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兒?”


    江宇皺了皺眉頭,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


    按照江宇的設想,就算討論也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畢竟這是個雙贏的局麵,對方沒理由會拒絕啊。


    兩個小時已經是江宇能想到最長的時間了。


    “算了。”


    江宇搖了搖頭,嗤笑了一聲。


    “還是自己太敏感了,這種事情對方謹慎一點也沒什麽問題,不急,不急......”


    話雖如此,但江宇還是一動不動的守在手機和電腦麵前。


    江宇現在怕打電話過去打斷了他們,但是他們又沒有打電話過來,隻能等待。


    “還是沒消息嗎?”


    蘇晴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江宇的身旁,她已經看了一下午了,這一下午江宇都一直坐在這裏一動不動。


    江宇搖了搖頭。


    “還沒,估計是對麵的法務團隊正在一條一條的分析吧,”


    這也是江宇現在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了。


    其他的可能性......還是沒有的好。


    而另一邊,王誌和李航正坐在咖啡館裏商討著細節。


    “我們現在怎麽辦?”


    王誌出聲詢問,而且兩個人的氣壓明顯有點低,看來應該是不太順利了。


    “我有些想不通。”


    李航回憶著剛才和孫曉明談合同的場景,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都知道這是個雙贏的合同,而且為了打響知名度,我們甚至選擇犧牲掉一部分利潤,就是為了促成這次合作。”


    “但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還是拒絕了。”


    王誌有些咬牙切齒,他也想不通,這麽優惠的條件那個家夥居然還會拒絕。


    “別這麽說。”


    李航拍了拍王誌的肩膀為稍微安慰了一下,以免這家夥在咖啡廳裏罵街。


    “那家夥明顯就有顧慮,但顧慮的不是我們。”


    “從一開始,孫曉明就好像......好像沒有心思跟我們談一樣,話裏話外都在表示自己完全沒有簽合同的意向。”


    “到最後甚至提出了我們不可能接受的條件,明擺著就是不想合作。”


    “但是為什麽?”


    王誌雖然性子衝了一點,但也不是什麽沒腦子的人,他隻是不願意去想。


    現在李航倒是點醒了王誌,對麵那家夥確實一點合作意向都沒有,和前幾天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為什麽,還他媽的能有為什麽,人心不足蛇吞象唄。”


    王誌用勺子攪拌著杯子裏的咖啡,一臉怨氣。


    “是嗎?”


    李航還是有些疑惑,按照他們的所掌握的資料,孫曉明應該不是這種人啊。


    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舍近求遠的去找孫曉明而不去找那個所謂的江城最大的沈遊科技,也就是沈家的公司。


    “人心不足蛇吞象.......”


    “沒道理啊......”


    李航默默的念叨,試圖從蛛絲馬跡當中找到一絲絲線索。


    “之前聊的很好,但是忽然間態度轉變了,能是因為什麽呢?”


    李航苦笑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經曆。


    隻歎世事無常,自己居然又一次經曆了這種情況,而且還都是姓沈?


    “如果沒有選擇你,那就是有了第二選擇,或許是自願的,又或許......被迫的?”


    靈光一閃,李航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孫曉明不想和我們合作,而是,不能,不敢。”


    “你是說?沈家?”


    王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家的沈遊科技,況且少臨大張旗鼓的在各個高校籠絡人才的消息其實並不隱秘。


    或許說是有心人都能查得到。


    孫曉明的未來科技雖然和沈家的沈遊科技不對付,但也不代表兩家並沒有什麽利益往來,畢竟都是江城的行業。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咱們估計難了。”


    李航的語氣有些凝重,他沒想到少臨這個初創公司的第一個項目會引起沈遊的關注。


    “嗯......”


    說到底,還是了解的太少了,或許也是低估了殘酷的競爭環境。


    雖然產品力比不過你,但是我可以讓你的產品甚至都出現不了在大眾的視野裏。


    或許這就是現在各個行業都是老牌公司,沒有什麽優秀的新秀的原因吧。


    既然大公司能用最低的成本去賺取最多的利潤,那麽你這種犧牲利潤推行產品的行為自然會被打壓。


    換個說法,在你沒有嚐試過智能手機的時候,所謂的大哥大就是你能接觸到的最高端產品。


    如果一直到後來都沒有更方便的智能手機的出現去淘汰掉大哥大,那麽你就可能一直沉浸在大哥大就是最高端產品的假象裏。


    產品不是越牛越好,如果一家公司生產的東西可以用很久很久,那麽這家公司距離倒閉就不遠了。


    都是一個道理,打壓能夠出現在市場上對自己產品造成威脅的新產品,是屢見不鮮的套路。


    這可能也是反壟斷法出現的原因。


    “那我們怎麽辦。”


    這個時候,好像,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去譴責孫曉明,他隻是身不由己而已。


    “不知道,或許說,沒有辦法。”


    李航喝了口麵前苦苦的咖啡,平淡的開口。


    “遊戲就是這樣,你試圖用一級的小號去打敗別人氪金的肝帝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談別的,別人耍耍小手段就給你碾壓了。”


    “那我們就放棄了啊?”


    王誌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實如此,好像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少年總是妄想一戰成名,但是強者隻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或許就能打敗麵前意氣風發的少年。


    年少成名的代價是什麽,是無休止的挑戰。


    意氣風發不是實力,而是信仰。


    “當然不。”


    “雖然說出去不是很好聽,但我們也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初創公司好嗎?”


    “他媽的,我們背後沒人嗎?”


    “呃......”王誌有些語塞:“這樣咱們不是和沈遊那邊一樣了啊?”


    “靠!別人都他媽的打上門來了還在乎這些啊,是誰先耍手段的,我們要真是大學生搞的小公司沈遊會注意到嗎?”


    “老爹說過。”


    “隻有用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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