葷話張口就來。


    “我說了是陪小七小八!”獨孤裴咬著嘴角,不滿的跺跺腳,小巧的耳朵紅的可以滴血。


    她怎麽能這樣想她呢,要不是她從不踏進永福宮,他至於提出這個條件嗎?


    “朕可是女人,正值盛年,每天晚上光守著你,你覺得可能嗎?”白瑤冷笑,眼神玩味至極。


    她可不是柳下惠,大聖人。


    獨孤裴被羞得沒臉,無語的瞪了她一眼,“....你....你別胡說。”


    白瑤輕哼一聲,似笑非笑,眼神逐漸變態,“誰有空跟你胡說,且不說你吃不吃得消,就朕這身體,別說十日,就兩日,你就得三年抱五,你不要命了。”


    啊啊啊!


    獨孤裴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皇帝,眼下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誰想跟她生那麽多孩子,小七小八純粹就是意外,意外而已。


    死女人,就知道欺負他。


    他被羞得紅了眼,硬著頭皮開口,“閉嘴!五日,五日總行了吧。”


    他真的是為了小七小八,不是為了自己。


    白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丹唇輕輕張合,“五日也不....”


    獨孤裴急了,“五日再不行,那就是你不行。”


    “朕是說,五日也不是不行,你急什麽?”白瑤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獨孤裴吃癟,小臉漲的通紅,眼睛都不敢看她。


    哼!


    死女人,不要臉。


    這種話都能當玩笑說。


    他確實比不過她。


    也不知道其他後珺喜歡她什麽,太不要臉了。


    她可是皇帝啊,怎麽整得跟地痞流氓似的。


    “陛下,儐珺,晚膳已經備好,可以移步回去用膳了。”清風以為兩人在吵架,趕緊找了個借口上前阻止。


    他弓著背脊,悄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紅豔豔的麵容,疑惑不已。


    主子這是生氣了嗎?


    “嗯。”白瑤頷首,抱著孩子往回走。


    將小八遞給奶公,淨了手,白瑤坐下準備用飯。


    獨孤裴走過來,站在她身旁,拿起筷子給她布菜。


    “站著做什麽?坐啊!”白瑤從不喜歡別人幫她布菜,她又不是沒手,何必如此。


    “奴給陛下布菜。”獨孤裴輕蹙柳眉,話語清婉。


    “朕有手,吃你的飯吧。”白瑤擺手,示意他坐下。


    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她都不知道是誰定下的。


    飯菜都放在麵前了,還需要別人給她夾,真是脫了褲子放屁。


    這樣難道就能彰顯出帝王的尊貴了嗎?整的跟照顧腦殘一樣。


    獨孤裴眨眨眼,順從的坐下。


    兩人沒什麽交流的話可說,就這麽一直安靜的吃完了飯。


    吃完飯,白瑤坐在榻上看書。


    獨孤裴想著她今日應該不會走,便派人去紫宸宮取她換洗的衣物過來。


    “陛下,喝口茶吧。”一個容貌清秀的近侍端著茶水上前,白嫩修長的手端起茶水送到白瑤麵前,聲音出奇動聽。


    白瑤掀起眼眸,看看眼前妝容嫵媚的近侍,又看了眼進屋去的獨孤裴,輕挑眉心,“放下吧。”


    【姓名:知書


    年齡:十八


    身高:173


    體重:65kg


    顏值:78分(不及格)


    身體狀況:健康


    孕點:4】


    近侍笑盈盈的將茶水放在桌上,熏了花香的衣袖拂過白瑤的手,聲音甜美得可以沁出蜜來,“陛下請慢用。”


    放下茶杯後,他就站在白瑤身旁,又是給她撥亮燭火又是給她墊軟枕的,身上宮裝十分收腰,舉手投足間都在凸顯他的身材。


    清風從屋中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小蹄子,休想趁機勾引陛下。


    “知書,過來。”他連忙喚了知書一聲。


    “怎麽了,清風哥哥?”知書咬了下唇角,裝作疑惑的樣子朝他走去,那小腰扭得,盡顯弱柳扶風之姿態。


    白瑤沒看見,清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袖子裏的手緊了緊,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畢竟他也出身萬劍山莊,會些功夫,要不是礙於陛下還在,他的拳頭肯定都砸在知書這小蹄子臉上了。


    “七皇子要用熱水,你去小廚房看看燒好了沒有。”


    “.....小的還要伺候陛下....”知書默了默,有些不太情願。


    清風皮笑肉不笑,聲音冷了一個度,“讓你去你就去。”


    他就不信,還使喚不動他了。


    平時看著小賤蹄子老老實實的,一口一個哥哥,沒想到竟背著主子勾引陛下。


    恬不知恥,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子。


    “是。”知書怯懦的應下,餘光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白瑤,心中想著大不了再找機會。


    清風看著他離開後,轉身進了寢宮,立馬將此事告知給了正在沐浴的獨孤裴。


    獨孤裴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輕飄飄的說,“沒關係,你不會當真以為陛下葷素不忌,什麽人都會收進後宮吧。”


    她不了解白瑤,但還不了解她對男子的喜好嗎?


    這後宮中,哪一個後珺不是絕色之人,容貌傾城。


    非一般人,是入不了這女人眼的。


    清風還是有些擔心,繃著小臉忐忑道,“主子,您太單純了,那知書容貌可不差,萬一再用些什麽下作手段,陛下不就被他勾了去嗎?”


    下作?誰能有那個死女人下作,一般人哪是她的對手,估計還沒出手,就被她一刀解決了。


    獨孤裴輕輕挑眉,慢悠悠的往身上澆水,“知道了,明日再說吧。”


    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送回內廷司就完了,何必擔心。


    誰知,等他沐浴完出去,就見到清風所說的那個宮人在白瑤麵前晃來晃去。


    那爪子都快碰到白瑤肩膀了。


    獨孤裴半眯眼眸,把玩著頭發走過去,聲音透著寒氣,“陛下,現在可要沐浴?”


    知書渾身一僵,即將落在白瑤肩上的手立馬縮了回去,默默的站在旁邊。


    白瑤靠在榻上,頭也不抬的對他說道,“過來。”


    獨孤裴收起臉上的不悅,慢慢走過去,總覺得心裏有點害怕她。


    “怎麽了,陛下?”


    “你要是閑著,就趕緊給你娘寫信,別耽誤朕後麵的計劃!”白瑤翻了一頁說,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


    獨孤裴吸了口氣,真想動手撓她兩下。


    “是。”


    他轉身讓人去拿筆墨,抬腳走向白瑤對麵。


    “過來,在朕麵前來寫。”白瑤揉揉鼻尖,抬頭看向獨孤裴鬱悶的漂亮臉蛋。


    還是看著他更賞心悅目些。


    “.....是”獨孤裴撇嘴,心中輕哼一聲。


    這麽不相信他?有本事別讓他寫啊。


    清風把榻上的桌子挪了挪,獨孤裴坐下,開始提筆寫信。


    白瑤繼續低頭看書,旁邊的知書受到清風淩厲審視,嚇得脖子緊縮,跟鵪鶉似的。


    沐浴後的淡淡花香飄進白瑤鼻尖,白瑤看了眼獨孤裴單薄的背脊,清涼的夏日衣物遮不住他趨近完美的身材曲線,她心中壞笑,傾身靠過去,大手落在他腰間。


    獨孤裴身子一僵,驚嚇的回頭看,薄唇正好擦過白瑤的側臉,小手微微一抖。


    “....陛下...”


    嚇他一跳,這女人想作甚?


    白瑤順勢環住他的腰,將目光落在信紙上,趁機閱覽起來。


    獨孤裴反應過來,連忙遮住信中的內容,“陛下這是不信我?”


    白瑤掐了一把他腰上的嫩肉,笑意不達眼底,“朕是看你磨磨蹭蹭,半天都沒寫好,想說幫幫你的。”


    嘶~獨孤裴吃痛,咬了下唇瓣,眼神嗔怒,“....不用。”


    清風看到這一幕,露出一抹姨母笑,帶著眾人離開。


    知書磨磨蹭蹭,最後也被溪風給揪走了。


    “看朕做什麽,還不快寫。”白瑤並未放手,一直摩挲著獨孤裴的纖腰,話語充滿玩味。


    獨孤裴耳尖微紅,雙手顫抖著,繼續書寫起來。


    可他完全無法靜心,畢竟白瑤的手實在不算規矩。


    “陛...陛下....”能不能等他寫完了來,亂摸什麽呢。


    白瑤輕笑,淺淺的呼吸灑在他耳畔,“這點定力都沒有,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箭術高手嗎?”


    獨孤裴耳尖酥麻,臉龐灼熱,“你...你別這樣...”


    那他動手的時候,也沒人亂摸啊。


    這人真可惡。


    “哪樣?”女人話語低沉,眼神幽幽,俯身吻住他纖細的脖頸。


    獨孤裴被逼的紅了臉,縮著脖子,眼神躲閃,“你,你再這樣我不寫了。”


    就知道欺負他。


    白瑤好笑,嘴角輕揚,忽然放開他,“還不快寫。”


    身側一空,一抹失落驟然浮上心間,獨孤裴抿著嘴角,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微微不滿。


    她且等著,一會兒在床上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燭火映照出美人無瑕的側臉,一抹剪影躍上窗台,屋中安靜下來,隻聽得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待獨孤裴寫完信,遞給白瑤,她卻是看都沒看。


    他微微皺眉,很是不解。


    “朕信你。”信紙輕飄飄的落在桌上,白瑤扣住他的腰,一把將他抱在懷中。


    “欸....”身子一空,獨孤裴驚得低呼一聲,被白瑤打橫抱起,大步走向盥洗室。


    “陛下...做什麽...”


    咚的一聲,他又被丟進浴桶中,水花四濺。


    獨孤裴臉色不自然極了,眼神哀怨。


    他洗過澡了啊。


    白瑤看出他的不滿,眼眸深邃,跨入浴桶中,“朕再幫你洗一遍。”


    “不....唔...”


    .......


    “嘶~”


    芙蓉帳暖,白瑤抓住獨孤裴哆嗦的爪子,話語低沉,“給朕把你爪子給磨磨,再敢撓朕,你就等著....”


    後麵的話有些輕,隻有跟她親密無間的男子才能聽見。


    獨孤裴欲哭無淚,小聲抱怨,“嗚,誰讓你先咬我的....”


    “那你別往脖子上撓啊.....”


    她明天還上朝呢,死小子,活膩了是吧。


    “唔....沒有...”


    “那這是狗撓的....”


    .......


    “咳咳...”


    早上,獨孤裴醒來時,身邊已經人去床空。


    他摸了摸難受的嗓子坐起來,腰間更是如同散架了一般,“溪風...”


    沙啞的聲音讓他一驚,這是他的聲音嗎?


    咳咳.....


    “主子。”溪風聞聲進來,打起簾子,“您要起了嗎?”


    忽然,他看見自家主子身上的痕跡,眼中立馬蓄積淚水,有些氣憤,“主子,您受苦了。”


    受苦?啊,溪風都知道了。


    昨日那死女人可勁折騰他,像是要把這一年的情事都給補上一般,累的他暈過去好幾次。


    不就是撓了她幾下嗎,小氣吧啦的。


    “給本宮端杯水來。”


    渴死他了。


    溪風眼含熱淚,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送來,傻乎乎的開口,“主子,陛下怎麽能如此對您,瞧您身上的傷,要是被莊主知道了,肯定得心疼死。”


    “噗——”獨孤裴一口水全部噴出來,眼神古怪的瞧著溪風。


    “主子??”溪風一臉的水,嘴角一僵。


    獨孤裴抿唇,咳嗽幾聲,給他擦擦臉,隱忍笑意,“不怪你,玩去吧。”


    傻孩子,等他成親了就自然知道了。


    哎!


    清風端著梳洗的熱水進來,拿過幹淨的衣物給獨孤裴穿戴,他自然也瞧見了自家主子身上的痕跡,隻是垂眸有些害羞。


    “清風,給本宮拿一顆避子丸來。”


    獨孤裴坐在鏡子前,看了看鎖骨上的紅痕,鬱悶的吩咐道。


    “啊,主子,這是為何?”清風梳頭的手一頓,眼神狐疑。


    “本宮剛生完孩子,此時不宜有孕。”他又不是豬,哪能一直生啊。


    昨夜其實就該吃避子丸的,但是那死女人又不早說不讓他懷孕,今早才吃,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不過她說的對,自己剛生了孩子,是該先養好身子再說。


    算她有良心。


    清風哦哦兩聲,表示理解。


    反正主子膝下都有兩位皇子了,也不用著急。


    下了朝,白瑤回到禦書房後,影三送來天玄的密信。


    她坐在椅子上,拆開信封一看,臉上笑容頓時有些小人得誌的味道。


    關蟬楓的肚子倒是爭氣,一次就懷上了兩個孩子,現在簡直稱霸三皇子府,被景嘉當成祖宗在對待。


    “天玄四皇子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她把信紙化為齏粉後,詢問自己更關心的事情。


    影三抱拳,態度恭敬,“回主子,天玄國君遲遲未下旨立四皇子為太子,她有些坐不穩,近來辦事錯誤頻出,被三皇子抓住把柄,告訴給了天玄國君,眼下情況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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