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來的林主任和陳廠長終於在第三天走了。


    他們也沒空著手,帶了二十噸焊接管、一萬台電扇電機、二十台潛水泵的配件,還有王勝文提供的一套瑪鋼件圖紙和寫給父親的一封信。


    坐上火車的兩人,臉都快笑成了包子。


    這讓前來送行的王勝文、秦淮茹、林婉兒非常鄙視:活脫脫倆土匪!


    火車還沒開,林婉兒便問:


    “他們走了我去哪兒啊,我不想住在賓館了,我要住到家裏。”


    秦淮茹拉起她的手:


    “婉兒走,跟我回家,我跟你說啊,咱們家可熱鬧呢,有很多孩子,還有專門做飯的、描圖寫字的、教孩子們學習的,對了,還有個被馬蜂蟄了的兒子,這幾天都不敢出門去遊泳了,說是說出去怕丟人。”


    然後朝王勝文揮揮手:


    “你走吧,這麽近我們走著回去,今天我帶婉兒去西單和王府井逛逛。”


    王勝文打開車門坐進車裏:


    “行,那我就不管你們了,去逛街別忘了帶傘,曬黑了我可不喜歡了啊。


    對了,帶著秦漢一起去,別忘了給他買隻雞吃,這孩子最近快變成黃鼠狼了。”


    說著就開車回了軋鋼廠。


    剛到辦公室,李廠長竟然親自過來了。


    王勝文趕緊問:


    “李哥你怎麽親自過來了,有事兒讓秘書過來說一聲不就完了?尤鳳霞,趕緊泡水。”


    李廠長擺擺手:


    “別泡水了,跟我出去一趟,咱倆一起去辦件事兒。”


    王勝文知道,李廠長和自己一起出去,肯定不會幹什麽好事兒,於是趕緊拿起車鑰匙,跟他走了出去。


    坐上車,王勝文就問:


    “李哥,不會有什麽大事兒吧?”


    李廠長在副駕駛上坐好:


    “跟我去個地方,把你的錢拿回來。”


    “錢急什麽啊,我又不急著用錢。”


    “放我那兒也不安全,你還是拿回去吧,這次齊主任給的有點多。”


    “建築公司齊主任?這次給了多少?”


    “五十萬。”


    “啊?他怎麽給這麽多?”


    “應該給這麽多啊,因為他靠咱那個圖紙,升了一級,現在成了建築公司的副總經理了,你說,他是不是得感謝咱們?”


    “奧,怪不得,他這錢來路正嗎?”


    “放心吧,都是通過建設日報社給的,你嫂子給拿回來的,光明正大。”


    “行,這次給我二十萬,其餘你留著吧。”


    “不行,你嫂子說了,必須咱倆平分,這可是個大錢,你嫂子可沒這麽貪。她說她什麽也沒幹,就拿這麽多錢,心裏有愧。”


    “哎呦,那就謝謝姐了,蘇姐這人對人還是真不錯。”


    李廠長點點頭:


    “她也算是個好女人,家裏的事兒我基本不管,她把一切整理得明明白白的。”


    “對,女人,就得手裏有錢,手裏有錢有東西她一切就放心了,你說是吧李哥?”


    “嗯,你小子這話裏有話啊,怎麽個意思?”


    “當然了,郭姐和尹姐,人都不錯,光靠工作關係,攏不住人心,還得靠錢和東西。要不這次我幫你個忙?”


    “我倒是想,可是你蘇姐看得緊啊,這廠裏的事兒都是小打小鬧的,也攏不來大錢啊。”


    “這次和港島那邊合作,就是個好機會,反正咱們是訛人家錢的,少訛點兒也說得過去,別為了做出工作成績就在那兒跟人家斤斤計較,反正咱們也是用次品材料做的,價格上可以適當照顧一下。”


    “你這次去都談好了?”


    “談好了,不過我把價格定得很高,就等你去給他們麵子呢,這麵子可不是白給的,就讓他們在廣州那邊給置辦個宅子吧,反正郭姐和尹姐都得用。”


    “你給我去操作?”


    “那太明顯了吧,放心,有人給咱操作,到時候我也買一個,說不定咱倆還能做鄰居。再說了,他們在廣州建辦事處,可不是鬧著玩的,得真有這麽個東西,畢竟以後鋼管的量在那兒擺著呢,辦事處得真辦,否則我們就得考慮考慮我們自己去管理。


    這辦事處,人去了,不能總住賓館吧。”


    李廠長想了想:


    “那你郭姐你也給安排一下?”


    “哥,郭姐好說,我還是焊材廠副廠長呢,明年讓焊材廠和廣東那邊搞點合作,我直接就能把她派過去。她孩子不是才三歲嗎,正好帶著孩子一起過去。


    到時候生完孩子,你想讓她回來就回來,不想讓她回來,我就讓她在那兒常駐,孩子的戶口問題我讓林主任給咱辦了。”


    李廠長仍然有些擔心:


    “弟,你郭姐其實什麽也不會,我是擔心她出去會有麻煩。”


    “有什麽麻煩?她過去其實就是給咱收錢的,產品過去,把錢要回來就行,能出什麽問題。


    哥,你放心,在那邊我讓他們連保姆都給請好了,這錢我出,你不用擔心。”


    李廠長滿心的感激:


    “弟,那就麻煩你了,隻要不讓你蘇姐知道,怎麽做隨便你。”


    王勝文點點頭:


    “放心吧,等懷上孩子,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我會把一切都給你們安排好,不過說好了,得一個一個來啊,倆一起我可調解不開。”


    “對對對,一個一個來,一個一個來,我心裏有數。


    “哥,咱倆拉點正事兒。”


    “你是說地的事兒吧?很快就能批下來,宋市長不但沒生氣,還說我格局大有魄力呢,新廠址可能就選在機修廠附近,那邊空地很多,應該是沒問題。”


    王勝文搖搖頭:


    “不對,應該是選在石景山區或者是豐台區,那兒離鋼廠近,原來咱們主要是軋製東北來鋼材,現在北京鋼廠產量上來了,咱們得考慮軋製這邊的鋼材,新廠址選在石景山區的麵比較大。”


    “是嗎?我倒是沒考慮這個問題。”


    “李哥你放心,宋市長會綜合考慮到的,咱們隻要聽招呼就是了。”


    “這事兒,宋市長可能要聽聽你意見。”


    “嗯,他怎麽可能聽我的意見?我隻是個小角色啊。”


    “聽蘇局長說,他跟宋市長匯報的時候,說擴建新廠址的事兒是咱倆提出來的,宋市長隨口說了一句,要聽聽你的意見。”


    “要聽我的意見我就提出來建到大興去,建在京廣線附近,反正從石景山鋼廠到那邊有鐵路線,能解決運輸問題,咱們出來的產品往南走,北邊有東北和唐山,南邊一線靠咱們,京滬線上是他們的,京廣線上是咱們的,兩邊正好是正好是分庭抗禮。”


    李廠長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弟弟,我發現你真是了不起,這種事情你都考慮,你這是想把軋鋼廠搞成特大型企業嗎?”


    王勝文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哥,我還年輕,不多考慮考慮怎麽行?那以後軋鋼廠的發展還不是要靠咱倆?到時候以軋鋼為基礎,咱們能做很多事兒。


    你就像這個焊接管,咱要是原材料充足,統治大半個中國都沒問題。現在是四條生產線,一天就能生產四十噸,如果是四十條呢?”


    李廠長笑了:


    “哈哈哈哈,四十條不太可能吧?市場也沒這麽大啊。”


    “哥,你想錯了,你知道,一個海澱區自來水改造就用這麽多,要是全國各個城市都搞呢?恐怕四十條都不夠吧。


    咱倆得有理想,北京鋼廠是副部級單位吧,咱才是個副廳級,要是把他們的鋼材全吃進去,你想咱們會是個什麽局麵?


    大領導你也認識,他現在就是鋼廠的廠長,他和楊廠長都知道咱們廠的實力,到時候你拿咱們的鋼管往大領導桌子上這麽一擺,一切合作就迎刃而解了。


    跑生產計劃還不容易,你就隔三差五地各個部位轉一圈唄,反正也不是全求他們的事兒,你像石油工業部,他們巴不得給咱們生產計劃。


    跑著跑著你就又升官了,信不信?”


    李廠長神色卻是有些生氣:


    “王勝文,我要是今天不給你錢,你就不跟我說這些吧?”


    王勝文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李哥你看你又胡說八道,這些我都跟蘇局長說過了,你得跟領導去學習,在這兒跟我掰扯什麽啊。


    告訴了你,說不定蘇局長還不高興呢。”


    李廠長一下又蔫了:


    “弟弟,你可別跟蘇局長說啊,他真熊人。我就偶爾跟他提這麽一兩句,也好顯示顯示我的水平,弟,你說是不是?”


    “可以啊,我總不能跟著個笨蛋幹吧。


    最近趕緊把宿舍樓蓋好了,讓建築公司給咱們來安裝暖氣,李哥我跟你說啊,千萬別聽孫廠長的話咱們自己安裝,那叫不務正業,傳出去軋鋼廠臉皮都沒了。


    暖氣片倒是可以生產一批,幹那個咱們拿手。信不信機修廠劉廠長那邊也會跟建築公司搶生意?”


    王勝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講太多,他一直認為李廠長雖然有些能力,但是沒強到能改變局麵的地步,所以,開始轉移話題。


    “他們搶什麽生意?”李廠長有些奇怪。


    “咱們廠是利用餘熱供暖,其他地方供暖可是得燒煤,煤廠是人家的,你說人家會不會來搶市場?


    到時候你不讓人家安裝暖氣,人家在煤廠那邊為難你一下就可以了。”


    “你是說讓他們狗咬狗?”


    “這話說的真難聽,不過很有道理。


    對了,這次職工分房子,是不是有很多職工給你送禮?我跟你說啊,送的好東西你可得分我點。”


    “少不了你的,待會兒到地方給你一些拿去玩兒。”李廠長倒是不小氣。


    車子很快到了一個小院兒門前,王勝文把三個麻袋裝進車裏,還有一小袋子金銀首飾。


    回去的路上,李廠長還有問題:


    “弟,現在很多單位要拿咱那個圖紙去蓋宿舍,咱給不給啊?”


    “給啊,當然給了,李哥我跟你說啊,建築公司的五個建築隊,你要公平對待


    齊主任是靠第四建築隊發起來的,就讓他們搞辦公樓這些東西


    第二建築隊給咱建了集體宿舍,以後就讓他們蓋宿舍樓這種東西。


    第三建築隊給咱蓋的住宅樓,那以後住宅樓就交給他們了。


    第一建築隊,這次就把暖氣管道安裝交給他們幹。”


    “這不還是狗咬狗嗎?”


    “什麽就狗咬狗了,合著你就會這一個詞兒是吧?這叫業務熟練,幹過的工程再幹起來當然熟練了啊,再說設備也配套啊。”


    “嘿嘿嘿嘿,還是你詞兒多,業務熟練都出來了。那你說說第五建築隊怎麽辦?”


    “哥,你這是想把建築公司吃個遍是吧?建築五隊可以讓他們架橋修路,我同樣可以給他們設計圖紙。


    用那種混凝土攪拌機攪拌水泥砂漿,用來修路很簡單的事兒,建橋墩也方便。”


    “那他們要找我我可就這麽說了啊。”


    “說唄,後續問題我來解決,你能把錢收回來就可以。”


    李廠長很豪氣地揮揮手:


    “弟,你放心,送了禮物我也給你。”


    “說話算數!”


    “滾蛋,你哥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對了,你把我放在民族飯店,今天我就不回廠了。”


    王勝文知道他這又是要跟尹經理談業務去了:


    “可以,哥,這邊有費用話,試驗廠可以承擔,咱們以後相互配合起來。”


    “可以,你們一個月來結一次賬吧。”


    “好,好好吃,哪天我去機修廠那邊把廚師接過來,你在這兒吃飯的機會不多了。”


    “嗯,很好,多給你們點糧食配額。”


    “蘇局長已經給了。”


    “我去!我又晚了一步。”


    ……


    把李廠長放到民族飯店,王勝文直接開車去了老宅子,把車裏的東西搬下來直接放到堂屋的床上。


    從陳雪茹懷裏接過孩子:


    “姐,這麽小的孩子不能多抱,看看吧,打開收到那個暗櫥子裏。”


    陳雪茹打開一看,嚇了一跳:


    “弟,哪兒來的這麽多啊?”


    王勝文把女兒放床上,鋪上戒子讓她平躺下:


    “姐,這也是稿費,合法收入,建設日報社給的。”


    “我不信,建築日報社能給首飾?”


    “喔,首飾是職工送的,這不軋鋼廠要分房子嗎,他們給廠長送禮,我跟廠長要的。”


    “你們廠長能給你?我不信。”


    “愛信不信,反正尤鳳霞就是他送的。”


    “不錯唉,他總給你送好東西。”


    “嗯?怎麽個意思?”


    “我說尤鳳霞很好,這幾天一直過來照顧我們娘倆。”


    “於莉在那邊照顧慧珍姐,她過來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也倒是,就是大熱的天兒,騎一個多小時的車子,我有點心疼。”


    “那怎麽辦?我又不能天天接送她,要不你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在這兒住著舒服,院子大,人也少,不亂,魏媽媽做的飯也好吃。”


    “行,反正她年輕,跑跑也沒問題。”


    陳雪茹一邊往櫥子裏裝錢一邊神神秘秘地說:


    “唉,勝文,我跟你說啊,尤鳳霞可有貨了,她天天回來洗澡,我都看見了,她那裏可是真的大,我見過的最大的。”


    “比琪蘭姐的還大?”


    “嗯,比她的大一圈。要不你收了她吧,她肯定是個好生養的。”


    王勝文用手輕輕拍著孩子:


    “你們幾個為什麽總讓我收女孩兒呢,你勸我收尤鳳霞,慧珍姐就勸我收於莉,姚姐姐是丁秋楠,梁拉娣是宋美淑,就是秦淮茹如今不勸了,我已經收了她妹妹。”


    “不是還有個張靈兒嗎?她是誰勸的?”


    “我姥爺勸的,也不能說是勸的,是給我指定的。”


    “你都跟張靈兒結婚了,更應該收了尤鳳霞,她在廠裏對你們也是個幫助。”


    女兒被他很快就給拍睡了,王勝文便起身幫女人:


    “姐,尤鳳霞我肯定會收,不過她有點特殊情況,等我再替她把一件事兒做成了,我馬上就會收了她的。你告訴她不要心急,已經有消息了,她自己心裏也明白。”


    “是她媽媽的事兒吧?她倒是透露了一下,不過我沒敢詳細問。”


    王勝文放好了最後一捆錢,拍打了一下衣襟:


    “姐,你不問就對了,這事兒你別管。姐,這麽多錢放著也沒用,也別存銀行了,想辦法買點黃金吧,得買熟人的,買外邊的再讓人給抓起來。”


    “嗯,我也這麽想呢,正陽門那邊還有一大箱子呢,我沒敢再去存。我倒是有個小姐妹,她家男人原來就是倒騰貴金屬的,不行我問問她。”


    “可靠嗎?”


    “可靠,老鄰居,她男人家原來是開首飾店的,後來政府不讓幹了,別的也不會幹,就在家裏吃老本。”


    “嗯,金銀首飾也可以。我現在是通過我一個徒弟收的,他接觸麵有限,隻是收些農村來的東西,我估計真正的好東西還是在城裏,至於從地裏出來的東西,質量也是參差不齊。”


    “這事兒估計徐慧珍能做,她原來開小酒館,她接觸的人更多。”


    “她懷著個孕,暫時也不方便,這事兒也不急,有這個計劃就行,過幾年,這些東西能更便宜。”


    “那我小姐妹這裏呢?”


    “金銀首飾能收就收了吧,那個價格不可能有太大改變。”


    “弄回來放這兒?”


    “對啊,這裏最安全,你沒看到大門口那個烈士之家的牌子嗎,有那東西,小偷小摸都不敢進來。”


    “看見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咱們家真有烈士啊?”


    “對,我養父就是烈士,他本來是我大爺爺家大爺的兒子,在東北抗聯犧牲的,按起來說,我就是這個家裏的嫡長子,所以父母就把老宅子留給我了。”


    “那是不是該給老人立個牌位?”


    “不用立牌位,烈士證書在我原來睡覺的那個屋子裏供著呢,有那東西,其他任何東西都不需要了,那東西特別管用,你沒看,大門上貼的春聯嗎,那是街道辦給貼的,每年他們都會來貼。


    還有就是,這裏街道辦的王主任是我本家的一個姑姑,是我父親在臨走之前提拔上去的。”


    “啊?那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她?”


    “你不用去,雖然我那姑姑人不錯,但是我那姑父人不行,他是個白眼狼。”


    “怎麽回事兒?”


    “我爸媽剛調走,他就想過來搶房子,說是家裏人多,要租我們家的房子住,其實他們家也是有院子的。”


    “奧,這種人啊,那我以後可得躲得遠點。”


    “對,現在除了過年我去送點東西之外,從來都不去。”


    “這邊還有其他情況嗎?”


    “沒什麽其他問題了,就是周圍我同學比較多,你們出去盡量不要得罪人,說不定就是我同學的家人。”


    “嘻嘻,我們娘倆能得罪誰?”


    “估計你娘倆得罪了陳文魁了,他昨天晚上回家去看妹妹,沒見到,老不高興了,徐靜理還勸慰他呢。”


    “哦,看來我還得盡快回去。”


    “也不用盡快回去,就住到慧珍姐生了孩子吧,正好慧珍姐生了孩子,我讓她到這兒來住,你倆替換著,到時候也讓吳媽媽過來,把正陽門那房子空出來裝飾一下,前院兒後院都裝飾,說了幾次了也沒找到機會裝飾,這次搞徹底一點。你回去到崇文院那裏主持大局。”


    “聽說崇文院那裏住了很多人,都是咱們家自己人吧?”


    “對,都算是自己人,除了一位魁子他們的老師。不過正房給你留著呢,姚姐姐去廣州那邊給我生孩子去了。”


    “魁子跟我說了,他們那個冉老師也沒從那兒嫁出去的意思,都拒絕了很多次相親了。


    你看,你還真又本事,讓人家一個副廠長給你生孩子。”


    “姐,我是有點花心,你不會生氣吧?”


    “誰生你的氣啊,一個女人可治不了你,每次不都是我們敗下陣來?再說了,這些人都對咱們家有利,哪個女人是吃閑飯的?


    一起養孩子多好啊,還省勁。關鍵是和你在一起,我們過得很舒坦,我現在就是隻照看孩子,其他什麽事兒也不用管,連買菜做飯都不用管了,也不用擔心別人搶我們的東西。”


    “那要不就不收其他人了吧?太多了我可照顧不過來。”


    “誰要你照顧啊,你還不是見了孩子就不理我們。”


    兩人說著說著就摟在了一起……


    中午吃飯,魏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說是要給他們補補身體。


    王勝文隨口問到:


    “魏媽媽,在這兒待著還可以嗎?”


    魏媽媽有些靦腆地回答: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老爺,有件事兒我想求你。”


    “不是不讓你叫老爺了嗎,以後不許叫了啊,現在可都是勞動人民。”


    “好好好,以後不敢叫了,我這是原來當丫鬟的時候叫習慣了。


    您真是紅星軋鋼廠的廠長?”


    “副廠長,不是正的。”


    “那能不能在你們廠裏給我們家解決點問題?”


    “可以啊,我盡力而為。”


    “那我以後叫您什麽?”


    陳雪茹痛快地回答:


    “叫當家的。”


    “當家的,你看能不能把我兒子調你們廠裏去?他原來在國營飯店做廚師,媳婦在那邊幹臨時工這不他們生了倆孩子,靠兒子那點工資,快養不起了。”


    王勝文點點頭:


    “養得起倒是養得起,就是有點緊巴對吧,孩子長大了吃得多了,糧票都不夠了,對吧?”


    魏媽媽趕緊點頭稱是:


    “是是是,有錢也沒糧票吃。飯店裏又不讓往家裏帶,交錢也不行。”


    王勝文想了想,倒是可以去南易那兒炒大鍋菜,於是拿來了紙和筆寫了張字條遞給她:


    “禮拜天拿回去給你兒子吧,下周可以過去找我,至於怎麽調動,如果他感覺工作合適,讓他自己跑手續就可以了。”


    “謝謝老…不不不,謝謝當家的。”她差點又說漏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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