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勝文把今天收到的幾個禮物遞給兩個女人:


    “今天我徒弟們和曹廠長給的,我還沒來得及看是什麽東西呢。你倆看看吧。”


    於是倆女人搶了過去。


    女人看到首飾果然就像孩子見到糖果,絲毫沒有抵抗力。


    坐在副駕駛的姚琪蘭首先驚歎到:


    “弟,這個包裏是一套金首飾唉,這個金簪子真好看。”


    說完就把簪子別到了頭上:


    “弟弟,淮茹,你倆看看,我戴好看嗎?”


    王勝文扭頭看了一眼:


    “好看,更比西施美三分!”


    秦淮茹也驚歎:


    “唉呀,姐,你戴著真是太漂亮了,那就歸你吧。


    姐,你看我這兒,是一套玉的首飾,倆鐲子呢,要不咱倆一人一個?”


    說著把其中一個遞給姚琪蘭,還貼心地幫她戴上。


    兩個人一起伸出手腕在那兒跟王勝文顯擺。


    王勝文又扭頭看了一眼:


    “確實不錯,還是和田玉的,估計是以前王爺府裏哪位王妃的東西。”


    秦淮茹問:


    “這東西挺值錢吧?”


    “目前也不算太值錢,是我十幾位徒弟湊錢給我買的,估計一二百塊錢,不在乎錢多少,這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這東西快收起來吧,留著,以後咱們的兒子們結婚,你們這做婆婆的,當禮物送給兒媳婦。”


    秦淮茹的聲音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真把秦漢也當兒子了?”


    “廢話,咱倆都這樣了,他不是兒子是什麽,有哪個當表叔的天天給表侄送東西吃的?放心吧,所有這些孩子,我都是一視同仁。”


    姚琪蘭笑了:


    “淮茹,你操那心幹什麽,現在是孩子們跟他親,咱這些當媽的,都被他們給拋棄了。


    像我這樣,他們不理我,我也不理他們,隨便他們爺們怎麽作兒。”


    麵對她們的指責,王勝文也不在乎:


    “姚姐,你把那套金首飾裏的金項鏈給秦姐戴上吧,她的膚色適合戴金的東西,金項鏈上是不是還有吊墜兒?”


    “有,有吊墜,來,淮茹,我給你戴上。”


    秦淮茹激動得快哭了:


    “真的給我了?”


    王勝文回頭白了她一眼:


    “廢話,不給你給誰,項鏈戴著沒人能看見,平時上班也可以戴了,別摘下來。”


    秦淮茹從後座伸出頭親了一口他的臉:


    “嘻嘻,我喜歡!那我以後就真的戴著了。”


    王勝文點點頭:


    “對,把吊墜兒夾在那兩坨中間!”


    兩個女人又是異口同聲:


    “牛氓!耶律!”


    姚琪蘭又有了新發現:


    “淮茹你看,我這裏也有個吊墜兒唉,這是個玉的吊墜兒。”


    王勝文又扭頭看了一眼:


    “嗯,你這個最珍貴,這是我徒弟南易給的,這可是宮裏的東西,原來的主人至少是個貴妃。


    秦姐,你直接給她戴上。


    你倆啊,平時都上班,戴其他露在外邊的首飾不合適,隻有戴著項鏈吊墜兒合適,放在兩坨中間別人也看不到。”


    秦淮茹恨恨地說:


    “就知道你想自己看,你看姚姐戴著多合適,她的比我還大,都給夾住了。”


    “哎呦,涼涼的,還怪舒服呢。”


    王勝文看了一眼:


    “嗯,陳文魁的媽媽也有一個,和你這個差不多,抽時間你倆比比誰的好看。”


    “我們才不比,以後我倆換著戴!”


    “行吧,以後咱們家的東西,你們誰喜歡誰就戴,不戴的東西就收藏起來,以後娶媳婦嫁女兒不得送他們點東西?”


    姚琪蘭一副小女人的樣子:


    “哼!我們才不給他們,我們以後在家偷偷戴給你看。弟,你說我們要是夏天穿上旗袍,再把這些首飾都戴上,會不會迷倒你?”


    秦淮茹也說:


    “就是就是,等天氣暖和了我們就試試!”


    王勝文對此不屑一顧:


    “我倒是覺得你們沒任何東西的時候更迷人。”


    兩個女人反應了一下才一起捶他:


    “你這個色坯!”


    趕緊求饒:


    “唉呀,疼死我了,不是還有一套嗎,你倆快看看啊。”


    這次是兩個女人一起把包打開的。


    “這套也是金的唉,和我一開始的那一套一樣,也有個金簪子。”姚琪蘭說。


    “那就給秦姐戴頭上吧,你倆正好一人一個。”


    姚琪蘭並沒有把簪子戴秦淮茹頭上,反而把自己頭上的簪子也取下來:


    “淮茹,別聽他的,這玩意兒我們戴著不合適,在單位太招搖了,咱還是放起來吧。”


    王勝文點點頭:


    “對,你說的沒錯,那就留著吧,回去以後把這些首飾都交給陳文魁的媽媽陳雪茹,讓她給咱們保存起來,她是咱們的管家婆。要是你們自己藏著還天天擔心。”


    秦淮茹問到:


    “這是誰給的啊?怎麽還給了兩套?”


    “機修廠的曹廠長給的,他讓我教他兒子,看來他那兒好東西還挺多的。秦姐,你把那條金項鏈拿出來,下次來的時候給梁姐戴,你倆都適合戴金的東西。”


    “嗯,我知道了,我拿出來。藏著,下次帶過來給她。”


    王勝文又從兜裏掏出剛才寫好的協議書,遞給姚琪蘭:


    “姐,剛才你們睡覺我寫的,是這次和建工出版社的協議,你認真看,過了正月十五,機修廠就會來人找你,你和徐靜理的媽媽徐慧珍去建工出版社,把這協議簽了。


    姚姐看完了,秦姐你也看看,以後啊,有時候你也會參與這種事兒的。”


    秦淮茹有些臉紅:


    “我文化程度低,能參與這種事兒嗎?”


    “你天天在我身邊工作,慢慢就會好的,有些咱們紅星試驗廠的事兒,我會逐漸讓你參與,平時用心積累點經驗就可以了。


    你看,原來你就是個純粹的家庭婦女,現在管理電機生產線,不是也管理的好好的,現在你們那邊的事兒,我一點都不用操心了,你這就是幫了我大忙了。


    咱們家這些人裏,咱倆接觸時間最長,你進步也是最大的一個,這些事兒你自己可能感覺不到,但是周圍的人可是都看在眼裏,連我翠花姨現在都已經在仰視你了。”


    聽到王勝文表揚自己,秦淮茹心裏當然高興:


    “我怎麽感覺不到?這次來這裏,許大茂和我說話,都用您了,還說讓他媳婦請我吃飯呢。我估計他是看出咱倆的關係了。”


    王勝文又笑了:


    “他看出來也沒事兒,婁曉娥在我這兒他都不知道,他雖然是個小人,但做事兒還是有分寸的,我把他算計出四合院,他還覺得是件好事兒呢,他這人就是以利益為重,他才不真的管別人的事兒。”


    姚琪蘭也同意王勝文的觀點:


    “我覺得勝文說的沒錯,咱們隻要不幹涉別人的利益,別人就不會多管咱們的事兒,我們廠也有很多人眼紅我的工作,但是我不幹涉他們的利益,他們也不敢亂來,一個告狀的都沒有。”


    “切!最想告狀的是你表哥邢廠長,他最眼紅你,你嫂子就想代替你。”


    “啊?你怎麽知道?”


    “這不明擺著嗎,你工作這麽舒服,隻有你表哥最清楚,要不是咱倆現在成了一夥兒,你表嫂子肯定敢拿捏你。”


    “為什麽她不敢?”


    “還不是局裏蘇局長給咱們支著?她要是敢拿捏你,我就讓你直接當這個廠長,反正你們廠的設備是我們的,原料也是我們的,技術還是我們的,她能翻了天?


    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擔心。”


    姚琪蘭把手裏的信紙交給秦淮茹,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嘻嘻,當你的女人真幸福。”


    王勝文抹了抹臉上她留下的口水:


    “不怕我跟你搶兒子了?”


    “切!一開始我也沒怕過,你搶吧,都搶走了我更省心!”姚琪蘭的小嘴不饒人。


    “你這當媽的心可真大。看得怎麽樣?明白那裏邊的意思了?”


    “明白,不就是簽了協議圖紙的使用權就歸出版社了嗎,他們以後把圖紙賣給其他省的廠家,還要給我們一半的錢。”


    王勝文搖搖頭: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為什麽賣給其他省的廠家也需要我們再過去過去一起簽協議?”


    姚琪蘭想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


    “奧!賣焊條!知道了圖紙是哪個廠買的,又從出版社那兒認識了他們的人,我們就可以把焊條賣給他們。


    哎吆不行,我忍不住了,你停車我要收拾你一頓!”


    王勝文連忙製止這個馬上就要暴躁起來的女人:


    “別別別,天太冷了,等回到城裏,咱們直接去崇文門那個四合院,到了那兒你再收拾我也不遲。”


    秦淮茹在後邊嘿嘿地笑:


    “嘿嘿,你怎麽又惹到姚姐姐了?你怎麽總是惹我們?”


    姚琪蘭這才平息下來:


    “他沒惹我,是把我給感動的,你沒看他從這個協議上就挖坑了,這對我的工作太有利了。”


    王勝文扭頭又看了她一眼:


    “咱說過的你找幫手的事兒,辦得怎麽樣了?”


    “嗨,這才幾天啊,還沒找到呢,不過你們李廠長那個女人倒是想來。”


    “除了她誰都可以來,就是她不能來,我已經跟李廠長打過招呼了,讓她專門負責後勤,像食堂、招待、保衛、勞保用品、辦公用品等這些純後勤上的事情,供應和銷售的問題不許她插手。


    其實那個女人也沒什麽野心,就是有些嫉妒你而已。


    估計今年你表哥會經常安排她出差,這些事兒你也別管,無非就是和我們李廠長去遊山玩水而已,真做業務,她也做不了,她沒那種水平”


    秦淮茹插言到:


    “要不讓咱們廠劉嵐去幫姚姐姐?”


    王勝文搖搖頭:


    “劉嵐目前這個狀態,還是留在咱們廠好一些,至少保衛處郭處長是咱們的人,劉嵐會安全一些,咱們試驗廠那個郭傳立是郭處長的侄子你知道吧?”


    “知道啊,那孩子不錯。”


    “嗯,知道就行,聽說他下個月結婚,你記著點,替我隨一百塊錢的禮,我是他師傅,估計我要過去隨禮,他家裏不能要。”


    姚琪蘭有些吃驚:


    “啊?你們廠結婚的,你都隨這麽多禮?”


    “其他人不是,他可是我第一批徒弟,他叔提前半年多就訂好的,關係近著呢。我的徒弟們結婚,最少我也得隨五十。”


    “那過幾天岩臣結婚你隨多少?”


    “岩臣哥結婚我不用隨禮啊,雖然在廠裏算是我徒弟,但在老家可是平輩。我給我爸媽寫信了,我爸媽說隨多少我就得隨多少,親戚關係上還得看咱們的長輩,你這當表嫂的也用不著隨禮,有我翠花姨呢,讓她看著辦。


    不過岩臣哥和宋紅霞結婚雖然我不隨禮金,但是我給他們準備了五十瓶好點的白酒,夠意思吧?”


    “哼!都是你的徒弟,你當然夠意思,除了我,你對誰都好!”


    王勝文指了指她對姚琪蘭說:


    “看到了嗎,這娘們是個最不講理的人,剛剛送給她一條金項鏈,說翻臉就翻臉。”


    姚琪蘭笑得前仰後合:


    “對對對,回去我按住她,你打她的屁股,這小屁股翹得,我都想打!哈哈哈哈!”


    “哼!打疼了我就哭給你們看!”


    三個人在車上鬧騰了一路……


    回到城裏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下來。


    王直接把車開到了崇文院的門口停下:


    “下車吧,咱們到家了。”


    “啊?這是你們家的老宅子?”姚琪蘭問。


    “不是,這是紅星軋鋼廠分給我的宅子。我們家老宅子和這個差不多大,就是在城西的複興門外大街那裏,離這兒有點遠。”


    秦淮茹收拾完車裏的東西,也下了車:


    “原來廠裏分給你的宿舍這麽大啊?”


    “嗯,是挺大的,不過當時很破,廠裏找人給我修好了,秦姐你把車門關好,咱們進去吧。”


    鎖好車進了院子,走到前院的時候徐慧珍就迎了出來,見到王勝文帶來了兩個女人,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兒,跑過去抓起兩個女人的手:


    “哎吆,我們家勝文可真有福氣,又是倆美人,這位是勝文的表嫂吧,你去過我們小酒館,在那兒我見過你,我當時還說你漂亮呢。


    勝文,這位漂亮姐姐是誰?”


    “這是姚琪蘭姚姐姐,我們焊材廠的副廠長,你這下怕了吧?”


    徐慧珍嬌嗔地回複:


    “我才不怕,一看就知道姚姐姐是個和善的人。”


    王勝文指了指徐慧珍對姚琪蘭和秦淮茹說:


    “這位,和我沒任何血緣關係的表姐,是個話嘮,以前在正陽門那兒開小酒館的,所以平時話多,她就是徐靜理的媽媽徐慧珍。”


    三個女人好像是自然熟,也不理王勝文了,一起牽著手往後院走,一邊走徐慧珍還給兩位新人解說著什麽。


    王勝文也懶得跟著她們,直接進了在前院的辦公室,一看,於麗正撅著屁股在那兒描圖呢。


    “於麗,天黑了還看得清嗎,也不知道開燈。別描了,明天再描,今天我帶人過來了,肯定會在這兒吃晚飯,咱倆出去買菜,順便給家裏說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於麗有些驚喜:


    “你從機修廠回來了?帶的什麽客人?機修廠的客人?”


    “不是,是我的同事,我們一起出差的同事。”


    於麗一蹦一跳地跑過來拉起他的手:


    “那咱們走吧,不用去買菜,我中午買了挺多放在家裏,我們直接回家去拿,我中午還發好了幹牡蠣呢。”


    王勝文用力攥了她一下:


    “又跟我動手動腳!”


    “唉呀,你弄疼我了,丁秋楠還吊你脖子呢,也沒見你弄疼她,哼!你欺負我!”於麗嘴上說著,並沒有把手鬆開。


    兩個人拉著手出門的樣子,還真像一對情侶。


    坐到車裏,王勝文問她:


    “於麗,想不想要件金首飾?”


    “我不要,我守不住的,你給我買的手表都差點被我妹妹搶了去。”


    “喔,那你缺錢嗎?需不需要我給你一些?”


    “也不缺錢,過完年徐姐一下給了我五十呢,說是平時讓我買菜用。”


    “嗯,那就好,以後缺什麽東西,就跟我要。”


    於麗想說“我缺你”,但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來,怕被王勝文嫌棄。


    想了想才說:


    “讓雪茹姐給我做一身和丁秋楠一樣的旗袍吧,她穿上旗袍真好看。”


    “做旗袍倒是可以,不過雪茹姐肚子這麽大了,就別讓她給你做了。這個周末我和你去買一台縫紉機,放崇文院原來你住的那個房間裏,我會裁剪,以後你可以學著自己做衣服。”


    “可是沒人教我啊。”


    “放心吧,買來縫紉機,到時候自然有人教你。我帶來的那倆女同事都會。”


    “哼!騙子,誰會隨便把女同事往家裏帶,不會又是你的女人吧?反正你都有這麽多女人了,又不多我一個,要不你考慮考慮?”於麗想走隨大流的路線。


    王勝文搖搖頭:


    “你和她們不一樣,以後你就會知道的,我怕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掙這麽多錢,怎麽就負不起這個責任?我又不亂花錢。”


    “和花錢沒關係,你要是想花錢,隨時都可以給你。我有媳婦,都訂了婚了,又不能娶你,你沒結過婚,我怕這一輩子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我要求不高,就想和雪茹姐和慧珍姐她們一樣就行,給你生幾個孩子。”


    王勝文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行吧,等雪茹姐生完孩子再說行吧?反正咱還年輕,不急,就是你得想好怎麽跟家裏的父母說。”


    “給錢唄,像丁秋楠那樣給她父母兩千塊錢,什麽事兒都沒有了。我們家就我和海棠姊妹倆,又沒有哥哥弟弟,我父母現在就是在乎他們養老的錢,別的什麽也不會管我們。”


    王勝文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兒,於麗的家庭和丁秋楠還真有點相像,於是便答應下來:


    “那過正月十五的時候,我就把錢給你,你拿回去跟你父母試試。”


    又一想,好像覺得不對: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像我拿錢買了你?新社會可不允許買賣人口了啊。”


    於麗聽他說願意拿錢,哪管那麽多,高興地直接親了上來:


    “說好了拿錢啊,不許耍賴皮!”


    王勝文一下狠心:


    “行,不賴皮,說好了等我結了婚才能要你。”


    “那你快結婚,別讓我等老了。”


    “不會的,也就今年明年的事兒。”


    “嘻嘻,你不結婚,你父母也不能讓你。”


    說話之間就到了家,於麗進了廚房,王勝文進了陳雪茹的屋,親吻了她一下:


    “姐,我們今天晚上要去崇文院吃飯,你在家裏要乖乖地奧。”


    “去吧,不用管我,我晚上也不吃飯了,我就吃點核桃和蘋果,孩子們讓吳媽管就可以。丁秋楠還沒回來,估計廠裏又加班了。”


    王勝文從包裏把帶回來的首飾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姐,我這次去了機修廠,機修廠的人又送了幾件首飾,你一起放起來吧。”


    “行,我收起來,弟,你也別太累了,咱們家錢早就夠花了。”


    王勝文把耳朵貼到陳雪茹的大肚子上聽了聽:


    “他好像睡著了唉,一點都沒動靜。”


    “嗯,剛才還折騰了我半天呢,估計是自己折騰累了。行了,有事兒你就快走吧,趁著他睡覺我也睡一會兒。”


    王勝文從陳雪茹屋裏出來,有又進了陳文魁和徐靜理的屋裏:


    “你倆小孩兒,我今晚有事兒,你倆晚上別忘了給你媽洗腳。”


    兩個正在下軍棋的孩子跑過來要求抱抱:


    “抱抱再走!抱抱再走,舅舅,你別喝酒啊,你開著車呢。”


    王勝文分別抱著他倆轉了兩圈才放下:


    “放心吧,舅舅以後很少喝酒了。”


    還是女兒親,徐靜理竟然親了舅舅兩口。


    回去的路上,於麗問:


    “怎麽沒看見丁秋楠?”


    “估計是他們廠過了年就開始加班呢。”


    “嗯,你不是他們的副廠長嗎,怎麽你們不加班還去出差了。”


    “我是兼任他們的副廠長,隻管技術問題,不管別的。管生產的是他們的邢廠長,年前他們廠沒完成生產任務,廠長被局裏給批了。”


    於麗又開始八卦起來:


    “我跟你說啊,丁秋楠其實很有錢,她工資可高呢,加班也有錢,都攢起來了,她隻是不想還你,說那兩千塊錢是你給她的彩禮,她攢了錢要當嫁妝。”


    “她偷偷跟你說的?”


    “嗯,我們已經結了盟了,說有事兒一起對付你。”


    “啊?你們為什麽要對付我?”


    “你要不順了我們的意我們就一起對付你。”


    “唉,你說你倆小妮子在一起就不說點好事兒,合著晚上一起睡覺就說這個了?你才來幾天啊,就成這樣了。”


    於麗有些羞澀:


    “嘻嘻,我們倆就是挺投脾氣。”


    “行吧,過幾天我就派她出去學習去,把你倆給拆開,看你們還能不在一起算計我。”


    “啊?派她去哪裏學習?遠嗎?”


    “不遠,就在部隊醫院,不過她去了得上夜班,不會天天和你一起睡了。”


    “啊?部隊醫院都過了公主墳了還不遠?得三四十裏地了吧?”


    “嘿嘿,所以你倆就不能合夥算計我了啊,不過那裏離我們家老宅子倒是不算遠,騎車也就二十分鍾。”


    “你是不是想讓她住到你家老宅子裏去?”


    “她想住當然可以,正好我也想把老宅子收拾一下。”


    “啊?那你是想娶她吧?”


    “這怎麽說?”


    “都進了老宅子了,肯定得娶啊。”


    王勝文連忙擺手否定:


    “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她進修的時候有地方住而已。


    “哼,要是我,住進去我就不出來,看你怎麽辦。”


    對於這種威脅王勝文毫不在意:


    “不出來就不出來唄,反正家裏也沒人住,正好缺個看家護院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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