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基本盤在哪裏?並不是外麵的實驗室,也不是高新區的賺錢的工廠,而是醫院!”


    醫生會議上,張凡不停的強調。


    醫院班子會議上,張凡也不停的強調。


    以前的時候,張凡去政府開會,聽到上麵說什麽統一思想的時候,經常有一種不屑的感覺。


    總覺得說這個話的人沒水平。


    現在,他慢慢的體會到,這玩意還真是有的。


    比如茶素醫院的科研,以前沒錢沒人的時候,雖然科研看起來像過家家,但都是圍繞臨床的,比如糖尿病和肺結核的關係,比如高血壓和鹽分攝入的正負反饋情況。


    但有錢有人以後,很多實驗室的帶頭人,就不太喜歡圍繞臨床了。


    這種情況不光出現在茶素,華國大型醫院都有這個毛病,都不願意開展側重臨床的科研。


    也是搞笑,醫學的實驗室不願意側重臨床。


    這玩意怎麽說呢,首先側重臨床不容易出成績,比如簡單的說一句,鹽分攝入過量會造成高血壓,這個研究到頂了,也就是讓患者以後減少攝入鹽分,對於搞科研的來說,也僅僅就是一個未必能進入sci的論文。


    但我去搞竇性細胞電衝動項目,進可以改良起搏器日入萬金,退可指導藥企藥物製造黑絲藥代天天換。


    而搞臨床呢,不光花錢,患者還不聽話,出成績照樣湮滅在一複一日的臨床工作中。


    所以,現在的醫學就有點脫離現實的感覺。


    都尼瑪能幹預dna製造出一個完美人造孩子了,可很多領域目前還用的四五十年前的治療方式。


    部裏有的領導也勸說過張凡,順勢而為就行了,張凡雖然笑了笑,可心裏想的是,老子好不容易有了掛,我是來妥協的嗎?


    醫院的很多人不以為然,但張凡的統一會議結束後,他們感受到了張黑子的恐怖。


    首先閆曉玉就開始收緊放款的口子。


    別以為豆包不是幹糧,或許別的醫院沒辦法,但茶素在這一點上,特別是張凡鄭重提出來的事情上麵,班子成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支持的。


    然後趙燕芳開始收緊簽字過關率。


    這也是鳥市擔心的一個原因。


    而會議結束,茶素的科研方向立刻就變的不一樣了,實驗室的休息室裏。


    幾個老頭湊在一起聊天。這群老頭最喜歡湊在實驗室的休息室裏。


    因為這裏有最好的咖啡。據說是張凡專門通過銀行國,從一個富豪的手裏弄來的。


    說張凡摳,一點都不冤枉,食堂的咖啡的確不是速溶的,但也僅僅隻不過不是速溶的而已。


    就這點糊弄人的咖啡都讓茶素的年輕科研狗們發了不少朋友圈。


    其實年輕一代都不太懂咖啡,真正懂咖啡的這群老頭子明白,隻有實驗室的咖啡才是最好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秘密一直沒被擴散出去。


    “茶素醫院能發展起來,也多虧了張院長啊。”因為這幾天茶素的科研風氣的變化,廖院士很是高興。


    “他懂個屁,勉強夠看把。”中庸前院長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不太樂意的罵著張凡。


    本來說好的就呆一個月,他就要回中庸返聘去了。


    結果,這都來了半年多了,張凡不說,他也不提回去的話了。


    反正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在茶素的實驗室裏,一天天的讓張凡當毛驢使。


    中庸新院長,更不敢提了,現在中庸和茶素的合作,已經不是以前,中庸在上頭說讓張凡劈腿,張凡不敢撅屁股的時代了。


    現在的中庸,甚至沒人能剛的過張凡了。


    “是啊,這個貨又給我們發來新任務了。後悔來這裏啊,自由人變的不自由了啊!”蔣院士喝著咖啡,也不樂意的說著。


    因為每年的畢業季,也是填報誌願的季節。這三年來,茶素國際醫科大是醫學院中,考研過關率最高的大學不說,而且也是拿到公費獎學金最多的醫學院。


    這一下,報考的人數都不用做廣告,分數直接起飛,也就比中庸低十分了。


    不過,張凡還是給老頭們下達了任務,每個人必須帶最少一個碩士。


    這就讓幾個老頭不高興了,今天幾個人正好湊在一起,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罵張凡。


    張凡剛從胃癌實驗室裏出來。


    看到幾個老頭,端著杯子,一口口的喝咖啡,他就肉疼。


    也是奇了怪了,這些老頭沒答應來茶素的時候,張凡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老頭們好。


    別說喝點咖啡了,就算喝瓊漿玉液張凡也會想辦法給老頭們弄去。


    可一旦確定來茶素後,再見到老頭們放開了喝白開水一樣的喝咖啡,張凡心裏就是肉疼的都不願意看。


    “少喝點這玩意,喝多了會心律不齊的。”張凡關心似的說了一句。


    幾個老頭都不太搭理他。


    “今年polo封堵器我們實驗室可能會改良成功,你讓我帶碩士,我真的沒時間!”


    兒科先心病的封堵器,這個技術,發明了三十多年,但很多醫院都拿不下來。


    因為難度太高了,這樣說,在一個早生兒核桃大小的心髒上做手術。


    說實話,真的太難了。


    所以,廖院士一直致力於把這個封堵器的難度降下來。


    很難!不過到茶素後,這個難度略微小了一點,因為茶素有錢。


    老頭再也不用為了科研經費,低頭哈腰的給放款的科長主任做小了。


    別看老頭是個院士,因為他研究的這個項目,用一般人的眼光來看,沒啥錢途。


    所以不被重視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張凡不這麽認為!


    “老爺子,您看看你團隊的,最年輕的博士都快40歲了,你這一手心髒封堵術再不找個年輕一點的人傳下去,你是帶進棺材嗎?”


    張凡一句話,說的老頭都有負罪感了,心外科本來就難,兒外的心外就更難,早產兒的先心手術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有時候,這種手術,不光挑醫院,甚至還挑醫生。


    一個核桃大小的心髒上,手部動作出現一個輕微的顫抖,說不定尖銳的導絲就能把心髒給戳個窟窿。


    說完,張凡轉頭看向了其他幾個老頭,“我倒是覺得從碩士帶出來的,其實更紮實。這個提議,我認為很好!”


    蔣老頭見風使舵的說了一句。


    “他這麽跋扈,就是你們給慣的!”


    盧老頭笑嗬嗬的說著幾個老哥們。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老頭也很糾結。


    “當初是不是應該多放幾個弟子,如張凡這樣?”因為老頭發現,自己的學生裏麵,能當將的很多,拉出來一個就能獨擋一麵。


    可能當帥的,也就最不聽話的這個貨了。


    搞定幾個老頭,茶素國際醫科大在報考還沒開始的時候,先放出了今年導師名額。


    不說報考的學生家長傻眼了,醫療係統的同行們都傻眼了。


    甚至肅大臨床學院的院長都打來電話了,問張凡:“要不每年你們醫院提前招生吧,你們結束後,我們再來把,你多少給你老師給條活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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