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什麽才是催情劑
情滿四合院之碧霞元君 作者：泰山居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到了尹燕子家，她的一個弟弟兩個妹妹都放了寒假，她正帶著弟弟妹妹們學習呢。
見到是姑姑帶著王勝文來的，後邊還跟著其他人，知道不敢造次，隻能是老老實實地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接過去，兩手交接之間忘不了用指甲尖撓了王勝文的手心一下，算是見麵禮了。
於是三個女人聊天，王勝文則是坐到小桌子旁邊給弟弟妹妹們檢查作業。
還真不錯，從幾個孩子做的作業來看，弟弟妹妹的功課都很好，看來這是一家高智商的人家，學風也很正。
在此期間，今年剛上了高中的弟弟尹川還讓王勝文給他講了幾個化學方程式，算是給了他打發無聊時間的機會。
這小子也對化學感興趣，那以後他姐姐算是有了助手了。
大運動來了的話，大學上不了，就去廠裏跟自己學習吧，姐弟倆都去，反正這兩世王勝文對化學方麵的知識儲備也足夠了，教個這個年代的學生還不成問題。
隻能教到有機化學、無機化學、高等化學、物理化學、生物化學、合成化學、分解化學這些為止，再複雜問題，也隻能借助電腦了，那些複雜的化學反應方程式，讓誰過了幾年，也都會忘記了。
一直待到快四點半，還是梁拉娣提出來要回去，因為廠裏要下班了，人家還記得要接家裏的其他人去呢。
三個人要出大門口的時候，女孩兒拉了一下王勝文的衣襟，王勝文很知趣地停了一下。
“你什麽時候再來？我有幾個化學方程式要問你呢。”
“過幾天要和你姑姑去廣州一趟，估計得出了正月才能來了。”說著塞過一遝錢去。
女孩兒幽怨的眼神：
“我不是隻想要你的東西和錢，我要你教我。”
“也隻能等我回來了，我其實是挺忙的。”
女孩兒的聲音近乎於哀求：
“你盡量抽出時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會的，你要相信我。”
女孩兒很認真地點點頭：
“我等你，書，我會認真看的，越看越覺得你挺厲害。”
“好了，我們走了，你回屋吧，外邊冷！”
“嗯！”
進到車裏，開車的梁拉娣問：
“怎麽了？你倆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我給她看了本書，她有些問題不能理解，想讓我下次來教她一下。”
尹經理也問：
“我說過年的時候她怎麽總是偷偷摸摸的呢，原來你給她書看了，什麽書啊？讓她這麽著迷？”
“是一本把內容透露出會槍斃的書，她當然要偷偷摸摸地看。”
“啊？王廠長，你可別害她啊，她還是個孩子。”
“我怎麽可能害她，我是在幫她，幫她成長起來，過個五六年你再看吧，一切就會明白的，目前有些問題我不能告訴你們。”
梁拉娣還是相信自己的男人：
“尹經理，我看你就別問了，王廠長做什麽事兒都是有他的目的的，絕對不會害人。”
“需要我這個當姑姑的幫忙嗎？”
“還真需要，給她家請個做飯的老太太吧，讓她空出時間來學習，最好是正月十八我們走之前把這事兒給辦了。”
“學習這麽重要？”
梁拉娣又說話了：
“我們家孩子們才上小學，他已經給請了專門的老師為他們輔導功課呢。”
尹經理很詫異地左右看了他倆一眼，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
“行，我去找人！”
王勝文也不在乎她明不明白，反正去廣州這一趟，所有事情她肯定都會知道的，也不用故意遮掩。
回到試驗廠，還差五分鍾不到下班時間，急忙把秦川和陳曉燕叫過來，寫了張紙條遞給他們：
“明天周六，你們一大早就去工業局，把局裏原來那些老吉普車開過來，去找辦公室的管主任，把汽油配額也一起要來。
別空著手去啊，到正陽門那兒，找四九城酒廠的那個門市部，問問小潘那孩子，給管主任弄點兒酒帶過去，要最好的酒。”
“嗨，給他送酒幹嘛，他是我爸的兵。”秦川滿不在乎地說。
“別鬧，一碼歸一碼，代表咱們試驗廠的一個心意，他升了辦公室主任，咱們還沒表示過呢，請他到咱們廠裏來吃飯又沒辦法喝酒，隻能給他送點過去了，就算是讓他嚐嚐咱們設備生產出來的產品吧。”
陳曉燕說話了：
“正好，我給我爸也買點，他總愛喝那汾酒，給他換換口味兒。”
於是馬上被王勝文表揚了：
“真是個孝順孩子！”
回家的路上，王勝文對幾個女人說：
“你們啊，以後就有自己的車開了，明天陳曉燕他們從局裏把吉普車開回來，就給梁姐分配一輛，以後就歸她用了。”
秦淮茹馬上不樂意了：
“梁拉娣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了，怎麽就給她配車？老公，給我也配一輛吧。”
“我看你是沒事兒找事兒，信不信我給你配了車，秦漢那孩子沒幾天就忍不住了，哭著鬧著要學開車怎麽辦？
再說了，梁姐以後會去新區那邊，沒輛車，來回也不方便。梁姐你把鑰匙藏好了啊，不能讓孩子們拿到。”
其他幾個女人全笑了起來，張靈兒還來勸：
“秦姐，我覺得老公說的沒錯，秦漢還真有幹那事兒的可能，那可是汽車，不是自行車，撞了就是大事兒。”
“那我把車鑰匙掛褲腰帶上不行嗎？”秦淮茹辯解道。
王勝文看了她一眼：
“姐，最好不給你配車，你想想，你在家屬院親戚這麽多，到時候都來跟你借怎麽辦？借給他們，出了事兒人家家長過來找你，不借的話又會得罪人。梁姐就沒這個問題，她在廠裏又沒親戚，就一個老同事南易，他們食堂也會配輛買菜用的車。”
秦淮茹的聲音便有些幽怨：
“看來親戚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你看，都耽誤我開車了。”
“你沒車，我天天拉著你不好嗎？你看人家靈兒妹妹和尤鳳霞都沒說什麽。對了，尤鳳霞，過了十五你就要到局裏去工作了，雖然也可以待在我機修廠辦公室裏，但是你的人事關係，可是在局裏了。”
“保密室，對吧？”
“對，保密室主任，你們保密室就倆人，你跟楊偉，你是主任，副科級待遇，他是外勤人員，也是副科級待遇。”
“怎麽還安排了個楊偉啊？”梁拉娣很奇怪地問。
“所有保密材料的配方，都得通過他那裏做試驗來驗證，你說是不是該安排他？再說了，以後跟冶金部那邊溝通，還得通過他進行呢，人家他叔叔，這次一下給了咱們二百萬，我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吧？安排個正式幹部身份沒毛病。”
秦淮茹也問：
“那你那些徒弟就不安排了？”
“琪蘭姐回來以後，成立新技術推廣科，我現在是一個徒弟一個徒弟地安排項目，完成的好的，就讓他們去新技術推廣科，等幾個項目做下來，技術推廣科工作量大了，就可以升副處級單位了。
不信試試看，到時候局裏原來技術處那幫人，都會削尖腦袋往裏邊鑽，因為人家真出成績。”
秦淮茹便抓住他的胳膊：
“嘻嘻，那讓我也去吧？我去跟琪蘭姐做伴。”
“姐，你不用去，蘇局長對你滿意著呢，這次咱倆去了昌平一趟，你可是為他做了大貢獻了，局裏之所以把那些退下來的車給咱們，就有你的原因。”
“老公，我聽不懂了。”
“這麽說吧，蘇局長當上市長助理了，他以後在市裏說話有多大份量，得靠咱們的支持。其中咱倆和昌平區那幫人在酒桌上說的那些事兒，起一定的作用，並且作用還不小。”
“聽不懂。”
“聽不懂就把工夫做到床上，多練練床上功夫，把你老公我伺候舒服了。”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不行了，你找她們三個，我腿酸得不行了。”
梁拉娣還是有大局觀：
“老公，那靈兒妹妹怎麽辦？可就剩下她自己了。”
“靈兒妹妹最好辦了，以後局裏技術處那幫女的，會來電機廠參加勞動，跟著靈兒妹妹學技術，到時候看她們的表現。
如果有表現積極的，回局裏，我就在技術處成立個綜合事務科，專門負責局裏的人參加實際生產勞動的事務，找個和靈兒妹妹談得來人當科長，靈兒妹妹直接過去當副科長就行了，都省得我出麵，人家自己內部就把她給推上去了，還不用專門脫產。
你們千萬不要以為局裏那幫人不想升官，如果參加實際生產勞動是個升官的途徑，他們肯定會趨之如騖的。”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靈兒，一直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滿眼都是愛。
當然是回正陽門，進門一看，於莉正扶著劉嵐在院子裏散步呢，一把她拉過來摟住親了一口，又狠狠打了幾下屁股：
“說！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回四九城知道跑出去浪了是吧？”
於莉笑嘻嘻地依偎在懷裏：
“嘻嘻，真舒服，又有感覺了。老公我跟你說啊，不是我出去浪，我這不是回了家過年嗎，就被幾個女同學給纏住了，天天請我吃飯，我尋思著你這幾天忙，就在家裏多待了幾天。”
“哦，都知道你去廣州了吧？”
“嗯，看我穿的就都知道我在廣州那邊混得不錯，有些沒工作的，還想跟我一起過去呢。”
王勝文想了想：
“一起過去肯定不行，廣州那邊有些事兒，對這邊是需要暫時保密的，不過你那些同學工作的事兒，我倒是可以幫著解決解決，都是高中畢業，不會超過二十人，對吧？”
“對，才十三個，都是高中畢業，你如果能給她們解決工作問題，那可太好了啊。”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除了拿二百塊錢買工作崗位，還得負責替你在四九城照顧你父母。”
“啊？還得拿錢啊？”
“這是現在四九城的規矩，咱不能壞了規矩，別人都要五百，要二百是給你的麵子。
不過這個錢也不用一次就給了，可以她們等工作發了工資以後，慢慢給到你父母那邊。”
“嘻嘻，原來你是給我父母斂錢啊？”
於是屁股又被打了：
“廢話，那畢竟是我嶽父嶽母呢。”
“嚶～～那我明天去告訴她們。”
“行，明天你還得去尹經理那邊一趟，跟她商量一下焊接管發貨的事兒，咱們家電飯鍋的配件，我讓尤鳳霞準備好了，一起發吧，最好馬上就發出去，梁姐那邊焊接管也有庫存了。”
尤鳳霞跑過來聽他們說話，也忍不住插嘴：
“於莉，你同學裏有漂亮的嗎？讓她來伺候咱老公。”
王勝文一把把她推進廚房：
“在這兒老老實實擇菜，你再起這些壞心思，以後我把你扔局裏不管了！於莉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啊。”
於莉拉住他的胳膊：
“還真有，我叔家妹妹於小群就特別漂亮。”
“滾蛋，明天去幹正事兒，我去看看兒子了。”
也是到了吃飯的時候徐慧珍才回來，進門就說：
“老公，今天我可沒耽誤喂奶啊，我是四點鍾喂完了孩子走回去的，今天你徒弟們又過來買酒了，還一下買了很多，小潘給人家送家去的。”
“嗯，我讓他們買的，明天給領導送點禮。”
“你們也給領導送禮啊？送禮也不能送這麽多吧？把我們店裏二十幾壇子好酒全給買走了，要不小潘怎麽開車給人家送呢。”
“我們給局辦公室的人送的，人家給了我們廠幾輛吉普車，以後你們就有車用了，我給了梁姐一輛開。”
“太好了，不過你們送酒也不能送這麽多吧？”
“我們肯定不會送那麽多，他們那是公器私用，肯定是給他們的爹買的，占點公家的小便宜，那個你不用管。”
“嘻嘻，我才不管，都是小潘在那兒忙活。”
“他不忙活行嗎，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一幫師傅，他不老實會挨揍的。你放心吧，有這次，大院兒裏的酒就都歸他送了，這下啊，四九城酒廠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
“怎麽個說法？”
“四九城酒廠的酒，好喝還不貴，而且產量大，容易買到。不像汾酒茅台那些酒，還得用酒票，喝過的領導們肯定喜歡，因為畢竟領導也不想搞特權。
那幫大領導可不是白給的，要是他們迎來送往的全用這個酒，你想想。”
“你原來的時候收這些大院裏的徒弟，就想到這些了吧？”
“可不光這些，你再想想，比如保定的八一農場，他們那裏的辛場長，聽說那些農機具都是他侄子這裏生產的，他們農場會不會用？”
“肯定會用啊，你早就算計好了是吧？”
“當然了，不但如此，我還會派辛勇過去為他們服務呢，服務的結果就是明年他們農場計劃建自己的酒廠，生產出來的酒再供給辛勇他爸那個部隊，還有他們那幫老戰友。
嘿嘿，到時候你等著收錢就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忍不住！老公，你吃完飯收拾我一頓再回那邊行嗎？你一說這些，我都有了欲望了。”
有時候，催情劑不一定就是花言巧語！
晚上，張靈兒看不懂，梁拉娣、於莉、尤鳳霞，工作為什麽都那麽積極。
難道這個壞蛋給她們錢了？沒看見他拿錢啊。
第二天早上於莉如何瘸著腿去尹經理那裏和找她那些同學的事兒就不說了，反正晚上回來，帶回來好多禮物……
第二天早上，王勝文把孫偉叫到辦公室來，遞過去一份圖紙：
“孫偉，我讓陳曉燕和秦川他們去局裏把局裏那些舊吉普車開過來了，局裏給了咱們廠。你是不是想要一輛專車開？”
孫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玩意兒我可不要。”
“為什麽？”
“我就在家屬院裏住，要什麽專車啊，再說了，我有了車，我爸還不天天讓我開著送他去喝酒？這事兒我可不幹。”
“那行吧，這批車我想給徐勇一輛，讓他開車經常去昌平那邊。”
“應該，應該，那邊的工作不少，是應該給他輛車專門來回。”
“還有，要給梁拉娣一輛，新區建成了，他們焊接管生產線需要搬那邊去，她有四個孩子需要照顧，不能住那兒，所以需要一輛車來回。”
“那是當然的了，不行就給他們兩輛，來回多帶幾個人。”
“那倒沒必要，你調節一下他們焊接管生產線的人員，盡量選沒結婚的過去，以後在那邊工作，也好分房子。”
“知道了師傅，我想想辦法。”
“我還想給陳文鬆一輛，她雖然最近去了焊材廠，但是還是咱們的人，隻能算是支援焊材廠的工作，焊材廠沒有專車，給她一輛車，也方便她平時聯係工作。”
“這就更可以了，她來來回回的總騎個自行車也不方便啊。”
“還有一輛，得給楊偉，讓他以後專門和冶金部那邊聯係。”
“更沒問題了。”
“那剩下的都給陳曉燕、秦川他們用了，平時出去聯係業務，誰有事兒誰開。”
“不是，師傅，這些事兒以後你看著安排就可以了，不用跟我商量，我就跟著你幹活兒就行了。”
王勝文指指他手裏拿著的圖紙：
“光幹活兒可不行，這事兒交給你去辦，這是糧食粉碎機的圖紙，也叫鋼磨，把小麥或者玉米打成麵兒的設備。這個，有兩種，一種是電機做動力的，適合於通了電的地方用。一種是用柴油機做動力的，沒電的地方用。過幾天，昌平那邊生產出二十五馬力柴油機，和這個配套。
這個呢，屬於比較簡單的糧食機械，我不想在咱們這兒生產，你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是不是去鑄造廠那邊，讓他們生產，這東西加工精度要求不高，幾個老式車床就可以解決了。”
“我爸昨天過來在咱們食堂吃飯，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你看你這孩子，他過來吃飯，是我特許的，和這事兒無關。”
“師傅，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他過來吃飯嗎？吃飯的時候，他打了菜，會在那兒偷偷喝酒，人家職工都到我這兒告了好幾次狀了。”
“行了，你爸可以了，這麽大年齡，又沒其他愛好，吃點好菜，喝點小酒怎麽了。以後你讓南易他們給他和你嶽父專門劃出一個區域吃飯，這也算是一種孝順。”
“還是你們廠領導向著自己人，這算開了咱們食堂吃飯喝酒的先例了吧？”
“你這孩子，屁事兒怎麽這麽多，他們又不是咱們這兒的人，這不算！
拖拉機和車鬥的生產不能停啊，不但不能停，還要加快。
需要人的話，可以找你爸去借，軋鋼廠的職工，軋鋼生產線沒活的話可以過來幹點粗活兒，幹一天你看看給他們補助個三毛五毛的，你自己決定。”
“行，那我就給他們五毛，讓他們過來好好幹，不好好幹的我給他們退回去。”
說著又指了指手裏的圖紙：
“這東西是我去還是讓我爸去？”
“就不能你爺倆一起去？實在不行的話，就打電話讓他們的人過來，咱們局裏的電話號碼簿上，有石景山區那個鑄造廠的電話號碼，也屬於咱們工業局的企業。
讓他們過來談談也可以，就說是局技術處支援下邊企業的項目。”
“技術處那邊不派人過去談？”
“沒人去，技術處的人，我都派到你爸手底下幹活兒去了。”
“嘿嘿，師傅，你這是給他們點眼色對吧？”
“你這孩子，聰明得有點過頭了，怪不得你爸不待見你。我隻是讓他們感覺我更相信軋鋼廠的人的工作能力。”
“這不一個意思嗎？”
“滾蛋，什麽就一個意思了！”
孫偉剛被罵出門，陳曉燕和秦川就興衝衝地回來了。
“師傅，局裏有六輛破吉普呢，我們全給開回來了。”
“沒為難你們？”
“誰敢啊，我們酒還沒給呢，管主任就給我們拿來了鑰匙。”
“酒給人家了？”
“給了，管主任高興得不行。”
“行吧，徐勇一輛，梁拉娣一輛，陳文鬆一輛，楊偉一輛，食堂一輛專門買菜的，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吧，汽油的話，綜合分配一下，這幾天，該修的就修一下，外觀別噴漆啊，就這個樣子，要不然光咱們試驗廠就十輛車，別人該眼紅了，都是破車別人也不在意。”
陳曉燕說：
“知道了師傅！我能從部隊裏弄到汽油和柴油，不過人家不要錢，咱得拿東西去換。”
“嗯？咱們還有什麽東西他們感興趣？”
秦川還是說話直接：
“拖拉機唄，他們要拖拉機。”
“他們還真想拿拖拉機拖大炮啊？這一輛拖拉機可是換不少油呢。”
“他們可以給錢。”
“你們是不是把拖拉機開回去，讓部隊的首長們看到了？就知道你們會惹麻煩。”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感覺拖拉機有勁，野地訓練這玩意兒更好使。”
王勝文想了想：
“行吧，秦川，這事兒你負責辦吧，找他們部隊後勤上的負責人開個信過來，就說是軍事試驗品，跟他們要些軍用油漆，咱們專門給他們生產一批，用軍用油漆塗裝。這拖拉機可是農林部委托咱們生產的，我也不敢亂賣。”
秦川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師傅，我給弄把好手槍要不要？”
“別了，抽時間我讓他們生產一批吧，咱們國家的軍械也該更新換代了。”
這下陳曉燕爆了粗口：
“我艸，師傅這是要給他們設計新東西了啊，我給你做好服務！”
“滾蛋，你一個女徒弟說這話，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師傅，到時候你不把圖紙給我，我就躺你家床上去！”
“秦川，你快把這個瘋子拖出去！”
“好嘞，陳曉燕，走！”
……
見到是姑姑帶著王勝文來的，後邊還跟著其他人，知道不敢造次，隻能是老老實實地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接過去，兩手交接之間忘不了用指甲尖撓了王勝文的手心一下，算是見麵禮了。
於是三個女人聊天，王勝文則是坐到小桌子旁邊給弟弟妹妹們檢查作業。
還真不錯，從幾個孩子做的作業來看，弟弟妹妹的功課都很好，看來這是一家高智商的人家，學風也很正。
在此期間，今年剛上了高中的弟弟尹川還讓王勝文給他講了幾個化學方程式，算是給了他打發無聊時間的機會。
這小子也對化學感興趣，那以後他姐姐算是有了助手了。
大運動來了的話，大學上不了，就去廠裏跟自己學習吧，姐弟倆都去，反正這兩世王勝文對化學方麵的知識儲備也足夠了，教個這個年代的學生還不成問題。
隻能教到有機化學、無機化學、高等化學、物理化學、生物化學、合成化學、分解化學這些為止，再複雜問題，也隻能借助電腦了，那些複雜的化學反應方程式，讓誰過了幾年，也都會忘記了。
一直待到快四點半，還是梁拉娣提出來要回去，因為廠裏要下班了，人家還記得要接家裏的其他人去呢。
三個人要出大門口的時候，女孩兒拉了一下王勝文的衣襟，王勝文很知趣地停了一下。
“你什麽時候再來？我有幾個化學方程式要問你呢。”
“過幾天要和你姑姑去廣州一趟，估計得出了正月才能來了。”說著塞過一遝錢去。
女孩兒幽怨的眼神：
“我不是隻想要你的東西和錢，我要你教我。”
“也隻能等我回來了，我其實是挺忙的。”
女孩兒的聲音近乎於哀求：
“你盡量抽出時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會的，你要相信我。”
女孩兒很認真地點點頭：
“我等你，書，我會認真看的，越看越覺得你挺厲害。”
“好了，我們走了，你回屋吧，外邊冷！”
“嗯！”
進到車裏，開車的梁拉娣問：
“怎麽了？你倆有事兒？”
“沒事兒，就是我給她看了本書，她有些問題不能理解，想讓我下次來教她一下。”
尹經理也問：
“我說過年的時候她怎麽總是偷偷摸摸的呢，原來你給她書看了，什麽書啊？讓她這麽著迷？”
“是一本把內容透露出會槍斃的書，她當然要偷偷摸摸地看。”
“啊？王廠長，你可別害她啊，她還是個孩子。”
“我怎麽可能害她，我是在幫她，幫她成長起來，過個五六年你再看吧，一切就會明白的，目前有些問題我不能告訴你們。”
梁拉娣還是相信自己的男人：
“尹經理，我看你就別問了，王廠長做什麽事兒都是有他的目的的，絕對不會害人。”
“需要我這個當姑姑的幫忙嗎？”
“還真需要，給她家請個做飯的老太太吧，讓她空出時間來學習，最好是正月十八我們走之前把這事兒給辦了。”
“學習這麽重要？”
梁拉娣又說話了：
“我們家孩子們才上小學，他已經給請了專門的老師為他們輔導功課呢。”
尹經理很詫異地左右看了他倆一眼，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麽：
“行，我去找人！”
王勝文也不在乎她明不明白，反正去廣州這一趟，所有事情她肯定都會知道的，也不用故意遮掩。
回到試驗廠，還差五分鍾不到下班時間，急忙把秦川和陳曉燕叫過來，寫了張紙條遞給他們：
“明天周六，你們一大早就去工業局，把局裏原來那些老吉普車開過來，去找辦公室的管主任，把汽油配額也一起要來。
別空著手去啊，到正陽門那兒，找四九城酒廠的那個門市部，問問小潘那孩子，給管主任弄點兒酒帶過去，要最好的酒。”
“嗨，給他送酒幹嘛，他是我爸的兵。”秦川滿不在乎地說。
“別鬧，一碼歸一碼，代表咱們試驗廠的一個心意，他升了辦公室主任，咱們還沒表示過呢，請他到咱們廠裏來吃飯又沒辦法喝酒，隻能給他送點過去了，就算是讓他嚐嚐咱們設備生產出來的產品吧。”
陳曉燕說話了：
“正好，我給我爸也買點，他總愛喝那汾酒，給他換換口味兒。”
於是馬上被王勝文表揚了：
“真是個孝順孩子！”
回家的路上，王勝文對幾個女人說：
“你們啊，以後就有自己的車開了，明天陳曉燕他們從局裏把吉普車開回來，就給梁姐分配一輛，以後就歸她用了。”
秦淮茹馬上不樂意了：
“梁拉娣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了，怎麽就給她配車？老公，給我也配一輛吧。”
“我看你是沒事兒找事兒，信不信我給你配了車，秦漢那孩子沒幾天就忍不住了，哭著鬧著要學開車怎麽辦？
再說了，梁姐以後會去新區那邊，沒輛車，來回也不方便。梁姐你把鑰匙藏好了啊，不能讓孩子們拿到。”
其他幾個女人全笑了起來，張靈兒還來勸：
“秦姐，我覺得老公說的沒錯，秦漢還真有幹那事兒的可能，那可是汽車，不是自行車，撞了就是大事兒。”
“那我把車鑰匙掛褲腰帶上不行嗎？”秦淮茹辯解道。
王勝文看了她一眼：
“姐，最好不給你配車，你想想，你在家屬院親戚這麽多，到時候都來跟你借怎麽辦？借給他們，出了事兒人家家長過來找你，不借的話又會得罪人。梁姐就沒這個問題，她在廠裏又沒親戚，就一個老同事南易，他們食堂也會配輛買菜用的車。”
秦淮茹的聲音便有些幽怨：
“看來親戚多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你看，都耽誤我開車了。”
“你沒車，我天天拉著你不好嗎？你看人家靈兒妹妹和尤鳳霞都沒說什麽。對了，尤鳳霞，過了十五你就要到局裏去工作了，雖然也可以待在我機修廠辦公室裏，但是你的人事關係，可是在局裏了。”
“保密室，對吧？”
“對，保密室主任，你們保密室就倆人，你跟楊偉，你是主任，副科級待遇，他是外勤人員，也是副科級待遇。”
“怎麽還安排了個楊偉啊？”梁拉娣很奇怪地問。
“所有保密材料的配方，都得通過他那裏做試驗來驗證，你說是不是該安排他？再說了，以後跟冶金部那邊溝通，還得通過他進行呢，人家他叔叔，這次一下給了咱們二百萬，我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吧？安排個正式幹部身份沒毛病。”
秦淮茹也問：
“那你那些徒弟就不安排了？”
“琪蘭姐回來以後，成立新技術推廣科，我現在是一個徒弟一個徒弟地安排項目，完成的好的，就讓他們去新技術推廣科，等幾個項目做下來，技術推廣科工作量大了，就可以升副處級單位了。
不信試試看，到時候局裏原來技術處那幫人，都會削尖腦袋往裏邊鑽，因為人家真出成績。”
秦淮茹便抓住他的胳膊：
“嘻嘻，那讓我也去吧？我去跟琪蘭姐做伴。”
“姐，你不用去，蘇局長對你滿意著呢，這次咱倆去了昌平一趟，你可是為他做了大貢獻了，局裏之所以把那些退下來的車給咱們，就有你的原因。”
“老公，我聽不懂了。”
“這麽說吧，蘇局長當上市長助理了，他以後在市裏說話有多大份量，得靠咱們的支持。其中咱倆和昌平區那幫人在酒桌上說的那些事兒，起一定的作用，並且作用還不小。”
“聽不懂。”
“聽不懂就把工夫做到床上，多練練床上功夫，把你老公我伺候舒服了。”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不行了，你找她們三個，我腿酸得不行了。”
梁拉娣還是有大局觀：
“老公，那靈兒妹妹怎麽辦？可就剩下她自己了。”
“靈兒妹妹最好辦了，以後局裏技術處那幫女的，會來電機廠參加勞動，跟著靈兒妹妹學技術，到時候看她們的表現。
如果有表現積極的，回局裏，我就在技術處成立個綜合事務科，專門負責局裏的人參加實際生產勞動的事務，找個和靈兒妹妹談得來人當科長，靈兒妹妹直接過去當副科長就行了，都省得我出麵，人家自己內部就把她給推上去了，還不用專門脫產。
你們千萬不要以為局裏那幫人不想升官，如果參加實際生產勞動是個升官的途徑，他們肯定會趨之如騖的。”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張靈兒，一直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滿眼都是愛。
當然是回正陽門，進門一看，於莉正扶著劉嵐在院子裏散步呢，一把她拉過來摟住親了一口，又狠狠打了幾下屁股：
“說！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回四九城知道跑出去浪了是吧？”
於莉笑嘻嘻地依偎在懷裏：
“嘻嘻，真舒服，又有感覺了。老公我跟你說啊，不是我出去浪，我這不是回了家過年嗎，就被幾個女同學給纏住了，天天請我吃飯，我尋思著你這幾天忙，就在家裏多待了幾天。”
“哦，都知道你去廣州了吧？”
“嗯，看我穿的就都知道我在廣州那邊混得不錯，有些沒工作的，還想跟我一起過去呢。”
王勝文想了想：
“一起過去肯定不行，廣州那邊有些事兒，對這邊是需要暫時保密的，不過你那些同學工作的事兒，我倒是可以幫著解決解決，都是高中畢業，不會超過二十人，對吧？”
“對，才十三個，都是高中畢業，你如果能給她們解決工作問題，那可太好了啊。”
“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除了拿二百塊錢買工作崗位，還得負責替你在四九城照顧你父母。”
“啊？還得拿錢啊？”
“這是現在四九城的規矩，咱不能壞了規矩，別人都要五百，要二百是給你的麵子。
不過這個錢也不用一次就給了，可以她們等工作發了工資以後，慢慢給到你父母那邊。”
“嘻嘻，原來你是給我父母斂錢啊？”
於是屁股又被打了：
“廢話，那畢竟是我嶽父嶽母呢。”
“嚶～～那我明天去告訴她們。”
“行，明天你還得去尹經理那邊一趟，跟她商量一下焊接管發貨的事兒，咱們家電飯鍋的配件，我讓尤鳳霞準備好了，一起發吧，最好馬上就發出去，梁姐那邊焊接管也有庫存了。”
尤鳳霞跑過來聽他們說話，也忍不住插嘴：
“於莉，你同學裏有漂亮的嗎？讓她來伺候咱老公。”
王勝文一把把她推進廚房：
“在這兒老老實實擇菜，你再起這些壞心思，以後我把你扔局裏不管了！於莉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啊。”
於莉拉住他的胳膊：
“還真有，我叔家妹妹於小群就特別漂亮。”
“滾蛋，明天去幹正事兒，我去看看兒子了。”
也是到了吃飯的時候徐慧珍才回來，進門就說：
“老公，今天我可沒耽誤喂奶啊，我是四點鍾喂完了孩子走回去的，今天你徒弟們又過來買酒了，還一下買了很多，小潘給人家送家去的。”
“嗯，我讓他們買的，明天給領導送點禮。”
“你們也給領導送禮啊？送禮也不能送這麽多吧？把我們店裏二十幾壇子好酒全給買走了，要不小潘怎麽開車給人家送呢。”
“我們給局辦公室的人送的，人家給了我們廠幾輛吉普車，以後你們就有車用了，我給了梁姐一輛開。”
“太好了，不過你們送酒也不能送這麽多吧？”
“我們肯定不會送那麽多，他們那是公器私用，肯定是給他們的爹買的，占點公家的小便宜，那個你不用管。”
“嘻嘻，我才不管，都是小潘在那兒忙活。”
“他不忙活行嗎，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一幫師傅，他不老實會挨揍的。你放心吧，有這次，大院兒裏的酒就都歸他送了，這下啊，四九城酒廠的名聲算是傳出去了。”
“怎麽個說法？”
“四九城酒廠的酒，好喝還不貴，而且產量大，容易買到。不像汾酒茅台那些酒，還得用酒票，喝過的領導們肯定喜歡，因為畢竟領導也不想搞特權。
那幫大領導可不是白給的，要是他們迎來送往的全用這個酒，你想想。”
“你原來的時候收這些大院裏的徒弟，就想到這些了吧？”
“可不光這些，你再想想，比如保定的八一農場，他們那裏的辛場長，聽說那些農機具都是他侄子這裏生產的，他們農場會不會用？”
“肯定會用啊，你早就算計好了是吧？”
“當然了，不但如此，我還會派辛勇過去為他們服務呢，服務的結果就是明年他們農場計劃建自己的酒廠，生產出來的酒再供給辛勇他爸那個部隊，還有他們那幫老戰友。
嘿嘿，到時候你等著收錢就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忍不住！老公，你吃完飯收拾我一頓再回那邊行嗎？你一說這些，我都有了欲望了。”
有時候，催情劑不一定就是花言巧語！
晚上，張靈兒看不懂，梁拉娣、於莉、尤鳳霞，工作為什麽都那麽積極。
難道這個壞蛋給她們錢了？沒看見他拿錢啊。
第二天早上於莉如何瘸著腿去尹經理那裏和找她那些同學的事兒就不說了，反正晚上回來，帶回來好多禮物……
第二天早上，王勝文把孫偉叫到辦公室來，遞過去一份圖紙：
“孫偉，我讓陳曉燕和秦川他們去局裏把局裏那些舊吉普車開過來了，局裏給了咱們廠。你是不是想要一輛專車開？”
孫偉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那玩意兒我可不要。”
“為什麽？”
“我就在家屬院裏住，要什麽專車啊，再說了，我有了車，我爸還不天天讓我開著送他去喝酒？這事兒我可不幹。”
“那行吧，這批車我想給徐勇一輛，讓他開車經常去昌平那邊。”
“應該，應該，那邊的工作不少，是應該給他輛車專門來回。”
“還有，要給梁拉娣一輛，新區建成了，他們焊接管生產線需要搬那邊去，她有四個孩子需要照顧，不能住那兒，所以需要一輛車來回。”
“那是當然的了，不行就給他們兩輛，來回多帶幾個人。”
“那倒沒必要，你調節一下他們焊接管生產線的人員，盡量選沒結婚的過去，以後在那邊工作，也好分房子。”
“知道了師傅，我想想辦法。”
“我還想給陳文鬆一輛，她雖然最近去了焊材廠，但是還是咱們的人，隻能算是支援焊材廠的工作，焊材廠沒有專車，給她一輛車，也方便她平時聯係工作。”
“這就更可以了，她來來回回的總騎個自行車也不方便啊。”
“還有一輛，得給楊偉，讓他以後專門和冶金部那邊聯係。”
“更沒問題了。”
“那剩下的都給陳曉燕、秦川他們用了，平時出去聯係業務，誰有事兒誰開。”
“不是，師傅，這些事兒以後你看著安排就可以了，不用跟我商量，我就跟著你幹活兒就行了。”
王勝文指指他手裏拿著的圖紙：
“光幹活兒可不行，這事兒交給你去辦，這是糧食粉碎機的圖紙，也叫鋼磨，把小麥或者玉米打成麵兒的設備。這個，有兩種，一種是電機做動力的，適合於通了電的地方用。一種是用柴油機做動力的，沒電的地方用。過幾天，昌平那邊生產出二十五馬力柴油機，和這個配套。
這個呢，屬於比較簡單的糧食機械，我不想在咱們這兒生產，你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是不是去鑄造廠那邊，讓他們生產，這東西加工精度要求不高，幾個老式車床就可以解決了。”
“我爸昨天過來在咱們食堂吃飯，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你看你這孩子，他過來吃飯，是我特許的，和這事兒無關。”
“師傅，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讓他過來吃飯嗎？吃飯的時候，他打了菜，會在那兒偷偷喝酒，人家職工都到我這兒告了好幾次狀了。”
“行了，你爸可以了，這麽大年齡，又沒其他愛好，吃點好菜，喝點小酒怎麽了。以後你讓南易他們給他和你嶽父專門劃出一個區域吃飯，這也算是一種孝順。”
“還是你們廠領導向著自己人，這算開了咱們食堂吃飯喝酒的先例了吧？”
“你這孩子，屁事兒怎麽這麽多，他們又不是咱們這兒的人，這不算！
拖拉機和車鬥的生產不能停啊，不但不能停，還要加快。
需要人的話，可以找你爸去借，軋鋼廠的職工，軋鋼生產線沒活的話可以過來幹點粗活兒，幹一天你看看給他們補助個三毛五毛的，你自己決定。”
“行，那我就給他們五毛，讓他們過來好好幹，不好好幹的我給他們退回去。”
說著又指了指手裏的圖紙：
“這東西是我去還是讓我爸去？”
“就不能你爺倆一起去？實在不行的話，就打電話讓他們的人過來，咱們局裏的電話號碼簿上，有石景山區那個鑄造廠的電話號碼，也屬於咱們工業局的企業。
讓他們過來談談也可以，就說是局技術處支援下邊企業的項目。”
“技術處那邊不派人過去談？”
“沒人去，技術處的人，我都派到你爸手底下幹活兒去了。”
“嘿嘿，師傅，你這是給他們點眼色對吧？”
“你這孩子，聰明得有點過頭了，怪不得你爸不待見你。我隻是讓他們感覺我更相信軋鋼廠的人的工作能力。”
“這不一個意思嗎？”
“滾蛋，什麽就一個意思了！”
孫偉剛被罵出門，陳曉燕和秦川就興衝衝地回來了。
“師傅，局裏有六輛破吉普呢，我們全給開回來了。”
“沒為難你們？”
“誰敢啊，我們酒還沒給呢，管主任就給我們拿來了鑰匙。”
“酒給人家了？”
“給了，管主任高興得不行。”
“行吧，徐勇一輛，梁拉娣一輛，陳文鬆一輛，楊偉一輛，食堂一輛專門買菜的，其他的你們看著辦吧，汽油的話，綜合分配一下，這幾天，該修的就修一下，外觀別噴漆啊，就這個樣子，要不然光咱們試驗廠就十輛車，別人該眼紅了，都是破車別人也不在意。”
陳曉燕說：
“知道了師傅！我能從部隊裏弄到汽油和柴油，不過人家不要錢，咱得拿東西去換。”
“嗯？咱們還有什麽東西他們感興趣？”
秦川還是說話直接：
“拖拉機唄，他們要拖拉機。”
“他們還真想拿拖拉機拖大炮啊？這一輛拖拉機可是換不少油呢。”
“他們可以給錢。”
“你們是不是把拖拉機開回去，讓部隊的首長們看到了？就知道你們會惹麻煩。”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感覺拖拉機有勁，野地訓練這玩意兒更好使。”
王勝文想了想：
“行吧，秦川，這事兒你負責辦吧，找他們部隊後勤上的負責人開個信過來，就說是軍事試驗品，跟他們要些軍用油漆，咱們專門給他們生產一批，用軍用油漆塗裝。這拖拉機可是農林部委托咱們生產的，我也不敢亂賣。”
秦川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師傅，我給弄把好手槍要不要？”
“別了，抽時間我讓他們生產一批吧，咱們國家的軍械也該更新換代了。”
這下陳曉燕爆了粗口：
“我艸，師傅這是要給他們設計新東西了啊，我給你做好服務！”
“滾蛋，你一個女徒弟說這話，容易讓人產生歧義，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師傅，到時候你不把圖紙給我，我就躺你家床上去！”
“秦川，你快把這個瘋子拖出去！”
“好嘞，陳曉燕，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