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幾個人當然是要先去租結婚穿的禮服。


    當秦淮茹穿上婚紗的時候,竟然趴在王勝文身上哭泣了起來。


    王勝文把她摟在懷裏:


    “姐,別哭了,本來早就該娶你,一直沒有好機會,這次咱們終於成為一家了,以後咱們一起努力。


    知道你受過苦,也受過委屈,但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要往前看,前麵是滿滿的幸福。”


    女人在懷裏抽泣:


    “我也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哭,但就是忍不住,這才兩年,你就把我變得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我有三個孩子,你也沒看不起我,你這不是娶了我,你這是娶了一家人。”


    王勝文拍著她的背:


    “三個孩子怎麽了,三個孩子說起來都和我有血緣關係,養他們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咱們家也不缺錢,他們再能吃也吃不窮咱們,你前天不是還說秦漢都吃成了個球嗎。”


    一聽說秦漢吃成了球,秦淮茹破涕為笑:


    “嘻嘻,孩子們怎麽都被你教育得這麽好,哪個也都是吃得膘肥體壯的,說說你怎麽做到的?”


    “一兩隻羊不好放,一群羊就好放了,你看不出我一開始就把陳文魁和徐靜理給教育好了,有他倆帶頭,很多小孩子該有的好的習慣,逐漸就跟著他們養成了。


    就像早上起來首先刷牙洗臉一樣,現在孩子們一大早就在水池子那兒排成一排;還有,晚上洗腳睡覺,秦漢現在不洗腳,都不好意思上床,他怕別人笑話他。


    學習上也是,我總獎勵徐靜理,其他孩子就知道眼饞,所以也就跟著好好學習了。


    現在孩子們基本是放了學就寫作業,吃完飯再看一會兒書等著冉老師檢查作業。還有冉老師天天給他們檢查作業,也起了不少作用。”


    這時候在旁邊的林婉兒忍不住了:


    “你倆在那兒膩歪什麽,有完沒完了,秦姐,你看你的妝都哭花了,待會兒怎麽照相?快去補補妝,不然真不給你照,照出來也巨醜。”


    秦淮茹一聽也顧不得哭了,抹了抹眼淚趕緊跑過去補妝。


    林婉兒提著婚紗走過來:


    “喂!那小孩兒,看看我漂亮嗎,你待會兒多給我照幾張,我知道你那個相機好用。”


    “噗~,你這小孩兒這個叫法怎麽來的啊,叫聲弟弟也比這好聽啊,你這一叫小孩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長輩兒。”


    “行,那你以後就叫我小姨吧。”


    王勝文邊過去挽住她的手臂:


    “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當回小姨夫。你別說咱倆這個子,還真般配,你穿上高跟鞋也得有一米七五了,比我矮不了多少。”


    女人便開始變得溫柔起來,抱住男人的一根手臂:


    “嘻嘻,別說,你穿上西裝真的很帥,要是以後天天能這樣穿就好了。”


    “以後,會有這種機會的,到時候我天天穿西裝給你看。”


    女人便有些慌亂:


    “不用不用,那怎麽可以,其實你穿平常的衣服,也挺帥,我也喜歡。”


    王勝文撫摸著她裸露的後背溫柔地說到:


    “婉兒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有那麽一天的。你今天真漂亮,我有些動心了。”


    女人便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小聲呢喃:


    “我也心動,晚上我就給你。”


    看到秦淮茹補好妝過來,王勝文拉起兩個女人的手:


    “走!咱們先去教堂辦完手續,然後穿著這身婚紗給你們照相,教堂門口有專門攝影師,我把相機交給他,花點錢讓他給咱們一起照!”


    ……


    教堂的結婚手續很簡單,但是和兩個女人一起照相不簡單,因為拿錢請了專業的攝影師,三個人擺拍了各種造型,很有些後世“外拍婚紗照”的味道。


    竟然是拍了四卷膠卷,狠狠地滿足了一下女人愛拍照的心願。


    接下來的活動當然是逛街購物,王勝文讓一直陪伴的二舅哥回去,自己陪著兩個女人,反正來了幾次,已經對這兒的一切都熟悉。


    三個人逛街當然隨意,秦淮茹一改以前節儉的風格,見什麽喜歡的東西就買,甚至買了兩雙六公分的高跟鞋穿。


    她總覺得自己比林婉兒矮那麽多,有些自慚形穢。回四九城不能穿,至少在廣州城能穿幾天。


    孩子的東西一點都沒買,她說以後讓他們來廣州自己買。


    忽然間的自我。


    也難怪,一個從來不為自己考慮問題的寡婦,以前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忽然之間發現了更大的舞台,而且這個舞台大得讓她難以想象,她不改變才怪。


    如今很多女人改嫁以後不再管自己以前的孩子,就是這種心理在作怪,因為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新世界。


    兩個女人買了一大堆東西,幸虧二舅哥給的錢足夠,王勝文的體力也足夠,左披右掛地回的酒店。


    晚上睡覺,秦淮茹很知趣地把王勝文讓給了林婉兒這個“新娘子”,王勝文又成功地讓她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


    大塊頭女人果然是豪放!


    不過被收拾了也就老實了,第二天早上乖乖地給男人穿衣服。


    剛剛吃完早餐兩位嫂子就過來了,非要拉著秦淮茹和林婉兒去逛旺角。


    銅鑼灣就夠繁華了,非要逛什麽旺角,女人的思維真是奇怪,買東西不是靠著個地方買就行了嗎,非要到處亂逛。


    當然,當嫂子說二舅哥今天找他有事兒的時候,王勝文終於明白過來了:


    這是他們真打算把自己拴在這兒,還是用個女人拴。


    女人們剛走不久,二舅哥婁鴻祿就過來接了,直接把車開到了尖沙咀附近的一個茶館門前。


    王勝文對這兒算是比較熟悉,這不就是後世的九龍車站嗎。


    下車進了茶館,婁鴻祿指著一位早已等在那兒的穿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姑娘介紹:


    “美美,這位就是大陸來的王勝文王廠長,你看看還滿意嗎?”


    王勝文感到很奇怪,自己這是來被挑選的?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雖然你長的楊柳細腰,雖然你長的花顏月貌,雖然你長的明目善睞,雖然你長的朱唇皓齒,但我也不差吧。


    說好的找個外室,怎麽成了被人挑選了?


    盡管如此,王勝文還是在桌子前坐下來,因為他已經雞動了。


    女孩兒有些害羞,輕輕地點點頭:


    “可以,婁經理,你走吧,我們談談。”


    王勝文也朝婁鴻祿揮揮手:


    “哥,你走吧,我知道怎麽回去,今天你就別管了,快去忙正事兒去吧。


    姑娘,你要喝什麽茶?喝茶還是喝咖啡?”


    婁鴻祿走了以後,姑娘才伸過手來:


    “認識一下,剛才婁經理沒介紹完,我叫向美美,早上咱們就喝點紅茶吧。”


    王勝文的大手握了一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哦,向姑娘,幸會幸會,我是四九城的王勝文,這次來港島這邊是和婁經理他們談業務的。”


    姑娘的聲音是標準的上海普通話,看來才剛來港島不長時間:


    “你的情況婁經理已經給我介紹了,我哥哥就在他們公司做業務員。聽說你在四九城一個大廠當副廠長?你把你的情況說說好嗎?”


    王勝文這次是盯住她的臉在看:


    “是,一個大廠的副廠長,一個小廠的廠長,還有一個小廠的副廠長。你不會是在套取情報吧?那你可就想錯了,我這兒沒什麽你需要情報。”


    姑娘瞬間就臉紅了,隻能靠倒茶水遮掩: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你要是覺得不清爽我以後就不問了。”


    王勝文端起她倒好的茶喝了一口:


    “姑娘你多大了?看你這樣也就十七八吧?看你長得挺漂亮,怎麽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姑娘還是滿臉通紅:


    “不是不是,這種場麵我也是第一次,所以我挺緊張的,我剛剛高中畢業,什麽也不懂,是我爸爸和我哥哥讓我來的,我都沒有什麽準備。”


    “哦,高中畢業不是該考大學嗎?你應該今年考了大學了吧?”


    女孩兒點點頭:


    “嗯,五月份考了,不過沒考上,我們才剛到港島,我英語基本上就不會,所以根本就考不上。”


    “哦,那也難怪,你們來了港島幾年了?”


    “不到兩年。你不是不喜歡談個人的情況嗎,怎麽問起我來了?”


    “好吧,那我就不問了,咱們就在這兒喝杯茶坐一會兒,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在茶館裏喝茶了。”王勝文說著,也就不理女孩了,從包裏拿出相機在那兒擺弄。


    女孩兒托著腮幫看向窗外,神情有些沮喪。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十多分鍾,終於還是女孩兒說話了:


    “那我就跟你談談我的情況吧,我今年十八歲了,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所以我哥哥就介紹我到他們公司上班,其實我什麽也不會幹。”


    王勝文把相機的鏡頭蓋蓋上:


    “你終於願意說話了?我問問你的情況沒別的意思,你們婁經理說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你什麽也不想說,那我怎麽幫你,總不能直接給你錢吧?那成什麽了?”


    姑娘又把茶給他倒上:


    “那我說了你可不能嫌棄我。”


    “怎麽可能嫌棄你,剛才不讓你問,是因為有些事情太敏感,不允許我說太多,你剛來港島沒多長時間,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


    這下女孩兒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家是前年才來港島的,我們兄妹五個,我哥哥是老大,我是老二,我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我們家是因為滬市那邊搞公私合營才跑到港島這邊來的,因為如果搞公私合營,家裏隻有我爸爸一個人掙工資,根本養不起這個家。


    我們家原來開了個小五金店,就是賣折頁、燈頭燈泡、手電筒什麽的,店鋪不大,但是養家足夠了。


    現在來到港島,我們還是幹這個,不過這邊是租的別人的店麵,房租很貴,所以基本上是不掙錢。


    雖然我哥哥現在也幹活了,但是光靠他一個人,也養不起這個家,我們在滬市賣房子的錢,都快花完了。


    我說完了,你該看不起我了吧?”


    王勝文從神識空間裏拿出一大把外幣遞過去:


    “沒有沒有,正好我在那邊帶過來點外幣,我回去也用不到,你先拿去應應急吧。”


    女孩連忙拒絕:


    “不用不用,我不能要,在這之前,婁經理已經給了我們一筆錢了。”


    王勝文抓住她的小手塞進去:


    “快裝兜裏吧,在這兒讓來讓去,讓別人看見說閑話。”


    雖然是給自己找的女人,但是王勝文打算給她該有的尊嚴。


    因為碧霞元君不允許對女人不尊重,即便是聾老太太要害他,他也從來沒跟她動過粗,都是呼叫炮火支援。


    女孩兒把紙幣折了折裝進兜裏,又給王勝文倒茶,仍然是紅著小臉兒輕輕地跟他說:


    “其實真的不用,婁經理真的給我們錢了,他也給我們買了房子,正在裝飾呢,說是以後讓我們住進去。”


    王勝文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這件事情,你怎麽想的就怎麽幹,我完全尊重你的意願。剛進來的時候,你對我的審視,說明你是個挺有主見的人。”


    女孩兒點點頭:


    “嗯,你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我要是想嫁人,也找不到你這樣的。就是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王勝文雙手一攤:


    “行啊,問個人問題完全沒關係的。”


    女孩兒問得很謹慎:


    “你脾氣好嗎?我在大陸的時候,就聽說北方的男人喜歡打女人,一不高興就打,我怕疼,不敢讓你隨便打。”


    王勝文笑了:


    “誰跟你說的北方男人喜歡打女人了?那絕對是謠言,我一百多個女徒弟呢,她們犯了錯,我從來就沒打過她們,最多就是拍一下屁股,我倒是聽說你們滬市,師傅打徒弟,那可是往死裏打,他們說徒弟不好好學手藝,不往死裏打,徒弟就學不好手藝。”


    姑娘便有些高興起來,抓住王勝文的手:


    “你真不打女人啊?那可太好了,你這麽壯,我也經不起你打的。


    滬市師傅打徒弟倒是真的,我們以前對門做鞋的那個師傅,拿刀追著徒弟滿街砍呢,嚇死個人,嘻嘻!”


    王勝文白了她一眼:


    “嗯~你這人真不行,人家拿刀砍你還笑!”


    女孩兒連忙分辨:


    “我笑的是他沒砍到,還摔了幾個跟頭,嘻嘻,那老頭可好玩了。”


    於是氣氛變得輕鬆起來,王勝文牽著小手輕輕一拉,女孩兒便坐到他的身邊:


    “我其實挺中意你,就是怕你把我不當人看。”


    王勝文便摟住細腰:


    “怎麽可能不當人看,我根本就沒那個概念,任何人我都把他們當人看。”


    “就是有些有權有勢的男人,不把自己的外室當人看。”


    王勝文估摸了一下細腰的尺寸,也就有一尺六七,於是幹脆摟過來用兩手掐住試試,心裏暗想:興致上來,會不會給弄斷?


    女孩又問到:


    “那以後我該叫你什麽啊?”


    王勝文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叫老公啊,你要是願意,我們隨時可以去教堂。”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身份證明遞給她:


    “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你看看能不能配得上你。”


    女孩兒拿過去認真看了看,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來:


    “啊?你是蘇格蘭男爵?”


    “你不是不認識英文嗎,怎麽能看得懂?”


    “怎麽說來了港島我也學了兩年,我要是連這個都看不懂,我不就是個傻子嗎。”


    王勝文在紙上點了點:


    “這是假的,拿來唬人的。”


    女孩兒又仔細看了看:


    “你騙我,才不是假的,這上邊女王的簽字我很熟悉,還有墨水味兒呢,絕對不是假的。”


    王勝文把紙折起來塞她手裏:


    “你說不是假的就送給你了拿去唬人吧。”


    女孩兒護在胸前:


    “行,你說是假的,敢不敢拿這個跟我去教堂?”


    王勝文又白了她一眼:


    “這有什麽不敢的?我可告訴啊,教堂要是認為是真的,那咱倆可就是真夫妻了,才認識了這麽短時間,你敢嗎?”


    女孩兒竟然親了上來:


    “敢!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回去拿身份證明,我們家離這兒不遠,這個東西我就帶著了,不許你耍賴皮,一定在這兒等著我啊!”


    說著,拿起身份證明就跑了出去。


    王勝文在後邊喊:


    “你就不考慮考慮啊……”


    結果是,不到十一點鍾,倆人還真去了附近的教堂。


    教堂就像女孩兒想的一樣,確認這份身份證明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於是女孩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嫁給了蘇格蘭男爵大人。


    出了教堂的大門,女孩兒就變得不一樣了,開始刁蠻起來,搶過男人的包去,翻出相機:


    “我換了漂亮衣服了,你得給我照相,雖然沒來得及穿婚紗,咱倆也得照幾張結婚照,我貼我們家牆上去。”


    女孩兒的一陣騷操作,讓王勝文哭笑不得:要是知道她會這樣,我拿出那玩意兒幹嘛,這下好了,本來想給找個外室,現在變成在港島的妻子了,這跟誰說理去啊。


    不過實話實說,現在能讓自己雞動的女人,還真沒幾個,四九城那幾個女孩兒雖然也有感覺,但是絕對沒達到她這種效果。


    兩個人照完了像,又在尖沙咀附近吃完飯,女孩就累了,讓人背著,還趴在王勝文背上不下來。


    這真是讓他無可奈何,隻能把她背到九龍公園,放到椅子上輕輕地拍著:


    “喂,小孩兒,你是不是該回家睡一覺了?”


    女孩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


    “啊?你不帶我去賓館啊,剛才我還害怕了呢,怕你糟蹋了我。”


    “你這人就是沒長大,什麽叫我糟蹋了你啊,結婚證明還在你包裏放著呢,這麽快就不認賬了?”


    “哦,我剛才是興奮過勁了,過了那股勁,一下就不行了。”


    王勝文摟得緊了一下,然後摸摸她的大腿:


    “你是不是剛才回家拿身份證明一直是跑著回家的?其實你們家沒那麽近,你那是一下用過勁了,現在腿疼了吧。


    傻瓜,你拿著我的身份證明,我又跑不了,你急什麽啊。”


    女孩兒也不說話,摟住他的頭和他親吻,直到自己喘不上氣來…


    鼓足了勇氣說到:


    “我跟你去賓館!”


    王勝文拍拍她的屁股:


    “今天你太累太激動了,回家思考一晚上,一切等明天再說可以嗎?我們住在銅鑼灣皇悅酒店的頂層,你明天可以過去找我。


    我的身份證明和結婚證明你都拿著,如果反悔了,還來的及,反正我又沒把你怎麽樣,就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吧。


    我現在把你送回家,一切等你明天睡醒了再說,行嗎?”


    女孩兒遲疑了一下,然後從懷裏坐起來:


    “行,可能今天我真的是有些激動了,我認真考慮一晚上,明天咱們再說。


    你不用送我,我家離這兒很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王勝文站起身來,拍了拍提包:


    “行,那你就自己回家吧,我找個地方把膠卷洗出來,你明天如果反悔了,我就把它們銷毀。”


    女孩兒搖搖頭:


    “我肯定不會後悔!我是要回家睡一覺休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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