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單依婷的眼淚已經模糊了雙眼。


    龔瑤也眼淚汪汪,今天本來是高興的日子,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婷婷,先把白侍衛的傷口包紮一下吧,還在流血。”


    “嗯。”


    單依婷顧不上那麽多,用衣袖擦了擦眼淚,“你躺著別動,我給你包紮傷口。”


    單依婷左看右看,最後拿著簪子把自己的袍裾劃破。


    “白侍衛,你忍著點兒,我們先把傷口包紮住,把血止住。”


    白哲銘一聲不吭,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單依婷卻在一邊啪啪掉眼淚。


    “我沒事,你別哭了,萱萱帶的有多餘的衣裙,你去馬車裏換上,好好整理一下,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白哲銘柔聲細語地哄著單依婷,“明天,我不能親自去府上提親,你可不要生氣。”


    單依婷的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鄉君,換身衣服吧。”


    思縈扶起單依婷。


    “芙蕖,芙蕖……”


    龔瑤把芙蕖喊醒。


    “三娘子……”


    芙蕖坐起來摸了摸脖子,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三娘子,你沒事吧?”


    龔瑤搖頭:“沒事,我去馬車裏換身衣服。”


    白虎和兩個車夫已經氣絕身亡,沒救了。


    “四娘子,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綺夢駕著馬奮力向攝政王府趕去 。


    ————


    “本來都在想著是哪個青樓的花娘,被冘四郎這麽一鬧,有些人就猜測是冘珍珠。”


    午申沒有一點兒同情,誰叫他們當初那樣對王妃。


    冘三妹神色如常,“冘府那邊有什麽動靜?”


    “那個叫茉莉的婢女死了,被拖去喂狗了。”


    連死人都不放過,午申心裏鄙視。


    “是怎麽死的?”


    冘三妹倒是有些同情這個婢女,沒有遇上好主子,冘珍珠肯定是遷怒於她。


    午申回道:“是銀簪刺破了喉嚨。”


    “除了她,還有別的什麽異常?”


    冘三妹不相信冘大夫人知道冘珍珠的遭遇之後會無動於衷。


    “沒有了,正門和後門我們都守著,出來一個人就跟蹤,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午申話音剛落,末甲匆匆忙忙地從外麵進來,“王妃,不好了……”


    看他的樣子,是真的有急事,冘三妹去等人也沒有斥責他。


    末甲還在喘著氣,“從冘府的後門裏隻出來了一個戴著帷帽的婦人,結果回來的是兩個,一定是在那一家成衣店換了衣服出去了。”


    “說清楚,怎麽回事?”


    冘三妹皺眉,遮遮掩掩,一定是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屬下們按照王妃的吩咐,盯著冘府的正門和後門,冘珍珠從後門被冘四郎帶回去之後,約末兩刻鍾以後,有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帶著微帽的婦人出去了,屬下派了一個人跟著,一刻鍾左右,那個婦人又回來了,屬下就以為她隻是出去買衣服了而已。”


    末甲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也確實是出了差錯。


    “結果,剛剛又一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裳,戴著圍帽的婦人從後門進了冘府,屬下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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