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東西,什麽都怕比較。身材好的不敢和貌美的比,貌美的不敢和豁得出去的比。


    而這個醫療其實也一樣。比如這次的專家大集合,就比平時的飛刀就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不光對患者好,對茶素醫生也不少好處。


    張凡雖然技術高,可畢竟人的精力有限,渾身是鐵也才能打幾顆釘。而平日裏的飛刀專家,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主要的任務是做好手術,拿錢走人。


    至於培訓,他們沒有這個義務,而且茶素的醫生也不好意思多問。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大多數的專家都是肝膽外科的,如果隻是來飛刀,人家一天就走人了,可這次不一樣,好多次頂級的專家在茶素算是亮出了看家的本領。因為專家太多,不亮本領,會被人看低的。而且吳老充當普外的主任,盧老充當普外的門診醫生。


    這個時候不拿看家本領,什麽時候拿!說不定吳老一個高興,收入門內,這都讓人做夢都笑醒了,所以,次頂級的專家拿出了渾身的解數。


    別看這些醫生都是次頂級的,好像和吳老他們比起來就是個豆豆一樣,可這些人放在一個地區或者一個省份,幾乎都是大拿。


    這就讓茶素醫生激動了。往日的飛刀,就如同在起點看某個老男人吹牛一樣,吹了半天好像啥都沒看到,其實飛刀也一樣,當地的醫生看了好幾遍了,可總覺得看了雞兒。


    但,如果沒有飛刀,他們永遠不會,畢竟進修的時候未必能學到。而飛刀,雖然好像看了個寂寞,可看的次數多了,總有一天這種手術自己能上手的。


    而看老男人吹牛也一樣,比如惡心、噴射狀嘔吐。


    哪天你領導遇上這種情況了,其他人都驚慌失措的說他好酒喝多了,大餐吃頂了,可你忽然想起老男人的吹牛,惡心、噴射狀嘔吐,不對啊,這不是吃多了也不是喝多了,這是腦袋出問題了。


    然後你大嗬一聲,送醫院!果然領導不是吃多的也不是喝多的,是腦門裏麵出血了,醫生說了一句,幸虧送的及時啊!然後家屬對你千恩萬謝,你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啊。


    最後,領導出院後,你的人生高潮來了,領導不斷的提拔你,貌美的女兒也嫁給了你,乖乖,這多好,所以,吹牛的東西,哪天說不定就能用上了。


    而茶素的醫生們這個時候,頭禿了的也要努力學習,次頂級的專家們隱約中,都開始了較勁,畢竟有了比較。


    “楊主任,這個患者早上吳老說下了手術,會給住院醫講解一下術後的治療。而且要提問主管醫生!”馬逸晨給馬上要動刀的楊永存說了一句。


    “是嗎?嗯,我知道了。開始手術吧。”


    手術開始後,楊永存一邊做手術一邊給馬逸晨講解,“你們張院走的是大開大合路,這種方式對於醫生的要求相對要高一點,如果技術不到,很危險。


    但我們有另外一種小手段,比如這個血管,我們為什麽非要去動它呢,但你覺得比較危險的時候,咱們可以通過改道啊,雖然手術時間和損傷提高了,但危險性和致命性下降了啊。


    你仔細看,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做。”


    老楊得知術後說不定吳老要提問,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幾乎把看家的本領手把手的給馬逸晨傳授,張凡的本科同學還有楊永存的博士學生,哪叫一個羨慕嫉妒啊,自己的這位大佬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什麽時候這麽有耐心!


    但一群華國次頂級的大拿湊在一起比拚技術的時候,思想的火花不停的冒了出來。


    普外的晨會上。


    “這個血管瘤,我們可以從側麵全部切除啊!”一個主任看著另外一個主任的手術方案,豆腐裏挑骨頭。


    “側麵?側麵損傷太大,得不償失!”拿出方案的主任立馬開始反駁,其實最主要的不是損傷,而是手術難度。


    當然了,這個時候誰都不願說難度太大,不願意嚐試,到了這個級別,不進則退。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差。


    “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吳老看著患者的檢查,聽著周圍匯集了全國的肝膽主任們,吳老輕輕的說了一句。


    “是啊,我們可以試一試啊!”原本反駁的主任立馬說了一句。


    “對啊,可以試一試。吳老,我主刀,您幫我站台行不行?”


    “我覺得我更合適!”


    吳老臉上笑嗬嗬,心裏也感慨不已,“這個小子運氣就是好,竟然能拉到如此多的大拿在一起做手術。”


    “我覺得,這台手術需要四個醫生,各位請看,因為肝髒的切麵不是平整的,第一視角的醫生,可以作為前期的主刀,第二視角的醫生,可以作為中期的主刀……


    以前的時候,我也曾想過這種方式,但在方東找到四個年輕且已經技術大成的醫生,雖然不難,但也不容易,我覺得這次是個機會。怎麽樣,你們誰願意。我給各位站台子。”


    嘩啦啦。一群人搶著來幹。這時候都沒什麽飛刀費用可談,都是拿著茶素的台子費,一台手術三十元!但,大家是爭先恐後的。


    這樣的手術,這種的討論,這幾天,幾乎天天在發生。


    論文,一篇篇的論文接著這種大拿匯集的手術,然後從偏科研的博士中帶著茶素的醫生手中慢慢發表了出來。


    “我去,華國人又要水論文,你看看,這幾天全是華國一個醫院的肝膽科室發出來的。”


    三島醫學期刊(bmj)的編輯點開郵箱後,給同事不停的抱怨。世界四大醫學頂級期刊中,三島的醫學期刊偏臨床,而其他幾個期刊不是不看中臨床,而是他們的重點其實偏科研。


    所以,往往一些醫學上比較前沿的臨床手術手段,往往都會發往bmj。當然了,華國人,特別是教育和醫療中,各位大拿水期刊的本事在世界上都是聞名的。


    當年有個笑話,說華國醫生把金毛某個期刊給水到掉了等級,可以想象一下,華國醫生水論文的水平有多高深。


    所以,這一次三島的編輯雖然沒看內容,但一看都是從一個醫院發出來了。他就開始頭疼,“這個什麽邊疆茶素的醫院估計又要評級了!”


    抱怨歸抱怨,但工作還是要幹,就算茶素的醫生寫的是一對大便,他們也得嚐試幾口了再帕斯!


    ……


    茶素普外的手術室忙的熱火朝天。


    茶素普外的專家門診就更洶湧澎湃了。


    這世界上聰明的人太多。張凡雖然沒有像歐陽那樣彩旗飄飄的去宣傳吳老和盧老來茶素了。


    可茶素的醫護人員知道啊,他們先給自家的親朋好友說,快啊,快啊,肝髒膽囊不好的這幾天快來茶素啊,華國最頂級的肝膽醫生在茶素上門診了。


    然後親戚拉親戚。政府的先來了,各大局各大企事業單位的來了,然後各個鄉鎮的來了,最後這個消息傳遍了西北。從肅省來的,從蒙內來的,甚至從老毛子和幾個斯坦都有人來了。


    “你這個就是單純的膽囊炎,以後注意飲食,不用吃藥……”盧老頭笑嗬嗬的對以為患者說著話。


    “專家就是專家,天啊,說話的語氣,和藹的麵容,就連摸老娘肚子的手都是溫暖而柔軟的,能不開藥就不開藥,哪裏想其他的醫生,恨不得把老娘壓倒床上,就給老娘捅一刀!”


    就如油鍋裏滴了幾滴口水一樣,看病的人更多了。


    陳生如同滅火隊一樣,親自守在盧老頭的門診口,“不要擠,不要擠,一天兩百個號,大家都能看上的,我覺得有些人想掛個普通門診,等普通門診的醫生看完了建議找專家,咱再找專家行不行啊。”


    陳生大聲的呼喊著,提著建議,可大家如同看騙子一樣看著老陳,“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而且,這種級別的醫生看病,大家眼睛擦的格外的明亮,誰要是插隊,頭都能給你打破。


    張凡的微信同學群。


    “聽說吳院士和盧院士在茶素?誰能聯係到啊,幫個忙,我有個親戚需要做個手術?”


    忽然微信群裏冒出了一個紅包。


    大家都是社會人了,都懂一個道理,說話要錢開路,不然沒人搭理你。


    “咱班的李陽不是考的楊永存教授的研究生嗎,去年他考上的時候,還在群裏發紅包了。你問問他,楊永存教授不就是裘派的嗎?謝謝紅包啊!”


    “是啊,是啊,當時李陽主任專門發紅包了,裘派三代弟子,好牛逼的,我當時羨慕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啊!你問李主任吧!”


    “對啊,對啊!”


    大家看著大紅包的麵子,熱火朝天的聊了幾句。


    “李陽,李主任,呼叫李主任,十萬火急啊!”群裏,發紅包的同學開始@李陽。


    李陽就是張凡的同學,楊永存教授的研究生。當時的他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尷尬!


    當年他考上楊永存教授的研究生時,的確心裏驕傲了不老少時間,不光驕傲,還在群裏很是發了一通紅包。


    當時的他有多驕傲,現在他就有多尷尬。


    偷窺著群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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