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三大戰場,急診、兒科、五官科!規模比較大的一般都在兒科,家長著急,有時候稍微一點點火花,就是四五口子一起上。


    急診比較突然,比如打架,兩群醉漢打架,打輸的躺在擔架上,罵罵咧咧的,滿身泥土,滿身血,等上了汽車休息了一會,好像蓄積了力量,然後轉頭給醫生或者護士一拳頭。他把醫生護士當對手了!


    規模不大,但比較慘烈的是五官科。這幾年流行漂亮風,也不知道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還是大家審美出了問題。覺得自己鼻子塌了,要去整容。


    結果出問題了,又想恢複,然後來醫院找醫生。做完以後,好像更難看了,覺得是醫生故意給自己做壞的,然後提著刀就去找醫生了。


    以前比較清貴的五官科,現在也弄的雞飛狗跳。所以,每年到了冬季的時候,其他任何科室都沒有保衛科的,隻有兒科安排了兩個保衛科的人值班。


    內地很多醫院的保衛科都是第三方公司承包的,不過茶素醫院的保衛科還是自己醫院的,這種方式有好處也有壞處。


    壞處是,新陳代謝比較緩慢,當年的退伍兵,現在都是腰肥臂大的中年男。好處也明顯,因為他們有上升空間,有機會能進後勤總務一類的科室去當領導。


    所以,不會像外包的那樣,沒事的時候提著橡膠棍子雄赳赳的,有事脫下衣服就轉頭跑。


    “院長!”兩個保衛科的幹事看到張凡後,立刻走了過來。“吃了沒有,老李你老婆身體不好,就別值班了,我不是給你們科長說了嗎!”


    張凡一邊走,一邊對著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說了一句。


    “沒事,沒事,大家都忙,我一個人也沒臉休息,院長謝謝您了!”


    “行,自己安排好,真不行,就去休息。誰家沒個三長兩短的!”


    張凡說完,也顧不上紅著眼睛的老李了。張凡的手術技術一大半來自係統,另外一小半來自盧老頭吳老頭還有很多很多的老師。而當領導的水平,則是一半來自歐陽,另外一半來自老巴。


    當然了,這些小手段,遇上呂淑顏是沒用的。


    這姑娘現在是能不見張凡,就不見張凡。能不和張凡打交道就不和張凡打交道。


    早先的時候,她對張凡有意思,張凡心裏有了人,結果就是親戚沒做成,到成了仇人。張凡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啊,可到了呂淑顏這裏,張凡就成了陳世美。


    所以,有時候,這種事情沒辦法說。


    “怎麽樣?”張凡進了科室,就詢問科室情況。


    “重症的不多,大多數是輕症的,孩子們高燒難受。科室裏麵有婦科呂醫生帶人來,現在人手倒也不緊張了。”兒科主任立刻給張凡匯報。


    張凡點了點頭,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來了。張凡抬頭看了一眼呂淑顏,呂淑婭本來偷著看張凡呢,結果當張凡看過去的時候,她翻著白眼轉了頭。


    張凡心裏一股股的mmp!本來他想問問婦科那邊人手夠不夠,結果人家一副不拿豆包當幹糧的架勢,讓張凡很是鬱悶!


    不過張凡不和她一般見識,“呂淑顏,婦科今天留了幾個?”


    “七個醫生,護士滿勤!我又不是主任。”呂淑顏回答完了後,還非要多加一句,好像不說這句話,她心裏不痛快一樣。


    可看著張凡好像問完問題了,她明明想著不和張凡說話了,結果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了,張嘴就來:“呼吸科怎麽樣了!”說完感覺好像擔心張凡會和她一樣不好好回話,或者裝著聽不到一樣,她臉燒的都戴不住口罩了。


    張凡倒是沒小肚雞腸,歎了一口氣,“重症監護室裏,全是老人,估計這一波抗不過去的很多!”


    “我們主任的父親也住院了!這幾天她太忙了,又要操心科室,又要照顧她父親,所以我帶著科室的人來兒科幫忙了。”


    看到張凡一臉的疲倦,而且也沒和她計較,呂淑顏態度也明顯好了很多。


    “有這事情?”張凡回頭就問王紅,“工會的派人去慰問了沒有?”


    王紅自從上次被張凡批評過後,現在明顯沒有括弧副科級的傲氣了。


    本來站在一邊看張凡和呂淑顏好像不太對頭的王紅,楞了楞,趕緊說道:“還沒有,工會的高主席這幾天忙著安排專科醫生下科室,還沒來得及。”


    “你安排一下,看看家裏哪個領導有時間,要是大家都忙,通知我一聲,我帶隊去慰問,婦科主任是醫院的功臣,現在正是需要組織送溫暖的時候,一定不能大意。這樣,完了你去做個統計,讓各科室的護士長給你匯報一下,最近科室裏誰家的親人住院了。


    醫生護士回不去家,我們不能裝著不懂事。”


    “慰問金的標準按級別走嗎?”王紅的意思就是主任一個檔次,副主任一個檔次,醫生一個檔次。


    張凡想都沒想,“不用,全部按照兩千元的標準來,別買一些用不上的花裏胡哨的玩意,就買雞蛋、新鮮的牛羊肉!”


    “好的,我知道了。”王紅的嘴撇了撇,心想張院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土,還護犢子,新鮮牛羊肉想都不用想,巴音家的肉鋪子直接提供了。


    一周的時間,茶素醫院全體醫生護士,直接就是吃住在醫院。中獎的患者們從急匆匆的來,到慢悠悠的出,醫院也輕鬆了不少。


    感冒和流感其實差不多,用藥不用藥,都要一周,而且大多數患者都是自愈的,隻有危重的,躺在醫院,暫時還不能出院。


    呼吸科的icu病房仍舊滿員,居馬別克甚至在科室裏麵說,醫院總icu就應該劃給呼吸科,有人給張凡打小報告,張凡聽完什麽話都沒說。


    沒說打小報告的人,也沒說老居的不是,老居就那個德行,也就來了一個流感,要是來一個更嚴重的,估摸著他能申請去當抗病救災的總指揮。


    兒科的小患者來的快,走的也快。


    隻有泌尿科有二十多個人生殖係統出問題了,趙燕芳她們用藥及時,大多數男性痊愈了,可這二十多個男性真的就麻煩了。


    張凡看著患者的病例,首先看的是年紀,“48,39……”


    沒看到一個30一下的,他懸在嗓子眼上的石頭微微放了下來。這要是一群適齡婚育的男性,張凡真的頭就大了。


    “患者情緒怎麽樣。”


    “都還算平穩,沒什麽大不了的。雖然小蝌蚪受了影響,可武器沒壞,還能用!”


    何心怡在一邊很是粗獷的回了一句,張凡白了她一眼,這個行當很奇怪。


    比如男醫生穿上白大褂成了婦科大夫,如果從剛開始的難以啟口,慢慢發展到最後,就是越來越謹慎,越來越講究,到最後都能成紳士。


    而女醫生一旦成了泌尿科的,隻會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什麽快脫我什麽沒見過,什麽你的怎麽這麽小!哪裏疼,她就往裏招呼。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看張凡不信,何心怡說道:“院長,你別瞅我,不信您去查房。”


    張凡看了趙燕芳一眼,趙燕芳略有羞澀,但也沒否定。


    “走,去看看,不看看,我真不放心。”說完帶著兩人去查房。


    還沒進病房呢,就聽到裏麵一個老男人在撒嬌。


    “我頭疼,發燒,這幾天難受壞了。還有啊,醫生說這次病毒會影響我的男性功能,我以後可能都會雄風不在了!”


    張凡本來要進,可聽到這個話,停了下來,一個小男孩撒嬌,還能讓人接受,一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撒嬌,張凡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張凡本來要咳嗽或者弄出點動靜來,結果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了:“沒事,恢複起來就好了,再說了,再說了這個原本就不是你擅長的,不行就不行吧,人沒事就好了!來吃餃子!”


    張凡沒笑,趙燕芳和何心怡忍不住笑了出來。


    裏麵的人好像聽到了動靜,也不說話了。


    張凡看著兩個笑在一起的女人,都沒臉進病房查房了。


    “專業點行不行,專業點行不行!”一邊離開,張凡一邊罵罵咧咧的。


    越說,這兩個女人越笑。


    弄的張凡都笑了起來。隻要患者是這個心態,張凡就放心了,不過對於這個病毒的治療張凡還是不能放鬆。


    他專門給趙燕芳交代,這一次咱們運氣好,要是下一次出現年輕的怎麽辦,到時候,別說笑了,哭都來不及。


    茶素政府這邊也鬆了一口氣。“領導,你說說這個寶石怎麽辦,按照公職身份,沙漠國送來的這個禮物張院是要上交的。”


    “張院本人怎麽說?”


    “張院一句話都沒說,當時就離開了。我們現在也沒辦法!”


    “按照私人身份呢?”


    “這個沒有先例啊!而且張院也不歸咱茶素管,您說這個。”


    “行,讓鳥市的人頭疼去吧,咱們別插手了,弄來弄去的裏外不是人。最近高新區的產能沒有受影響吧?”


    ……


    要是目前華國有什麽地方能達到醫療免費,教育免費,養老免費的地方,估計大家都覺得不可能。


    可華國真有這麽一個縣,木頭縣。這地方早年間,溝深山高,可以說是窮山惡水,後來,這地方發現地底下全是煤礦,而且還是據說是高品質的煤礦。


    這一下這地方發財了,據說西北的現金最多的人,就是這個小縣城的。


    這一天,這裏出了一個車禍,一輛悍馬掉到了山溝裏麵。患者送入醫院後,醫院領導愁眉苦臉,患者的家屬氣勢洶洶的,都快把醫院的領導給吃了。


    “現在到底什麽地方能搶救!”


    “要不去首都,要不就去茶素。茶素脊柱的張院和中庸的廖院士都在茶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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