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阿黎,我們調整了一下拍攝時間,今天下午先拍你倆的對手戲可以嗎?”


    楊品年說著解釋道,“阿黎,入宮請安的戲份我們要更換場地,打算放在明天上午拍攝。”


    黎姿點點頭,“我沒問題的,兩場戲我都準備好了。”


    聞言,許月見也緊跟著開口,“我也是!我也準備好了。”


    楊品年:“行,那我們就更換服裝,妝造組,給她們調整一下。”


    ——


    近黃昏的時候,太子妃的院子裏來了一位“客人”。


    沒走正門兒,走的牆。


    那女子戴著鬥笠,著一身黑色衣裙,臉被紗巾遮著,僅能從露出的縫隙中看到緊俏的薄薄嘴唇,脖頸雪白晶瑩,宛若枝頭薄雪。


    彼時的唐鳶正倚在榻上小憩,院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猛然睜開眼。


    “誰?”


    “流煙。”


    很快一個身影從窗戶邊跳了進來,“鳶鳶。”


    流煙聽見聲音便從門口進來,瞧見黑衣女子便要出手,“誰!”


    對方蒙了麵,隻說了兩個字,卻足以讓唐鳶認出她的身份。


    外麵傳來了星羅等人的喚聲,“太子妃……”


    唐鳶連忙衝流煙使了眼色。


    “太子妃無事,隻是喚我來為她關上房門,你們各自回去幹自己手下的活吧。”


    流煙從屋子裏走出的時候還不忘將房門帶上,然後她就守在門口,靜靜的等待著唐鳶傳喚。


    “你還活著?”


    唐鳶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指節無意識收緊,抬手壓了一下鬢發。


    隻愣了片刻,她一臉欣喜的掀開秦嬅的麵紗,“嬅嬅,真的是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而後,她低頭掩去神色,“我還以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秦嬅微微抬起頭,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鳶鳶,你幫幫我,好不好?你知道我父親的,他怎麽可能會通敵叛國呢?”


    “他一生忠心為國,他是被冤枉的。”


    麵前的女子低下頭擦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唐鳶遲疑了半晌,微微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


    隨後輕輕皺了皺眉,說出來的話卻是悲傷的,“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這件事情,傷心了好一陣,我還以為,這輩子也見不到你了呢。”


    談話間,淚水浸濕了眼眶,她有些抽泣起來。


    又相擁哭泣了一會兒,唐鳶才表示自己會幫忙想辦法的,讓她快些離開,一會兒讓太子發現了就不好了。


    臨走前,還特意交代了讓她走東側的側門,說是太子一般不會從那邊走,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就說是太子妃府邸裏的丫鬟。


    秦嬅剛剛離去,唐鳶便喚道。


    “流煙。”


    “叫個她不眼熟的丫鬟,星羅吧,去書房將太子請來,就說,我想見他了。”


    “務必,趕在秦嬅出府之前。”


    太子現在正好在書房內,從那個方向過來,勢必會和她迎麵撞上。


    “是,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還有……”


    “讓另外幾個進來給本宮更衣。”


    “是。”


    流煙很快吩咐下去,帶著除星羅外的三人趕了回來。


    新來的丫鬟不懂事,皎月抱著她剛剛換下來的衣裳開口,“剛剛換下來的那件奴婢這就去幫您洗好。”


    唐鳶懶懶得倒於椅上,輕輕合上眼,微風輕輕拂過,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動。


    “不必了,扔了吧。”


    “這件不是太子妃您今天剛換上的新衣裳嗎?”


    聞言唐鳶緩緩睜開眼,目光一瞬就涼了下去,那是燒盡飛灰的一種冷寂。


    “髒。”


    嚇得皎月低下頭不敢抬起來,“是,奴婢這就去扔掉。”


    唐鳶伸了伸手指,示意流煙帶著她們下去。


    等到替唐鳶掩好屋門,流煙才走到了三名丫鬟的前麵,“以後太子妃吩咐事情,別問為什麽,她讓你扔你就扔,讓你留你就留,明白了嗎?”


    “心情好的時候你們還能留著一條命,更何況,太子妃今日心情不好。”


    “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就算了,以後在太子妃府上做事,都把好奇心摁死在肚子裏。”


    ——


    “有進步,哭戲都讓你一遍過了。”


    瞧見許月見有些哭紅的眼眸,黎姿難得好心情的想逗一逗她。


    果然,效果顯著,本來還在傷心的許月見立刻出戲,氣哄哄的走到一旁坐下不說話了。


    楊品年看得一頭霧水,有些委屈的開口,“她怎麽了?我正準備誇她一遍過呢。前兩天的哭戲都沒有今天哭的有感覺,ng了好幾遍,我還想著趁她今天狀態好讓她補拍幾個鏡頭呢。”


    黎姿搖頭,唇角笑漪輕牽,“你問她咯。”


    楊品年猶豫了良久才邁出步伐,但好在許月見答應的很快,並提出如果工作人員準備好了的話,現在立刻補拍,趁她情緒還沒過去。


    一周隻有四天的拍攝任務,黎姿便隻剩下入宮請安一場戲還未拍攝。


    江玄晏是皇後所出,名正言順的太子,但現在皇後故去,皇上盛寵薑貴妃,沉迷美色不理朝政。


    而薑貴妃所出三皇子江元宸,子憑母貴,處處與江玄晏不對付,偏偏還在皇帝麵前裝得一副才德兼備的模樣。


    這也就導致遊手好閑的太子江玄晏,失去了聖心。


    前些日子江玄晏請旨賜婚,還是這位“善良”的貴妃娘娘軟磨硬泡了許久皇帝才應下來的。


    至於她為什麽要幫江玄晏請旨?


    當然是因為親愛的太子江玄晏求娶的那位太子妃唐鳶,是一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區區七品芝麻官的女兒。


    宮中沒有母親,妻子沒有後台,這對她的親兒子未來爭搶太子之位百利無一害,她自然要推波助瀾一把。


    而唐鳶此次入宮要麵見的除了皇帝,就是這薑貴妃了,其中還會遇到那位剛好也進宮請安的三皇子。


    可謂是,一路波折。


    待許月見補拍完鏡頭,便緊接著要拍攝她出府路上遇見了從書房過來的江玄晏的片段了。


    江玄晏一收到星羅傳來的消息,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務馬不停蹄的往太子妃寢宮趕。


    一切如唐鳶預料的那般,他在路上遇到了秦嬅,並驚訝於她的存活。


    對此,江玄晏並不想太過照張,隻是輕喚身邊的侍衛,“暮山,秦嬅為何還活著?”


    而後吩咐道——


    “去查明原因,然後滅口。”


    阿鳶想讓她死,就由不得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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