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是在魔都想找人認識張凡的就太簡單了。各大醫院都有親師哥還有所謂的堂師哥,反正在祖派弟子裏,張凡是最小的第三代。


    可在首都,想找人認識張凡,還真的難。一般能打聽到這種消息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人家絕對不會冒然上門,然後說:“我是某某某或者說我爸爸是某某某,用人家的話來說,跌份。”


    為什麽難呢,比如這種手術做完後,如果在南方的某個醫院,那就了不得了,下了手術出了手術室,估計醫生們得列隊給張凡團隊行注目禮。


    可在這裏,大家都是牌麵的,雖然心裏已經認可了張凡的地位,但讓人家去門口守著,或者讓人家上趕著去聯係,主動發名片,哪是想多了。


    所以,就算有人就想通過醫院認識張凡,估計人家也不會主動打岔的。這不,有人就發動各種關係看看誰是從茶素來的。也就老常在南方,不然估計老常又要換手機了。因為茶素太小,出去的人太少。


    王明發這幾天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湊局吃飯預約的有點特別。


    王明發當年是油桶子在邊疆的大區經理,鼓動著張凡去了一趟酋長部落後,這家夥談下來了一個大天然氣,一下就發達了。


    不光從市人民醫院拐了小護士不說,還因為市醫院的功勞他升官了,北方油桶子的銷售老總。要是硬是劃分級別估計有副部級了。


    也算是不枉當年豁命跑了一趟,他給張凡的藍天卡,還是好使的,加油打折太便宜了,酒莊老板就羨慕的要死。


    不是人家出不起哪點油錢,這是麵子。要是在一幫地位差不多的商人麵前,啪的一下拿出藍天卡,加油站的工作人員恭恭敬敬的雙手服務,得多牛逼。


    張凡不是為了麵子,他是真在乎那點油錢,用他的話,省一點是一點不是。


    真的,賈蘇越沒冤枉張凡,真摳!


    升官發財還娶了年輕小護士,老王還是得意的。摸著緞子一樣的皮膚,有時候他也會想起張凡。


    這幾天,找他的是個和石油天然氣不怎麽搭界的販糖的,大家可別小看這個糖,也就這幾年華國牛逼了。


    早幾年這玩意都是戰略物資,人家的販糖不是簡單的糖販子,而是幾乎論斷了半個亞洲的糖業,很是厲害的。


    “你說這糖業大王聯係我幹嘛?還托了民宗委的老陳。”


    年輕老婆的臉蛋滿滿的都膠原蛋白,每看一次,他都忍不住捏一下,太嫩了就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樣。


    “我不管人家為啥聯係你,你到時候少喝點酒。我也不指望你升官發財,隻要你身體健健康康能自己愛惜自己就行。我還想和你多過幾年呢,你看看你最近肚子又出來了。這幾天晚上不許吃飯了,喝點牛奶!”


    年輕老婆幾句話,說的老王都想大喊:我還想再活五百年!


    當年帶小護士來首都,好多人都不看好兩人,都說老王和小護士估計沒幾天就會分手,因為兩人的地位差距太大了。


    小護士絕對會被拋棄!分點錢是最好的結局,說這話的人雖然很酸澀,但好像這世界就這樣。


    結果,人家兩口子越過越好,越過越讓人羨慕。真的,當年老王能帶走人家,這個姑娘情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


    ……


    張凡給這位無名的患者做完手術,就回了酒店,想回茶素,大家都期期艾艾的,最後張凡也特權了一把,準備讓大家在首都玩三天再回去,反正茶素有歐陽和老高,他也不用擔心。


    第二天,張凡和一幫同事就上了街。特別是幾個女士,打扮的花枝招展,深怕被人說是從農村來的。


    承天門升國旗,大故宮看瓷器!為了能把花費結算到醫院的帳裏麵,陳生專門弄了一個愛國教育。


    就在張凡感受愛國教育的時候,衛生部組織了在首都的專家來了一場對無名患者接下來的治療研討會。


    張凡原本也被邀請了,結果被盧老給拒絕了。“你還年輕,這種會議過幾年再說。”


    張凡樂的自在,其實老頭是準備要發飆的。


    結果,會議上大家各自發表各自的意見,老王頭當時想讓盧老丟人,結果自己露腚了,所以在這個偏內科的會議上,他要把當初丟的人找回來。


    哪真叫一個揮斥方遒!會場裏就他說的時間最長。


    盧老裝著沒聽到,臉上也沒有特殊的表情。老王頭斜著看了一眼,心裏想著:“手術做的好又能怎麽樣,還不是要我製定後續的治療?”


    大家發表完意見,主持會議的衛生部領導,就客氣的對盧老說道:“盧院士,您也講兩句吧!”


    這是客氣的,因為後期的患者恢複真的是偏內科的。


    有人不要臉,可盧老平時還是挺注意的。不像老王,外科混不下去,最後混到了內科。


    “既然領導讓我說兩句,那麽我就說兩句!”


    盧老笑了笑。


    衛生部的領導有點詫異,老王覺得好像有點不妙,不過這種會場是他的主場,他也不怕。


    “從醫一來,我不是自誇,雖然沒做什麽大的成績,但是總是能稱之為有點當擔的!本來,醫療行業風險就很大,大家平時的壓力就已經都快到了閾值點了。”


    盧老說到這裏,很多專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是實際情況。


    華國各行各業就醫療改的效果最差,這是當年鎔老哥親口說的,而大家都是深有體會的。


    衛生部的領導有點坐不住了,您在這裏說這事!他都快要上前去插話了。


    結果,盧老一轉話題繼續說道:“醫療,是個大家齊心戮力的事業,就算本事再大能打幾個釘。可是有些人,屍位素餐不說,還要扯別人的後腿,壓製年輕人,生怕年輕人超越他。


    國家需要的我的時候,需要我的學生的時候,我敢保證,我絕對不計個人榮辱,我徒弟我學生也絕對也會不計個人榮辱。


    但是,如果受到別人的威脅,受到別人明裏暗裏的壓迫,我在這裏不點名的奉勸一句,老子我也不是嚇大的!”


    這話一出,會場裏的專家們,嘩然了。點什麽名,就這點事,在首都的高端醫療圈子都傳開了,當時還有人說盧老的脾氣真好,怎麽沒扇老王兩巴掌。


    結果,老頭在這裏等著呢。


    老王聽著如同天打雷劈了一樣,目瞪口呆!他以前也找過盧老的事,可盧老從來沒找過麻煩,所以他覺得君子可欺,結果,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盧老頭發飆了。


    而且是撕破臉皮的發飆了。


    衛生部的領導穩穩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白瓷茶杯喝著茶,看著手裏的幹事記錄的會議記錄,好似沒聽到盧老的話一樣。


    其實,他的耳朵豎立的如同警犬一樣。他恨不得當場氣死一個!


    “嗬嗬,不好意思,說粗話了!大家多體諒一下,借著這個會議,我最後給某些人說一個笑話。


    說是有一群強盜,進了銀行搶劫,進門第一句就說錢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統統給我躺倒。”


    盧老在會議上說笑話,大家都知道盧老話裏有話,但是這個強盜好像扯的有點遠。


    盧老喝了一口茶葉後,繼續說道,“當大家都躺好後,強盜看到一個穿裙子的銀行女員工呈大字形的躺在櫃台上。


    強盜就說了一句,請你趟文明一些,我們是劫財的不是劫(a)色的!”


    說完大家還在回味老頭話裏的意思,結果盧老繼續說道:“人家當強盜都知道遵守自己的職業操守,知道不該幹的不能幹!”


    王老頭臉都綠了!太欺負人了,王老頭眼裏含著淚水!


    ……


    王明發一頭霧水的應約而去。


    在一個所謂的私家菜館裏,民宗委的幹事拉著老王的手,客氣的說道:“我給王總介紹一下,馬來的楊老板,糖業大亨啊!”


    好多單位,比如什麽什麽的,其實一天沒事幹,就是和人拉關係。


    看著好像是清水衙門,說實話一般人還真不好進。


    老王笑著對麵前的臉色略微有點帶棕色的小夥子說道:“年輕有為啊,楊老板的生意遍布世界,很是讓人羨慕啊!”


    “哎,客氣了,王總客氣了。”


    略微寒暄了一下,然後幾個人吃飯喝酒,也不提幹什麽事情。老王記得自己老婆的話,沒怎麽喝酒,飯局結束的也快。


    等大家吃好喝好領出門的時候,這位楊老板笑著把一個錦盒遞給了老王,“知道您愛看書,也沒什麽可送您的,就算錦繡添花的給你奉上一個書簽!”


    老王拿在手裏,一看就知道,這是最近比較流行的純金打造的書簽,他哪裏愛看書啊,估計都多少年沒看書了。


    他深怕別人開口求的事情難為自己,就說道:“哎呀,花不花四十八,最近眼力不及啊,看書是看的少了啊!”


    他也不說不看書,也不說看書,就等著對方開口。


    “您太謙虛了,聽說您在邊疆任過職,和茶素張凡醫生關係挺好的,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想托您啊邀請一下茶素的張凡醫生!”


    老王一聽,手裏的錦盒拿穩當了。“張院在茶素啊,這飯局有點距離啊!”


    “沒沒沒,張院來首都了!”


    “張院來首都了?”


    “對,昨天還在數字醫院做手術來著!”


    這話一說,老王立馬笑著說道:“楊老板您放心,隻要張院沒走,我絕對給您邀請出來。


    其他的不敢說,要是有好吃的,張院絕對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出了門,老王趕緊給自己老婆打電話:“張凡來首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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