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


    燕十六等人再次潛入燕南折的府邸當中,找尋蠱蟲痕跡,他們暗暗下定決心,此次一定要,徹底揭穿燕南折。


    如此一來,也能算是,破除了“食父詛咒”。


    或許比起詛咒,更惡毒的便是人心。


    隻是當幾人再次踏入燕南折的府邸,打算上下搜尋時。


    卻見那燕南折的床榻之上,空空如也。


    燕十六心想,這廝莫不是出恭去了,旋即又馬上自我否決,若是出恭那床上至少也會殘留些許躺下過的痕跡,會留下餘溫。


    可...


    他伸手摸了摸燕南折的床榻。


    冰冰涼涼。


    壓根便沒人趟過。


    他心中一動,想到了某處,立刻奪門而出,在燕南折的府邸搜尋。


    果真。


    絲毫沒見到燕南折的蹤影。


    答案呼之欲出。


    他跑了!


    眾人對視一眼,這樣一來,哪裏還用得著,去找尋蠱蟲線索啊。


    那燕南折做賊心虛,畏罪潛逃,罪名已經坐實。


    燕十六腳踩輕功,飛簷走壁,立刻去通知了村長,當然,他沒有說自己是潛入燕南折家中,才發現他跑路的,而是編了個謊言,說傍晚時分,看到他鬼鬼祟祟,出了村子。


    村長一聽,吹胡子瞪眼,便是怒罵道:“好一個燕南折,俺們燕家村,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孽障!!!”


    “給我抓回來!!”


    “我要將他浸豬籠!”


    很快。


    燕家村家家戶戶,亮起了燭火,幾百名漢子,穿著樸素的麻布衣,在村長門口集合。


    他們從村長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那燕南折竟真是“食父”詛咒的元凶,而且就在今天,已經畏罪潛逃時。


    大夥同樣感到憤怒。


    “食父”是燕家村所不能觸碰的禁忌。而如今,竟然有人利用禁忌來殺人,這是徹徹底底,觸碰到了燕家村的底線了!


    況且,那燕來福生前在燕家村名聲不錯,除了對兒子有些溺愛外,挑不出什麽大毛病,此前大夥以為他是死於詛咒,便也沒啥好說,或者說有啥想說的,也都憋在了心裏。


    可如今。


    那燕來福並非死於詛咒,燕來福生前那幾個關係處得不錯的漢子,頓時怒氣衝冠,勢必要將燕南折那個小畜生,給抓回來活活打死!


    很快。


    燕家村的漢子們,便是出動了。


    而留下來的女人,又如何能睡得著,隻能在被窩中,罵那燕南折真是人麵獸心,做出如此惡事。


    且說大部分人,都已經出動,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燕家村北麵路口的三害,早被除盡,若是那燕南折腳程快些,再會一些輕功,說不定還真能逃離。


    眼見事情,終於算是小告了一段落。


    李長笑也就抽空,在那竹樓樓頂,喝兩口小酒,歇息歇息。


    晚風吹過發梢。


    這裏與外界的紛紛擾擾不同。


    靜謐,祥和。


    “喂,你不去幫忙?”蠱女腳踩輕功,也上了竹樓樓頂,坐在李長笑身旁。


    “不去。”李長笑搖頭,“這裏用不著我。”


    “你是哪裏人啊?”蠱女好奇的問道:“我怎麽總感覺你,不像是敕天皇朝的人啊?”


    “哦?”李長笑問道:“怎麽說?”


    蠱女說道:“雖然你的語言,樣貌,都挺像的,但是...嗯...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你和我們不是一地的。”


    她說不上這種感覺。


    明明一切都相近,卻偏偏覺得,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一開始,這種感受還不算強烈,可隨著在燕家村,待上了不短的時間,大夥幾人,彼此也互相熟悉了,關係好的好,關係差的差,但總歸能算是“半熟”了,就隻有這個人,似乎對誰的關係都沒任何變化,若是平時孤僻,不參與集體活動,那便也就罷了,可此人偏偏打交道不算少。


    “你猜對了。”李長笑說道:“我是淩天皇朝的人。”


    李長笑想到了什麽,看向蠱女,問道:“對了,我對你那蠱術,其實挺感興趣的,要不你教我兩手可以外傳的?”


    “可外傳的?”蠱女想了想,出乎意料的點了點頭,道:“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過我隻教三遍,學不來可別怨我哦,我也不會再教了。”


    ......


    翌日。


    清晨。


    隻見村口處,有三五個大漢,合力扛著一個木製的豬籠,從遠處山道向村子走來,四周圍著不少的人,一路上,口中的謾罵,就沒怎麽停過。


    豬籠裏,關著一個人,鼻青臉腫,滿嘴的血汙,口中不斷嚷嚷著意味不明的話語。


    依稀能聽出,是在求饒。


    咚--


    那扛著豬籠的三五名漢子,隨手將豬籠丟在地上,震得那豬籠裏的燕南折,疼得嗷嗷大哭,這時村長從遠處走了過來,燕南折見到村長,頓時哭聲更大。


    村長麵色鐵青,“賜生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所為!!”


    此時此刻。


    燕南折哪裏還敢狡辯,他痛哭流涕,以頭搶地,哭悔道:“是我...村長,我錯了...我認罰。”


    燕南折的父親,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晚來得子,本就疼愛異常,其實他早便懷疑兒子所為,於是關他禁閉,待那風聲漸漸平息,才敢將其放出。


    此刻,聽到兒子的親口承認,他渾身劇烈顫抖,看向村長,等待最後的發落。


    “好好好!”村長氣得大罵,“好你個畜生!你怎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招式!”


    “給我把他丟到河中,自生自滅!!”


    話音落下。


    燕南折瞳孔驟縮,似乎沒意料到,燕南折之父求情道:“小餘啊,算伯伯求你了,你就饒他一命吧,你伯伯就這一個兒子,他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燕南折還想說什麽。


    然而這一次,村長態度格外的強硬,“啊伯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就這樣吧!”


    說完,他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那燕南折之父,腿一軟跪倒在地,指著村長的背影,哭罵道“燕來餘,你好狠的心,你這是讓我絕後啊!!”


    燕來餘是村長的全名。


    而那燕南折,則是被三五大漢,扛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河邊,隨後丟下河中。


    燕南折發出絕望的叫聲,村民紛紛圍觀,直到他徹底沉入河中死去,才罵罵咧咧的散去。


    一名大漢,穿過無人小巷,走進村長家中。


    村長淡淡問道:“死絕了?”


    “死絕了。”大漢點頭。


    (燕家村的鋪墊,略微冗長,本意是想通過各種事情,體現“新路”的現階段情況、能力的,目前該鋪墊的,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這段劇情也到收尾的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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