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其實東西方都有,甚至還有專門研究這個的專業。


    據說一個人通過五個人的關係就能認識到遠在海對麵的總統,真假不好說。


    但張凡覺得隨著他從科室,到助理,成為現在的常務,有越來越多的人沒事就找他寒暄,至於電話短信,更是多的不勝枚舉。


    比如周一的清晨,張凡從來就不去行政樓。因為進了辦公室再想脫身太難了。


    這個是誰誰誰介紹來的,哪個是誰誰誰推薦的。就算沒事,也非要和張凡聊幾句,甚至想要私下裏麵約張凡吃飯唱歌。


    張凡心裏清楚他們想要幹什麽。一談設備,一談器材,張凡就推給歐陽,行政業務這一塊,他現在就主抓招收這一塊。


    其實醫院內的領導都想抓這一塊,因為也就這一塊,算是能讓醫院完全做主,至於其他,大腦袋的人多的是。


    但,其他人想參與,歐陽不幹,隨著茶素醫院能打硬仗,能打勝仗的名聲越來越厲害以後,醫院內部其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已經沒有其他聲音了。


    以前還有個圖章書記,隨著他夕陽升官後,任麗成了醫院書記,歐陽,任麗,張凡三個人就直接成了小組會議了。


    可以說,現在市醫院想要進一個醫生,必須得張凡點頭才行。歐陽、任麗在這方麵也全部支持張凡。


    至於老高早就被歐陽弄成菩薩供起來呢。老高天生也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歐陽把政府方麵的事情交給老高。


    老高天天扯皮不說,還忙的要死,連進個手術室的時間都沒有。


    用老高的話來說就是政府有些時候就tm的是個小孩子,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有時候還說話不算數。


    但,他們這一代的人,六零生人,不太像以前的50後的,也不似70後、八零後。


    五零生人,膽子大,少年的時候見過大世麵,青壯的時候又碰到思想激烈碰撞的時候。所以,這一代的人,不好惹,這是真的見過世麵的一代人。


    而六零生人就簡單了。剛懂事想要鬧一鬧的時候,炎打來了,思想也一同了,雖然從小身體就缺油少肉,但他們的思想卻是最最堅定的一代。


    他們青壯的時候不是在街頭幹什麽牛鬼蛇神,而是一個個的穿著軍服趴在老山線上,或者喊著口號在各個行業和領域內咬著牙努力的要幹翻猴子。


    而70後80後雖然小的時候也眼巴巴的望著麥乳精,但他們也是真真明白錢是什麽的一代。


    如果老高是個70後或者80後,估計要嗎走門路和歐陽針尖對麥芒,要嗎撂挑子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他不是,他就咬著牙的把歐陽交給他的工作要拿下裏,我就不認輸,我就要讓你看看。


    很是不理解,或許這就是我們後來缺失的一種忍得住寂寞,服從上級的一種品質吧。


    老高的小舅子在茶素最大的酒店包了一個包廂,站在門口等著張凡和他的姐夫。


    而且不光他站著,還把老高媳婦也拉在門口。張凡開著車到了酒店門口,車都沒停,趕緊跳下來。


    “哎呦,您在門口,這不是打我臉嗎~!”張凡跳下車,第一時間就對老高老婆客氣的說道。


    老高的媳婦如果站在老高身邊,就好似大了老高一個代差一樣。


    “嗬嗬,沒事,沒事,我一個人坐在裏麵也怪孤單的,就來這邊曬曬太陽。聽老高說,你要結婚了。


    那天把新娘子帶到家裏來,我給你們做頓好吃的,你也是,薛飛沒事就帶著一家老小來家裏,你卻來的少。老高老說你。他啊……”


    “行了行了,站門口不好看,趕緊進去吧。”老高打斷了老婆的話,他和張凡的關係也不在於自己老婆說幾句好話就能近一點,也不是不說這幾句話就會遠一點。


    沒人介紹今天的東家,老高的小舅子臉上一點都不帶尷尬的站在一邊嗬嗬傻笑,一臉的憨厚。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說的真的一點沒錯。


    老高的老婆賢惠,更不善於那種長袖之舞,可她的這個弟弟可了不起。


    早年間,一個小小的勘探員,不知道是技術不行,還是運氣不好,反正他勘察出來的油田,就tm全是貧油井,不適合開采,然後……。


    或許他的這個運氣太不適合看勘察了,然後這小子的官職一步一步的走的越來越高。


    反正用油田工人的話來時候,我們的處長或許權利沒基地大頭大,但認識的人能通了天。


    老高一家人給張凡麵子,刻意的沒有介紹身邊的小舅子,老高老婆欲言又止,但看自己老頭的黑臉,也就歎著氣的低下了頭。


    張凡不能不管不顧,“這就是您的弟弟啊?你們長的好像啊!”


    張凡沒話找話的說了一句。


    “嗬嗬,家裏就我和他像,我的弟弟也不容易,沒根沒腳的,吃了好些年的黃沙,睡了不知道多少的冰帳篷才進了辦公室。”


    “行了,你弟弟不是瓤人,沒你說的那麽可憐,他也就沒跟沒腳,要是有點根基,估計能飛上天去。”


    老高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姐夫收拾小舅子,也少見,不過老高就這脾氣,他小舅子直接就如同沒聽到老高的話一樣。


    握著張凡的手,“張院啊!久仰啊,油田燙傷的消防員現在就差把您的照片供起來了。


    當時要不是你,後果真的不可想象啊。早就想認識您,可您……”


    說著話,憨厚的臉蛋上卻有一雙無比精明直接就像是會說話的眼睛瞟了瞟自己的姐夫。


    “嗬嗬,誇張了。”張凡笑了笑。


    然後,老高的小舅子雙手遞過一張燙金的名片,張凡趕緊雙手接了過來,然後略帶尷尬的說道:“這個,不好意思啊,我沒名片。”


    “哈哈,您看您說的,用名片的都是無名之輩,您的名聲比任何介紹都響亮、請,張院,請進。


    今天略備水酒。一是替當初那些救火隊員給您敬杯酒。第二呢,就是想認識您,想和你做個朋友。不知道我有沒這個榮幸。”


    嗨,幾句話,什麽尷尬,什麽不好意思,全都沒了。而且句句說的都是張凡得意的事情,還真別說,幾句話一說,張凡都有熏熏然。


    其實,這次這個飯局就是當初拒絕張凡的哪個土豪用大千畫請來的高人弄出來的。


    高人剛來邊疆,覺得張凡就一小醫院的小領導,他嚇唬嚇唬就ok了。


    可不聽還好,一打聽,乖乖,這就是個怪物啊,惹不得啊。


    他直接絕了找人壓人的想法,他太清楚了,當初沒再魔都拿下張凡,現在來人家主場了,還能嘚瑟?


    所以,他打聽清楚了張凡的來來去去後,就拐彎抹角的找到了老高的小舅子。


    然後,兩人如同臭豆腐碰到了毛雞蛋一樣對了味道。


    “張院啊!我先自罰三杯,我來晚了!我認識您認識的晚了,是我的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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