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市的三天,張凡和任麗被領導摁在會場裏,一天三場會議,反正不管你張黑子和任大眼睛發表不發表意見,參與不參與討論。


    會議是必須從頭到尾的參加。


    “要不咱們擠出一點資金吧,這樣不是個事情啊。”中午休息的時候,張凡和任麗在鳥市招待所的食堂裏找了個角落。


    自從機關厲行節約反對浪費條例的出台以後,鳥市招待所的食堂也開始從炒菜變成了自助餐。


    說是為了減少浪費。


    不過按照張凡的看法,這尼瑪就是脫褲子放屁。光一個麵條就四五個師傅,牛肉麵的師傅、臊子麵的師傅,過油肉的師傅,還有一個提著金屬片準備做刀削麵的師傅。


    花樣繁多,肉食也不少,不過味道就那樣,根本不能和茶素醫院的食堂比。茶素醫院的食堂,因為後勤這邊給的多,醫生護士們每個月都可以投票,不好吃的,沒人吃的,就會被剔除。


    要是都不行,食堂主任就要被撤職。


    “是啊,今兒的事情透著一股子怪異,先是疆北的幹部,然後是疆南的幹部,現在又是首府的幹部。


    輿情辦的同誌們都來參加會議了,我們還被壓著坐在會議室裏,這是讓我們了解情況?”


    張凡撇了撇嘴,了解個錘子,從頭到尾,他都在係統裏模擬手術呢。任總是真的給煎熬壞了。


    聽又聽不懂,不停又沒實在沒其他的事情幹。


    其實,對於這種會議,張凡不聽都知道講啥呢。領導首先重點強調情況的嚴峻,然後重申責任的重要,再次點明責任的劃分,最後就是警告紀律的嚴肅性。


    而參會人員的發言張凡也清楚,重點表達對於預防的認識和重視,強調自動能動性,最後就是哭窮。


    每年領導手裏都捏著一筆款子,這個錢,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放出來的。


    這筆錢就是預防各種重大的突發事件,其實這玩意和家裏過日子一模一樣,有的領導精打細算,有的領導銳意發展。


    一般情況,西北比較保守一點。


    當然了,錢就這麽多,誰多誰少,領導心裏肯定有個賬本,不過你不哭,和哭,得到的肯定不一樣的。


    主要是今年旱災嚴重,南北疆除了茶素有洪災的可能,其他地方進入夏季以來幾乎就沒見過一絲絲的雨水。


    當然了,這個事情不歸張凡操心,這種事情,你給多少錢都不夠。


    給十萬,領導們能買點礦泉水什麽的,給一百萬,說不定領導就能邀請礦務局的來找地下水,你要是給幾個億,他能找條河立馬開始修水壩。


    領導會議室裏,任總喝著茶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張凡和領導談話。


    本來茶素醫院的事情,平日裏就是喊張凡過來就行了。可現在,張凡的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領導不得不把任麗也拉來了。


    對於任麗,領導們是不滿意的。


    用領導的話來說,茶素醫院的班子不能領會上級的意圖,這是書籍出了問題。


    可不滿意又能怎麽辦?換人?尼瑪老遲現在四處求爺爺呀告奶奶的想回國,甚至給領導都哭訴了,再不回來,沙子都要把他給埋了。


    “各地的應急急救小組你要上點心,這段時間多占用你一點時情,情況特殊,這個時候,不出事大家都輕鬆,一出事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張凡點了點頭,“嗯,鄉鎮一級,是縣醫院院長作為小組長,地市級別是咱們邊疆各大三甲醫院的業務副院長作為組長。


    應急分部,我主要是負責,急救藥物,手術器械,各種車輛,人員配備,已經形成文件了。”


    張凡心裏很清楚,給錢不能這樣給,一定要掏錢就掏肛一樣的難受,不然下一次,領導覺得這個錢來的容易,繼續要。


    茶素醫院這個小身板,可扛不住一趟一趟的來,這麽大的一個地區,領導不應該來找茶素醫院,應該去找國家!


    看張凡不打岔,班長說完,副班長說。


    “對,要的就是這種細致這種心氣,工作不怕難,就怕心不齊。比如說咱們邊疆的酒廠,這幾年日子過的不容易啊,原材料漲價,銷售疲軟。


    可這一次,人家直接拿出了五百多萬。”


    張凡心裏歪了歪嘴,尼瑪這才幾個錢,你們現在公務用酒就差發紅頭文件規定必須用邊疆酒了,領導但凡有個什麽事情,桌子上擺的全是邊疆酒。


    五百多萬,別說請超級明星了,就是一般的明星也請不了幾個。何況現在幾套班子出來打廣告,是我,我也這麽幹。


    “是啊,酒廠今年和我們分紅也分了不少,茶素老百姓都罵的火冒三丈的,說我們醫院和酒廠聯合,醫院的領導們天天喝不要錢的酒,哎,怎麽就沒有人理解我們的苦衷呢!”


    張凡說完,任總立刻點頭。


    領導氣的捂著腦門,“歐院今天怎麽沒有邀請?”


    身邊的秘書立刻說道:“今年天氣旱,容易爆發鼠疫,歐院領著防疫小組已經進入草原了。”


    副班長說完,還準備說點什麽,班長直接打斷,語氣有點咬牙切齒的問到:


    “你能拿出多少錢來。”


    張凡心說,我也不需要你給我打廣告啊,白要錢還用這樣的態度,看來還是不缺錢啊!


    “我可以承諾,今年明年這兩年,如果你挖來院士,我可以幫你承擔責任。”


    張凡翻了翻白眼仁,院士是好,但現在茶素醫院並不像以前那麽急迫了。


    現在自己培養反而比挖人更重要了。


    這玩意,能挖來的,要不是就是年紀太大的,要不就是冷門的,正兒八經年輕力壯,熱門學科的,你挖一個試試。


    最大的問題還有就是,現在茶素醫院已經自成一體了,再挖人過來,尼瑪不匹配就麻煩了。


    比如現在的皮膚科,你挖個院士過來,聽誰的,誰主導,這都是問題。


    這裏麵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而是誰更合適的問題。


    就像是有些人,像是斷奶比較早一樣,就喜歡大的,可歐美籃球一樣大的,對於華國人來說,真不合適啊。


    “領導都說了,我們克服客服困難,任書籍你手裏還有多少錢。”


    張凡正大光明的問道。


    書籍辦有錢沒,有,不過一年經費也就幾萬塊。


    任總不攬權,很多事情都讓閆曉玉和王紅給代辦了,這就導致書籍辦就掛了名頭,隻能出一出醫院的月報,還有評選一下勞模,三八紅旗手之類的事情了。


    “有二十多萬!”張凡一聽,喲,這還是個富婆啊!


    眼看班長要爆炸了,張凡趕緊說道:“這個事情很重要,湊齊一百萬,算我們茶素當支部的一點心意。”


    你白要錢的,給這麽多已經足夠給麵子了,再多絕對不行。


    “能不能多一點!”


    “也行,我和幾個股東商量一下,要不今年提前把鳥市的分紅給預支了吧。”


    “不行!”


    “絕對不行!”


    班長和副班長兩人直接拒絕了,拒絕的格外的堅定。


    分紅,這個事情,茶素醫院往年要不就黑了,要不拖拖拉拉的,主管財政的領導不跑幾趟茶素醫院,肯定是要不來的。


    張黑子這麽痛快,尼瑪估計能少一半,還是大的一半。


    他們是摁著張黑子要錢來的,不是給張黑子送錢來的。


    “給你五十個編製!醫院拿出一千萬!”


    知道張黑子不好打交道,班長直接放出了狠貨。


    編製這玩意,這幾年控製的特別嚴格,尤其是查空餉的這種事情。


    以前的時候,估計很多人都被借調過去的。


    上級借調下級,下級直接雇臨時工。


    好像看著大家都很忙,其實很多工作本來是有人幹的,結果被吃空餉了。


    自從開始嚴查以後,編製越來越嚴格了。


    張凡也缺啊。


    “一百個,五百萬不能再多了,再多很多科研就要停擺了。”


    張凡很誠懇的看著兩位領導。


    任總忽閃著大眼睛,心裏想的是:“醫院科研經費和行政不是分開的嗎?張院又開始糊弄人了。”


    張凡一誠懇,領導也不好說話了。


    是啊,茶素醫院這幾年能冒出頭,不就是全力科研嗎,每次的科研,不是幾十億就是幾百億的,聽著錢多,可看張黑子摳摳搜搜的樣子,估計也緊張。


    “不能再多一點嗎?”班長和副班長相互看了一眼,副班長還是問了一句。


    他們手裏的錢也緊張。


    “也不是不行,最近小細胞肺癌還有一筆經費沒有用,真要到了緊要三關,停也就停了,了不起咱們繼續用國外的藥物,雖然貴,耐藥性……”


    “行了,五百萬說定了,馬上打款,五十個名額到賬就給你。”


    “不能再給幾個嗎?”這次是張凡問的。


    兩個領導起身,“我們還有個會議,你和任書籍也忙,我就不留你們了!”


    茶都不讓喝,生生的給趕了出來。


    領導也是真有事情,拿著錢還要去地方發錢去呢。


    張凡也不和他們計較!


    “這個編製怎麽辦?給醫生?”


    路上,任總猶豫的問了一句。


    “不給,醫生符合條件的都有編製,特殊的走特殊人才,這次的這個編製不給醫生。”說完,張凡閉上了眼睛,這幾天天進係統,真有點累了。


    閉眼睛之前,張凡對著老陳說了一句:“陳院長,這個事情注意保密,你順便摸摸醫院的底。”


    “好我知道了!”老陳都不用想,就知道張凡這個編製要幹什麽。


    而任總還迷茫呢,“這個編製,張院要拿來賣錢?補貼送出去的五百萬?可這個有點違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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