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博來市裏呆了兩三天,又被他姥姥接回了農場,邵華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張之博在農場臉也洗不幹淨,衣服也洗不幹淨。


    “洗沒洗幹淨,我也把你養這麽大了。”


    張之博也不願意在市裏呆著,去了農場,小朋友們不光多,還能一起瘋玩,哪裏像在市區的這個小區,孩子不多,還不讓出來玩。


    家裏孩子不在,張凡和邵華的兩人空間也就過了一兩天就覺得沒啥意思了,這玩意和肚子餓吃飯一樣,最猛的也就前麵那幾口,幾口下去,後麵就明顯沒了那麽急迫了。


    清晨,張凡起床,昨晚睡的早,沒想到下了一夜的大雪。一出門,就感覺白茫茫的一大片。


    張凡住的小區也就隻能掃出一條條的小道,矮一點的轎車都差不多被雪埋起來了。


    老鄒拿著鐵鍬憂愁的站在汽車邊上,光把車挖出來也不行啊,路上全是雪,這也沒辦法開車。


    “走,老鄒,別挖了,今天我請你吃羊雜碎去。”


    兩人剛出小區,後麵就遇上幾個小夥子,“走走走,我請大家吃羊雜碎。”


    “我們是路過的!”


    “路過的吃個羊雜碎也沒啥問題啊。”


    張凡拉著幾個尷尬的小夥子,上級給的任務是不能影響張凡同誌的正常生活,可張院這個也太熱情了。


    很多人有時候稍微有點能力,把別人的付出就當成了理所應當。


    張凡這一點本色沒有掉色,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係統他啥也不是。所以,他更珍惜這一切。


    現在生活好了,但用專業人士的話來說,大家都是胡吃。


    很多人的免疫力不夠,然後各種幾千上萬的保健品加油的吃。但,每一次流感,都跑不掉。


    為啥,其他的方麵不說,先說說這個蛋白攝入。


    很多人蛋白攝入是不夠的。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蛋白就是身體的內鋼筋和水泥。什麽血紅蛋白,免疫蛋白之類的專業名詞也不說了,就記住一點,蛋白攝入不足,你就容易生病。


    一個70kg的人,蛋白的攝入量,用雞蛋說,大概要吃14個雞蛋才能滿足。而華國人的食物中,攝入了太多的碳水,反而蛋白減少了。


    有一段時間,好像有人在網上說,華國人應該少吃牛肉之類的話題,說是汙染環境還是幹嘛了。


    說句良心話,真的不知道,為啥有國人也參與進去,甚至還發明了各種清淡的飲食,說這樣對身體健康是好的。


    尼瑪這是傻還是壞?


    很多健康飲食中,計算的是熱量。


    這玩意,碳水你吃多了熱量也是夠。可問題,蛋白和微量元素不夠啊。


    為什麽,這幾年很多進入職場的人,幹幾年就發現自己好像衰老了。


    明明很年輕,明明很健康,可大清早起來,就累,什麽活都沒幹,就覺得自己累。


    對什麽事情都不感興趣。


    你仔細想想,你的食物是否達到滿足你身體對蛋白的攝入量。


    牛奶是否喝了,瘦肉一天是否能吃半斤,雞蛋是否天天吃一個或者兩個。蔬菜水果是否一天能吃一斤。


    還有一個,什麽是優質蛋白。


    優質蛋白就是動物蛋白,為啥叫優質蛋白,並不是它高大上。


    而是因為它更容易吸收,不會增加腎髒負擔!


    為啥不讓華國人吃牛肉,讓多吃大豆。


    大豆蛋白,這玩意不一樣的。


    很多腎髒有疾病的,補充蛋白,隻能吃優質蛋白!而市麵上賣的蛋白粉,百分之九十九的是植物蛋白!


    這玩意沒啥技術含量,說不定還容易過敏,可價格貴的要死,有這個錢,你去買幾十斤牛肉紅燒、清燉,他不香嗎!


    有時候,有些話不說,心裏堵得慌,說出來又是憤情。


    張凡過一段時間,就有點想吃羊雜碎。


    不過張凡不吃肺,不是胸外的手術做的多了,而是肺裏麵的過氧化物太多了,吃多了不好。


    大冬天,鑽進帳篷裏麵的小吃攤,一碗飄著腸油的羊雜碎,放點辣椒油,倒點醋,醋要出頭,然後撒點香菜。


    乖乖,冒著熱氣,暖暖一口下去,老醋出頭混合著脂肪,順著口腔能暖到胃部。


    還有出頭的酸味,口齒都生津的。


    羊肝,羊肚子,腥臊中帶著一種特殊的香味。


    “老板,最近這個羊肚子越來越少了!”


    張凡笑嗬嗬的說了一句,老板寒著臉,轉頭給張凡又儈了一勺頭的羊肚子,“一月來吃一次,還嫌棄我量少,趕緊吃,吃了讓位置!”


    寒冷的冬日裏,什麽是滿足,就是吃一頓熱熱的羊雜碎,身上的寒氣都覺得被衝散了一大半。


    一進辦公室,王紅就急急忙忙的來了,“張院,今天有好幾個老專家打來電話,要來給您匯報工作!”


    “額!”張凡沒反應過來。


    因為匯報工作,這群老專家從來沒有來過,都是張凡親自去人家的地盤問候,有時候去的時間不對,人家還嫌棄張凡礙事。


    這是要幹嘛?


    沒一會,中庸老院長先來了!


    “你看看你們內分泌的實驗,這麽一點點小實驗,做了七八次,硬是把一個小實驗的成本做成了一個大平台實驗。


    你這幾年到底幹什麽了,內科一包糟,要什麽沒有什麽,一群科研工作者什麽都拿不下來。”


    老頭煞有架勢的,張凡一瞅就知道,老頭心虛呢!


    張凡是幹什麽的,這幾年什麽人沒見過!很多人的優秀,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經曆過的人和事情多了,慢慢就比別人厲害了。


    再說了,張凡對於自己醫院的內科同事們,也是了解的。


    你要說他們和頂級的比,是不行。可放在一般大學,這些人都是很厲害的。


    張凡也配合的彎腰倒查,謙虛帶著笑臉。


    老頭一看,也就不罵人了。


    喝了兩口茶,“聽說弄了幾百個億?”


    “嘿嘿,您消息還挺靈通!”張凡嘿嘿一笑。


    老頭瞅了張凡一眼,“都開發布會了,我能不知道嗎!你小子,弄錢還真的有一手!”


    “您要多少,多了不敢保證,幾百萬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凡以為老頭是被內分泌派來要錢的。


    別人不好說,老頭嘴都張開了,張凡不塞進去一點,說不過去,說實話,這個級別的老頭,別說要點錢了。


    隻要他願意留在茶素,他要啥,張凡都會想辦法。


    “經費夠了,都多了,實驗浪費的我心都疼,哎,我年輕的時候要是有你這樣的院長,我說不定……


    行了,我也不和你玩心眼了。你們的人不行,聽說你們要弄減肥藥,這個帶上中庸吧。


    不然,我覺得我得回去了,中庸內分泌還是厲害的!”


    張凡一聽,怪不得老頭大清早,天不亮的就來,還匯報工作,尼瑪這是匯報工作嗎?


    老頭以前就不好說話,當初中庸要不是老頭當家,張凡挖人最凶的那幾年,換個人,張凡不敢說把中庸挖空,但絕對能挖更多的人。


    現在老頭下台了,尼瑪更不講道理了。


    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眼睛斜看著張凡,就和老居尼瑪用眼睛瞟人一模一樣的氣人。


    張凡猶豫了一會,“這個事情,我……”


    “別給我打官腔,我打官腔的時候,你幼兒園都沒上呢。就一句話,行不行!”


    “行,不過老頭,中庸肯定要出點血,我去首都的時候,新院長防賊一樣,深怕我開口。我本來是想和中庸合作的,可新院長不願意啊,話都不讓說。


    說實話,新院長不如您,您這個選材的眼光也不行,要是您,我去中庸,就算不合作,最起碼也能讓把話說完不是。”


    “少給老子挖坑,你是啥人,你是土匪!行了,不和你胡扯了,記得帶上中庸。


    順便給你們的管家說說,你剛不是答應了給我們實驗組九百萬嗎!等會我讓人來跟進一下!”


    張凡尼瑪人都傻了,真的還說我是土匪?尼瑪這老頭直接就是響馬!


    我說幾百萬,是三四百萬,尼瑪啥時候變成九百萬了?


    老頭剛走,生化組的李老頭又來了。


    這個老頭,張凡雖然不是人家的入門弟子,可當年生化人家是真老師!


    從肅大挖來以後,老頭被肅大也罵了好久,張凡心裏微微有點內疚,老了老了還成這樣了。


    不過看著茶素國際醫科大的生化成績,張凡這點內疚也煙消雲散了。


    “哎呦,您有事情,給打個電話,我就去了,您還親自來!”


    張凡雙手趕緊上去扶著老頭。


    老頭甩掉了張凡虛假的客氣。


    “您現在是院長了,您現在是庭長了,我棺材瓤子,怎麽能麻煩您呢!”


    “看,這是老師對學生有意見了,學生做的不好,您說出來啊!教不嚴師之惰啊!”


    “嗬嗬,你個臭小子,有能力,臉皮還厚!


    當年肅大的老師怎麽就沒一個有眼光的,當初要把你收入門牆內,還有盧老頭什麽事情啊。他一個外科醫生,懂什麽!”


    醫療上,內科的看不起外科的,覺得外科的什麽都不懂。


    而基礎的又看不起內科的。


    比如解剖教研組的就說過,整個肅省,對於神經這一塊,最牛的是我們教研組,什麽附屬醫院的神外神內,全都是混子!


    “減肥藥的實驗室肅大生化要帶上!”


    老頭很幹脆,一口湘湖普通話,張凡真的想說聽不懂。


    但不行!


    “行,老師,你讓他們把名單和履曆發過來,我不敢說全都要,但肯定能帶上他們!”


    老頭一聽,都沒坐一坐,“好,我忙,你也忙,就不耽誤你了!”


    說完,老頭剛進門的腳,又抽回來轉頭走了。


    一早上,張凡挖來的老教授,有一個算一個,都來了。


    甚至數字總院的副院長都打來了電話。


    “張院啊,當年你們普外還是我們援建的,當初我在你們醫院呆了半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現在你是發達了,可也不能看不起人啊。”


    “減肥藥是吧,可你們這方麵有研究嗎?”


    “說你看不起人,你還不樂意,你怎麽知道我們沒研究,怎麽樣,帶上我們。”


    這些人是不好打發的,不給點東西,真的不好打發。


    甚至肉夾饃這邊也都來電話了,“張院,飛刀都不請首都了……”


    不光有這些行內人,還有一群行外的老板,也開始聯係張凡了。


    “張院,資金還有缺口嗎?這一次,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私人的錢,好用,但不好使。


    這玩意國投的錢,張凡可以找各種理由晚給個一半年的。


    但私人的真不行,拖個一半年,甚至能把人家拖破產了。


    給這部分的,張凡留的口子很小,而且還是有實力合作愉快的。


    其他人,不管是從什麽地方打著旗幟來找張凡的。


    張凡就一句話,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讓鳥市領導給我打電話,領導同意,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


    這尼瑪,真的欺負人了,關係能走到鳥市領導這裏的,還尼瑪需要你這點東西?


    張黑子不是人啊!


    兒科,張凡帶著王紅閆曉玉,一群人呼啦啦的來了。


    兒科的主任嘴都笑歪了。


    “張院,終於來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您終於來了啊!”


    張凡看著兒科主任的嘴臉,總覺的自己就是唐僧肉。


    “成立排痰攻關組,可以聯合試驗,馬上開展實驗,刻不容緩啊,看看醫院裏的患兒。


    一個一個小臉蛋青紫的,氣都吸不上來了。


    我們作為醫療工作者,作為一個專業的兒科醫生,必須要做點什麽了!”


    張凡臉色很嚴肅,對於醫療,很多人反對頭疼治頭,腳疼治腳。


    說句大實話,能做到這一點,都已經很優秀了。


    很多醫生甚至尼瑪給你看一眼都不願意,什麽你肚子疼,什麽你鉤子疼,去做檢查去。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人家已經開處方了。


    這尼瑪是頭疼治頭嗎?


    資金進入!


    張凡又去了肺癌組,“最近加大實驗力度,不就是錢嗎,醫院有錢!”


    忙了好久,減肥藥的實驗組都還沒成立。


    中庸的新院長都傻眼了,這個貨不會是挖坑讓我們自己跳吧,人都去了,實驗組都還沒成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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