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神奇的,短短十來年的時間,世界變化的眼花繚亂,好似十來年前的人一直生活在原始社會,然後忽然有一天,見世麵了!


    特別是一些人,從學校跨入上班行業以後,不管任何行業,這些新人們都算是見了世麵,開了眼了。


    當然了,一些特殊的人不算,隻談沒多少見識的小民。


    張凡也是,以前誇克的時候雖然人少,但也見過一些事情,比如兩個已婚都有家室的人,摟在ktv裏,“我現在結婚了,不行,不行!”


    就是那麽大膽,就是那麽肆無忌憚,張凡眼睛都看綠了,難道他們不怕閑言碎語嗎?


    到了茶素以後,更是見了大天了,什麽隆(a)胸、拉皮、開眼角都是小意思。有人竟然要對菊花附近美容。


    真真的,張凡當時差點覺得自己都是從火星來了,地球人太會玩了。


    那個要求美容菊花的人,怎麽形容呢,這樣說吧,當時是在盛夏。


    天氣燥熱燥熱的,肛腸科的主任帶著小媳婦走了,張凡代理肛腸科主任沒幾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來了一位少婦。


    為什麽說是少婦呢,這個是有說法的,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成熟的氣息,而且身材盡顯圓潤。


    上身穿著一套不算吊帶,但也寬大不到哪裏去的小衣服,下身穿著倒也不是超短可也不長的裙子,要命的是,這玩意她兩邊是開縫的。


    隨便一個動作,或者幅度稍微大一點,絕對能到,讓好奇的男人趕緊賭顏色的地步,或許這就是含而不露。


    當時的張凡腦海裏,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光的沒少的有吸引力。


    她說自己有了痔瘡,趴在躺在檢查床上,張凡開始檢查。


    可當看到她的菊花,張凡就相當的納悶,大夏天的,怎麽菊花像是冬天的手一樣,四處開口子,直接就是一副皴裂的景象。


    還沒納悶結束呢,人家張嘴了,一口相當標準的普通話,說出來的話,不光是張凡,就連在一邊的護士都驚訝的差點掉了眼珠子。


    “醫生,方便的話,順便給我菊花附近美容一下吧,讓它看起來更平順,更光滑,可以嗎?”


    可今天,當誇克的120把病號送來的時候,張凡就知道,今天的這個病號和當初的那個病號相當的相似。


    茶素的十月底,十一月出的時候,溫度已經在零下了。


    有些人已經穿上了壓在箱子裏的羽絨服,棉大衣,邵華早早就已經給張凡套上厚厚的衣服,生怕他凍著了,以前有個怕他冷的媽媽,現在有個怕他冷的媳婦!


    而今天,這位患者,當從120麵出來的時候,張凡眉頭直接就皺在了一起。


    四五雙大長腿上齊刷刷的恨天高,沿著膝蓋的長筒靴子,皮衣皮裙。


    韓版大皮衣上還有毛茸茸的領子,貂不貂的先不說,可漏出來的大腿麵明晃晃讓車裏光線都亮了幾分。


    再一看臉上,一眼就知道用的化妝品價格不菲,膠原蛋白充斥下的臉蛋上一點褶子都看不到。


    可仔細再一看她們的脖頸,忽隱忽現的皺紋還是提示這她們的年紀。


    躺在擔架上的患者,雖然麵色蠟黃,可仍舊描了眼線,花了嘴唇,長長的睫毛上麵如同沾染著煤炭顆粒。


    “回去告訴你們縣醫院的院長,我們和他沒完!”茶素的急診中心接了病號,打發著讓誇克縣的120離開,結果這幾位就有一個開口了。


    張凡一聽,再一看,怪不得石磊接不住了,連叫專家的想法都沒了。


    “這是怎麽了?”張凡先沒上去,急診中心的醫生上去問病史。


    平車上的女人,說話了:“我就一個痔瘡,原本想著小手術,結果,讓縣醫院的這幫給我弄得現在連大廁都解不下來了!”


    然後,其他幾個人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訴說。


    “行了,行了,家屬留下一個,其他人就先出去吧。”


    急診中心的醫生騰空場地後,就把護士喊了進來。在醫療中,有個規定,對於異性的檢查,必須有個和患者相同性別的工作人員在場。


    護士進來以後,張凡站在一邊看著急診中心的當班醫生做檢查。


    有領導在,醫生的態度也格外的溫柔。


    “給我說說是怎麽了嗎?”


    醫生客氣,而且又是當地最大的醫院,患者態度也好了很多。


    “我本來有點痔瘡,縣醫院說是個小手術,就給我做了手術,結果現在我吃,不敢吃,睡,睡不著,看什麽我都生氣。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們給我做成這樣。”說著脫下褲子以後,張凡探頭一看。


    這一看,他心裏也就有數了。“行了,收住肛腸科吧,必須要二次手術了。”


    說完,張凡就離開了檢查室。


    菊花,在人體當中,不被重視,其實,這個器官相當的複雜。


    肛皮的神經高度豐富,括約肌複合體協調程度一點都不比嘴唇差。甚至有些時候,這裏的協調運動還超過嘴唇。


    但是呢,有些人,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便秘了不好好治療,有吞黃鱔的,還是活生生的吞的,有喝油的,成瓶的油,噸噸噸就喝了下去。


    黃鱔下去,先不談其它,這玩意是有牙的,人類的胃酸強度是很高,可量不夠啊。


    黃鱔進了胃,被灼燒以後,它疼啊,能不急眼嗎,逮到哪裏咬哪裏。不把你五髒六腑咬個對穿,都對不起你活咽人家的膽量。


    噸!噸!噸!咽下去的油脂,油膩不油膩不知道,反正就如喝可樂一樣,等大便如同一條鞭直接冒出來的時候,連解皮帶的時間都咩有。


    可惜的是,這股子油水拉完以後,肝也被損傷了,該便秘仍舊會便秘。


    更有奇葩之人,便秘了,開塞露不好使還是怎麽得,什麽玻璃瓶,什麽玻璃球,好似覺得光滑圓潤的都能塞進去。


    真的,不能胡來,人,能夠排氣、能夠順暢的排便而沒有疼痛,乃人生一大樂事。


    說實話,這地方很嬌嫩的,不要說你胡來,就算在醫院,醫生對於菊花的手術都特別特別小心。


    因為這個地方一旦大意出了問題,那麽未來絕對就是給患者埋下人生中非常難受的隱患。


    所以,所有菊花的手術目標是解除病痛的前提下,盡肯能的減少損傷皮膚和周圍括約肌的傷害。


    張凡一看,就沒再讓急診中心的處理,如果是肛周膿腫,在急診中心處理處理也沒問題。但,這位女士的菊花就不適合在急診中心處理,必須住院治療。


    急診中心的醫生給肛腸科的醫生打過電話後,患者被送去了肛腸科。


    張凡一想,也跟了過去。


    在肛腸科裏,張凡晚了幾分鍾,就聽到處置室裏,幾個女人嘰嘰喳喳,“有完沒完啊,這是來住院的,不是讓你們看了又看的,當小電影呢是不是?


    剛幾個醫生看了一遍,現在又要看一遍,脫褲子都脫上癮了是不是!”


    “急診中心那邊檢查了,你怎麽不在哪邊住院啊!”


    張凡在門外聽到肛腸科的醫生對患者這樣說,就搖了搖了頭。


    肛腸科起不來,患者少,醫生拿著醫院的平均獎,心裏都不平衡,周而複始,一個個的都帶著怨氣。


    醫院也想早點讓肛腸科站起來,但培養醫生太難。


    肛腸科的護士長看到張凡後,大聲的打招呼,“張院長,您來了啊!”


    張凡心裏哭笑,這如同迎賓樓的老鴇子一樣,裏麵的醫生一聽張凡來了,原本要吵架的心思也不敢有了。


    護士長陪著張凡進了處置室,“這是幹什麽啊,你又來了,沒看夠啊是怎麽得,又來再看一遍啊!”


    陪著患者來的人,原本在縣醫院就窩了火,再被肛腸科醫生這麽態度一不好,然後又看到了張凡,話裏都帶著火花。


    張凡就當沒聽到,“醫生守則上是不是讓你這種態度和患者交代病情的?


    為什麽不向患者把病情交代清楚?這裏是不是肛腸科,你是不是這個科室的醫生?”


    語氣一點都不嚴厲,表情也不嚴肅,但,不光當班的醫生,就連肛腸科的護士長都變了臉色。


    “對不起!我態度不好,你多多原諒一下!”當班的醫生臉紅的不能再紅。端人碗、受人管,要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最好還是去自己創業的好。


    “這是我們院長!”護士長也趕忙出來解釋,深怕患者再說點什麽不堪的話來。


    “行了,你們趕緊給我姐妹看病吧!”


    對方多瞧了幾眼張凡,話雖沒再說什麽,但也沒什麽好臉色。


    說實話,好些人覺得權力機關是最厲害的。其實,對於普通人,對於權力機關可尿也可不尿。


    我不犯事,我就是大爺。


    但在一個城市,一個站在頂級的醫院,一個站在頂級的學校,說實話,這兩個行業,在華國的威力真不可小覷。


    張凡一點都不在意對方的話語,他也是食草者,很理解對方。而且對方不管是什麽行業,什麽職業,上了醫院這個門,她就是個患者。


    肛腸科的醫生看張凡雖然沒有再追究,但心裏懊悔的腸子都快打成節變麻花了。


    心裏有事,動作就亂,他想都沒想,帶著薄膜手套直接就要上手。


    “帶上橡膠的!節省,也不是這樣省的!”這一次張凡的語氣很嚴厲。


    “好的,好的!張院,我知道錯了。”聽到張凡如此嚴厲的話語,他倒是放心了。


    他們清楚的很,張凡一般當場如果有嚴厲的批評,那麽事後也不會再追究,就怕張凡不發火,然後歐陽再爬出來,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歐陽收拾人,絕對能讓你七上八下。


    帶上橡皮手套,肛腸科的醫生相當溫柔的說道:“你放鬆一下,我檢查一下你的肛(a)門,對,就這樣,不要緊張,對,括約肌打開,放輕鬆一點。”


    看著肛腸科的醫生開始檢查,張凡就對幾個家屬說道:“檢查室裏麵不能有太多的人,不然會造成患者的意外感染,你們在外麵等一會,有什麽事,我喊你們。”


    魚貫而出,時裝皮草隊魚貫而出。


    檢查完的肛腸科醫生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了看張凡。


    “說說檢查結果!”


    “括約肌明明收縮力度不夠,可檢查的時候感覺相當的僵硬,好像肌肉已經緊繃到了一個閾值。”


    “來,我看看!”張凡輕輕的讓過肛腸科的醫生,帶上了橡膠手套,抹上石蠟油。


    “你別緊張,醫院反複檢查,是為了能更好的給你治療疾病,不是成心折騰你,你放鬆!”


    語氣,這個人啊,很多都是吃軟不吃硬的,當然了,也有吃硬不吃軟的。


    張凡語氣溫柔,盡量模仿著盧老檢查病號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年紀或許是個人的修養,老頭說話,就是隨隨便便的說話,都能讓患者聽到尊重,也是奇了怪了。


    “嗯!”


    親友團被請了出去以後,患者麵對兩男一女的隊伍,也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了,回答的聲音都帶著一種嗡嚀感。


    “放鬆,放鬆!我指頭要進去了,你放鬆。”一手扶臀輕輕的用力,帶著一種掰開的力道。


    菊花的指診,聽起來好像很豔,看起來好像很曖昧。可是,說實話,願意給患者指診沒幾個人。


    再鮮亮再光鮮的人,這個地方畢竟也是五穀排出之處!


    其實,肛腸疾病,隻需要醫生輕輕掰開兩頰,大多數病人都不需要插入痛苦的肛(a)門鏡來檢查的!


    當張凡的指頭進入的時候,他趕緊到了一種空曠。


    正常的菊花指診怎麽描述呢,就如同你手上沾著蛋糕奶油喂你女友,這時候有一種包裹感,剛進入的時候是排斥力,進入到括約肌深部的時候就變成了內吸力。


    而這位患者的給張凡反饋的感覺就是,剛進入的時候肌肉如同骨頭卡住了一樣。


    就如你女友用牙咬一樣,但再一進入,更本沒有肌肉的力度,就如同進入一個空曠的而沒有溫度的棉絮裏麵。


    “你說說肛腸診斷的要點,讓患者聽聽那個符合她的症狀。”


    張凡一邊檢查一邊提問。


    “疼痛間歇性發作,伴有鮮血,但與排便無關,大概率的為肛裂。


    疼痛呈持續性,且逐漸加重為肛門周圍膿腫。


    疼痛進行好轉,並感到有一腫塊,是血栓性外痔。


    疼痛間歇性發作,內褲有分泌物汙染,則為肛瘺。


    有腫塊脫出,可能需要手法還納就是痣!”


    “嗯,看來你的心還在專業上,業務專業性夠了,以後多多修養修養自己的性格。”


    說完,又對患者說道,“你感覺,你的症狀和他說的那一個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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