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國藥這邊人心惶惶,當然了,主要是領導層人心惶惶。因為,他們這幾年最大的一次投資出問題了。


    當初從茶素醫院嘴裏搶了這個試劑項目以後,國藥領導層這邊也囂張了好一會,畢竟茶素醫院的科研雖然目前放在華國並不是第一第二的,但人家放出來的科研,都是能快速轉化的。


    而且,除了張黑子自己操作的止吐藥以外,就沒有虧本的。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從茶素醫院嘴裏搶肉吃,就連國家隊這邊要了茶素醫院的科研,比如結核,乙肝,國家隊不光給錢不說,還要給政策。


    給了政策都還不行,張黑子打架的時候,還要幫著拉偏架!


    張黑子能從一個地級醫院快速的成為腹部級的組長,這裏麵也是國家隊對於茶素醫院的一種犒勞。


    現在,國藥硬生生的從茶素醫院的嘴裏搶了這麽一大塊的肉,國藥的領導怎麽可能不顯擺?


    至於六十億,他們覺得劃得來,不光劃得來,而且沾了大便宜了。


    當然了,國藥這邊也有高人,國藥這邊買了茶素的試劑銷售權以後,國藥下屬的研發單位的一個研發人員就擔憂的發出了警告。


    「這種科研技術含量應該不是太高,六十億或許有點溢價了。」


    人家說的很含蓄,意思就是這是個虧本的買賣。


    國藥的領導們已經嗨了,這個時候你說虧本了,不是打領導的臉嗎。


    當然了,領導麵上也是很虔敬的,「技術含量不高?你弄出來一個再說這個話!」


    這就讓發表反對意見的人閉嘴了。


    材料學是個相當奇葩的學科,這玩意怎麽說呢,大概就是媽媽在家放的東西,說好找也好找,反正家就這麽大。


    可有時候,你把房子拆了都未必能找到,就這麽奇葩。


    茶素醫院的一位博士跑路,這個消息沒幾天的時間,就被傳出來了。


    估計是金毛這邊故意的。


    然後,和張凡簽訂合同的幾個次頂級的藥企緊張了,而國藥這邊直接炸鍋了。


    國藥的副總據說聽到消息的時候腿軟的都沒辦法走路了。


    「他們不是從來沒有虧過嗎?他們醫院不是都有2個中隊駐紮嗎?怎麽能讓人跑出去呢?


    張黑子真是個飯桶啊!哎,害人不淺啊!」


    然後,副總悄默默的來到了茶素。


    這和當初來談判的時候判若兩人啊,來談判的時候鑼鼓喧天的,頭等艙大紅旗,甚至還拜會了鳥市的一些領導。


    而這次,來的時候深怕別人知道他來茶素了,就帶了一個秘書。


    茶素醫院裏,這兩天熱鬧了。


    幾個次頂級的藥企經理麵對張凡的時候,心裏憋屈的都沒辦法了,想抱怨又不敢,不抱怨又尼瑪冤屈的都快哭出來了。


    「張院,我們一直支持您的工作,您要設備,就算是禁運的,我們都給您拆成零件送到您手裏。


    您要數據,我們不管花多少錢,也要給您最準確完善的數據。


    可現在,剛簽訂了合同,銷售渠道都還沒完善呢,您這邊就出事了……」


    張凡點著頭,認可了對方的話。


    其實他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


    對方給張凡運設備,找數據,說的好像是國際援助華國的戰士一樣,尼瑪張凡當初也是下了本錢的。


    張凡更想說一句,「哎,做生意哪裏隻有賺錢沒有虧錢的,當年止吐藥我都差點弄虧本了!」


    最後張凡還是忍了又忍,還是沒說出口,得了好處不賣乖,指不定哪天又需要人家幫忙呢。


    「


    我沒有什麽給你們能保證的,但我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們絕對研製不出來我們的這個試劑!」


    「真的嗎?」


    「嗬嗬!」張凡囂張的笑了笑。


    金毛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得到了張凡保證的消息。


    「難道數據是假的?難道這個博士知道的數據是假的?不!張黑子是在迷惑我們,加速研製,盡快市場化。」


    本來他們按部就班,或許成本也不是很高。但,一旦催促就出問題了。


    錢,哐當哐當的往裏麵砸,也就張凡不知道,張黑子要是知道了,估計肉都會疼的。


    茶素醫院裏,張凡笑著給國藥的副總倒著茶,「我也沒想到啊。這是不可預估的啊!」


    「張院,您不能一句不可預估就把我打發了啊。六十億啊,這要是金毛的試劑上市了,我都能讓槍斃了。


    您是不是當初就知道,這個試劑會被仿製。」


    「我可沒說這個話,要不這樣,你再添點,再添一點,我讓他們5年內上不了市。」


    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張黑子微笑著,看著對方。


    國藥的副總汗珠子刷拉拉的往下掉,手抖動的茶杯都端不起來。


    「張院,六十億啊,六十億啊,這都能把我槍斃了啊!」其實,他主要是屁股不幹淨,經不起查,要是屁股幹淨,他未必害怕。


    六十億多嗎?老子又沒***,又沒給孩子買跑車,有什麽怕的,這是正常的消耗懂不懂!


    張凡臉上笑著,心裏可惜了一下,對方已經嚇破膽了,要不來錢了,哎,可惜啊!


    「我可以保證,他們生產不出來試劑!」張凡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句。


    張凡告訴外國企業的時候,那群職業經理人們相信了。


    但,告訴國藥副總的時候,他不相信。


    「張院,您別忽悠我了,人都跑了,我不相信現在還有人敢當黃蓋!」


    「信不信由你,其他的我也不能多說了。」


    副總出了茶素醫院,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去舉報。舉報茶素醫院詐騙!


    當然了,這個舉報隻不過是他的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沒舉報,但告狀他還是可以的。


    國藥的上級是國資,另外一個隔山的婆家是衛生。


    他不光去了國資,還去了衛生,他的想法很簡單,他沒想著扳倒張凡什麽的,因為就算張凡被槍斃了,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麽好處。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等張黑子的謊言爆炸了,別炸到他就行。


    國資這邊,他是痛哭流涕啊。


    「我們是被欺騙了,總覺得他是一個醫生,他是一個名醫,沒想到,他不光是一個醫生,他還是個騙子啊!」


    國資這邊也是相當的震驚啊,本來以為買來了個聚寶盆,結果還沒高興結束呢,尼瑪告訴我,這是個贗品。


    就像是胖翻譯說的一樣,老子吃城裏的館子都沒掏過錢,現在竟然讓人給騙了。


    這邊不幹了!


    先是找到了衛生,衛生這邊強烈抗議,最後說了一句,茶素醫院不是部裏的醫院是鳥市的。


    意思就尼瑪你們罵人,也要看清了再罵。


    好,你們衛生管不了是不是,國資帶著國藥直接告到了辦公亭。


    亭裏麵的領導也是著急了。


    因為,這次的生意,是亭裏搭橋引線的。亭裏的領導趕緊讓聯絡員把張凡邀請過來,他們想調節。


    各個單位之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摩擦或者齷齪,當調解員他們也是很熟練的。


    聯絡員汪處接到張凡後,第


    一時間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給張凡說清楚了。


    雖然他是比較中立的,但心底裏不希望張凡出事。他甚至都想過,張凡要是真的缺錢,他願意幫張凡想想辦法。


    張凡聽完汪處的話以後,一臉的怒容。


    「這尼瑪是耍流氓,耍到老子頭上了。」


    三方匯聚在辦公室裏,國資這邊也來個副職,和張凡評級,談不上誰欺負誰。


    這邊剛坐下,亭裏的領導還沒說話。


    張凡就拍了桌子:「當初我說我不賣給你們,你們非要買,我請你們來買的嗎?我強迫你們來買嗎。


    簽合同之前,我就說過,這個事情有風險,有風險。你們怎麽樣?深怕我反悔,我話都沒有說完,拿著合同就跑了,現在有了點風險,就翻臉不認人。


    你們就是這樣幹工作的嗎?


    合同的印章還沒有幹透呢,打官司?你們有理為啥來這裏麻煩領導,有本事去法院告我啊!」


    一看這架勢,亭裏的領導頭都大了。


    國資這邊也不示弱,人家平時好像沒公檢法那麽強勢,可現在經濟為王的環境中,人家也是相當強勢的。


    「這是商業形式,談不上誰找誰買,也談不上誰強迫誰,張部您也是當教育的高級幹部,不要張嘴就說拿槍強迫誰。


    就事論事,您在買賣當中存在一定的欺騙行為,沒有明確告知我們風險。現在我們需要退貨,我們也不需要你們賠償,返還我們的資金就行。


    畢竟你們發展的也不容易。」


    嗨!這尼瑪把張凡氣笑了。


    合著你們買的時候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大小?


    退錢,姥姥!


    都是企事業單位,而且都是強勢的企事業單位,雙方沒三句話,就談崩了。


    這種事情,說實話現實中特別多。比如你的管道壓破了我的電線,我要讓你賠,最後法院都給判了,人家就是不賠。


    一問就是沒錢,再問就是這是上一任領導的事情,你去找他。


    或者賴皮一點的,要錢沒有,有本事把我們的辦公樓讓法院來強製執行。


    或者就拖著,要不最後能做主的出來一錘子定音。


    可這裏麵還有個麻煩的事情,茶素醫院不是部裏的醫院,是鳥市的醫院。


    這一弄,問題就更麻煩了。


    亭裏的領導,心裏都罵娘了,「尼瑪,心閑找了個心不閑!」


    「都不要上火,都不要上火,大家都是為了工作,都是為了解決這個事情來的。張部坐坐坐,您先喝點茶。」


    「李部,坐坐坐,喝點茶,喝點茶。」


    「咱們盡量的求同存異,先消消氣,先消消氣。」


    亭裏的領導越說越難受,越說越委屈。


    尼瑪,自己沒事找事,把貴人給弄成了下人!以後打死都不幹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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