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倆孩子,當年從二爺那見時才幾歲大,如今都能獨當一麵了,這日子可真不禁過。”


    “日子是不禁過,但在咱們這種人麵前時間有什麽用?孩子都是好孩子,就是長輩不是什麽好長輩。”


    張日山聽出白十三話中有意所指,看著樓下離開的霍秀秀和解雨臣搖了搖頭:“你每次都是這樣,我就不是好人了?”


    白十三瞥了他一眼:“勉強算個人吧。”


    “那留下來吃個便飯?”


    白十三今天心情不錯,倒是可以和張大會長吃口:“我不吃肉,炒幾個素菜就行。”


    半小時之內菜品上齊,桌上隻有個燉牛肉,剩下的全是素菜。張日山起身給對麵的人盛了碗豆腐羹湯,他知道白家人吃飯規矩多就沒有開口再說什麽,畢竟他們能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就已經是奇跡,二人就在這種靜默之中吃著各自的餐食。


    “霍家小姐剛來電話說他們找到了你說的那個不知道。”尹南風推門進來。


    張日山吃著碗裏的的牛肉並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咽下嘴裏的飯菜喝了口茶清清嘴,起身離開餐桌才開口:“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給找著了。”


    “可是範圍太大,他們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找。”


    “我吃好了。”白十三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下次別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跑你這大老遠的地界了,有空來澤華莊吃飯,走了。”


    張日山假意挽留:“再待會兒吧,一會兒戲台該唱曲兒了。”


    白十三擺擺手,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算了,咿咿呀呀的,不喜歡。”


    吳邪接了個電話直奔長沙,可在飛機上他看見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戴著墨鏡,沒等他細想那人便進了頭等艙。


    到了長沙拿到了小花提供給他的潛水裝備,又得到了最新消息,塌肩膀身上的窮奇紋身是九門張家的紋身。


    可吳邪這時候卻死活聯係不上胖子二人,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擔心二人有什麽不測告別解雨臣匆匆回了巴乃。


    北京,澤華莊。


    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眼鏡居然出現在澤華莊中,大家也都見怪不怪,畢竟這位爺從來沒從正門走著進來過。


    “哎,我說景爺,祖宗呢?”黑眼鏡一屁股坐在白景剛剛整理好的文件夾上:“我這圍著園子逛了一大圈了,除了碰見小不點和阿寧還有那個你們說的叫什麽布香師傅的人,半個人影我都沒見著啊!”


    白景好脾氣也沒惱,淡定的看著手中的文件開口解釋:“有個古董鑒賞會,主辦方請阿鴻去看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杭州或者長沙嗎?怎麽回北京了?吳二白沒給你結工錢吃不上飯啦?”


    黑瞎子打著哈哈:“那倒不至於,就是吧……”


    “就是什麽?”


    “就是上次那活兒的尾款,景爺您是不是……”


    白景抬眸看了眼笑的阿諛奉承的人:“下午吧,這時間銀行下班了。”


    “沒事兒,刷卡也成。”


    看著黑眼鏡從懷裏掏出的pos機,白景有些愣住:“你……行,刷卡。”


    “多謝景爺打賞!”黑瞎子看pos機裏多打的一些錢笑的更開心了:“下回有這種活您還得交給我,我一定給您辦的漂亮,絕對不出意外,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行行行。”白景趕緊打斷他:“你要是等阿鴻就去她院裏等著吧,我還有工作。”


    “成,您忙,小的先告退了。”


    剛邁出景河苑的門,一道身影與黑眼鏡擦肩而過,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好似有感應一般也回過頭。


    隻這一眼,黑瞎子墨鏡之下的雙眼驟然睜大,後背驚出一身冷汗,身上汗毛炸裂。壓下心口不適和滿頭疑問逃離了這個地方,直接翻牆出去。


    景河苑裏,剛剛送走一尊大佛,白景鬆了口氣。可剛送走的人又反了回來。


    “我說瞎子,工錢也給你結了,還有什麽……”


    白景抬頭迎上那人,隻一眼便看出那人並非黑瞎子便止住了話頭,岔開話題:“你來幹嘛?”


    那人不似剛剛那位沒規矩,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大刺刺坐在屋裏的沙發上,看不出墨鏡下的眼睛裏有什麽情緒。


    “假亦真時真亦假,有時候真的覺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白景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眼神冷冷的看著那人:“無為有處有還無,你,永遠也不會是他。他,亦不會成為你。”


    那人摘下墨鏡,眼睛一片清明,瞳仁黑的發亮,如同深淵一般:“那你們如何確定,給解家和霍家帶路的人,是他還是我呢?”


    聽到此言,白景目光深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仿佛要將他看穿。


    時間飛快,北京已進入了秋天。院子裏幾棵山楂樹上結了不少果子,映的整個院子都紅彤彤的。落葉隨風飄落,風也硬了不少,吹的人臉生疼。


    打那天之後,白家有些時日沒參與九門中的事了,一向離不開白家的黑瞎子居然也沒再回來過,那人也是,仿佛都消失了一般。


    當然,除了如今的九門會長張日山。


    張日山雷打不動的兩天來一次澤華莊,小曦給他開門都已經開煩了。他來也不為別的,坐上一兩個小時,討口茶喝,聊聊過去的事,便就離開了。


    “這院子裏的山楂樹今年長勢喜人,看來是有好事要發生啊。”張日山一進院子就注意到了那幾棵山楂樹。


    白十三裹著厚厚的藏袍看著手中的書籍沒有抬頭:“今天來又想聊什麽?是長沙保衛戰還是流雲河抗擊日寇?”


    張日山似乎已經習慣了,走到石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潤喉:“今天不聊過去,咱聊聊將來。”


    “將來?”


    張日山抿嘴一笑,卻轉了話鋒:“那天我去城郊莊子上,看到了個新鮮稀奇事兒。”


    白十三翻了一頁:“什麽稀奇事兒?”


    張日山繼續說道:“我看見了兩個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同胞胎?”


    “並非同胞胎。”


    “巧合?”


    “也並非巧合。”


    白十三被勾起了興趣,放下手中書抬頭看向對麵之人:“哦?那是為何?並非同胞胎,也不是巧合,難道是有緣人?”


    張日山低下頭摩挲著手腕上的二響環:“所以說稀奇啊。”


    “你這人,要說就快些痛痛快快的說出頭尾,現在磨蹭著吊人胃口惹人討厭。”白十三又將書拿起繼續翻起來:“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出門右轉直走不送。”


    張日山倒被她這股少見的女兒般作態逗笑了:“哈哈,你真想知道?”


    “現在不想聽了,你喝完這盞就走吧。”


    好在張日山聽出她隻是激他將事情說出,並沒有真正要趕他走的意思,便也不逗人了:“我要是說了,你可別說我沒見識。”


    白十三這次合上了書,封麵上赫然寫著《三俠五義》:“你說你的,我就當聽個笑話。”


    “兩個。”張日山頓了頓看了眼桌上的《三俠五義》:“狸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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