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塢捏住冘仁恒的手腕:“冘四郎,有事好好說。”


    “我就看一下是不是我妹妹而已?”


    冘仁恒又伸另一隻手,又被莊塢捏住了。


    周圍圍了一圈人,“不是花樓娘子嗎?”


    “那叫聲,銷魂的很。”


    “莊郎君,別捂著了,讓我們也看看,是哪個樓裏的花娘,以後好光顧光顧。”


    “別瞎說,冘四郎不是說,是他的妹妹嗎?”


    “這麽大的妹妹,難道是冘六娘子?”


    這條街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也不怕得罪莊建周和冘仁恒。


    “住嘴,我隻是逗莊郎君玩而已,看他抱著個女子,我也是好奇。”


    冘仁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現在,他知道,不能認妹妹,“我六妹妹還在家中。”


    莊建周把冘珍珠放到馬車上,自己也上去了,茉莉和莊塢也上了馬車,坐在車夫的兩邊,看著馬車離開,冘仁恒吩咐隨從告訴其他幾個人,自己有事,下次再聚。


    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六妹妹。


    看到冘仁恒的馬車跟了過來,莊建周心裏直罵蠢貨,這不等於告訴大家,那就是冘珍珠。


    到了私宅,莊建周讓馬車停了下來,抱著冘珍珠下來,冘仁恒跟在後麵。


    “茉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冘仁恒看著走在自己後麵,蒙著臉的茉莉。


    茉莉摘下黑巾,滿臉恐慌:“四郎君,還是進屋再說吧。”


    她一定會被打的。


    想到這裏,她就渾身發抖。


    到了屋裏,莊建周把冘珍珠放在椅子上。


    冘珍珠拿下頭上蒙的衣服,委屈地看著冘仁恒:“四哥。”


    冘仁恒看著冘珍珠衣衫不整,發髻紊亂,麵色蒼白的樣子,拽住莊建周的衣領:“你把我妹妹怎麽了?”


    “我也是被人下了藥。”


    莊建周也不還手。


    聞言,冘仁恒怒火中燒,胸膛裏的憤怒像一匹失控的野馬:“你真的碰了我妹妹。”


    冘仁恒伸出另一隻手握緊拳頭,朝著莊建周砸去。


    “我明日還要去兵部任職,傷了不好解釋。”


    莊建周捏住冘仁恒的拳頭。


    冘仁恒一介文弱書生,當然不是莊建周的對手。


    “四哥,我要回家。”


    冘珍珠擔心莊建周發怒,打他哥哥。


    她的眼裏溢滿了淚珠,心裏委屈極了。


    “好,我們回家。”


    冘仁恒抱起妹妹有些吃力,但還是咬牙堅持。


    莊建周沒有阻止,他得趕緊想想,明天怎麽應對。


    ————


    “我兒這是怎麽了?”


    冘仁恒從後門進的府,把冘珍珠抱回閨房後,就去告訴了冘大夫人。


    “娘……”


    冘珍珠一直忍著,見到了自己母親,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母親懷裏,放聲大哭,“娘……”


    冘大夫人撫著冘珍珠的背,軟聲哄著:“我兒受了什麽委屈,告訴娘,娘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我要莊建周死,我要陳勇順死,我要他們兩個不得好死。”


    冘珍珠的臉上滿是嫌惡,如同他們是肮髒的東西一般,一切都讓她感到極度的惡心。


    “告訴娘,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麽,娘幫你報仇。”


    看到女兒狼狽的樣子,冘大夫人心裏已經猜出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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