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回到崇文院,今天王勝文也不去給姚琪梅幫忙做飯了,走到孩子們做作業的屋子裏,薅住衣領,就把王二熊給揪了出來。


    二熊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剛想掙紮,便被王勝文按到院子裏的板凳上,然後朝王大熊和王陳文魁招呼一聲:


    “過來按住!”


    “好嘞!”


    兩個男孩兒上來就給結結實實地按在凳子上。


    王勝文便給二熊把褲子褪到腳脖子那兒,隻留下一條短褲,然後從秦淮茹手裏接過一根手指粗的棍子:


    “說!喝了幾杯?”


    二熊的聲音都變形了:


    “爸!我隻喝了兩杯啊,真的隻喝了兩杯!”


    “嗯,主動承認了就好,我用巴掌打還是用棍子抽,選一個吧。”


    一邊站著看熱鬧的梁拉娣笑嘻嘻地湊過來:


    “我覺得還是打巴掌好,顯得親切,打巴掌算是你爺倆親密接觸了,多親切。”


    秦淮茹有不同看法:


    “我覺得還是拿棍子抽過癮,拿手抽手還疼,弟弟你棍子都拿手裏了,就開始抽吧。”


    陳雪茹這次最壞:


    “要真想給他個教訓,我覺得先拿巴掌扇,然後再用棍子抽。”


    最好的當然是張靈兒:


    “老公,要不咱就嚇唬一下吧,別真打了,我給你換根細的?你看二熊都害怕了呢。”


    幾個女人在這兒嘮叨,被按住的二熊不能忍了:


    “爸,你隨便打吧,我這兒被脫了褲子,有點冷。”


    啪!


    “啊~~”


    “爸,你還是拿棍子抽吧,你這巴掌太狠了吧!”


    pia!


    “啊!!!我完蛋了啊,不冷了不冷了,爸你歇會兒再打!”


    “改了嗎?”


    “改了改了,再不敢了啊!”


    “不到十八歲不許喝酒,以後當著我的麵,也不許喝酒,長大了也不許!”


    “爸,我記住了,您消消氣!”


    王勝文把二熊扶起來,給他提上褲子:


    “我就不告訴你媽和你姥姥了,其他人也別說!”


    大熊和其他孩子都點了頭,算是答應了,沒人敢說話。


    秦漢想跑,沒跑掉,被秦淮茹和梁拉娣揪在手裏。


    打完二熊,王勝文用手指了指,對大熊和魁子說:


    “輪到他了,按住!”


    二熊挽起了袖子:


    “我來,他慫恿我幹的!”


    於是秦漢又被按在板凳上,不過他沒留短褲,因為人家根本就沒穿。


    王勝文把棍子遞給秦淮茹:


    “姐,你來!”


    秦淮茹拿到棍子,反而是笑嘻嘻的:


    “嘻嘻,弟弟,我沒勁,我要是抽得不夠,你替我多抽幾下可以嗎?”


    秦漢在那兒便喊起來:


    “爸,你打,你怎麽打我都認,別叫那個娘們打,晦氣!”


    啪!


    “啊~~我艸,這麽疼啊!”


    啪!


    “哎呦!要了命了!”


    啪!


    “爸,我改了,你是我親爸!”


    啪!


    “徹底改了啊,我這屁股已經爛了!”


    王勝文抽完,又問了一句:


    “姐,你還抽嗎?”


    秦淮茹還是笑嘻嘻的:


    “嘻嘻,今天我估計他的屁股已經被抽麻了,我先不抽了,先寄存下,哪天想起來再抽。”


    她還想來個抽屁股連續劇。


    人家秦漢還真是個漢子,今天竟然沒哭,被放開自己就迅速提上褲子:


    “爸,我改了!你打我,我認,以後還是你打。”


    秦淮茹又插上一句:


    “我去告訴你奶奶!”


    秦漢馬上就跑過去抱住她:


    “媽,咱能不幹那事兒嗎,以後我把好吃的都留給你行了吧?”


    秦淮茹一把把他推開:


    “甭想收買我,還吃的,你爸會留給我的!”


    說完還給王勝文飛了個很讓人很激動的媚眼兒。


    (大家注意,有個錯別字。)


    王勝文揮了揮手:


    “都別看熱鬧了,大人去幫廚,孩子們寫作業!”


    眾人散去,冉秋葉跑了過來,摟住胳膊,埋怨的口氣:


    “你怎麽還打孩子啊,這是暴力,不許你打我的學生。”


    梁拉娣一把把她拉開:


    “你懂什麽啊,弟弟做的沒錯兒,想進我們家,就不許懷疑咱們家男人!”


    張靈兒也說:


    “孩子不打不成器,我哥哥們小時候,我爺爺都拿馬鞭抽呢。”


    冉秋葉大驚失色:


    “啊?真的啊?”


    秦淮茹很平靜地回答:


    “當然是真的,那鞭子還在我家掛著呢,哪天我帶過來。”


    冉秋葉趕緊製止:


    “別別別,再嚇到孩子。”


    張靈兒跟上一句:


    “你別害怕,不打女孩子的,人家關姐姐還說過,她們的習俗是捆馬凳上抽。”


    冉秋葉幹脆又跑過來紮進懷裏:


    “別讓我看到!”


    色娘們秦淮茹跟上一句:


    “拉死燈,啥也看不到。”


    旁邊的幾個女人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白靜娘倆和徐慧珍她們倆人都沒回來,姚琪梅埋怨一句:


    “現在吃飯都湊不齊人了。”


    王勝文安慰她:


    “姐,別管大人,隻要孩子們都在就可以。”


    ……


    直到大家已經吃完了飯,白靜娘倆才回來,進門就喊餓,王勝文趕緊給她們熱了熱提前盛出來的菜:


    “你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在那兒吃點東西也可以啊。”


    於佳萌又是一個嬌嗔:


    “哼!哥,我倒是想吃來著,可她們做的飯一點都不好吃。”


    姚琪梅趕緊說:


    “那以後就早點回來,菜熱過了也不好吃。”


    “哼,還不是怪我媽,她在那兒做衣服,非要我陪著,餓得我都不行了。”


    王勝文跟上一句:


    “白靜姐,你以後不能這樣幹了啊,餓壞了我小媳婦你賠不起!”


    “吆吆吆,這還沒怎麽著呢,這就給護上了?”


    於佳萌便跑過來抱住胳膊,算是同仇敵愾了:


    “我老公就是疼我,氣死你!”


    “你這個死妮子!”


    ……


    伺候好自己的小佳人,在辦公室寫寫畫畫到了九點多,徐慧珍和牛麗才回來,又是喝得醉醺醺的。


    進門倆人一邊一個就摟住脖子:


    “老公,明天他們逛北京,後天能把工藝路線圖拿出來嗎?”


    “又喝大了?還回來這麽晚,真能折騰啊。”


    牛麗拍了他一巴掌:


    “還不是怪你那倆徒弟,相互不服氣,都說自己的酒好喝,結果一下喝了三種酒,我們才這樣了。”


    徐慧珍顯得很得意:


    “嘿嘿,老公,你別光說我們,那幾個河南人喝得都站不住了呢,牛爺也喝得麵紅耳赤。”


    說著話,梁拉娣、秦淮茹、張靈兒三位進了門,王勝文趕緊指揮:


    “拉去洗腳解酒!”


    “好嘞!”


    崇文院裏殺豬聲響起…


    ……


    第二天早上,徐慧珍、秦淮茹都是麵色紅潤,兩人一起給王勝文整理今天剛換上的新衣服。


    牛麗也走了過來,嘴裏埋怨著:


    “你昨天給我捏完腳,怎麽不把我抱回去啊,慧珍姐你就抱回去。”


    陳雪茹回她一句:


    “人家還不是看在小靜文的麵子上?”


    吃早飯的時候,告訴張靈兒自己今天去石景山區,讓她在辦公室值班,又收到一個抱怨:


    “看看吧,把我安排到辦公室,就是不讓我出去了。”


    “我今天第一天去那兒,帶一大群女人去不合適吧?”


    “還有誰要去?”


    “琪蘭姐和尤鳳霞啊,她們是局裏派過去監督的。”


    “岩福去嗎?”


    “當然去,估計孫偉和孫廠長、保衛處郭處長都會去。”


    “這麽急?”梁拉娣問。


    “錢,我昨天和陳曉燕都拿回來了,今天必須運設備過去,要不然咱那梁叔叔啊,又該罵我了。”


    秦淮茹算是聽明白了:


    “弟,我怎麽覺得你就是個財迷呢?不給錢的時候,也沒這麽積極啊。”


    王勝文馬上訓斥:


    “再瞎說,和秦漢一個待遇!”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


    “切!懶得理你,還不讓說實話了。”


    梁拉娣上去就抽了她的屁股:


    “弟弟,我替你抽了啊!”


    於是又是一陣撕扯,王勝文也是無可奈何。


    吃完飯開上車到了老宅子,剛進門,就被一群孩子圍了起來,隻能是每個都抱抱,還發了糖。


    和孩子們折騰一陣子,才輪到幾位女人,人家劉嵐已經改成伺候兩位孕婦的人了,站在臉盆架旁邊用熱毛巾給她們洗臉,邊擦臉還邊說:


    “我給她倆洗完了才奶孩子的,你吃過飯了嗎,我們還沒吃呢。”


    王勝文走過去抱了抱各位:


    “我吃過了,今天過來等琪蘭姐她們,鳳霞今天也過來,以後她們就得在這兒住一段時間了。”


    堂姐王秋菊恨恨地說:


    “那個死妮子,這麽長時間也不過來看看我,來了我就抽她。”


    “哎呦,姐,你可別抽,是我派她去昌平那邊工作了,這事兒不怪她。”


    “哼!反正我覺得她心裏越來越沒我!”


    “姐,我跟你說啊,人家鳳霞和琪蘭姐現在有車開了,以後總要出差呢。”


    關芹芹過來拉住胳膊:


    “弟,你也不問問我們肚子裏的孩子?”


    “不用問,看你們這樣就知道他們過得很舒服。”


    “嘻嘻,說對了,我也感覺他們好著呢,丁秋楠說我們倆好像都是兩個胎心。”


    “我靠,你倆這是一生就給我生一窩啊?”


    王秋菊嬌嗔一句:


    “都分完了,魏媽媽倆,苗媽媽倆,嘻嘻。”


    “行吧,那你們就安心養胎吧,我去給你們掙錢。


    姐上次的錢花完了嗎?”


    “沒有,還多著呢,人家那個醫院的周醫生又給了挺多,說是以後的生活費。”


    “我去!她真來咱們家吃飯了?”


    “嗯,人家還一個勁誇咱們家的夥食好呢。”


    “甭理她,她那是蹭吃蹭喝,她也是個饞鬼!”


    劉嵐笑了:


    “老公,你還真生她的氣啊?”


    “懶得理她,暴力女,母老虎!”


    接下來伺候老婆孩子們吃早飯,刷鍋洗碗的時候,苗媽媽湊過來小聲耳語:


    “什麽時候再來一次?”


    “我今晚不走。”


    “嘻嘻,我好好伺候你。”


    “姚媽媽今天也回來。”


    “太好了,今天晚上帶我回去一趟吧,我得跟閨女說一聲。”


    “沒問題。”


    剛收拾完,女兒王姚就回來了,被和王柳兒安排到了一起。


    當然還是首先要考慮工作問題,掏出昨晚寫好的幾頁紙,遞給姚琪蘭和尤鳳霞:


    “這段時間的工作安排,你們看看,按這個執行吧,抽時間回處裏打個逛,就說從昌平到石景山區了。”


    姚琪蘭問了一句:


    “她們不會要跟著我們過來吧?”


    “甭理她們,我安排她們去軋鋼廠去炒辣醬去了。”


    “嘻嘻,不是你的人,你就讓人家去幹粗活兒,真不講理。”


    “瞎掰,炒辣醬沒有責任,你們幹的這些工作可是有責任,幹不好真受處分的。”


    尤鳳霞很乖的聲音:


    “我知道了,蘇局長都說讓我要認真負責呢。”


    “快去跟你媽親昵一下吧,剛才跟我抱怨了呢。”


    “行,我抽時間回崇文院給她們拿套孕婦裙,天暖和了可以穿。”


    ……


    九點半,才到了石景山區區政府,剛剛坐下,梁區長馬上就把周區長叫了過來:


    “跟老蘇對等安排,一邊一個廠長,可以了吧,他那個人就是斤斤計較,還是市長主持正義,他沒跟你說什麽吧?”


    “說了啊,說你不講理。”


    “嘿嘿,我跟他講理?我用得著跟他講理嗎,我算是看出來了,咱爺倆隻要是合作好了,我還真就不怕他,勝文,你說對吧?”


    “叔,咱先別說那個,我這不是帶人過來了嗎,我們處裏的姚科長和尤主任,過來監督這個項目的。”


    “歡迎,歡迎,我跟你們處長可是老關係了啊,你們得多關照。”


    “嗯,梁叔叔,你們不會是出問題了吧?是不是招不上人來?我替你們找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說著把郭處長那個名單遞了過去。


    周區長心領神會,把名單接過去:


    “我們這邊已經招了一千多人了,王處長,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這還用說嗎,趕緊政審和體檢啊,體檢完了還得馬上開始培訓呢,姚科長她們已經過來監督呢。”


    梁區長一拍大腿:


    “周區長,你抓緊組織,下午務必開始,醫院聯係過了嗎,沒聯係你就趕緊過去,讓他們多派幾位醫生過來。”


    周區長馬上回應:


    “梁區長,那個名單上你還沒簽字呢。”


    “快拿過來!”


    周區長前腳出門,後腳梁區長就把王勝文拉到裏屋:


    “怎麽樣?你嬸子安排的那事兒,滿意嗎?”


    “滿意,那洗衣機用了嗎?”


    “唉呀,太好了啊,是不是下一步咱們也要做這玩意兒?”


    “對,去廣州一趟吧,跟我爸見個麵,把這項目拿過來,這玩意兒見效才快呢。”


    “我倆通電話了,我準備帶著區裏的人過去呢,五月份可以吧?”


    王勝文想了想,點點頭:


    “可以,到時候,這邊拖拉機也可以出產品了,你過去正好跟他顯擺顯擺。”


    “怎麽?你沒把這項目給你爸?”


    “他又不給我送東西,我給他幹嘛。”


    梁區長拍著他的肩膀:


    “哈哈,你還真是牛,不怕你爸揍你。”


    “我不怕他!


    叔,哪些人需要特殊照顧,你給我個名單,我安排到能學技術的關鍵崗位。”


    “行,明天給你。”


    ……


    爺倆的交流真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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