死’。


    “我可真謝謝你!”


    拿著幹淨的卷帕擦拭著臉上的水跡,楚傾月一個寒噤抖了起來。“這畫裏麵有玄機。”


    準確來說,是畫這幅畫的顏料有問題。


    畫師一定在這裏麵參加了一些別的東西,這才讓她產生了幻覺。


    “什麽東西能隨著溫度的降低散發,讓人致幻呢?”


    楚傾月閉著眼睛回憶著剛才的感覺,好像心髒被那侍女的手緊緊地握在手中,若是霍安再晚一秒鍾叫她的話,估計她也會遭遇不測。


    但問題來了,到底是什麽東西有如此強大的為例,讓人進入幻覺,還會被幻覺裏麵見到的一切主導生命。


    當然,鬼神之類的說法排除在外。


    一個時辰之後,大理寺最年老的侍衛找遍了所有的書籍總算時發現了一些端倪。


    “回大人,回楚姑娘,若是老朽沒有猜錯的話,這幅仕女圖中所參雜顏料應該有人的骨灰。”


    “……骨……骨灰!”


    聽到骨灰兩個字,楚傾月又拿起了卷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的觸碰了畫的那隻手,恨不得蹭掉一層皮。


    “是的,在海外的一座島嶼上有一種習俗,將人焚燒後用其骨灰坐化,再加上特別的藥草,可讓在夢境中見到想見的人。”


    具體再多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目前所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也就這麽多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幅畫的畫家……為何要用詞中方法作畫?”


    楚傾月細細的梳理著三起命案的信息,都是因為仕女圖而亡。


    除了畫家自身之外,員外和商人死去的時候平靜沒有痛苦,而且二人都是跪拜在仕女圖前。


    這些之間有關聯麽?還是說,三起命案本身就是沒有任何聯係,並是不會最開始他們推測的仕女圖連環殺人案。


    “霍安,重新了解一下畫家的人際關係,要最詳細的, 連他死前那一天晚上吃過什麽都要調查出來。”


    一個想法在楚傾月腦海中浮現。


    隻是她還不確定,需要證據來論證自己的觀點。


    離開大理寺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在離開之前,霍安也說了淩家人不久之後就會到蕭城的事情,讓楚傾月小心一些。


    “雖說閔元是為了複仇,可畢竟背負著三室三條人命。”


    大理寺不會出手,但不代表別的衙門會不會受理此案。


    “放心,我楚傾月向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人,就讓閔元安心的留在楚府,對了~算工傷,大理寺要雙倍付工資。”


    話音落下,楚傾月坐上馬車離開了大理寺。


    難得的大晴天,萬裏無雲,陽光照在身上暖和的很。


    馬車裏,裹在毛皮毯子裏的楚傾月一邊看著書一邊喝著茶,朝著楚府的方向行進。


    此時,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馬車中,駕車的大理寺侍衛抽出腰間的長刀。


    “沒事兒,繼續走便是。”


    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楚傾月抬起鳳眸,看向不請自來的血煞宗少主九黎境。


    “回來的蠻快,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才出現在蕭國。”


    “什麽時候拍賣萬裏山河圖。”


    黑衣黑麵的九黎境眼神清冷的看向楚傾月,問著萬裏山河圖在什麽時間售賣。“暫定一個月之後,地點楚府門前。”


    “你不怕七國的勢力將楚府撕碎麽?”


    九黎境的話楚傾月怎麽會沒考慮過,但正因為如此,她才確定要將售賣萬裏山河圖的地點定在楚府門前。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況且,她已經把話放出去了,想要得到萬裏山河圖就帶著銀子來,如果有誰膽敢起了壞心思,那她就將萬裏山河圖七張圖全部毀了。


    她相信大部分世人都是奸詐聰明之人,不會為了小小的利益放棄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前朝寶藏。


    聖夏朝也好,大夏朝也罷,想要萬裏山河圖,恭恭敬敬的來,楚府會以禮相待,否則……


    “大佬,您這次來不僅僅是問我這事兒吧。”楚傾月好奇的看著九黎境,等待著他開口說出真正的目的。


    “借本尊一千萬兩白銀。”


    “……”


    九黎境一開口,楚傾月眨巴著鳳眸,好似沒聽清楚九黎境說什麽一樣。


    二人隔著黑色的麵巾你看我我看你,細長冰冷的眸子對上那雙滿眼都是問號的鳳眸。


    半晌之後,楚傾月這才開口確認著九黎境說的話是真是假。


    “大哥,你和我借錢?我沒聽錯吧。”


    “一千萬兩,一年之後本尊還你兩千萬兩。”


    九黎境的話讓楚傾月有一種……傳銷的感覺。


    一千萬兩,一年之後變成兩千萬兩。“大佬……你覺得我是有錢人麽,出手就是一千萬兩……那可是一千萬不是一千啊!”


    一千和一千萬有著天差地別的概念。


    九黎境借這麽多錢做什麽,再說,她長得像有錢人的樣子麽。


    “當日出售給藍家和薑家的萬裏山河圖,你賺取了上千萬兩,這次本尊幫你盜取薑家藍家的萬裏山河圖,你理應當借本尊一千萬兩。”


    九黎境以一種很奇葩的腦回路告知楚傾月,今天這錢你借也的借,不借也的借。


    最鬧心的事,楚傾月還不能問九黎境借錢的目的是什麽,萬一是什麽起義造反……臥槽,那她就是幕後人之一啊。


    “一千萬兩畢竟不是什麽小數目,我借錢給你可以,但需要立下自居,而且需要你用相等價值的東西作為抵押,再者,除了你之外,不準有其他人知曉一千萬兩是從我手中出去的。”很明顯,一千萬兩不保了。


    血煞宗少主親自出馬借錢,還用這種口吻威脅她。


    而且,她分明是金主爸爸,弄得和三孫子一樣唯唯諾諾。


    啪的一聲,九黎境脫手而出一塊玉佩扔到了楚傾月的手中。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渾身冰冷的楚傾月在握著玉佩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溫暖之意流遍全身,血液中的寒冷也退去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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