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幫那道貌岸然之人,難不成你二人之前就有勾結!”


    煉千秋怒斥一聲。


    這極樂教主行為古怪,手段殘忍,一看就是魔道中人,還是令人不恥的合歡宗。


    而提起與魔道勾結,眾人又忍不住想起“沈遇之”來。


    “少說廢話!既然你說你是那什麽臨道仙的傳人,那就與我比試比試!”


    事情朝著一個更加詭異的方向走去,沈遇之一言不合竟是朝著煉千秋殺去!


    真是瘋了!哪來的瘋子!


    煉千秋精心準備好的計劃被沈遇之破壞,如今正是一肚子氣,雖然沈遇之手段詭異,但他也有十七把名劍!


    戰便戰!又有何懼!


    十七位劍靈將沈遇之團團圍住,身形陡轉之間,便結成劍陣,十七把名劍在蒼穹之中熠熠生輝。


    見狀,一直沒什麽動靜的遲既白終於有了動作,他上前一步似是想做什麽,但沈遇之已經搶先動手。


    麵對十七把名劍,沈遇之絲毫不懼,抬手搖了搖鈴鐺,竟是分出十六具分身來。


    風聲呼嘯,就連柳飛白都看不出到底哪具是沈遇之的真身,同時心中駭然這極樂教主今日為何出來攪局。


    雖說這也算幫了他徒弟的忙,但他為何就是心有不安?


    十七具身影拿出紅綢纏繞的斷劍,就這樣與劍靈對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劍招劍走偏鋒,十七具身體如臂使指,劍光漫卷如雲。


    “小心!”


    遲既白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沈遇之早有預料,輕而易舉躲過弱水。


    煉千秋的臉色愈發難看,巴不得將攪局的沈遇之撕個粉碎。


    十七把名劍,就算是柳飛白與遲既白聯手,才勉強能夠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極樂教主卻能夠遊刃有餘!


    “你究竟是誰!”


    “在下臨道仙,孽徒,若你想喚吾一聲祖爺爺也未嚐不可。”


    沈遇之的回複夾槍帶棒,幾乎是將煉千秋的尊嚴碾在地上。


    “找死!”


    煉千秋被牽動火氣,飛上前來,二人戰在一起。


    並非是遲既白不願上去幫忙,而是隨意上去會擾亂沈遇之的劍招,害得他受傷。


    【飛霜斬月符】!


    數張空白的符籙飛出,沈遇以血為朱砂,化斷劍為韌筆,身如輕雲,筆走龍蛇,眨眼間數張符籙繪製好,將煉千秋困在原地。


    十七具身體,便是十七張符籙。


    自從以“極樂教主”的身份做事,沈遇之還從未暴露過自己是符籙大師一事,自然打了煉千秋一個措手不及。


    十七具身體回歸本體,沈遇之快步後撤,來到遲既白身邊,猛地拽住他的胳膊。


    “無渡劍仙,準備好飛升了嗎?”


    遲既白眸子一縮,但很可惜,沈遇之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便帶著他俯衝,墜向弱水之中!


    那弱水煉千秋碰得,其餘人可碰不得!


    “該死,那是我徒兒!”


    柳飛白慌不擇路罵了一聲,連忙衝上前去,半空中的煉千秋也掙脫了十七張符籙的束縛,雖說不知道這極樂教主到底發什麽瘋,但阻止他就對了!


    沈遇之以一己之力將場麵弄得一團亂。


    “信我。”


    像哄小孩子一般,沈遇之沒來由地在遲既白耳邊呢喃一句,帶著他快速墜落。


    好在他在來之前去了一趟梵音寺,否則真要錯過如此好的時機!


    梵音琴,鳳凰尊,無渡劍,合歡鈴,蠱毒瓶,地藏匕,天日鑼,玉露綾……


    隻差最後一物輪回印!沈遇之的計劃便能大成!


    而根據百曉生太太太太爺爺的記載,這輪回印最有可能便是在起初就墜入弱水之中!


    在即將觸碰到弱水之時,沈遇之回頭,朝著飛速趕來的煉千秋一笑。


    瞧見那笑容,煉千秋心中一緊,總覺得那眸子有幾分似曾相識,身形就這樣慢了下來。


    下一秒,十七把名劍忽然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一寸,就這樣齊齊刺入煉千秋的體內。


    “怎……怎會……”


    痛苦傳來,窒息卻是掠奪走他哀嚎的瞬間。


    師尊……快救我……救我……


    他祈求著,卻是徒勞無功。


    直到死,煉千秋都不知道沈遇之為何能夠操縱名劍。


    難道你也是臨道仙傳人……


    沈遇之拽下自己手指上火紅色的指環,將其丟向鳳凰尊。


    數百年來,仲孫世依靠這指環配合陣法操控名劍,如今雖說名劍有主,煉千秋卻是不知道指環的存在,那微妙的一寸就要了他的性命。


    八件寶物,遲既白與沈遇之,煉千秋的屍體,十七把名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齊齊墜入弱水。


    沈遇之的靈魂受到過弱水的衝刷,再加上法寶的保護,安然無恙,但遲既白的皮膚卻是在快速溶解,偏偏沈遇之拽著他的胳膊,他自己也從未掙脫。


    遲既白在劍心碎裂後,從未徹底信過誰,更沒有人如此直白熱烈對他說——


    信我。


    感受到魂魄都在被腐蝕,一向理智的遲既白意識開始渙散。


    沈遇之拽著他的胳膊,微微用力,二人便抱在一起,唇貼了上去。


    許是方才力竭,又或是弱水之中寒冷刺骨,沈遇之的臉色蒼白,神態疏冷自持,他垂著眉眼,將自己的力量緩緩渡入遲既白的體內,護他不受弱水之苦。


    我說信我,便是信我,隻需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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