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文一行四人是在三月一號開車回到廣州城的。


    一到廣州,姚媽媽自然是興衝衝地回了騎樓。


    也不知道她是什麽心態,難道是因為證明了自己的魅力?還是為了急著去看自己的小外甥女?又或者是抓緊把在港島受到的待遇,跟自己的女兒炫耀?


    看來對一個人好,很容易讓別人產生錯覺。


    王勝文和梁拉娣自然要回家,帶著兩大包從港島買回來的東西,必須要好好整理一下。


    家裏隻有秦京茹一個人,看到兩人回來,自然是滿心歡喜地迎上來:


    “老公,拉娣姐,在港島玩得好嗎?”


    梁拉娣趕緊上去扶住她,指了指王勝文提著的兩個大包和自己提著的小包:


    “我們啊,這次可玩痛快了,不但逛了很多地方,還買回來好多東西呢。京茹,我給你買了幾件孕婦服和睡衣,厚的薄的都有,待會兒咱倆收拾出來穿上試試。”


    秦京茹便想過來接手裏的包,被王勝文拒絕了:


    “京茹,挺重的,你身子重,就別接手了,今天啊,你倆就負責分一分,把要留下的和要帶回四九城的分開,梁姐,你把給婉兒姐她們帶回來的東西,今天給她們送過去吧。”


    把東西放進屋裏,秦京茹便抱過來,口氣有些委屈:


    “老公,咱哥回來了,還帶來了嫂子,咱媽一下給了嫂子五千塊錢呢,要不你回家去看看?”


    王勝文看了一眼梁拉娣:


    “梁姐,要不讓京茹在家收拾東西,咱倆一起過去?”


    梁拉娣邊把包裹打開邊說:


    “我才不過去,要過去也還是京茹過去,我在家把東西整理好,還得給婉兒她們送過去呢,還有啊,我在港島沒給孩子們買東西,今天就在廣州給他們買點回去打發一下他們。”


    秦京茹也連忙推辭:


    “我也不去,我們昨天一家人已經吃過飯了,再去也沒意思。我還不如在家收拾東西呢。”


    “倆破媳婦,就知道忙活自己的事兒,算了,那我自己去,京茹,我讓你準備的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昨天本來就打算給的,後來曉娥姐說還是讓家裏的男人給更合適,我放屋裏了,我給你去拿。”


    秦京茹上樓,梁拉娣說:


    “還需要我去嗎?”


    “算了吧,你們過去也是應付一下而已,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你去了婉兒姐那裏,中午吃飯的時候,讓於莉把車開過來接我吧。中午我想請哥哥嫂子吃飯,你們誰願意去就去。”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哥是部隊上的人,我們一大幫女人去了不合適。我還得讓琪蘭姐帶我去逛逛廣州城,吃吃廣州城的小吃呢,來了光跟你吃大餐了,小吃一次還沒吃到呢,嘻嘻。”


    “行吧,讓婉兒姐給咱倆和姚姐姐她們買後天回去的火車票,我們再待下去也沒意義了,不能因為你要吃小吃就浪費時間。”


    “嘻嘻,我吃兩天也足夠了。”


    秦京茹從樓上拿著錢下來,王勝文接過來放進包裏::


    “京茹,譚媽媽帶著勝曉回家等婁爸了吧?”


    “嗯,家裏就剩下我自己了,我中午還得給金茹做飯呢。”


    王勝文過去抱住親了她一下:


    “行吧,那我自己過去,我跟我哥啊,都八年沒見麵了,回來必須要一起吃個飯。”


    提起包往外走,梁拉娣在後邊喊:


    “老公,讓他們給你訂咱們那天吃飯的那兒可以嗎?”


    “行吧,隨意就行,我們是親兄弟,沒那麽多規矩。”


    提著包來到父母家裏,敲敲門,竟然是母親過來開的門:


    “勝文你回來了,剛才我們聊天還說你該回來了呢。”


    “媽,我哥呢?”


    哥哥王勝武便從屋裏跑出來。


    兄弟相見,自然首先是個大大的擁抱:


    “唉呀弟弟,咱們八年多沒見麵了吧,沒想到你長這麽高。”


    “哥,你也長壯了!”


    母親便把他倆往屋裏推:


    “你倆快進屋,勝文,見見你嫂子去。”


    兄弟倆牽著手進了屋,一個穿海軍軍裝的女人便迎上來,王勝武馬上介紹:


    “二弟,你嫂子蘇明明,部隊文工團的。”


    “嫂子好,嫂子長得真漂亮!”


    一句話就把嫂子逗笑了:


    “嘻嘻,聽咱爸說你是個處級幹部,沒想到這麽調皮。”


    “哥,嫂子你別聽咱爸替我吹噓,我隻是個帶著工人幹活兒的。”


    哥哥說到:


    “弟弟你謙虛了,我們聽咱爸說,你很了不起,搞了很多好東西。”


    王勝文從包裏掏出一捆錢,遞給嫂子:


    “哥、嫂子,你們在部隊上結婚,我們也不知道該給你們買什麽東西,就給你們準備了點錢,你們自己看著買吧。”


    嫂子有點不敢接,哥哥倒是毫不在意:


    “明明你就收著吧,咱這個弟弟啊,有錢。”


    “哥,你怎麽知道的?”


    “咱爸說的,打一巴掌一萬,踢一腳兩萬。”


    “嗬!咱爸這個大領導也學會告狀了,他不是還沒給嗎。”


    媽媽說:


    “你兄弟倆在家裏說說話,我跟明明出去買菜。”


    王勝文擺擺手:


    “媽,你們別去了,我中午請哥哥嫂子吃飯,媽你要不嫌我們鬧騰,也可以跟我們去。”


    “看你這孩子,媽怎麽可能嫌你們鬧騰,也叫上勝義吧,你們哥仨算是又團聚了。”


    “當然得叫上三弟,那你打電話讓他回來,帶上弟妹,天天關屋裏搞研究太累,也讓他們休息休息。”


    哥哥很奇怪地問:


    “勝文,你怎麽讓三弟變成這樣了?聽說天天躲在屋子裏搞研究。”


    “哥,這樣不好嗎?我覺得三弟的工作比你都重要呢。”


    哥哥也不在意: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咱爸說你更厲害,弟弟那個廠子就是你給搞起來的?”


    “對,三弟是學電器的,所以我就讓他搞了個電風扇廠。哥,聽說你當上艦長了,也挺厲害啊。”


    哥哥馬上謙虛一句:


    “厲害什麽啊,還是個副團級。”


    王勝文跟上一句:


    “副團級部隊就發媳婦了?”


    “不許你欺負你嫂子,你聽誰說的啊,我們倆是我們部隊的政委給介紹的。”


    “吆,還護上了,才結婚幾天啊,就知道護著媳婦了,嫂子,你說我哥欺負沒欺負你。”王勝文繼續調侃他們。


    嫂子終於說話了:


    “你哥不欺負人的,他這人還算不錯。”


    “他是我哥嗎,人能不好嗎,嫂子,你在文工團幹什麽工作啊?”


    “你嫂子是歌唱演員。”哥哥代替回答。


    王勝文想了想,扭過頭去認真地看著嫂子:


    “嫂子,我寫一首歌,你能給唱出來嗎?”


    “當然可以了,我就是幹這個的,你寫吧。”


    王勝文還真就從包裏掏出紙和筆在那兒寫了起來。


    母親感到很奇怪,坐到他身邊問:


    “勝文,你還會寫歌啊,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王勝文一邊寫一邊回答:


    “媽,兒子會的東西挺多,以前你不是還不知道我會炒菜嗎,可我就是會。你們不在四九城那段時間啊,我一個人也沒別的事兒,學了好多本事呢。”


    嫂子也問:


    “弟弟,這寫歌可不是一天半天能學會的,你學了多長時間音樂啊?”


    其實從神識空間裏的電腦屏幕上抄簡譜能有多困難,但是王勝文也得裝裝逼:


    “唉呀,嫂子,要說學音樂,那時間可就長了,我從小學三四年級就開始學,一直學到大學畢業,學了十多年呢,大學畢業工作忙了才中斷的。”


    哥哥也說: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學過音樂?”


    “哥,那時候你們一幫高年級的同學,天天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你注意過我嗎?你還好意思說,若仙妹妹尿了褲子,你都不說管的,跑出去跟同學玩遊戲。”


    嫂子反而笑了:


    “嘻嘻,勝文,你哥還有這種曆史?”


    王勝文邊寫邊回答:


    “對,嫂子,待會兒我慢慢跟你說。他啊,我們回老家走親戚,慫恿著勝義弟弟把二舅家的水缸給砸了,然後他自己就跑了,留下三弟在那兒挨揍。”


    哥哥從沙發上站起身:


    “媽,你們在這兒聊,我出去透透氣。”


    哥哥走了出去,媽媽有些生氣:


    “勝文,你怎麽當著你嫂子的麵說這些呢,看看,把你哥氣出去了吧。”


    王勝文毫不在意:


    “媽,我說的可是實話,你問問他承認不承認,我這是在提醒他,一個連弟弟妹妹都保護不好的人,怎麽可能把保家衛國的事業做好?嫂子,你說是吧。”


    媽媽憂鬱的聲音:


    “勝文,我怎麽覺得你對你哥心裏有氣呢?”


    “對啊,他去當兵,把十五歲的我一個人扔四九城,我能沒氣嗎,如果我自己不會做飯,說不定就會被餓死呢。”


    “那爸媽就更不對了,那該是爸媽的責任。”


    “所以打一巴掌一萬,踢一腳兩萬!你們還沒給錢呢。”


    王勝文順手把寫好的歌曲遞給嫂子,繼續說:


    “媽,不是我生氣,你這做法有點過分,我回來的時候你什麽時候請假在家裏陪過我啊,奧,我哥回來就得陪他們,他還覺得心安理得,偏愛不能這麽明顯吧?”


    “我!”媽媽一時語塞。


    嫂子蘇明明還真是個明大義的人:


    “媽,我覺得弟弟說的沒錯,我去那屋把這首歌練練試試了。”


    母親便拉著王勝文的手坐下來:


    “兒子,爸媽都沒想過這些,讓你受委屈了。”


    “媽,受委屈沒事兒,關鍵是我要讓我哥感覺到他當海軍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你看他說起弟弟那個口氣,很看不上的樣子,其實國運還是靠弟弟那樣的人,靠我哥他們,根本不行。”


    “媽不明白你說的這些道理,但是以後媽隻相信你,其實今天我請假在家,你爸也是反對的。”


    王勝文拍拍媽媽的肩膀:


    “媽,不行的話今天我們兄弟仨吃飯你就別去了,你去找京茹道個歉,你給嫂子五千塊錢,她特別跟我說了呢。


    雖然她不缺錢,但是那都是從弟弟那兒拿的,可以說跟你根本沒關係,你要是不把這個媳婦哄好了啊,以後沒人給你養老。”


    “你是說我不公平?”


    “這不很明顯嗎?”


    “我做得有點過分了?”


    “還用說嗎,你以為你把她妹妹給弄過來了就是對得起她了對吧?其實這事兒對你有利,你想想等她妹妹長大了會對誰好?如果不是感覺這事兒對你們有利,我就會在四九城把她給安排了。


    你不要以為利用手中的權力給後輩做點事兒就是一種恩惠,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


    “那我給京茹點錢?”


    “可以啊。”


    “給多少?”


    “怎麽也得三萬五萬才能挽回局麵,少了她也不在乎。”


    “啊?媽也沒這麽多錢啊。”


    “沒錢還給嫂子這麽多?越是不在你身邊的人越吃香,對吧?你那意思是誰不能盡孝誰還有理了。”


    “媽知道這事兒做錯了。”


    王勝文從包裏掏出三捆錢,遞給媽媽:


    “行了媽,這錢我出了,你拿給她就可以,順便給她道個歉。”


    媽媽從屋裏拿出一個袋子把錢裝起來:


    “行,那我待會兒就過去。”


    “嗯,哥哥嫂子要是問你,你就說給京茹送錢去。”


    “啊?這樣說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給京茹錢是應該的,她又不掙錢。我覺得啊,是我這些媳婦把你寵壞了,以後我讓她們不理你,倆妹妹我也帶到四九城去上大學,畢業以後還讓她們留那兒工作。”


    “兒子,你別嚇媽媽了好嗎?媽媽真怕。”


    “真怕就公平對待吧,其實我也是為她們的前途著想,就像我給嫂子那首歌,她唱好了,以後就前程似錦了。”


    “行,那我給你弟弟打完電話就過去。”說著摸起電話打了過去。


    打完電話,王勝文送媽媽出門,看到哥哥還在院子裏轉悠:


    “哥,咱媽不跟咱們吃飯了,她非要去看我媳婦。”


    “行啊,媽你去吧,要不要讓明明陪你去?”大哥回應一句。


    媽媽指指手裏提著的包:


    “我啊,給你兄弟媳婦送點錢過去,最近攢了點錢,讓她存著。”


    母親走了之後,哥哥便問:


    “勝文,什麽時候你們給家裏存錢了?”


    “哦,咱媽非要讓我們給她存著,其實攢個三萬兩萬的,也不用著急存。”


    “嗯?咱們家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掙得唄,我給咱爸他們越秀區搞了個電風扇產品,他們給了我五十萬呢。”


    “啊?你不怕犯錯誤啊?”


    “是以你弟妹的名義給他們的,我犯什麽錯誤?你弟妹可是沒工作,靠搞點發明創造掙點小錢,不是應該的嗎。”


    “你們這還是小錢啊?都頂我們一輩子的工資了。”


    “覺得不合理你們也可以搞研究啊,反正我覺得合理。”


    “你是不是讓弟弟他們也走這條路了?”


    “對啊,弟弟他們那個研究更厲害,可以改變國運的。”


    “真的會這樣?”


    “肯定是的,不用懷疑。”


    “聽你嫂子在唱歌,是不是你寫的那歌?”


    “對,好聽嗎?”


    “好聽,旋律非標優美。”


    ……


    兄弟倆在院子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會兒的功夫,於莉開著車就來了,三個人上了車,王勝文問:


    “於莉,訂的哪兒啊?”


    “還是那個番禺飯店,我覺得你喜歡吃那兒的菜。”


    “給勝義弟弟打電話了?”


    “他打過去的,他倆自己開車過去。”


    王勝文指了指後座的哥哥嫂子:


    “認識了嗎?”


    於莉搖搖頭:


    “不認識,聽說昨天家裏吃飯,媽也沒讓我們過去。”


    “行吧,那以後你們也別過去了,看來咱媽不待見你們。”


    仍然在練歌的嫂子沒有反應,哥哥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勝文,怎麽個意思?這也是弟妹?”


    “哥,你就別問了,既然咱媽不想讓你知道,那就裝作什麽也不知道吧,於莉是個四九城的女孩兒,我安排到這邊來給我們做業務的。”


    “行吧,咱媽不說我就不問了。”


    車子到了飯店,弟弟勝義兩口子已經等在那兒,兄弟仨見麵,自然是擁抱打鬧在一起。


    王勝文讓於莉留下一起吃,於莉當然是乖乖聽話。


    弟弟竟然沒有表現出對大哥應有的熱情,而是對王勝文特別親切:


    “哥,你來咱爸也不通知我一聲,後來我們知道了,想去找你,你們又去港島了,昨天家裏吃飯你們也沒回來。”


    王勝文並沒有理他,而是指指嫂子:


    “於莉,小小,你倆把嫂子扶進去吧,她學唱歌學入迷了,唱了一路呢。”


    說完了才對哥哥弟弟說:


    “走吧,咱們別在這兒說話,有話進去說。”


    到了飯桌,自然是弟兄仨一起,三位媳婦一起,王勝文請客,當然做在中間位置:


    “於莉,是按最高標準訂的吧?”


    於莉答應得挺幹脆:


    “咱們自己人吃飯,當然是訂最好的。”


    “嗯,我包裏有帶過來的酒,你拿出來打開的,我們哥仨好好喝一杯。”


    “好的,好的!”


    於莉說著從包裏掏出兩瓶七百五十毫升的威士忌。


    王勝文指了指對哥哥說:


    “哥,咱們喝這個怎麽樣,兩瓶三斤,今天咱哥仨就把它喝出來。”


    哥哥拿起酒瓶來認真看:


    “弟弟,這是洋酒啊,這麽好的酒哪兒來的?”


    “我從港島剛帶回來的,就帶了這兩瓶。”


    弟弟勝義擺擺手:


    “哥,我不能喝,我下午還要工作呢。”


    王勝文拍拍他的肩膀:


    “今天給你放一天假,你們啊,也不用這麽著急,滬市那邊液晶電感試驗還沒完成呢。”


    陳小小問:


    “哥,他們什麽時間能完成啊?”


    “上次電話說估計得五月份,我們四月底過去一趟,去幫幫他們。小小,咱爸說給你們派的警衛人員到位了嗎?”


    弟弟點點頭:


    “二哥,到位了,剛才在門口你沒看到啊?”


    “那辦公地點呢?”


    “辦公地點也選好了,就是實驗室還沒整理出來。”


    “行,把電器生產部分搬試驗室裏去吧,生產不能停。”


    “知道了哥!”陳小小回答。


    大哥問:


    “勝文、勝義,你們搞的什麽東西啊,這麽神秘,還需要警衛人員。”


    王勝文揮揮手:


    “哥,咱爸都不跟你說,那你就別問了,於莉讓他們上菜。”


    王勝文說著給左右兩邊的哥哥弟弟把酒倒上。


    哥哥又有些驚奇:


    “二弟,這酒還得用玻璃杯喝啊?”


    “對啊,洋酒一般都用玻璃杯喝,因為洋酒有顏色,可以欣賞一下。”


    “這酒多少錢一瓶?”


    王勝文指指瓶子:


    “這種啊,這種算是最貴的了,四十八英鎊。”


    一向老實的弟弟王勝義竟然爆了粗口:


    “我艸,五百塊錢?哥,你竟然給我們喝這麽貴的酒?”


    “咱哥仨喝酒才最該喝這酒,特別是你。”


    “二哥,我覺得我不配,我們說是搞研究,其實就是做實驗驗證你的那些理論,我覺得大哥和你才配。”


    菜上來了,王勝文舉起酒杯:


    “哥,這麽多年沒見麵了,咱們哥仨共同喝一杯,以後啊,咱們哥仨在自己各自的領域好好努力,哥,你得喝幹了啊!”


    兄弟仨都是一飲而盡。


    王勝文指指於莉和陳小小:


    “你倆,把嫂子手裏的東西奪過來,開始吃飯。”順手把自己的燕窩粥端給了於莉。


    哥哥笑了:


    “勝文,這麽會巴結媳婦啊?蘇明明,你是吃飯啊還是練歌啊。”


    嫂子蘇明明這才把歌譜放下:


    “唉呀,弟弟,這是首好歌啊,我都入迷了,你怎麽寫的啊,寫的真好,這個以後就歸我唱了。”


    王勝文吃了口魚:


    “嫂子,你先吃飯吧,把我哥那份燕窩端過去吃。嫂子,你要想唱,得讓你們部隊的正治部審核一下然後再唱。這首歌呢,得用母親般慈愛的聲音唱,就仿佛大海是水兵的母親。”


    一說這個嫂子就來了精神:


    “弟弟,你是說大海是母親,軍艦是搖籃吧,這個意境可是太好了,我相信水兵都會愛聽的,正治審核應該沒問題。”


    哥哥也說:


    “明明,即便是愛聽,也得通過正治審核,咱們得謹慎一點。”


    “那我給你們唱一下聽聽?”


    王勝文指指門口:


    “於莉,把門關上,嫂子,你唱吧,一句歌詞我們喝一杯酒,公平合理吧?”


    哥哥笑了:


    “嗬嗬,勝文,你寫的當然知道該喝多少了,我們心裏沒數啊。”


    “嗨嗨,先透露給你們吧,總共十八句,喝完基本兩瓶酒也就沒了。”


    弟弟王勝義有些激動:


    “行,哥,如果是好聽,那我就豁出去了,小小,我喝多了,你讓警衛把我抬回去啊!”


    蘇明明還真就唱了起來:


    “軍港的夜啊靜悄悄


    海浪把戰艦輕輕地搖


    年輕的水兵頭枕著波濤


    ……”


    一曲唱完,桌上的人全都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哥端起酒杯:


    “來,二弟,我敬你一杯!”


    弟弟勝義也端起來:


    “哥,我也是,沒想到,二哥還有這才能。”


    王勝文一飲而盡:


    “嫂子,你回去體驗一下這種意境,在晚上的時候,到軍港那裏感受一下海浪的聲音。”


    嫂子竟然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朝王勝文鞠了一躬:


    “弟弟,謝謝你。”


    大哥也端起酒杯:


    “來,二弟,咱倆再喝一杯,勝義你不許摻和。”


    王勝文喝幹杯子裏的酒:


    “哥,無論這首歌能不能被允許唱出去,我建議你都得認真聽嫂子唱,唱歌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那種心情。”


    嫂子有些疑惑:


    “弟弟,你是說這首歌可能會不允許唱?”


    “嫂子,你不覺得這首歌的旋律跟現在的歌曲風格,格格不入嗎?所以我建議你首先通過正治審核。”


    哥哥點了點頭:


    “嗯,還是弟弟謹慎,怪不得成了正處級幹部,弟弟你放心,這首歌跟你無關,是你嫂子自己寫的。”


    王勝文又給哥哥倒滿酒,然後碰了一下酒杯喝幹:


    “哥,謝謝你理解,如果不是咱們這種至親關係,我是不會把這首歌寫出來的。”


    嫂子竟然又開始唱,其他兩位女人竟然也跟著唱,男人也跟著哼哼,一直到宴會結束,屋裏都飄蕩著這個旋律……


    兩瓶酒真的被他們哥仨給喝沒了,弟弟還真是被抬回去的,哥哥也喝暈了,嫂子是滿臉的興奮,於莉是滿臉的溫柔,隻有陳小小衝著王勝文直翻白眼。


    王勝文回到家,摟著於莉和秦京茹一直睡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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