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下班回家路上的車裏,梁拉娣問:


    “弟弟,聽說今天南易過來了?不是說讓我過去接他們嗎?”


    王勝文扭頭看了一眼這個原劇中南易的妻子:


    “姐,這不今天李廠長今天正好過去嗎,我就讓他給捎回來了。沒想到劉廠長這次還真大氣,又讓他帶來了他兩個師哥,這下,加上魏媽媽的兒子,咱們食堂就不用再請廚師了,一下就給配齊了。”


    “那他們住的地方問給他們安排好了?咱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他們?”


    王勝文又扭頭看了她一眼,心想,這緣分還是真有,原來的編劇也沒胡編濫造,揮了揮手說到:


    “他一個大小夥子,看他幹什麽?你是不是覺得陳曉燕她們安排事兒的水平不行?”


    梁拉娣趕緊擺擺手: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咱們不是原來都熟悉嗎,這人情總歸得有吧。”


    “我把他調進城裏,就是最大的人情,以後啊,天天工作在一起,趁著這個時間賣人情給人家,完全沒那個必要。


    你要是真關心她啊,就和秦姐一起,給他找個老婆吧,他小子也是,這兩年光研究廚藝了,連找老婆的心思都沒有。


    秦姐、靈兒,你們那兒這次來的人不少,看看有哪個能說會道的,給他說說唄。”


    “為什麽要找個能說會道的?”秦淮茹問。


    王勝文笑了笑:


    “嗬嗬,你想讓倆悶葫蘆在一起啊,倆人天天在家說不了三句話,別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聾啞夫妻。”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靈兒說到:


    “秦姐秦姐,你說我們那兒那個秦小琳可以吧?那女孩兒就挺能說的,能說會道的一個孩子。”


    王勝文笑她:


    “人家那女孩兒也十八了,和你一般大的。”


    “那是我們村裏的一個侄女,住在村西邊,我嫁出來的時候,她還一丁點兒大,現在都長大姑娘了。”秦淮茹說。


    王勝文又問:


    “那她怎麽現在才招工進來?”


    “不是去年她哥哥才招工去了焊材廠嗎,好事兒不能全是她一家的吧?”


    王勝文讚到:


    “看來村長爺爺還是很公平的,連每個家裏招工進城都能平均分配。


    秦姐,哪天陳文鬆回來的時候,你跟他去一趟焊材廠吧,把這事兒跟她哥哥說一說。你要是感覺張得開嘴,那直接跟她說也可以。”


    秦淮茹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


    “這有什麽張不開嘴的,別忘了我還是她本家的姑姑呢,她同意了我再找她哥哥說去。”


    梁拉娣說到:


    “那也得人家南易同意吧?”


    王勝文回答:


    “哪天你就找機會問問他唄,反正你們最熟悉,問問也不過分。


    我是不能問,我要是一問,他還以為我是想分配給他一個媳婦呢。


    他父母不在了,家裏就他一人兒,盡快找個人照顧他一下,我感覺挺好的。


    再說了,他來了這兒,他的事兒,咱們不操心誰操心,你說對吧梁姐?”


    張靈兒拉著他的胳膊:


    “我還沒見過他呢,我明天去見見,看看他倆配不配。”


    王勝文又笑了:


    “你可別這麽說,什麽叫配不配,萬一王八對綠豆,看對了眼兒了呢。


    你看人家秦漢和閻解娣,就是這種類型,一個胖得像個皮球,一個瘦的像根麻杆兒,可是人家他倆就是喜歡在一起玩,你說邪乎不邪乎。”


    秦淮茹炒開始訓斥:


    “你這當爹的怎麽說話呢,把你兒子說成皮球了。”


    看到梁拉娣笑得前仰後合,也懟她:


    “你還笑,你那個三毛也快了。”


    梁拉娣忽然一愣;


    “對啊,都是二毛這小子給喂的,天天炒了菜就讓他弟弟先嚐嚐,可不就這樣了嗎。”


    王勝文朝後擺擺手:


    “你倆也別擔心,他倆這是還小,沒開始長個呢,等開始長個了,自然就會瘦下來。”


    秦淮茹便笑著輕輕打過來一巴掌:


    “你還狡辯,我看就是你給喂的,天天水果點心的揣他們,不胖才怪呢。”


    王勝文立馬反擊:


    “你別誣賴好人,家裏其他孩子都一樣,怎麽就大熊、秦漢、三毛他們三個胖?就是怪他們自己貪嘴。


    你像秦漢,我覺得他那張嘴從來就沒停下來過,手不停、嘴不停,不胖才怪呢。三毛也是啊,這麽點孩子,一下能吃五六個蛋糕。還有大熊,經常在書包裏塞根雞腿。


    難道這都是誰教的?冉老師也沒教啊,靈兒妹妹,你說對吧?”


    張靈兒還是向著老公:


    “對對對,都怪他們嘴饞,怪不得別人。”


    四個人說著笑著就回到了家裏,一看,大毛二毛回來了,見到王勝文回來,二熊連忙跑過來抱住:


    “爸,我可想死你了。”


    王勝文一看,趕緊把他摟進懷裏,現在這兩個幹兒子的母親和姥姥都不在,自己應該多給他們一些關愛:


    “兒咂,在廣州那邊混得怎麽樣?你媽沒欺負你吧?


    大熊你也過來,呦,大熊,你怎麽瘦了,才幾天啊,就瘦了有五六斤吧?是不是你叔叔不給你吃東西?行,回來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大熊拿著一包東西走過來:


    “爸,叔叔沒有不給我吃的,我天天跟著他們幹活兒,自然就瘦下來了。


    爸,這是叔叔給你拿過來的東西,他說是你讓他做的。還有就是,我媽媽讓我告訴你,我京茹阿姨有了。”


    王勝文拿過來一看,原來是電飯鍋用的電器配件,弟弟他小兩口這次真給力,這麽快就給做出來了,這下電飯鍋就有著落了啊。


    又把東西和車鑰匙遞過去:


    “知道了!大熊,你給爸爸放到車後備箱裏去,這是爸在廠裏用的東西。”


    大熊出去放東西,懷裏的二熊說話了:


    “爸,我在那邊學會烤豬蹄子了,還帶回來好多食材,你要看看嗎?”


    王勝文拍拍他的背:


    “兒子,待會兒去吃飯的時候再看吧,我給你說個問題,還有幾天就要開學了吧,你們回來,得把暑假作業給做完了。


    要認真做奧,不會的讓冉老師或者是你表姐教你。


    廚藝要學好,學習也要學好,其實啊,文化學習比廚藝更重要。


    還有就是,姥姥和媽媽不在家,你們倆要乖乖聽話,爸爸平時都要上班,不能在家照顧你們,你們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比如洗衣服,你們就得自己學著洗,爸爸在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了。”


    二熊抬頭看了他一眼:


    “爸,我們是會洗衣服的,平時我們也幫著姥姥洗衣服。”


    “行,那我就讓家裏的人不特殊照顧你們可以吧?”


    二熊搖著頭:


    “不需要,不需要,我們自己能行的。”


    王勝文摸摸他的頭: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我兒子能行,肯定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爸,我平時還可以幫我姨做飯呢。”


    王勝文笑了:


    “哈哈,可以可以,你平時和二毛多交流一下吧,他最近也是對廚藝著迷了呢。


    你可以教教他怎麽烤豬蹄子,你倆早上可以一起出去買,買了回來試著烤。”說著從包裏掏出一把錢還有肉票:


    “錢和肉票,你拿著吧,別跟你大姨要了。”


    二熊接過錢去:


    “嗨嗨,爸,我還真沒錢了,我的錢,回來的時候都買成食材了。”


    “姥姥和媽媽沒給你?”


    “嗨嗨,她們不但不給,還想打我呢,說我亂花錢。”


    “嗯?你這是買回來多少東西啊?”


    “也沒買多少,反正我能背得動。”


    “你哥不幫你?”


    “他自己也背了一大包亂七八糟的東西。”


    爺倆正說著話呢,梁拉弟扭著二毛的耳朵就過來了:


    “王勝文!你看看你慣得你兒子,都成什麽樣子了。”


    王勝文趕緊跑過去把她的手扒拉開:


    “姐你怎麽長脾氣了,開始扭耳朵了,哎呦,你看,都給扭紅了。怎麽了這是?二毛挺聽話的一個人啊,平時都幫姚姐姐做飯呢。”


    女人輕輕捶了他兩捶: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破兒子挺聽話,快去廚房看看吧,泡了兩大臉盆的海參和鮑魚,還是煮了泡的。”


    “對啊,那玩意兒不煮它發不起來。”


    梁拉弟過來拉住他的手臂往廚房那邊拽: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泡了滿滿兩大盆,真是糟蹋東西。”


    二熊從後邊解釋:


    “阿姨,那玩意兒我背回來的多,我們想泡發了讓大家都嚐嚐。”


    王勝文一想,這下壞了啊,小孩子不能多吃海參鮑魚啊,天又這麽熱,也冷藏不了啊,這不浪費嗎。


    到了廚房一看,果然是兩大盆海參鮑魚,扭頭訓斥:


    “二熊二毛,有你們這麽糟蹋東西的嗎,姚姐姐,你怎麽不攔著點,這下可麻煩了,問題是孩子們不能多吃這玩意兒啊。”


    姚琪梅輕描淡寫地回答:


    “沒事兒,泡多了咱就多吃唄,反正這次他們帶回來的挺多。”


    “咱這不是暴殄天物嗎,這樣吧,梁姐,你找個罐子盛一大半,明天早上給南易帶過去,正好明天廚房開夥,就讓他用來做道菜吧,剁碎了做一大鍋海鮮疙瘩湯給大夥兒喝。”


    二熊在那兒爭執:


    “那得跟他要錢,我在那兒買這玩意兒,可是一毛五一個呢,買了又背回來,累得我夠嗆。


    再說,我們還煮了大半天。”


    王勝文摸了摸他的頭:


    “要什麽錢?我們食堂不收現金,錢從哪兒來,再說了,以後開了學大毛、二毛、秦漢他們還要去我們食堂打飯吃呢,咱好意思跟人家要錢?”


    梁拉弟也說:


    “二熊,你就為了大毛、二毛、秦漢的麵子,送給他們吧,他們仨經常在那兒吃飯,人家平時多給盛點兒菜不就完了?”


    姚琪梅在那兒笑:


    “你倆,這麽小就教孩子搞關係,嘻嘻!”


    梁拉弟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還不是都怪你,和弟弟一樣,就知道讓孩子們作兒!”


    王勝文看了看院子裏:


    “姚姐,咱倆甭理她,她這是什麽都怪別人,以前她也沒這壞毛病的,肯定是沒的賴了,所以就賴上咱倆了。


    對了,林婉兒和於莉呢?”


    “她倆說今天下午去老宅子那邊看女兒去,說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王勝文對張靈兒揮揮手:


    “靈兒妹妹,趕緊招呼孩子們吃飯吧,吃完飯我們也過去,婉兒姐她們今天晚上在那兒不行,咱倆得過去把她們拉回來。


    她們在這兒等產品,也算是我們廠的客人了。正巧明天我們食堂開夥,趁這個機會,讓她們過去吃頓飯,和管生產的孫廠長認識認識,這次孫廠長要和她們一起去廣州搞安裝。


    秦姐,梁姐,你們倆和孫偉明天也參加,就算是給試驗廠陪客人了。”


    這下,二熊倒是很積極:


    “爸,我跟二毛也過去吧,就說給你們送海參鮑魚的,嚐嚐你們大廚的手藝。”


    梁拉弟立馬訓斥:


    “不行,等開了學才能去,現在我們剛開始,你們趁什麽熱鬧啊?二毛,你不許去!”


    王勝文也說:


    “對,二熊,剛開始不能去,再說了,我們那兒炒的是大鍋菜,看不出本事的。


    你倆要真想學,等長大了,我親自教你們,我們那裏那個大廚,就是我的一個徒弟。


    要不,咱們說好了,明天早上,你們買了豬蹄子,晚上我們回來,嚐嚐你們烤的豬蹄子。”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漢說話了:


    “對,二熊哥,咱們烤豬蹄子,豬皮給女孩兒吃,我最愛吃上邊那個筋了,那可是超級美味,到時候我給你們扣了吃。”


    這下輪到秦淮茹訓斥了:


    “剛才你爸說你是個吃貨,我還責怪他呢,看來還真是這麽回事兒,你就是個饞嘴頭子,什麽好吃你都能發現。”


    王勝文及時懟她一句:


    “還不是幫他媽媽。”


    秦淮茹好像想到了什麽,神色一變,馬上變成了幽幽的聲音:


    “沒遇到你以前,我都沒吃過豬蹄子。”


    接著就是梁拉弟不屑的聲音:


    “快別在那兒訴苦了,以前誰不是?”


    吃晚飯的時候,冉秋葉出現了,看到臉盆裏泡著的海參:


    “誰泡的啊,這個不是大連那邊的海參,這種海參泡出來發白,好像是福建或者廣東那邊的海參,這種海參不能泡時間長了。”


    王勝文指指盆子:


    “是二熊從廣州背回來的,肯定是那邊產的,你明天給你爸媽送過去一些吧,他們倆不知道情況,所以發泡多了。


    對了,這幾天我怎麽沒見著你啊?”


    “哦,前幾天我回家去的時候,正好我媽媽病了,所以在家裏待了兩天,病好了我就回來了。”


    “嗯,那正好回去送海參回去,順便看看,如果家裏有事兒,趁著沒開學,盡管在家待幾天,這邊有美淑她們,不上學她們也可以幫著看小孩子。”


    冉老師幽怨的聲音:


    “我不想回去,他們那些學生,天天在家說那些長篇大論的,我一點都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在這兒和孩子們在一起,孩子們多天真。


    再說了,一回家,我父母就逼著我去相親。”


    “相親怎麽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到了這個年齡,就該相親了啊。”


    “相什麽親啊,有些人就像海參一樣,看起來很忠厚,其實除了那層厚的皮,肚子裏全是屎。”


    王勝文笑了:


    “嗬嗬,你這是說的我們幹部吧,我們就有這個特點,這裏梁姐、秦姐和我可都是幹部啊,你可別犯了眾怒,我們可都是要幹活的幹部,不是隻會瞎指揮的幹部。”


    (違規立刪)


    冉老師連忙解釋:


    “不是不是,根本不是說的你們。我是說的那些隻會發表長篇大論的人。”


    梁拉弟聽了立馬就明白了:


    “放心吧冉老師,我們以後也不會發表長篇大論,我們隻負責把活兒幹好。”


    王勝文馬上跟了一句:


    “鮑魚豬蹄兒倒是好吃,男人都喜歡吃鮑魚,女人還是經常吃點海參和豬蹄子,那東西,美容養顏的。”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女人一臉懵逼。


    隻有張靈兒反應過來了,趴到王勝文耳朵上罵:


    “當著孩子的麵說這個,你這個色坯!”


    ……


    吃完飯去往老宅子,剛坐到車上張靈兒就要扭耳朵,王勝文趕緊用手護住:


    “靈兒妹妹,你怎麽也跟她們學得要打人啊,我跟你說啊,我以前有個女同學,就喜歡扭我的耳朵,我可討厭她了,現在是能不見她就不見她,見了她我都是躲著走。”


    張靈兒趕緊撫摸了一下他的手臂:


    “哥,我隻是嚇唬嚇唬你,沒想真扭你,誰讓你說那種話呢。以後可千萬別說了,現在的女孩兒特別聰明,再讓她們聽出來。”


    王勝文點點頭:


    “行,那以後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話我就不說了,人參和那包首飾帶著了嗎?”


    張靈兒便從腳底下拿出袋子:


    “拿著呢,這種事兒,我忘不了的,但是人參我隻帶了兩根。對了哥,咱怎麽把好東西都放那兒啊?”


    “那邊是烈士之家,沒人敢進去。


    再說了,我讓李叔給做了個挺大的暗櫥,很不容易被發現的,你看你在那兒住過幾天,都沒發現吧。


    老宅子是咱們的根本,其實說起來,崇文院這裏,應該算是我們掙錢養孩子的地方。


    咱們家還有一個根本,就是你曉娥姐那裏。”


    “為什麽啊,那邊咱們也不經常去啊。”


    王勝文很耐心地給她解釋:


    “妹妹,其實兩邊同樣重要,隻是我們的工作在這兒而已。要論起這兩個管家婆,我是沒選錯的,她們都先給我生了孩子。


    這邊你雪茹姐還有慧珍姐幫著她,可是那邊,隻有你曉娥姐一個人,照樣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你雪茹姐和曉娥姐都是有錢人家出身,但是你曉娥姐更能適應這個形勢。”


    “那這邊你為什麽不選慧珍姐做管家婆呢?我看她在錢財上也很精明啊。”


    “是可以選她的,但是,一個是她來的晚,第二就是你慧珍姐出身農村,我怕她錢財上再對家裏人小氣了,讓家裏人心裏都疙疙瘩瘩的。


    另外,你慧珍姐還有個特殊的能力,就是待人接物方麵非常圓滑,讓她給咱們搞著經營是很不錯的選擇。”


    “我知道,慧珍姐以前是開小酒館的,所以做事兒肯定圓滑,我聽於莉說,她和四九城酒廠的人可聊得來呢。”


    王勝文笑了笑:


    “能聊不來嗎,他們酒廠的孩子就在咱們那兒學習呢,就住在你慧珍姐開的那個小酒館後院兒裏。”


    “是不是咱們要給他們做設備?”


    “對啊,這幾天我就讓電扇廠的曲廠長給他們做衝塔板的模具呢,做完了這批加壓泵,九月份就開始生產。”


    張靈兒挽住胳膊依偎過來:


    “哥,你每天是不是挺累?這麽多事兒都要記在心裏。”


    “你這臭妮子,原來你平時不知道做工作日記啊,人家梁拉弟和秦淮茹可是都做呢,孫偉也做。”


    被罵了,女孩兒也不生氣:


    “我做啊,你安排什麽,我就記下來。不過這幾天沒做,新來的工人太煩人了,教什麽都不會。”


    “呃,那就讓她們苦練,你忘了你淮茹姐當初也一樣,纏那個銅線手指頭都磨出血來了,為了能幹好,照常苦練,最後她就成了最好的那一個。”


    “我知道,她說她那是為了你,讓你在徒弟麵前不丟人。”


    “啊,為了我?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她早就跟我說過了,第一,對外她是你的嫂子,是你把她招進去的,她做不好給你丟人。


    第二,暗地裏她是你的女人,如果她做不好,你會看不起她的。”


    王勝文一想:秦淮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強自立了,原劇中不是除了算計傻柱就是算計傻柱嗎,從來沒想過靠自己的努力啊。看來改變一個女人,除了靠金錢還得靠力氣,原來“出大力、留大漢”這口號,該這麽解釋。


    想到這裏,王勝文笑了笑:


    “你看秦姐說話都這麽有條理了,你明天也做個有條理的事兒,帶著那個叫秦小琳的女孩兒,一起去食堂吃飯,見了南易就偷偷告訴她,那是我徒弟。”


    “我都沒見過南易我怎麽告訴人家?”


    “很容易認出來,二十多歲,冬瓜臉,身高大約一米七五,關鍵的一點,他戴的那廚師帽,最高。”


    張靈兒白了他一眼:


    “有你這麽損自己徒弟的嗎。”


    “可他就是冬瓜臉啊,我能怎麽說。你怎麽不說說你自己,都跟師傅睡了。”


    張靈兒鬆開手,把臉扭向車窗外:


    “哼!色坯!不跟你說了,說著說著你就下道!”


    王勝文風輕雲淡地回複:


    “我說的是事實,你生氣也耽誤不了我吃鮑魚。”


    氣得張靈兒跺著雙腳罵:


    “色坯!色坯,再說咬死你!”


    ……


    來到老宅子,張靈兒也顧不上跟王勝文生氣了,跑進院子裏跟丁秋楠、尤鳳霞搶女兒。


    王勝文提著袋子進了屋裏,把袋子遞給陳雪茹:


    “姐,兩根人參,還有一些首飾,婉兒和於莉還沒見呢,讓她們挑幾件吧。對了婉兒,把那對象牙耳墜兒給婁曉娥捎過去。”


    “為什麽不給雪茹姐或者慧珍姐留下?”林婉兒問。


    “婉兒,咱們家隻有婁曉娥我沒送過首飾,這次看到和她相配的了,就留給她一次吧。


    你們如果喜歡,也可以自己選一對,不對,你也沒耳洞啊。”


    陳雪茹把袋子裏的人參拿出來,把首飾倒在大桌子上:


    “挑吧,反正都是咱家的,誰戴不一樣?我戴的這個吊墜,就是跟琪蘭姐換著戴的。”


    說著,就把王勝文拉進裏屋:


    “弟,說說今天尤鳳霞帶回來的金磚是怎麽回事兒?”


    王勝文握住她的小手:


    “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那是煤機廠薑廠長個人送的,他讓我給他們廠設計新辦公樓呢。”


    “薑廠長那人可靠嗎?”


    “他能為了提拔,不惜下血本,你說可靠不可靠?


    姐,我跟你說啊,這種人最值得交往了,能把自己家的東西拿出來送人,還是為了辦公家的事兒,他就是前途無量啊。”


    女人便依偎到懷裏:


    “老公,你辦事兒我放心,今天尤鳳霞過來說魏媽媽兒子的事兒,你也給辦成了,魏媽媽高興得都哭了。”


    王勝文抱住親了一口:


    “姐,魏媽媽的事兒是小事兒,他她兒子明天就可以上班。咱們倆說說婉兒和於莉走了以後,你去崇文院的事兒吧。”


    “我們娘倆搬過去就是了,吳媽都不用過去,讓她留在這兒照顧徐慧珍,魏媽媽一個人恐怕不行。”


    王勝文想了想:


    “那也可以,反正那邊還有琪梅姐呢,等琪蘭姐回來,家裏成了兩個孩子,姚媽媽也就回來了。”


    “那不用再找描圖紙的了?”


    “現在圖紙不多,我在廠裏描一部分,尤鳳霞描一部分,天冷了,尤鳳霞就不能跑過來了,正陽門那邊裝飾,她隻能住到崇文院去。”


    “對是這麽個道理。對了婉兒和於莉需要什麽時候走?”


    “下個禮拜二三吧,估計禮拜一裝車發貨,她們禮拜二三走正合適。”


    “那你這幾天多陪陪婉兒吧,她其實和我是一年的,就是生日小幾天,她還沒生過孩子呢,她非常想懷上。”


    “嗯,我知道,我和她是第一次,她這個人,其實原來眼眶子挺高的,也就來了咱家這麽隨意。”


    “切!還不是讓你給睡的?一次就睡服了人家,於莉也是,聽說今天給她父母送人參過去,扔下就回來了。”


    “於莉那是不想在家受約束,她們家規矩可大了,凳子坐歪了都不行,絕對是以前大戶人家的規矩。”


    “你是過來接她們回去的?”


    “對,明天正好我們食堂第一天開夥,我讓她們過去認識一下我們管生產的孫廠長,這次,他和她們一起過去,孫廠長順便帶著嫂子過去玩玩。


    還有就是,正好於莉的妹妹於海棠也在我們廠,是我一個徒弟的對象,馬上就要訂婚,我讓於莉過去壓製一下她的虛榮心。”


    陳雪茹的話總是那麽貼心:


    “弟弟,隻要不給你帶來麻煩就可以,我知道你做事兒謹慎。”


    “嗯,於莉以後算是我們廠的合作夥伴了,不會帶來麻煩。”


    一會兒的工夫,王勝文聽到魏媽媽進了屋,連忙從裏屋裏出來:


    “魏媽媽,事兒辦成了,是尤鳳霞給你辦的,以後你就放心吧,讓他老老實實上班就可以,如果家庭有困難,企業會給他們解決的。”


    “那就謝謝當家的了!”魏媽媽沒說第二句話,扭頭就走了。


    於莉笑了:


    “魏媽媽肯定也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


    又和女兒陳文雨膩歪了一會兒,王勝文才帶著兩個女人離開,在車上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以免影響晚上吃東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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