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夜總是靜悄悄的。


    有人夢中見到了夢寐以求的寶物,有人夢見數不清的財富,有人夢見香醇的美酒,有人夢見歸家的路途……


    而有的人卻站在大漠之中的最高處眺望漫天星辰在夜空中閃爍。


    白天睡夠的人夜晚總是失眠,白十三躺在床上看著手心中的疤痕,讓她不禁想起與吳邪等人的初次見麵。


    那時候的吳邪與現在的黎簇一樣,執著於事情的真相,無所畏懼任何艱難險阻的樣子是她所羨慕的模樣。


    可如今的他早就沒了曾經的那份天真,可那份執著卻不曾改變。


    看著挑燈夜戰的吳邪,她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九年了,所有的計劃隻有他和黑瞎子兩個人知道。


    白十三隻知道一部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找到汪家將他們徹底鏟除。


    吳邪注意到目光,以為是自己燈開的太大擾到熟睡的人:“馬上,我快寫好了。”


    “沒事兒,我就是睡不著。”


    白十三索性從床上坐起和吳邪聊天:“我覺得黎簇那小孩跟你挺像的。”


    吳邪輕笑出聲:“像嗎?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成績很好,可不會因為學習不好請家長。”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知道吳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白十三話鋒一轉:“明天這一趟可能不會順利。”


    吳邪寫好最後一筆把筆一扔:“嗯,他們那群人麵合心不合,估計不會聽指揮。”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睡吧,我去外麵看看。”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帶好裝備穿戴整齊第二次進入地宮。


    黎簇被吳邪和白十三夾在中間,他實在是搞不清楚既然這裏不是他們要找的地方為什麽還要再下來一趟。


    失蹤的人還沒找到,攝製組的曾爺卻不見了蹤影。


    就連來時的路也被一堵牆封住。敲開雕像,裏麵的沙子如同水流一般傾瀉而出。


    眾人隻好跟著吳邪繼續向前走尋找出路,當務之急是要保全性命。


    蘇難悄悄的打量著走在自己前麵的女人,她這一身衣服與前些日子不一樣。換下前些日子那身裙裝,今天她倒是穿了身利落的,也把披散的長發束起。


    不過,這白衣白褲可不像下來探險的。


    吳邪在前麵探路,白十三打著手電在後麵跟著,身邊還緊緊跟著個黎簇。顯然黎簇有些害怕,他更怕身前這個吳邪。


    白十三就跟進自家院子一樣,從進到地宮開始她淡定的不像常人,手中的手電隻是照著前方的路,從沒往其他地方看過。


    約莫走了十幾分鍾,眾人麵前出現扇石門,蘇難招呼手下推開。


    石門後麵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穿著盔甲整齊排列的幹屍,他們手持武器,似乎在守衛著城主逝世千年在地下的安寧。


    “難姐,我下去看看。”


    “嗯。”


    白十三見他們要下去趟路,出於好心提醒:“小心些,這裏可能會有機關。”


    可沒有人會聽一個看起來毫無經驗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話,他們隻當是耳旁風。


    黎簇也打算下去瞧瞧,卻被吳邪一把抓回來。白十三把他拉到身後,以防萬一還遞給他一方手帕:“這裏氣味不太好聞,先將就一下。”


    不明所以的黎簇接過手帕捂住口鼻,帕子上淡淡的薄荷味夾雜著些許焚香後的味道,讓他發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空氣中彌漫著一些肉眼不可察覺的東西,讓下去探路的女孩迷了眼尖叫出聲。


    “十一!”


    蘇難見自己人摔倒在地想要過去把人拉回來,卻被人拽住手臂,回頭一看是白十三,想要掙開她,可那隻手仿佛是老虎鉗一般死死抓住。


    不止是那個叫十一的女孩,還有個叫北洛的男人也中招了,隻見他大口喘氣卻好像被扼住喉嚨一樣無法呼吸,最終癱倒在地。


    這場麵嚇得正在拍攝的王導頭皮發麻,連滾帶爬的趕緊回到原點:“這這這……這什麽情況啊……他們好像都出事了!”


    吳邪淡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一種孢子植物,遇水脹大……”


    “吸入後會造成窒息。”


    黎簇趕緊把帕子又捂緊了些。


    夢寐以求寶物就在不遠處,馬茂年很是心急:“現在到底要怎麽辦!”


    蘇難打量著距離,示意抓著她的人鬆開手:“放心,交給我。”


    一眾人吊在半空中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這第一關,白十三還是第一次這麽憋屈的到這個地方來,要是沒有這群人在,她早就“飛”過來了。


    管道上方的蘇萬與楊好等下麵人走了便跳了下來,想要開門出去迎麵來了兩隊人向他們走來,又退回房間裏。


    “怎麽了好哥?”


    楊好一臉驚慌:“兩隊人!”看到旁邊的幾個大箱子有了妙計:“快!咱們倆進箱子裏!”


    這倆箱子被抬到了什麽地方,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幽暗狹長的甬道內,正常人都會覺得十分壓抑,更何況是從小被父親虐待患有幽閉恐懼症的黎簇,他覺得自己快喘不上來氣了。


    “我們……我們回去吧,我快受不了了……”


    吳邪觀察著周圍:“別害怕,記住,比黑暗更可怕的是你的怯懦。”


    白十三見黎簇臉色確實不好,抓住他的手掐住他的虎口:“好點了嘛?”


    疼痛感讓黎簇清醒幾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謝謝……”


    看他那副害羞的樣子,白十三輕笑,小孩真是不禁逗。


    沒走幾步黎簇停在原地,好像剛剛吳邪勸慰他的話和白十三的動作都仿佛沒發生過一樣。


    他大吼著要離開這個地方,吸引了所有人停下腳步回頭觀望。


    “別怕,有我們在你會沒事兒的……”


    黎簇打開吳邪的手:“你別碰我!我不會再跟你走了,你為什麽要騙我跟你來這裏!為什麽帶我來……”


    “黎簇……”


    “你不要叫我!如果你不是要利用我,你根本就不會救我!”


    黎簇的情緒瀕臨崩潰:“明明你來過這裏,為什麽要騙我!你為什麽要冒充別人,明明你就不叫關根!我再說一次,帶我出去……帶我出去……”


    麵對黎簇的情緒,吳邪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黎簇一不做二不休:“馬老板,他根本就不是攝影師關根,他叫吳邪!還有她!她也不是他老婆!他們來過這個地方!上麵那些人都是被他們害死的!他想把我們所有人騙下來弄死!”


    馬茂年若有所思:“小朋友真可愛,我想,他說的是真話吧。”


    “他就是太害怕了。”


    吳邪站起身:“你們想,如果我真的來過這裏,我為何還要跟你們一起困在這兒出不去……”


    “你不用狡辯,我有證據的!”黎簇嘶吼著:“馬老板,我有照片就在你的手機裏!”


    此話一出,馬茂年掏出手機查看,所有人都被黎簇這些話震驚,驚出一身冷汗。


    “你不用緊張,你是誰對我來說無所謂,重要的是……”


    馬茂年收起手機看向吳邪:“重要的是你要帶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你認識路,這就夠了。”


    吳邪搖搖頭:“我真沒來過這兒,不知道路。”


    馬茂年命令手下動手做掉他們,刀剛出鞘,就被人踢了回去。


    白十三擋在吳邪麵前,眼神冷冷的看著他:“你的老板如果想活著出去,就必須聽我們的。”


    不知是誰大叫一聲蒲公英來了,眾人哪管得了其他,紛紛向前跑去抓緊時間逃命。


    白十三拉起坐在地上的黎簇拔腿就跑,可途中他感覺有人推了他一把,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與大部隊走散了。


    黎簇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行進,麵前隻有一個入口,待他進入後,後麵的石門自動閉合,斷了他唯一的退路。


    剛爬上孢子群中央的小船上,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小船中箱子裏居然是屍體,恐懼感油然而生。


    突然,一隻手將他拉起,回頭定睛一看居然是吳邪:“吳邪!”


    吳邪示意他趕緊捂住口鼻:“想說什麽?”


    “其他人呢?”黎簇有些心虛。


    “他們已經走散了,不過也好,不然這個時候我已經是刀下亡魂了。”吳邪拉起他:“走。”


    白十三和蘇難已經在對岸等著了,黎簇來之前,蘇難見識到了白十三的身手,能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如履平地,可見之前所遇到的一切她都是在隱藏實力。


    所有人的身上臉上多少都有些狼狽,反觀白十三,她一身白衣卻出塵不染。


    黎簇在昏迷之前感覺到有人往他嘴裏塞了個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麽。


    但他,聞到了那若有似無的薄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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