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十月份那些破事兒
情滿四合院之碧霞元君 作者：泰山居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接下來的幾天，王勝文和張靈兒每天晚上都會一起去前門飯店給董晨晨講解圖紙，把每個係統都做了非常詳盡的說明，直到她完全滿意為止，並沒有發生其他過分的故事。
徐勇從東北回來了，人家直接就在那兒和那個武者女孩兒結婚了。帶回來十噸大米還有巨多的蘑菇木耳，當然，送給王勝文的禮物也不少：二百斤響水大米、五十根人參、二十張貂皮、五十斤鬆子……當然王勝文也是投桃報李，給他媳婦把工作關係轉了過來，讓她直接跟著張靈兒當助手。這樣的人，也算是個人才了，不能讓她失望。
王勝文的辦公室裏的電話也終於裝上了，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林婉兒的，因為母親晚上打電話說她已經懷孕，必須必須關心她幾句。但是林婉兒的一個消息讓他感到很奇怪：潛水泵竟然已經賣到了港島，還是供不應求的那種賣，打了婁半城這個經銷商一個措手不及：訂單來了，貨供不上啊。王勝文判斷，絕對是有人在港島轉手。林婉兒還告訴他，小樓已經買到了兩棟，第三棟正在商議中，讓他絕對放心，五金公司的尹經理經常跟她聯係，兩人連如何裝飾房子，都說商量好了。
何大清和白寡婦被傻柱成功給忽悠去了昌平，易中海竟然也參加了忽悠，不知道他是何種目的，或許是因為過去可以經常一起喝酒聊天，講講過去的故事吧。反正人家何大清和那個白寡婦去了就老老實實炒辣醬，而且還招了個小徒弟，直接就把辣醬賣到了昌平區供銷社，這下讓何大清兩口子很有成就感：要論孝順，還得是我這個兒子。
梁拉娣聯係了機修廠的人，開始給沙河居裝爐子，當然少不了紀區長的摻和，最後所有河岸上的小洋樓都實現了熱水和采暖自由。王勝文感覺自己和昌平區那幫人快成一體了。梁拉娣回機修廠成功為王勝文拉了一波人氣，很多徒弟都想過來投奔他，氣得劉凱劉廠長給王勝文打了好幾個電話訓斥，這讓王勝文感到很委屈。
曹副廠長的兒子曹興德，從家裏回來，又給王勝文帶來幾套首飾，有金的，也有玉的，讓王勝文嚴重懷疑以前曹廠長曾經是個盜墓賊，要不他哪兒來這麽多首飾啊。純屬瞎猜，人家就不會也是收禮收來的？自己不喜歡才送給你的，不要自作多情。
李廠長和錢局長跟建築公司達成了一致，在新區蓋廠房的同時，一起蓋職工宿舍，甚至局裏也安排蓋四棟職工宿舍樓，還讓王勝文專門進行設計，要住房麵積大的那種。王勝文隻好給局裏設計了一百四、一百二、一百平方三種麵積的房子，這在當時的四九城，絕對算是個奇跡。要是按這個標準蓋下去，那以後的四九城房地產開發，至少要晚個十年八年。
煤機廠薑廠長的工作效果最明顯，都沒怎麽用薑廠長跑，煤炭工業局不但批準了他們建辦公大樓的申請，還給了一千萬的啟動資金，這讓煤機廠的職工很是振奮，隻有薑廠長和王勝文心裏最清楚：根本沒他們什麽屁事兒。
這段時間，試驗廠領證結婚的人不少，其中張岩福和蔣珍珍、南易和秦小琳兩對結婚，王勝文最關心。當然，張靈兒、秦淮茹、梁拉娣想去給他們套被子，被王勝文訓斥了一頓：瞎操心！人家都有丈母娘呢，關你們什麽事兒？多送些被麵不就完了？秦淮茹你別瞎忙活，每周必須去給蘇局長家打掃廚房一次，我可舍不得伯母累著。
曲廠長在昌平還真就幹上癮了，天天在那兒白天和劉海忠、易中海一起工作，晚上讓何大清炒幾個小菜一起喝小酒，白寡婦還得老老實實在那兒伺候酒局，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服。氣得一車間的郭主任跳著腳大罵：你們在那邊喝酒，留我一人兒在這兒做爐子，太tm沒良心了吧！沒辦法，不做不行啊，李廠長那邊催得緊，錢局長指示：所有市工業局各單位的中層以上幹部，都給裝上爐子。李廠長在市工業局又成功收獲一波人氣，沒辦法，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連自己的女人郭梅母親的病，也逐漸痊愈了。
劉海忠更是牛氣衝天，每次回四合院除了給賈張氏送雞蛋，還會送些鄉下的土特產，都是那邊的徒弟們給送的。沒事兒還在四合院咋呼幾句，弄得傻柱有些鬱悶：你在昌平欺負我爹也就算了，回來還讓我給你們炒菜喝酒，明明咱倆是平級的好吧。算了，看在你土特產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
向美美天天在王勝文辦公室的裏屋組裝電飯鍋，這個小妮子的操作已經很熟練了，每天已經可以組裝接近三十台，不過統統都被陳曉燕給賣了出去，試驗廠的吉普車天天往外偷運電飯鍋，怎麽保衛處的人也不查查她們？奧，也有他們的份兒！老郭你肯定是第一個先搶的。每當王勝文讓向美美慢慢幹，別累著的時候，她總是回一句：用電動工具組裝，怎麽可能累著，我就是悠著幹的，其實我還能組裝更多。
市工業局張副局長，雖然整天在局裏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仍然有一天把王勝文叫過去，商量讓張斌科長升技術處副處長的問題，對此，王勝文當然是非常支持：昌平區的柴油機項目，是彭市長親自指示市工業局支持郊區建設的重點項目，張科長升了副處長真是太好了，市裏正有意讓我們提拔一位副處長，過去幫自己分擔一下。這個問題，後來就變成了張斌還不夠成熟，考察一段時間再說，技術處暫時不設副處長。張斌個人也是擦了一把冷汗：我艸，我就想升個官，差點給自己弄昌平去，問題是市長親自抓的項目，自己還不能反抗。
所以，官場套路，絕對不是天天打打殺殺，而是“那都是為你好”。
昌平區的吳書記，聽紀區長匯報了柴油機廠的進度，經常過去視察工作，還指示紀區長一定要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當然了，洗澡用的爐子，他也是區裏第一個用上的。有人說他是後來四九城一把手的侄子，其實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四九城後來的一把手，人家原來姓李。要說李廠長是他的侄子，還有點靠譜。據說市工業局裏還真有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傳出去的，但絕對不可能是王勝文。
婁曉娥和秦京茹晚上也經常打電話過來，說是兒子一周歲的生日，父親不在身邊，有點委屈，但是知道他忙，絕對沒有抱怨的意思。連秦京茹這個孕婦也絕對不提肚子裏孩子的負擔，隻是樂嗬嗬地表示自己想老公了。不提反而說明她身體健康，王勝文也就不擔心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女人生孩子，都會健健康康，他不懷疑碧霞元君的神力加持。秦京茹和她妹妹正生活得很快樂呢，不能打攪她們這種快樂的生活。
隻有於莉沒什麽消息，但據林婉兒在電話中說，她正忙著給水泵廠出口水泵呢，被水泵廠的陳廠長盯著，天天在外邊跑，忙得不亦樂乎。
王秋菊、尤鳳霞和張靈兒、向美美十月中旬的時候跟王勝文去了一次沙河居，在那兒待了一晚上，回來都是一個勁兒的直喊累。沒辦法，晚上幹活兒幹到十二點，能不累嗎。不過還是王秋菊有幹勁兒：這麽舒服的重體力勞動，可以喊著號子幹，讓人太痛快了，下次我還想去，老公你就答應我吧，我絕對抗造。
家裏其他人都一切正常，陳雪茹安心養女兒，徐慧珍安心養兒子，劉嵐仍然挺著個大肚子炒辣醬，關芹芹已經習慣了每天幫陳雪茹帶女兒、幫姚琪梅做飯的生活，不過最近吃得發胖，胸部尺寸有超過尤鳳霞的趨勢，反正屁股也大，前後能保持平衡。冉老師自從張靈兒給了承諾以後，對孩子們更加盡心盡力了，成了崇文院裏的孩子王，至於張靈兒給了她什麽承諾，張靈兒不說，王勝文也不敢硬去問。
軋鋼廠孫廠長是十月中旬從廣州才回來的，據說在那邊跟水泵廠陳廠長混成了哥們，天天在一起喝酒的那種。人家倆人不但把廣州城的供水係統給改造了，還給周圍幾個城市也都幫了不少忙。帶回來的海鮮幹貨看來不少，光讓孫偉給王勝文送過來的差不多就有二十斤。這下，賈張氏有蝦可吃了：我孫子，天天回來就給我扒蝦！
大號山東女人董晨晨是在十月二十號離開四九城的，臨走之前，正兒八經的請王勝文他們吃了一頓。參加宴會的人還有張靈兒、周琴、周正、丁秋楠，還有他們那邊派過來保護她的兩位帶著武器的保衛人員。不過最後她和王勝文拚酒，不敵，喝醉了。王勝文給她帶了幾瓶五十二五糧液酒回去給孔廠長喝，說是彌補沒請在四九城他喝酒的遺憾。
周琴也喝醉了，和丁秋楠一起醉的，被沒喝酒的周正給像拉死狗一樣拖上車給拉了回去。醉酒的丁秋楠被送回老宅子，死活拉住王勝文不讓走，讓他和自己一起睡。王勝文和張靈兒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最後她是摟著王秋菊一起睡的，一個被窩睡覺，不會被這個女人給教壞了吧？
整個十月份，王勝文身邊就發生了這些破事兒，當然國家震驚世界的大喜事兒是跟他沒任何關係的。
時間進入十一月份，麻煩事兒就來了，首先就是焊材廠分房子。
這事兒，李廠長懶得管，邢廠長不敢管，其他人沒管的資格，隻能是王勝文出麵。
最先忙活起來的，竟然是賈張氏，最近在焊材廠的張家屯的人去她那兒的特別多，甚至有些秦家村的。
當然張家屯的人都說是去看她，秦家村的人都說是拜訪秦淮茹。不但去，還都帶了禮物，有些還是帶了“大禮”。
一下就把她給嚇住了，讓秦漢捎信過來，非要王勝文和秦淮茹回家一趟。
沒辦法，回去就回去吧，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秦淮茹開著車就帶著王勝文來到了四合院。
王勝文嚴重懷疑秦淮茹是故意這樣做的，因為平時他倆在一起，都是王勝文開車，怎麽回四合院就她開車了？跟誰顯擺啊？算了，由著她吧，最近她表現非常好，不爭不搶的，做事兒還賣力。
兩人進門一看：謔！屋裏堆滿了禮物，吃的喝的都有，連大床上都堆滿了，孩子們隻能擠在一個小床上睡午覺。
王勝文笑嘻嘻地對賈張氏說：
“姨，你這是給人說媒說成了多少啊，怎麽人家給你送了這麽多東西？”
賈張氏滿臉的忐忑：
“大外甥，不是說媒說的，是聽說焊材廠那邊分房子，村裏的人給送的。”說著就給王勝文和秦淮茹泡好了茶。
“嗯？怎麽？焊材廠分房子你管啊？”
“嗨，他們不是聽說是你管嗎，又不知道你在哪兒住，所以就送我這裏來了。”
秦淮茹滿臉的不屑：
“切，廠裏的職工都知道弟弟不收禮物的，你肯定是做過什麽。”
賈張氏也不敢反駁，滿臉的尷尬：
“唉，那不是那天程三搬了家，請四合院的人吃飯嗎，我就順口說了句，住個房子還不是我大外甥一句話的事兒，結果就成這樣了。”
秦淮茹馬上斥責：
“你看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就會給弟弟惹事兒，這下麻煩了吧！”
王勝文擺擺手：
“秦姐你不能這麽說，我姨姓什麽？”
賈張氏馬上回答：
“我姓張啊。”
“那秦漢呢？”
“他叫張秦漢，肯定也是姓張啊。”
王勝文點點頭：
“所以這事兒沒什麽問題，張家屯的人來看看他們的姑姑或者姑奶奶怎麽了，看看自己的侄子怎麽了？很正常的交往嗎。”
賈張氏一拍大腿：
“對啊，這是咱們家自己的事兒啊，秦淮茹你個小浪蹄子，你剛才嚇死我了！你快去你弟弟家看看吧，說不定你媽也收了人家的東西呢，你這個小浪蹄子就是沒人家外甥水平高！”
秦淮茹還真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剩下屋裏的賈張氏嘿嘿地笑著拿出一個布包：
“嘿嘿，我還讓他們都寫了名字呢，都在這裏邊裝著，還有他們送過來的小玩意兒。”
王勝文一看，這賈張氏可以啊，夠聰明的，以後真要是普通職工托自己辦點什麽事兒，她還真可以替自己收禮。
看也不看，直接把布包接過來放進提包裏：
“翠花姨，這麽多東西，你們也吃不了，讓岩臣哥從廠裏把吉普車開回來，給老家裏送一些回去吧，玉貴姥爺那兒，咱可不能白著。”
“嗨！知道你們不稀罕，我們早就盤算好了，昨天就給你大妗子他們家送了些，這不打算回家送，還沒來得及嗎。”
“行，這次讓你風光一下，讓別人看著孩子，你也跟著回老家一趟，不過這次回去可不能亂說話了啊。”
“姨也不是那種愛亂說話的人，這不是那天他們都敬著我，我一高興，就說禿嚕嘴了嗎。”
“都去了？”
“嗯，四合院的人都去了，連聾老太太也去了，房子真大，滿滿兩大桌也能安排下。”
“以後淮茹姐的房子會更大。”
“這話我信，不過外甥，你怎麽還不讓她給你生個孩子啊？抓緊生個孩子，你媽離得遠，姨給你們看起來。”
“姨，她剛升了官，工作正忙呢，不適合馬上生孩子，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奧，升官還耽誤生孩子啊，看來這官也不是隨便升的。”
“那肯定是啊，有得必有失嗎。”
“那她在那邊還聽話嗎？”
“聽話啊，不聽話我怎麽可能讓她升官？”
“對啊，她現在可牛了，每個月都讓秦漢給我捎回五十塊錢來。”
王勝文從包裏掏出一把票放桌子上：
“姨，還缺錢嗎？”
“姨才不缺錢，姨每個月都能有五六十塊了，怎麽可能缺錢，你要是缺錢我還可以給你一些。”
王勝文倒了杯茶遞給她：
“姨，我們也不缺錢，你留著好好養孩子吧，平時多給孩子們買點好吃的，衣服穿舊了就給他們做新的。”
“嗨，棉衣早就給他們做了兩套了，前幾天閻埠貴家的還說我會敗家呢。”
“她還好意思說你，她一早上一個雞蛋怎麽不說？”
“嘿嘿，外甥，你聽誰說的啊？”
“聽程三他媳婦說的。”
“對啊，她偷偷吃雞蛋還有臉說我，不過閻埠貴這人還算不錯，經常給咱們家送魚，現在他釣的魚啊，都不賣了，直接拿回家吃。”
娘倆正說著話呢，秦淮茹提著兩隻雞就進來了：
“嘻嘻，我媽那邊也有送的，我把兩隻雞給提過來了，晚上叫二毛他們炒了吃！”
拿來東西賈張氏也不跟她客氣：
“你個小浪蹄子，剛才還說我呢，這下知道了吧。”
“你再說我就提回去！”
“提回去就提回去，誰稀罕！”
王勝文一看馬上就打起來了，連忙從包裏拿出點心放下，以下午有工作為借口，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秦淮茹又摔了兩隻碗，摔的聲音還挺大。
過後賈張氏在那兒嘟囔：
“我是該殺一隻呢還是一下都殺了，這雞可真大。”
……
焊材廠的分房方案其實挺好弄，八棟宿舍樓，總共三百二十戶，寫申請要房子才總共三百五十多人，基本都能要上。
先給邢廠長的兩個妻侄兩套大房子，沒辦法，他們確實家裏人多，他們招工的時候受了優待，已經是拖家帶口的了。
再給馬華和郭梅也安排成大房子，他們可是廠裏的骨幹。
還有車間主任和各個班組長，基本都是王勝文自己任命的人，自然得照顧。
又以需要值夜班為名，給了保衛處的人四套，至於郭處長想給誰，就不用管了，反正他們去焊材廠值班的人員是變動的，誰家有困難就先給誰住唄。
不像軋鋼廠那樣隱瞞到最後才公布，王勝文提前一周就公布了分房方案，讓職工們自己調劑一下樓層。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職工們都知道，即便是找，也沒什麽正當理由，因為大家都是新招進來的新員工，絕大部分都沒結婚，必須給領導留下個好印象。
順便收獲了一大批馬華買來的古玩，這次，因為相隔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字畫、首飾、瓷器都有，因為看他收的古玩質量不錯，這次直接給他留了一萬塊錢，讓他大膽地去收。
在分房問題上邢廠長顯得特別老實，什麽話也不說，連他媳婦這次也選擇了閉嘴：王廠長明顯是向著自己家的。
焊材廠分房子，讓李剛和他爸又接了個大活兒，因為王勝文給馬華他們家推薦了他做的家具，所以焊材廠的職工一窩蜂地選擇讓他給做家具，當然劉光天和閻解成也是，甚至提前給了錢。
從此以後，閻埠貴喝酒就從來沒兌過水，人家還是直接去買成瓶的。
正沉浸於焊材廠分房順利完成任務的鬆懈中，工業局黃主任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王勝文知道，黃主任這是又起了新心思了，所以匆匆從保險櫃裏拿了兩份圖紙，就趕過去了。
進了辦公室，因為把柴油機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這次沒有什麽主要話題，兩個人都泡了杯茶喝著，隻是單純的聊天。
黃主任：
“勝文，你說局裏，蘇局長抓全局，錢局長抓建設，張局長抓電扇廠，我還抓點什麽呢？”
王勝文一聽，這是黃主任副局長的事兒快解決了啊，可能還差點什麽，這好說啊。
“黃主任，您抓柴油機廠，就抓得挺好，你看，您一抓，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黃主任擺擺手：
“柴油機廠那事兒太簡單，也就跟楊廠長他們一頓酒的事兒，算不得真本事。”
“對您來說簡單，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問題。”
黃主任拿手指敲打著桌麵：
“話雖這麽說，可是柴油機廠項目，是市長直接下令搞的，我們再搞，也是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說明不了問題啊。”
王勝文把提包提到自己身邊：
“黃主任，您想過沒有，這柴油機做出來，怎麽使用？”
黃主任眼光一亮：
“勝文，有新想法了？”
王勝文便從包裏掏出幾個檔案袋，放到黃主任桌子上：
“黃主任，不但有，圖紙都畫出來了。”
黃主任問得很急促：
“什麽東西？”
“兩種設備，一種是五十馬力拖拉機，一種是加工麵粉的設備。”
黃主任便翻看著檔案袋：
“圖紙我看不懂，但是我選擇相信你。”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相信我沒問題，問題還是主要看你。”
“看我幹什麽？”
“看你上邊能有多大的支持力度。”
“那你需要什麽樣的支持力度？”
“至少是個農業部副部長級別的力度，而且還得有財權。加工麵粉的設備沒什麽難度，不需要上邊投資我們自己也可以。
但是拖拉機就不一樣了，這個項目，即便是臨時用我們軋鋼廠的新廠房，也需要政府投資至少五百萬。”
黃主任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認真想了想：
“嗯，應該不算太困難，要不咱們試試看？”
“黃主任，我有把握，這東西一旦做出來，根本就停不下來。”
“怎麽個停不來法？”
“可以全國推廣。”
黃主任被他這話嚇了一跳：
“能做到全國推廣？真的？”
“真的，我敢騙您嗎。”
“那你說說咱們怎麽操作，我對開發新產品還真就沒什麽經驗。你搞得多了，跟我說說。”
王勝文指了指圖紙：
“這東西，我已經開始做配件呢，等柴油發動機做出來，我就會先做出台樣品車。”
黃主任又是問得很急促：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
“我把這個圖紙給你留下，你可以拿到市裏找有關領導匯報一下，讓領導想辦法。
農業部那邊不是有熟悉的人嗎，也可以拿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看看能給我們什麽支持。”
“這圖紙你還有嗎？”
“這是複製的圖紙，我當然還有。”
黃主任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這事兒你真有把握？”
王勝文故意把手伸過去，做出要拿圖紙的樣子：
“你要是不信，那我拿給蘇局長他們去看看！”
黃主任趕緊把圖紙抱進懷裏，然後揮揮手：
“你走！走吧！走吧！我馬上市裏去匯報。”
王勝文知道，他這是要去找他的“根”了……
徐勇從東北回來了，人家直接就在那兒和那個武者女孩兒結婚了。帶回來十噸大米還有巨多的蘑菇木耳，當然，送給王勝文的禮物也不少：二百斤響水大米、五十根人參、二十張貂皮、五十斤鬆子……當然王勝文也是投桃報李，給他媳婦把工作關係轉了過來，讓她直接跟著張靈兒當助手。這樣的人，也算是個人才了，不能讓她失望。
王勝文的辦公室裏的電話也終於裝上了，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林婉兒的，因為母親晚上打電話說她已經懷孕，必須必須關心她幾句。但是林婉兒的一個消息讓他感到很奇怪：潛水泵竟然已經賣到了港島，還是供不應求的那種賣，打了婁半城這個經銷商一個措手不及：訂單來了，貨供不上啊。王勝文判斷，絕對是有人在港島轉手。林婉兒還告訴他，小樓已經買到了兩棟，第三棟正在商議中，讓他絕對放心，五金公司的尹經理經常跟她聯係，兩人連如何裝飾房子，都說商量好了。
何大清和白寡婦被傻柱成功給忽悠去了昌平，易中海竟然也參加了忽悠，不知道他是何種目的，或許是因為過去可以經常一起喝酒聊天，講講過去的故事吧。反正人家何大清和那個白寡婦去了就老老實實炒辣醬，而且還招了個小徒弟，直接就把辣醬賣到了昌平區供銷社，這下讓何大清兩口子很有成就感：要論孝順，還得是我這個兒子。
梁拉娣聯係了機修廠的人，開始給沙河居裝爐子，當然少不了紀區長的摻和，最後所有河岸上的小洋樓都實現了熱水和采暖自由。王勝文感覺自己和昌平區那幫人快成一體了。梁拉娣回機修廠成功為王勝文拉了一波人氣，很多徒弟都想過來投奔他，氣得劉凱劉廠長給王勝文打了好幾個電話訓斥，這讓王勝文感到很委屈。
曹副廠長的兒子曹興德，從家裏回來，又給王勝文帶來幾套首飾，有金的，也有玉的，讓王勝文嚴重懷疑以前曹廠長曾經是個盜墓賊，要不他哪兒來這麽多首飾啊。純屬瞎猜，人家就不會也是收禮收來的？自己不喜歡才送給你的，不要自作多情。
李廠長和錢局長跟建築公司達成了一致，在新區蓋廠房的同時，一起蓋職工宿舍，甚至局裏也安排蓋四棟職工宿舍樓，還讓王勝文專門進行設計，要住房麵積大的那種。王勝文隻好給局裏設計了一百四、一百二、一百平方三種麵積的房子，這在當時的四九城，絕對算是個奇跡。要是按這個標準蓋下去，那以後的四九城房地產開發，至少要晚個十年八年。
煤機廠薑廠長的工作效果最明顯，都沒怎麽用薑廠長跑，煤炭工業局不但批準了他們建辦公大樓的申請，還給了一千萬的啟動資金，這讓煤機廠的職工很是振奮，隻有薑廠長和王勝文心裏最清楚：根本沒他們什麽屁事兒。
這段時間，試驗廠領證結婚的人不少，其中張岩福和蔣珍珍、南易和秦小琳兩對結婚，王勝文最關心。當然，張靈兒、秦淮茹、梁拉娣想去給他們套被子，被王勝文訓斥了一頓：瞎操心！人家都有丈母娘呢，關你們什麽事兒？多送些被麵不就完了？秦淮茹你別瞎忙活，每周必須去給蘇局長家打掃廚房一次，我可舍不得伯母累著。
曲廠長在昌平還真就幹上癮了，天天在那兒白天和劉海忠、易中海一起工作，晚上讓何大清炒幾個小菜一起喝小酒，白寡婦還得老老實實在那兒伺候酒局，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服。氣得一車間的郭主任跳著腳大罵：你們在那邊喝酒，留我一人兒在這兒做爐子，太tm沒良心了吧！沒辦法，不做不行啊，李廠長那邊催得緊，錢局長指示：所有市工業局各單位的中層以上幹部，都給裝上爐子。李廠長在市工業局又成功收獲一波人氣，沒辦法，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連自己的女人郭梅母親的病，也逐漸痊愈了。
劉海忠更是牛氣衝天，每次回四合院除了給賈張氏送雞蛋，還會送些鄉下的土特產，都是那邊的徒弟們給送的。沒事兒還在四合院咋呼幾句，弄得傻柱有些鬱悶：你在昌平欺負我爹也就算了，回來還讓我給你們炒菜喝酒，明明咱倆是平級的好吧。算了，看在你土特產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
向美美天天在王勝文辦公室的裏屋組裝電飯鍋，這個小妮子的操作已經很熟練了，每天已經可以組裝接近三十台，不過統統都被陳曉燕給賣了出去，試驗廠的吉普車天天往外偷運電飯鍋，怎麽保衛處的人也不查查她們？奧，也有他們的份兒！老郭你肯定是第一個先搶的。每當王勝文讓向美美慢慢幹，別累著的時候，她總是回一句：用電動工具組裝，怎麽可能累著，我就是悠著幹的，其實我還能組裝更多。
市工業局張副局長，雖然整天在局裏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仍然有一天把王勝文叫過去，商量讓張斌科長升技術處副處長的問題，對此，王勝文當然是非常支持：昌平區的柴油機項目，是彭市長親自指示市工業局支持郊區建設的重點項目，張科長升了副處長真是太好了，市裏正有意讓我們提拔一位副處長，過去幫自己分擔一下。這個問題，後來就變成了張斌還不夠成熟，考察一段時間再說，技術處暫時不設副處長。張斌個人也是擦了一把冷汗：我艸，我就想升個官，差點給自己弄昌平去，問題是市長親自抓的項目，自己還不能反抗。
所以，官場套路，絕對不是天天打打殺殺，而是“那都是為你好”。
昌平區的吳書記，聽紀區長匯報了柴油機廠的進度，經常過去視察工作，還指示紀區長一定要做好後勤保障工作，當然了，洗澡用的爐子，他也是區裏第一個用上的。有人說他是後來四九城一把手的侄子，其實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四九城後來的一把手，人家原來姓李。要說李廠長是他的侄子，還有點靠譜。據說市工業局裏還真有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傳出去的，但絕對不可能是王勝文。
婁曉娥和秦京茹晚上也經常打電話過來，說是兒子一周歲的生日，父親不在身邊，有點委屈，但是知道他忙，絕對沒有抱怨的意思。連秦京茹這個孕婦也絕對不提肚子裏孩子的負擔，隻是樂嗬嗬地表示自己想老公了。不提反而說明她身體健康，王勝文也就不擔心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女人生孩子，都會健健康康，他不懷疑碧霞元君的神力加持。秦京茹和她妹妹正生活得很快樂呢，不能打攪她們這種快樂的生活。
隻有於莉沒什麽消息，但據林婉兒在電話中說，她正忙著給水泵廠出口水泵呢，被水泵廠的陳廠長盯著，天天在外邊跑，忙得不亦樂乎。
王秋菊、尤鳳霞和張靈兒、向美美十月中旬的時候跟王勝文去了一次沙河居，在那兒待了一晚上，回來都是一個勁兒的直喊累。沒辦法，晚上幹活兒幹到十二點，能不累嗎。不過還是王秋菊有幹勁兒：這麽舒服的重體力勞動，可以喊著號子幹，讓人太痛快了，下次我還想去，老公你就答應我吧，我絕對抗造。
家裏其他人都一切正常，陳雪茹安心養女兒，徐慧珍安心養兒子，劉嵐仍然挺著個大肚子炒辣醬，關芹芹已經習慣了每天幫陳雪茹帶女兒、幫姚琪梅做飯的生活，不過最近吃得發胖，胸部尺寸有超過尤鳳霞的趨勢，反正屁股也大，前後能保持平衡。冉老師自從張靈兒給了承諾以後，對孩子們更加盡心盡力了，成了崇文院裏的孩子王，至於張靈兒給了她什麽承諾，張靈兒不說，王勝文也不敢硬去問。
軋鋼廠孫廠長是十月中旬從廣州才回來的，據說在那邊跟水泵廠陳廠長混成了哥們，天天在一起喝酒的那種。人家倆人不但把廣州城的供水係統給改造了，還給周圍幾個城市也都幫了不少忙。帶回來的海鮮幹貨看來不少，光讓孫偉給王勝文送過來的差不多就有二十斤。這下，賈張氏有蝦可吃了：我孫子，天天回來就給我扒蝦！
大號山東女人董晨晨是在十月二十號離開四九城的，臨走之前，正兒八經的請王勝文他們吃了一頓。參加宴會的人還有張靈兒、周琴、周正、丁秋楠，還有他們那邊派過來保護她的兩位帶著武器的保衛人員。不過最後她和王勝文拚酒，不敵，喝醉了。王勝文給她帶了幾瓶五十二五糧液酒回去給孔廠長喝，說是彌補沒請在四九城他喝酒的遺憾。
周琴也喝醉了，和丁秋楠一起醉的，被沒喝酒的周正給像拉死狗一樣拖上車給拉了回去。醉酒的丁秋楠被送回老宅子，死活拉住王勝文不讓走，讓他和自己一起睡。王勝文和張靈兒哄了好久才把她哄睡，最後她是摟著王秋菊一起睡的，一個被窩睡覺，不會被這個女人給教壞了吧？
整個十月份，王勝文身邊就發生了這些破事兒，當然國家震驚世界的大喜事兒是跟他沒任何關係的。
時間進入十一月份，麻煩事兒就來了，首先就是焊材廠分房子。
這事兒，李廠長懶得管，邢廠長不敢管，其他人沒管的資格，隻能是王勝文出麵。
最先忙活起來的，竟然是賈張氏，最近在焊材廠的張家屯的人去她那兒的特別多，甚至有些秦家村的。
當然張家屯的人都說是去看她，秦家村的人都說是拜訪秦淮茹。不但去，還都帶了禮物，有些還是帶了“大禮”。
一下就把她給嚇住了，讓秦漢捎信過來，非要王勝文和秦淮茹回家一趟。
沒辦法，回去就回去吧，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秦淮茹開著車就帶著王勝文來到了四合院。
王勝文嚴重懷疑秦淮茹是故意這樣做的，因為平時他倆在一起，都是王勝文開車，怎麽回四合院就她開車了？跟誰顯擺啊？算了，由著她吧，最近她表現非常好，不爭不搶的，做事兒還賣力。
兩人進門一看：謔！屋裏堆滿了禮物，吃的喝的都有，連大床上都堆滿了，孩子們隻能擠在一個小床上睡午覺。
王勝文笑嘻嘻地對賈張氏說：
“姨，你這是給人說媒說成了多少啊，怎麽人家給你送了這麽多東西？”
賈張氏滿臉的忐忑：
“大外甥，不是說媒說的，是聽說焊材廠那邊分房子，村裏的人給送的。”說著就給王勝文和秦淮茹泡好了茶。
“嗯？怎麽？焊材廠分房子你管啊？”
“嗨，他們不是聽說是你管嗎，又不知道你在哪兒住，所以就送我這裏來了。”
秦淮茹滿臉的不屑：
“切，廠裏的職工都知道弟弟不收禮物的，你肯定是做過什麽。”
賈張氏也不敢反駁，滿臉的尷尬：
“唉，那不是那天程三搬了家，請四合院的人吃飯嗎，我就順口說了句，住個房子還不是我大外甥一句話的事兒，結果就成這樣了。”
秦淮茹馬上斥責：
“你看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就會給弟弟惹事兒，這下麻煩了吧！”
王勝文擺擺手：
“秦姐你不能這麽說，我姨姓什麽？”
賈張氏馬上回答：
“我姓張啊。”
“那秦漢呢？”
“他叫張秦漢，肯定也是姓張啊。”
王勝文點點頭：
“所以這事兒沒什麽問題，張家屯的人來看看他們的姑姑或者姑奶奶怎麽了，看看自己的侄子怎麽了？很正常的交往嗎。”
賈張氏一拍大腿：
“對啊，這是咱們家自己的事兒啊，秦淮茹你個小浪蹄子，你剛才嚇死我了！你快去你弟弟家看看吧，說不定你媽也收了人家的東西呢，你這個小浪蹄子就是沒人家外甥水平高！”
秦淮茹還真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剩下屋裏的賈張氏嘿嘿地笑著拿出一個布包：
“嘿嘿，我還讓他們都寫了名字呢，都在這裏邊裝著，還有他們送過來的小玩意兒。”
王勝文一看，這賈張氏可以啊，夠聰明的，以後真要是普通職工托自己辦點什麽事兒，她還真可以替自己收禮。
看也不看，直接把布包接過來放進提包裏：
“翠花姨，這麽多東西，你們也吃不了，讓岩臣哥從廠裏把吉普車開回來，給老家裏送一些回去吧，玉貴姥爺那兒，咱可不能白著。”
“嗨！知道你們不稀罕，我們早就盤算好了，昨天就給你大妗子他們家送了些，這不打算回家送，還沒來得及嗎。”
“行，這次讓你風光一下，讓別人看著孩子，你也跟著回老家一趟，不過這次回去可不能亂說話了啊。”
“姨也不是那種愛亂說話的人，這不是那天他們都敬著我，我一高興，就說禿嚕嘴了嗎。”
“都去了？”
“嗯，四合院的人都去了，連聾老太太也去了，房子真大，滿滿兩大桌也能安排下。”
“以後淮茹姐的房子會更大。”
“這話我信，不過外甥，你怎麽還不讓她給你生個孩子啊？抓緊生個孩子，你媽離得遠，姨給你們看起來。”
“姨，她剛升了官，工作正忙呢，不適合馬上生孩子，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奧，升官還耽誤生孩子啊，看來這官也不是隨便升的。”
“那肯定是啊，有得必有失嗎。”
“那她在那邊還聽話嗎？”
“聽話啊，不聽話我怎麽可能讓她升官？”
“對啊，她現在可牛了，每個月都讓秦漢給我捎回五十塊錢來。”
王勝文從包裏掏出一把票放桌子上：
“姨，還缺錢嗎？”
“姨才不缺錢，姨每個月都能有五六十塊了，怎麽可能缺錢，你要是缺錢我還可以給你一些。”
王勝文倒了杯茶遞給她：
“姨，我們也不缺錢，你留著好好養孩子吧，平時多給孩子們買點好吃的，衣服穿舊了就給他們做新的。”
“嗨，棉衣早就給他們做了兩套了，前幾天閻埠貴家的還說我會敗家呢。”
“她還好意思說你，她一早上一個雞蛋怎麽不說？”
“嘿嘿，外甥，你聽誰說的啊？”
“聽程三他媳婦說的。”
“對啊，她偷偷吃雞蛋還有臉說我，不過閻埠貴這人還算不錯，經常給咱們家送魚，現在他釣的魚啊，都不賣了，直接拿回家吃。”
娘倆正說著話呢，秦淮茹提著兩隻雞就進來了：
“嘻嘻，我媽那邊也有送的，我把兩隻雞給提過來了，晚上叫二毛他們炒了吃！”
拿來東西賈張氏也不跟她客氣：
“你個小浪蹄子，剛才還說我呢，這下知道了吧。”
“你再說我就提回去！”
“提回去就提回去，誰稀罕！”
王勝文一看馬上就打起來了，連忙從包裏拿出點心放下，以下午有工作為借口，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秦淮茹又摔了兩隻碗，摔的聲音還挺大。
過後賈張氏在那兒嘟囔：
“我是該殺一隻呢還是一下都殺了，這雞可真大。”
……
焊材廠的分房方案其實挺好弄，八棟宿舍樓，總共三百二十戶，寫申請要房子才總共三百五十多人，基本都能要上。
先給邢廠長的兩個妻侄兩套大房子，沒辦法，他們確實家裏人多，他們招工的時候受了優待，已經是拖家帶口的了。
再給馬華和郭梅也安排成大房子，他們可是廠裏的骨幹。
還有車間主任和各個班組長，基本都是王勝文自己任命的人，自然得照顧。
又以需要值夜班為名，給了保衛處的人四套，至於郭處長想給誰，就不用管了，反正他們去焊材廠值班的人員是變動的，誰家有困難就先給誰住唄。
不像軋鋼廠那樣隱瞞到最後才公布，王勝文提前一周就公布了分房方案，讓職工們自己調劑一下樓層。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職工們都知道，即便是找，也沒什麽正當理由，因為大家都是新招進來的新員工，絕大部分都沒結婚，必須給領導留下個好印象。
順便收獲了一大批馬華買來的古玩，這次，因為相隔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字畫、首飾、瓷器都有，因為看他收的古玩質量不錯，這次直接給他留了一萬塊錢，讓他大膽地去收。
在分房問題上邢廠長顯得特別老實，什麽話也不說，連他媳婦這次也選擇了閉嘴：王廠長明顯是向著自己家的。
焊材廠分房子，讓李剛和他爸又接了個大活兒，因為王勝文給馬華他們家推薦了他做的家具，所以焊材廠的職工一窩蜂地選擇讓他給做家具，當然劉光天和閻解成也是，甚至提前給了錢。
從此以後，閻埠貴喝酒就從來沒兌過水，人家還是直接去買成瓶的。
正沉浸於焊材廠分房順利完成任務的鬆懈中，工業局黃主任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王勝文知道，黃主任這是又起了新心思了，所以匆匆從保險櫃裏拿了兩份圖紙，就趕過去了。
進了辦公室，因為把柴油機廠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這次沒有什麽主要話題，兩個人都泡了杯茶喝著，隻是單純的聊天。
黃主任：
“勝文，你說局裏，蘇局長抓全局，錢局長抓建設，張局長抓電扇廠，我還抓點什麽呢？”
王勝文一聽，這是黃主任副局長的事兒快解決了啊，可能還差點什麽，這好說啊。
“黃主任，您抓柴油機廠，就抓得挺好，你看，您一抓，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黃主任擺擺手：
“柴油機廠那事兒太簡單，也就跟楊廠長他們一頓酒的事兒，算不得真本事。”
“對您來說簡單，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問題。”
黃主任拿手指敲打著桌麵：
“話雖這麽說，可是柴油機廠項目，是市長直接下令搞的，我們再搞，也是完成領導交給的任務，說明不了問題啊。”
王勝文把提包提到自己身邊：
“黃主任，您想過沒有，這柴油機做出來，怎麽使用？”
黃主任眼光一亮：
“勝文，有新想法了？”
王勝文便從包裏掏出幾個檔案袋，放到黃主任桌子上：
“黃主任，不但有，圖紙都畫出來了。”
黃主任問得很急促：
“什麽東西？”
“兩種設備，一種是五十馬力拖拉機，一種是加工麵粉的設備。”
黃主任便翻看著檔案袋：
“圖紙我看不懂，但是我選擇相信你。”
王勝文看了他一眼：
“相信我沒問題，問題還是主要看你。”
“看我幹什麽？”
“看你上邊能有多大的支持力度。”
“那你需要什麽樣的支持力度？”
“至少是個農業部副部長級別的力度，而且還得有財權。加工麵粉的設備沒什麽難度，不需要上邊投資我們自己也可以。
但是拖拉機就不一樣了，這個項目，即便是臨時用我們軋鋼廠的新廠房，也需要政府投資至少五百萬。”
黃主任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認真想了想：
“嗯，應該不算太困難，要不咱們試試看？”
“黃主任，我有把握，這東西一旦做出來，根本就停不下來。”
“怎麽個停不來法？”
“可以全國推廣。”
黃主任被他這話嚇了一跳：
“能做到全國推廣？真的？”
“真的，我敢騙您嗎。”
“那你說說咱們怎麽操作，我對開發新產品還真就沒什麽經驗。你搞得多了，跟我說說。”
王勝文指了指圖紙：
“這東西，我已經開始做配件呢，等柴油發動機做出來，我就會先做出台樣品車。”
黃主任又是問得很急促：
“那需要我做些什麽？”
“我把這個圖紙給你留下，你可以拿到市裏找有關領導匯報一下，讓領導想辦法。
農業部那邊不是有熟悉的人嗎，也可以拿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看看能給我們什麽支持。”
“這圖紙你還有嗎？”
“這是複製的圖紙，我當然還有。”
黃主任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這事兒你真有把握？”
王勝文故意把手伸過去，做出要拿圖紙的樣子：
“你要是不信，那我拿給蘇局長他們去看看！”
黃主任趕緊把圖紙抱進懷裏，然後揮揮手：
“你走！走吧！走吧！我馬上市裏去匯報。”
王勝文知道，他這是要去找他的“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