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呢......”


    “你明明認出了我,為什麽不說呢......”


    李左昂也明白了為什麽柳如煙態度會忽然大變,後來有跟自己道歉。


    柳如煙應該是以為有人在調查她,後來認出了自己之後才會跟自己道歉說要賠償自己。


    但是為什麽不和自己相認呢?


    ......


    而從念然陶藝裏走出來的柳如煙也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招牌。


    “念......然嗎?”


    “嗬。”


    說著說著搖了搖頭,墨鏡底下的美眸也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說著頭也沒回的朝著停車場走去。


    一絲一毫留戀的感覺都沒有。


    還沒走到停車場,就見跟在身後的保鏢拿著一個手機走到柳如煙的麵前。


    柳如煙自然的接過電話:“喂,你是?”


    “是我啊!”


    “李左昂!是我啊,嫣然。”


    柳如煙墨鏡底下的厭惡之情直接湧了出來,不過表麵上還是開口問。


    “我是柳如煙。”


    “你是那個店長吧,不用打這個電話,會有專人來處理你店裏的事務的。”


    “就這樣。”


    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也沒管電話那頭李左昂的喊叫。


    李左昂也不甘心,又繼續撥通了那個電話。


    卻隻聽。


    嘟......嘟......嘟......的忙音。


    而此時自己的手機也有電話撥進來。


    “您好,我是如煙小姐的助理,你可以叫我福伯。”


    “接下來你店裏的賠償事宜將由我親自負責。”


    ......


    而柳如煙回到車上,把兩個精致的包裝盒放在副駕駛上放穩。


    沒有開車,而是坐在駕駛位上揉了揉眉心。


    塵封已久的記憶撲麵而來。


    李左昂的念然陶藝就是個導火索,而李左昂這個人就是炸彈。


    引爆了柳如煙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和無奈。


    怎麽說呢,事情非常的常見,非常的普通。


    但不是人們所理解的好人有好報的場景。


    而是現如今社會非常常見的好人......


    沒好報。


    很常見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那個年代更為常見。


    那個時候由於安保設施並不完善,而且人民的文化素養還沒有那麽高。


    所以有很多的地痞流氓所促成的幫派欺負老百姓。


    這在當時就叫地頭蛇。


    這些地頭蛇常年混跡於街道,又油,所以公安機關也沒法子。


    直到十多年前的某一天。


    那些地痞流氓依然像往常一樣欺男霸女收保護費什麽的。


    搞得商販苦不堪言。


    而剛搬到這裏沒多久的柳如煙......哦不,柳嫣然一家並不知道這個地方的規矩。


    柳嫣然的父母也是個有誌青年,看到這種情況自然上前阻止。


    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那幾個混混當天火氣大。


    所以柳嫣然的父母正撞槍口上了。


    一道明晃晃的銀光劃過,柳嫣然的父母雙雙躺倒在地上,大片的紅色覆蓋住兩人的身體。


    而那些驚慌失措的小混混也把彈簧刀丟在了現場趕緊逃離。


    當時隻有三四歲的柳如煙哭著跪倒在父母的身旁。


    身上和手上滿是通紅,純白的紗裙被紅色的血液染成了暗紅色。


    她向周圍的商戶,街坊,鄰居求助。


    但是沒有一個人幫助她。


    還是一旁路過的路人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把父母送到醫院的柳嫣然從醫生那裏得到了一句記憶猶新的話。


    那句話一直記到現在。


    “哎,早一點就好了。”


    嗯,早一點就好了。


    如果那個時候有人及時報警,柳嫣然的父母現在還能好好的生活在這世界上。


    但沒有如果。


    柳嫣然快樂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了那一天之前。


    路人的冷眼旁觀也一直縈繞在柳嫣然的腦海裏。


    而李左昂正是當時某個商鋪老板的兒子。


    當時柳嫣然一家子來到這個地方,可可愛愛的小奶團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六七歲的李左昂。


    李左昂也一直暗暗觀察柳嫣然,不過兩人也隻是互相道了姓名。


    唯一讓柳嫣然能記住李左昂的點就是。


    當時寂靜的場麵裏,隻有一個小男孩想衝上前幫忙,而柳嫣然為了抓住這唯一的希望。


    大聲的哭喊著,希望李左昂能來幫幫自己。


    但李左昂卻被自己的家長一把攔住,然後恨鐵不成鋼的打了李左昂一巴掌。


    雖然這件事並不怪李左昂。


    但是李左昂父母冷漠的表情和恨鐵不成鋼的教訓牢牢的印在了腦海裏。


    也注定了李左昂和柳嫣然之間的不可能。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


    回到現在,柳如煙從記憶裏醒來。


    忽然發現自己臉上有一絲濕潤。


    伸出手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哦,原來是自己流淚了啊。


    把負責掩飾自己心情的墨鏡拿下。


    把梳妝鏡拉下來打開燈。


    通紅的雙眼和細小的淚痕,顯得麵前這個女子嬌弱無比,但柳如煙這三個字不該如此。


    “這......這是我?”


    柳如煙的語氣裏也充滿了不自信。


    很多年了,柳如煙自從小時候第一次離開父母的墳前之後就沒有流過淚了。


    但是這個所謂的念然陶藝居然讓她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李左昂啊。”


    “很遙遠的一個名字呢。”


    說著說著,柳如煙擦拭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跟福伯打了個電話。


    “福伯,念然......哦不陶藝館那邊交代好了嗎?”


    “如煙小姐,陶藝館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也準備明天帶著測損的團隊過去看看。”


    “不過那個店主,叫什麽李什麽昂的一直嚷嚷著要見你。”


    “嗯。”柳如煙語氣依舊平淡。


    “沒事,該怎麽賠償怎麽賠償,就按普通標準來。”


    “然後如果那個人拒不配合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希望他識相一點。”


    “好的。”福伯回了聲,立馬安排測損隊去陶藝館測損。


    畢竟平常這種小事情柳如煙都不會跟福伯說的,這次居然用上了福伯。


    “對了。”


    “你說如煙小姐。”


    “把那個店主的資料,從小時候到現在的資料調一份給我,能詳細的地方盡量詳細。”


    “好的如煙小姐,最遲明天早上,這份資料會發給你。”


    “辛苦你了福伯。”


    “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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