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太陽漸漸向西墜落。


    阿威在保濟堂正門口來回走動,還時不時地打量著來時的方向。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已經有些站不穩的手下們,心想保濟堂中反正就剩下兩個人了,再厲害也架不住他們人多。


    於是心中一發狠,對著周邊手下們大聲說道:“不等了,都隨老子衝進去直接抓人。”


    阿威一馬當先衝入大廳,緊接著打量了一圈沒發現有其他人,便站在通往內堂的道口,舉槍指揮道:“裏麵還有兩個人,都給我進去把他們搜出來。”


    一群手下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得到命令後緊握手中的長槍,一窩蜂的朝著內堂湧入。


    “隊長...不是讓你等等我嗎...”


    九叔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見到已經蜂擁而入的隊員,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顧不得上聽阿威的解釋,拔出用布包裹的桃木劍跟隨人群衝進內堂。


    “師傅,等等我們。”


    秋生與文才也在這個時候跑了進來,見到九叔的背影,也都急忙抱著懷中的東西跟了上去。


    阿威也沒想到九叔來的如此湊巧,早知道他快到了就在等一會了。


    轉眼間,大堂隻剩下他一人,阿威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也不再多想,隨即也朝著內堂跑去。


    保濟堂內堂空間不小,還被分成了五個小隔斷房間。


    一群隊員衝進來後,猶如土匪過境般,三五人一小隊分別衝入房間。


    九叔師徒追上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全部衝進了屋子裏。


    衝入房屋的隊員們內心裏齊齊暗道了一聲:晦氣。


    畢竟上門抓人,不撈點油水怎麽能對得起自己。


    可萬萬沒想到衝入屋子後,一個人影沒見到就不說了,每個屋子裏麵都是空蕩蕩的僅僅擺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甚至連一個值錢的擺件都沒有,更別提鋼鏰了。


    九叔看到隊員們陸續從房間出來,每個人都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便對跟上來的秋生使了個眼色。


    秋生也瞬間秒懂眼神傳遞而來的意思,挨個探頭去看房間內的景象。


    “師傅,裏麵什麽人都沒有。”


    秋生看完所有房間,對著九叔攤了攤手道。


    “羅盤。”


    九叔打量著屋內的格局,其中四個房間分別左右對立,而第五個房間則在麵前走廊的盡頭。


    文才聞言一手抱著包裹的東西,一手從布袋子中掏出羅盤遞給九叔。


    接過羅盤,隻見上麵的指針沒有規律的朝著四周轉動,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幹擾其中的磁場一樣。


    保安隊員見到九叔再次擺弄起羅盤,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心頭一跳,急忙靠牆站好給他讓開道路。


    “九叔,這有什麽問題?”


    阿威此刻也同樣來到了內堂,見到九叔雙手擺弄著羅盤不停地左搖右晃,立時變得緊張起來,一雙眸子賊兮兮的打量著走廊中的人與物。


    九叔沒有搭話,反而是拿著羅盤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最前麵兩扇相對應的門中間的位置,直接道:“黑狗血。”


    眾人雖不懂九叔這是在做什麽,可聽到黑狗血後心中就隱隱有了猜測。


    原本在九叔前麵保安隊員相互對視了一眼,腳步悄悄挪動,此刻已經全都來到了阿威的身旁。


    “師傅,現在就殺?”


    文才應聲來到身前,一手拿刀,一手打開一直用布包裹的東西放在地上,顯然是兩頭剛誕生沒幾個月大的小黑狗。


    小黑狗此時安靜的睡著覺,絲毫不知道已經大難臨頭。


    文才拿著刀,看著可愛的小黑狗,一時間有些猶猶豫豫不肯下手,直接被九叔瞪了一眼隻聽他道:“還不快點!”


    被師傅這麽一嚇,文才連刀都差點沒拿穩險些掉在地上。


    抬頭但迎上九叔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一時心中發狠,舉刀便猛地剁了下去。


    小黑狗連聲嗚咽都沒有發出,走的十分安詳。


    而另一隻還對周遭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情,還在深深地沉睡。


    “笨蛋,都不知道拿碗接著點,差點都給浪費了。”


    秋生眼疾手快,也不知道在哪找到的碗,順勢放在下麵接起了黑狗血。


    “你們也去找點東西,接點黑狗血,一會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不對勁的人,就拿著黑狗血朝他們潑過去。”


    九叔對著阿威等人說了一句,隨後將羅盤收了起來,又從布袋子裏內拿出個小碗和毛筆。


    阿威等人聽後,連忙朝著身後的大堂跑去尋找能裝黑狗血的器皿。


    九叔將小碗遞給秋生後,拿起已經裝了有一小半黑狗血的小碗。


    用毛筆沾滿了血液後,便分別對著左右兩扇房門旁邊的牆壁上,分別畫起了符文。


    符文畫的龍飛鳳舞,一眼望去隻知“敕令”二字,其他一概不認。


    待九叔畫好兩個牆壁上的符文之後,就見到阿威等人已經找來器皿。


    一群人不知從哪搞來一個銅色大水盆以及一個碗口大小的石臼。


    九叔見狀不由搖了搖頭,一隻兩三個月的小狗,哪有那麽多的血讓你們接。


    不去理會他們,端著小碗繼續向前走去。


    如同之前一樣,繼續在空白的牆壁上畫下兩道符文。


    畫完符文,九叔來到了最後一扇房門麵前,對著正在看阿威他們一群人熱鬧的秋生喊道:“秋生過來。”


    “師傅,怎麽了。”


    秋生將懷中的包裹塞到文才手中後,小跑來到九叔身前,見師傅輕微晃動腦袋,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後,臉色有些不太高興。


    但還是站到了門前,雙手用力的撐在牆上。


    “站穩了。”


    九叔看著他的站姿,滿意的提醒了一下後,三兩步便跳上了秋生的肩膀,半蹲著對著牆壁書寫一個巨大的符文。


    轉眼兩分鍾過去。


    隻見秋生額頭冒汗,雙腿也變得有些打顫,但他還是死死地用力撐著身體,勉強的抬頭看著上麵的九叔大聲道:“師傅好了沒,我快堅持不住了。”


    聽到秋生的喊叫時,九叔已是已畫到了尾聲。


    隻見其大筆一揮完成最後一筆,順勢跳下秋生肩頭後不滿的對其說道:“讓你們平時多練功,一個一個就知道偷懶,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就不行了。”


    “明明是你太重了,我...”


    秋生雙手環繞胸前揉著雙肩,剛開口反駁了半句,但見到九叔銳利的眼神又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九叔也沒再多教訓他,眼前的事情要緊。


    隻見他將小碗遞給秋生,拿出了一張黃紙,用著還沾著黑狗血的毛筆飛快畫下了一道符籙,隨後隻聽得一聲“著”。


    符籙飛入門房上方牆壁,穩穩地貼在敕令下方中間的位置。


    隨後陣陣青煙從符籙中升起,牆上血紅色的符文隱隱間閃出金光。


    走廊也隨之升騰起陣陣煙霧。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立即有人提醒大家緊捂口鼻。


    但是片刻時間,煙霧化作濃霧將整個走廊籠罩其中。


    阿威等人還以為即將要發生什麽恐怖事情的時候,隻見濃霧急速消散,轉瞬間又顯露出原貌。


    哪裏還有什麽走廊,哪裏還有什麽五間隔斷小屋。


    分明已經進入了內堂之中。


    回頭望著來時的道路,早已變作了一個布簾門。


    “這是怎麽回事!”


    阿威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驚疑不定的望了望四周,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又出現什麽問題了。


    “是風水幻陣,以逆轉金木水火土使得五行顛倒,隻要進入陣中就會使得五感錯亂。”九叔指向頭頂的位置解釋道。


    眾人順著手指向的方向抬頭望去,隻見天花板頂部鑲嵌著一顆已經枯寂的木頭,木頭周圍還畫著鮮紅的符文。


    符文正是九叔先前在第五扇門上的牆壁所畫。


    “快看這裏。”有人指著屋子頂部牆角喊道。


    眾人這才發現四周牆角也分別鑲嵌一些東西,鑲嵌的東西也如同木頭般腐朽枯寂,旁邊都刻畫了九叔用黑狗血所畫的符文。


    秋生見到一側牆角竟鑲嵌著一拳頭大的金子,金子雖然顏色暗淡不少,卻隱還是露出些許金芒。


    一時貪心大起,趁著眾人還在感歎之際,想要踩著下方的書架將金子偷摸給拿下來,不曾想剛踩到其中一塊木板上。


    隻聽得“哢”一聲輕微響動,中間的書架以及口麵的牆壁似乎陷進去了一些。


    秋生跳下書架,好奇的輕輕推動一下書架,隻見與書架相連的牆壁毫不費力被推入牆內一側。


    “師傅,這裏有暗道。”


    秋生一聲高呼驚動了眾人,九叔聞聲來到暗道門口,隻見相連另一個房間,於是揮手讓眾人不要隨他進入其中。


    穿過通道,走出房間,阿威等人來到保濟堂的後院。


    此刻後院靜悄悄的,左右兩側的房屋大門緊閉。


    九叔示意著眾人不要出聲,緊接著拿出羅盤觀看起來。


    指針飛速轉動,緊接著穩穩地指向右側的屋子。


    “你們將屋子給圍住,誰都不要進來。”九叔指著右側的房屋,一臉凝重的說道。


    羅盤可以查看周圍的磁場,可九叔看著屋子卻感受到了陣陣的陰氣,以及一絲絲邪氣這才會小心地對著眾人交代了一句。


    他一手拿著羅盤,一手從秋生的包裹中拿出了一柄拂塵。


    仔細的觀察著院子裏麵的擺設,發現沒有影響風水格局的物件。


    九叔這才一步一步來走到房門前,眾人則是一言不發,滿臉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將要踏上台階時,他才示意眾人止住腳步,隻見九叔將羅盤收起,一手緊握著拂塵剛打算要推動房門。


    房門卻“吱呀”一聲自己打開。


    “不愧是九叔,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我精心布置的風水幻陣竟然被你短短時間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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