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子鼠從高樓上摔下來的動靜不小,那副血肉模糊的模樣更是嚇得不少被救出來的富豪們驚聲尖叫,紛紛嚷嚷著要先用救生衣逃離。


    此時到處都是火光,誰知道這艘遊輪什麽時候會爆炸,先前因為韓城警官的身份,這些被救出來的富豪們勉強安心,誰料現在就有人從高樓上摔下來!


    他們可不清楚那是二代子鼠,本就繃緊的神經在看到一攤模糊的血肉時徹底斷掉,開始爭搶那些救生衣。


    下一秒,韓城抬手朝著天空放了一槍,那些不理智的富豪瞬間冷靜了些許。


    “還請各位有序拿取救生衣。”


    韓城的話語中是不容置喙的強硬。


    礙於他手中的槍,這些平日裏囂張慣了的富豪也不得不排隊從韓城這邊領取救生衣。


    救生衣的數量,肯定是不夠在場所有賓客的,但韓城與沈遇之也隻能盡力。


    韓城擔憂掃了一眼岌岌可危的高樓,不知在多久之後將會坍塌。


    巳蛇說著不許出動警力,但沈遇之和韓城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做,警方那邊看似沒有動靜,實際上早已做好了接應的手段。


    轟——


    又是一聲爆破,這次的爆炸比起之前都要來勢洶洶,遊輪高層的某處瞬間坍塌,玻璃碎裂成渣,在月光下,鋒利的棱角仍然閃爍著光。


    原本豪華奢靡的遊輪高樓,就這樣坍塌,殘垣斷壁間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沈遇之!”


    韓城的心揪了起來,朝著內裏大喊,但在煙花爆炸的聲音之下,根本傳不到沈遇之耳朵裏。


    “沈遇之!”


    不死心又叫了一句,但下一秒,遊輪甲板處一震,竟又是數起爆炸聲響起!


    壞了,舊約這是打算魚死網破嗎!


    數次的爆炸讓高層繼續坍塌,而更多的賓客還在裏麵,或許會被濃煙嗆死,又或是被掉落的建築砸死。


    沈遇之的手背被碎片劃傷,夾帶著些許灼熱的感覺。


    前方的道路被完全封住,沈遇之困在一處角落之中。


    熾熱的烈焰四川亂竄,濃煙撲麵,沈遇之忍不住咳嗽兩聲。


    灼熱的氣浪排山倒海般襲來,沈遇之在的這一處恰好因為建築的倒塌構成一個三角的安全區域,但他必須離開這裏,否則等到遊輪沉入大海,遲早會被淹死。


    用袖子捂住口鼻,沈遇之另一隻手撩開衣服,露出精壯腹部上的芯片。


    他怎麽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


    將貼在腹部的芯片取下來,插入到手腕上的電子表中,沈遇之迅速給了喬頌恩一個信號。


    正在某處港口焦慮等待的喬頌恩接收到信息,猛地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跟我走!”


    在他身後,是特殊小隊的全部成員,這些人都是從小就培養在警校的優秀刑警,絕對不是舊約的臥底。


    遊輪之上,五架直升飛機盤旋在半空中,隨時等待先生下令。


    這艘遊輪當初是酉雞所屬,但先生也知道其中的一些暗門,當然不會被沈遇之輕易找到。


    一代二代剩下的生肖齊聚,遲既白也站在先生的後麵。


    “是時候該走了。”


    經此一別,他們就徹底離開國內了,至於之後要不要再回來,那也是遲既白的事情。


    另一處的甲板上顛簸著,亥豬擔心先生摔倒,便上前扶著他,巳蛇與遲既白一左一右站在二人身邊。


    申猴與巳蛇很親近,但這次申猴死了,巳蛇也沒有發瘋,他回頭看向不出十分鍾就會沉入海底的遊輪,漠然的眸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當先生想要指使直升飛機放下軟梯時,五架直升飛機在低空繞了一圈,旋即開始搖搖晃晃,似零件出了差錯。


    “怎麽回事?”


    先生皺起眉頭,但下一秒,兩架直升飛機撞在一起,螺旋槳纏繞,旋轉處出現火光,機身竟是就這樣掉落在海裏!


    變故陡生!


    另外三架直升飛機也沒好到哪裏去,當飛行員想要放下軟梯,原本螺旋槳的位置便開始冒火,最後爆炸聲響起,碎片齊齊墜落在海中!


    怎會!


    先生猛地轉頭,死死盯著巳蛇,遲既白也在第一時間掏出槍對準他。


    這些全都是安排巳蛇做的,怎麽會全都出了差錯!


    麵對先生凶狠嚴肅的模樣,巳蛇還是那副漠然的神色。


    “巳蛇!我自認待你不薄。”


    就連亥豬都有些錯愕,想不到巳蛇為什麽會在這時候選擇背叛。


    又或者說,他早就有背叛的心思。


    如同先生所說,這些年舊約對他不薄,比起其他的生肖,先生更欣賞冷靜的他,從不逼迫他去做任務。


    似是想起什麽,亥豬冷漠開口。


    “巳蛇,申猴的死也在我們預料之外,我知道你心情悲傷,但現在沈遇之也要死了,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


    申猴是巳蛇的徒弟,但她這次卻死了,被沈遇之用申猴的刀捅死了。


    監控之中,巳蛇就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


    就像數年前,他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午馬錯過假死的機會,被衝入火場的沈遇之殺死。


    “沈遇之是該死,那你呢,難道你就不該死嗎。”


    巳蛇沙啞著聲音說話。


    “卯兔,子鼠死了,你無動於衷。寅虎,申猴也死了,你不聞不問,從始至終,你在意的隻有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人。”


    巳蛇指著遲既白,但他的眼神仍舊是盯著先生。


    如此行徑,著實令人寒心,就連一旁的數位二代生肖聽到這話都有些心裏別扭。


    就連一代前輩死去都是這般悄無聲息,更何況已經摔成肉泥的二代子鼠呢?


    先生的確是偏心。


    “就因為這些嗎。”


    先生歎氣搖了搖頭,似是對巳蛇很失望,但他還不足夠慌亂,畢竟像他這種老油條,不會把全部的籌碼都放在五架直升飛機上。


    不出三分鍾,就會有他安排的人過來接應。


    到時候,巳蛇這個叛徒還是要死的。


    “巳蛇,這樣你也會死,何必呢。”


    亥豬平日裏很欣賞巳蛇,雖說他總是說自己身無長處,但能鼓動那麽多人失意跳樓,如何不算犯罪天才?


    就因為舊約對申猴的死很是冷漠,便要背叛嗎?


    “死?哈哈哈哈,我早就想過我會死,我在遇到午馬之前就應該死了。”


    提起午馬,巳蛇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但下一秒又變得狠厲,眼神巴不得將先生肢解。


    “你對午馬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


    巳蛇一字一頓說出這句話,先生的麵色同樣變得冰冷。


    先生一直想要進行洗腦實驗,培養出完全忠心於自己,忠心於舊約的繼承人,他厭惡事物不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覺。


    午馬便是這樣。


    他太過不羈,太過自在,也不會完全聽先生的話,由著自己的心思去做。


    舊約的性質特殊,必須要隱秘,偏偏他把在街頭快餓死的巳蛇帶了回來,就連舊約的任務目標都由著自己的心思處置。


    因此,先生將原本在其餘城市發展的午馬叫到了雲川市,讓他正麵對上了沈遇之。


    同時,先生也派人在午馬假死的道具上做了手腳,當天出了差錯,才沒能騙過沈遇之。


    所以,午馬算是先生借刀殺人,還將沈遇之與巳蛇也算計了進去,被午馬帶回來的巳蛇難以用物質掌控,唯獨用仇恨將他束縛在舊約之中。


    更何況,那基金會原本是午馬的!是先生搶了過去!


    如今午馬死了,申猴死了,巳蛇本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再無猶豫之意。


    ——


    碼字坐久了腰痛今天下午一彎腰就痛我的老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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