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描摹著他的唇形。


    還真的不是那麽好學的。


    可是男人怎麽就無師自通呢,她被他調教這麽久了,還學不會。


    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太菜了。


    但即便是這麽笨拙而生澀的,周景墨也被撩得氣息不寧,但他卻睜著眼睛看著她。


    “哎呀,別看我!”季凝不想讓他看到她失態的樣子。


    兩人結婚這麽久了,戀情的狀態似是倒退回去了,真像他說的先結婚再戀愛。


    以前,她可以大剌剌地和他同床共枕,僅隔著一個枕頭,睡得心安理得。


    現在呢,她在他麵前愈發愛麵子。


    就像是回到了正常男女剛談戀愛的時候,火熱,躁動……


    難道這就是愛意的增加,一層一層,越來越濃醇,像巧克力一樣。


    “好,不看你。”周景墨失笑,猝然慵懶地垂眸,卻是不知不覺撬開她的唇齒,化被動為主動,勾纏著她,拿回主動權。


    季凝本想拿回主動權,奈何就像是有一團腦霧團簇在了腦海裏,眼睛裏也似是蒙了一層。


    最終跌陷在他懷裏,被他的手掌撈著腰,腿都是軟的。


    還好是在車裏,否則不知道會有多失態。


    這男人,趕著去比賽嗎,這麽強!


    他和她鼻尖碰著鼻尖,氣息纏繞,意味不明來了句,“還有一個半月吧?”


    季凝想也不想答道,“是46天。”


    周景墨詫異了一下,而後秒懂,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


    前三個月不能做什麽,原來……她也好好記著日子呢。


    看來他到時候要好好“獎勵”一下他的小妻子了。


    季凝捂住嘴,糟糕,暴露了,隨即連忙用手背捂住發燙的眼簾。


    “不許笑我。”


    “好了,不笑。”他抽開她的手,大掌捧住她兩邊的臉頰,幾乎能完全納住,手心裏的溫潤讓他的心都融化掉,以至於眼神也是極致的溫柔,他饒有興致地勾唇,“凝凝,我沒想到你也這麽期待。”


    季凝:“……”更加難堪了好麽?


    還不如直接笑呢!


    原來那個直來直去的周景墨呢,怎麽變得這麽壞!


    …………


    這幾天季凝見到周景墨都是要麽避開他,要麽低著頭走的。


    實在是沒臉見他,太尷尬了。


    但周景墨還挺驕傲的。


    似乎他某方麵的能力得到了他的小妻子的充分肯定。


    某一天,兩人在走廊“狹路相逢”。


    他擋住她,她直接撞他懷裏了,那胸口跟銅牆鐵壁似的,她撞得額頭還挺疼,但他應該是不會疼,她卻分明聽到了他的悶哼聲,頭頂傳來他幽幽的歎息,“別躲了。”


    季凝撥開他的手,“不,要躲。”


    誰攤上這事兒能不躲啊?!


    尷尬。


    像她看上去那樣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在他心裏,好歹也是個小仙女的存在吧?


    沒想到居然還計算這檔子事的日子。


    季凝想想就躁得慌,誰叫她嘴比腦子更快,記憶要是能刪除就好了。


    周景墨俯下身,捧住她的臉,“我跟你說件正事。”


    眸色微凜,“劉籽和關玉郎的人接洽了,而這次的毒很有可能是關玉郎下的。”


    季凝一聽這話,立馬換上說正事的神色,皺起眉頭。


    關玉郎是早些年劉大梁手底下的得力幹將。


    人如其名,長得像玉麵郎君,據說是他媽媽看上了一個唱戲的漂亮男人一夜之後有了他,但生下他,就直接把他賣了,後來在人販子那賣了幾道,最後十幾歲還是被賣家拋棄了。


    劉大梁是在一個巷口撿到了和其他流浪漢搶飯吃的他。


    少年頭破血流,十幾歲的年紀,桀驁得像頭小狼,但麵對四五個年輕人的圍堵,絲毫不懼,手裏拿著片瓷碗打破的碎片。


    眼神裏藏著的狠厲,就好似寧可不要命,也要弄死麵前這群人。


    否則隻要有他活著的那一天,這些人就別想好過。


    後來他做了些不守規矩的事,被劉大梁給趕出去了,從此自立門戶。


    這些年也一直是小打小鬧。


    之前他和劉籽也是好兄弟,兩人同吃同住許多年,感情好時還結拜過。


    難道幹爸對劉籽錯信了?劉楓也是錯信劉籽了?


    不待她細想,周景墨又緩聲道,“不僅是劉籽,劉大梁這邊的人往關玉郎那邊倒戈的不少,包括那位三叔。”


    季凝鎖眉,“你知道關玉郎是為什麽和幹爸鬧翻的嗎?”


    周景墨沉吟片刻,“當年劉大梁扶關玉郎做了分堂堂主,欺負關玉郎的那群流浪漢全部不明死亡了,有的被溺死在水溝裏,有的因為喝醉酒,被野狗分食了。”


    “還有傳聞……”他抿唇看季凝一眼,猶豫不決。


    季凝:“你不用顧忌,直說。”


    “傳言,他把當初瞧不起他,欺辱過他的人剁成肉餡,生生吃了進去。”


    果不其然,季凝臉色變得青白,周景墨握住她冰涼的手。


    “我沒事。”她側過臉來看他,擠出一抹笑安撫他,“所以,他下毒是回來報複劉叔了?”


    關玉郎這樣的人,可憐,但報複起來,也絲毫沒有底線。


    “目前下毒的線索指向的是劉籽。”


    “啊?”季凝驚詫不已,難道說劉籽是關玉郎在堂會裏的內應?


    之前堂會裏有人說起過劉籽和關玉郎的關係,還說兩人結拜時曾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是好到這種程度。


    兩人出去血拚時,關玉郎曾為劉籽擋過一刀,險些死掉,劉籽感念不已,後來關玉郎要被劉大梁趕出去時。


    劉籽曾在下大雨的情況下,連跪了三天三夜,為關玉郎求情。


    一邊是自己的養父,一邊是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而且還很有可能允諾他老大的位置,承諾幫他除掉一切阻礙。


    劉籽會怎麽選呢,真的是他嗎?


    …………


    另一邊,黑暗的甬道裏,到處是汙漬,臭水溝,還有被人隨意扔掉的廢舊家具,垃圾,空氣中充滿著一股潮濕腐臭的味道。


    一個清瘦的男人靠著牆站著。


    關玉郎點燃了一支煙,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他的皮膚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就已經很白,宛如吸血鬼一般。


    上揚的眼角仿佛自帶眼線,很像站在台上唱戲的那些白麵書生。


    他凝望著對麵站著的絕美男人,直接把自己抽到一半的煙遞過去了,啟唇淺笑,“抽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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