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到第二天時,路上見到一些延伸出來的山腳,輝月想了想,讓劉至在原地等她,不多時帶著一隻飛鳥回來。


    隻見輝月將飛鳥拋向裏麵,飛鳥瞬間不見了身形。


    “此地也在幻陣的覆蓋範圍之內。”輝月道。


    兩人繼續沿著外圍前行,之後四日凡遇到坎坷路段皆用飛鳥或者其他魔獸試探,結果無一例外全部消失在了幻境之中。雖然有些鬱悶,但想到隻剩下兩日路程即可到達外圍的盡頭,二人的心情倒也還好。


    最後一日,當二人來到外圍盡頭時,眼前所見竟然是一片浪潮滾滾的灰色的大海。海岸寬闊,遠處一片漆黑,風中有鹹濕的味道。


    “原來外圍的盡頭是這樣的。”輝月輕聲道。


    “沒想到魔界也有海。”劉至道。“此處作為天然的隔絕倒是設計的十分巧妙,不過海岸線蜿蜒,深淺不一,或許我等可以試試沿著邊緣行進。”


    “那就試試吧。”輝月期待道。


    兩人禦劍在海上行走,繞著北地大陸不斷深入,當到了一處特別凸出的懸崖時,劉至扔了一條海魚過去,先前多次扔的海魚都消失了,這條卻直接撞上了崖壁,從高處摔了下來。


    “是這裏!”輝月驚喜道。


    “不急,我再試試旁邊。”劉至心中也是欣喜,按捺住激動又抓了好些海魚一路扔過去,每一條都好好的出現在視線裏。


    “看來那處懸崖之後都不在幻陣的範圍內。”輝月笑道。


    劉至終於露出高興的笑容:“那我們就從這裏進去吧。”


    兩人離開海岸線飛上北地的一刻,茫茫曠野,起伏的群山出現在眼前。天空越往深處越是灰暗,山也是黑色的,有種滄桑淒涼之感,與劉至第一次站在北地外圍望向裏麵時所見到的一樣。


    “真的進來了,沒有幻境。”輝月笑道,與站在身旁的劉至相視一笑。


    劉至點點頭,說道:“雖然此處沒有幻境,但還是要注意觀察,以免不小心又進入了幻陣的範圍。”


    輝月笑道:“你這麽聰明,跟著你不會有錯的。”


    “既如此,那你跟好了。”劉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禦劍往前行去。


    北地雖然看上去荒涼貧瘠,但也並非毫無生機,不時有魔獸的叫聲自山中傳出,威勢不同別處,想來等級頗高。


    二人行不多時,果然就遇到了堪比出竅期等級的魔獸前來挑釁,那樣子想來是將二人當成了盤菜。輝月讓劉至不要出手,她要單挑此獸,一番較量後魔獸成了輝月的盤中餐。


    首戰告捷,二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隨著不斷地深入北地,遇到的魔獸也越來越強。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魔獸的境界已到了合體初期。輝月在這一個月內戰鬥技巧有了很大的提升,遇到合體期的魔獸她也不懼,每次都由她率先出招,實在敵不過了再由劉至出手解決。


    劉至問她為何如此大膽,她卻道有修為不凡的誌道友在後麵撐腰,再厲害的魔獸她也是不怕。劉至心道看來自己的真實修為多多少少被輝月猜到了一些,但也隻是笑而不語,但凡輝月敵不過的對手他都會果斷出手相助。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遭遇的魔獸的境界已到了合體後期。這個境界的魔獸連劉至都不敢小覷,輝月不過分神期圓滿,自然不敢再托大。二人合作對敵越發默契,倒也順利。


    這日二人剛戰勝一隻合體後期的魔蠍,坐下來休息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又有魔獸循著血腥味而來,二人起身迎敵,對方竟然是合體圓滿境界的狂暴蜥。不但速度極快,靈活、力量也遠超先前所遇的其他魔獸,且還時不時噴吐帶有強烈腐蝕性質的唾液。


    劉至一人尚需小心應對,多了輝月不但幫不上忙,反倒成了狂暴蜥的首要攻擊目標,專門盯著她下手,變成了劉至的軟肋。


    多日朝夕相處下,劉至對待輝月早不同以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數次冒險救她於危難中後被狂暴蜥掃尾擊中了背部,力道之大直接打斷了他數根肋骨,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


    狂暴蜥見難纏的劉至被擊中,直接撲過來想將他吞食入腹,之後再對付那個修為低的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劉至見狂暴蜥向自己撲來並不慌張,好幾張攻擊符籙已經握在手中,待它再近一些就將這些符籙扔出打的它皮開肉綻。


    輝月卻不知曉這些,先前劉至吐血一幕她看的分明,見狂暴蜥即將撲到劉至身上,他卻還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為他受傷頗重無法動彈。性命攸關之際她咬咬牙顧不得其他,飛身擋在了劉至的身前,被狂暴蜥一口咬上後背,頓時血流如注身受重傷昏迷了過去。


    劉至未料到輝月會豁出性命擋在他的前麵,心神俱震,就這一息功夫,狂暴蜥用力一甩,將生死不知的輝月拋到了一邊。輝月血肉模糊的身軀在地上滾了數圈,停下來後毫無反應。


    從沒有過的慌張從劉至的心底生出,速度蔓延至全身。他顧不得狂暴蜥的攻擊,看也不看直接將符籙全部扔出,一個閃身到了輝月的身邊。


    他在心裏不停地喊著輝月的名字,嘴唇卻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來,心中悲痛萬分,一種從沒有過的害怕將他深深包圍。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的輝月,他不敢相信那樣驕傲自信的她會這樣永遠的離去,相識的種種飛速從腦海中掠過,他不願意兩人隻剩下回憶。手指探上輝月的脈搏仔細感受,天道保佑,雖然微弱但還有一絲氣息尚存,劉至好像於黑暗中看到一絲光明,想要將輝月摟在懷裏卻又不敢動她,生怕一個小小的碰觸會弄疼她。


    此時狂暴蜥跳出符籙攻擊範圍又朝劉至攻來,口中噴出一大片綠色的酸霧,即將碰到劉至的瞬間,一個透明的防禦罩擋住了酸霧的攻擊。


    劉至回頭,眼中黑氣翻滾,看向狂暴蜥的眼神恨不得將它扒皮抽骨。他吞下一把丹藥,一手撫上斷骨催動藥性修複傷勢,另一手持鏽劍,瞬間躍出防禦罩到了狂暴蜥的身後,出招快若閃電,不再隱瞞修為全力出擊。


    狂暴蜥大感不妙心生退意,眼見酸霧即將腐蝕掉防禦罩,心想逃離之前將那個昏迷的叼走,吃了她也不算白跑一趟。


    劉至在狂暴蜥望向輝月的瞬間殺意有如實質,身隨意動,竟突然出現在狂暴蜥的後背,鏽劍插入它的脖頸用力旋轉一周,狂暴蜥巨大的頭顱瞬間與身體分離,掉在地上,大睜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騎在它屍身上的劉至。


    “憑你這畜生也敢傷她,我要你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永生永世不可投胎輪回。”


    劉至言罷召出鎖魂幡,直接將狂暴蜥的頭顱與屍身扔了進去,鎖魂幡中傳來眾鬼哀嚎嘶叫的聲音,似悲鳴似歡慶。


    劉至收起鎖魂幡回到輝月身旁,取出唯一的回生丹喂她服下。


    “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護住你的,任何魔物都休想再傷到你。”


    劉至布下隔絕陣,將輝月小心翼翼的扶起,血肉模糊的後背讓他觸目驚心,看上一眼,心就痛上許久。


    這女人怎麽會這麽傻呢,看上去明明強勢又聰明,遇到強敵不逃已經是不明智了,竟還不自量力的用身體為他抵擋攻擊,若是連自己都無法對付的魔獸,憑她分神期的修為又有何用?她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不懂得審時度勢嗎?


    心中雖是這般想的,劉至卻也心疼不已,慎之又慎的替輝月將破損的衣服換下後,上好藥又包紮好傷口,喂她服下數枚極品丹藥,之後換上自己備用的衣服,運功為她療傷。


    數個周天後,輝月本該愈合的傷口非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加惡化。


    劉至趕忙收功查看,正愁找不到原因時,突然恍然大悟,是自己的靈力與輝月體內的魔氣產生了衝動,非但無效,反而雪上加霜。


    劉至趕緊將儲物袋中的大量魔石取出放在輝月的身周,催動魔氣進入她的體內,如此連續進行了三日,輝月終於悠悠轉醒過來。


    輝月的眼神中還有一些迷茫,不知發生了何事,劉至卻幾乎喜極而泣。


    他想緊緊的擁抱住眼前人,卻努力克製下來,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說道:“你才醒來不要亂動,小心扯到傷口。”


    輝月的眼中露出迷惑,剛要開口卻發現嗓子幹疼的厲害。


    劉至見狀立刻取出山泉喂她服下。


    “先喝點水,你還受傷頗重需要緩一緩,且聽我告訴你事情的經過。”


    輝月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注意到誌文道環抱住她的臂膀有些受寵若驚,就著他的手喝水也十分不好意思。


    劉至見她朱唇染上水色,心髒又砰砰狂跳起來,連忙轉開視線看向一旁毫不起眼的砂礫,說道:“先前你我遇到了一隻合體期圓滿的狂暴蜥,當時你替我擋了一擊,險些喪命,我將其斬殺後就在此地一直守著你,天道保佑,你終於平安醒了過來。”


    輝月聽出誌文道的語氣與原來有很大的不同,充滿了柔情,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羞澀,抬手想擦擦嘴唇掩飾羞意,注意到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誌文道常穿的款式,當即滿麵通紅。


    劉至注意到她的動作回頭來看,見她羞的連耳尖都紅透了,心中柔軟疼惜,沒忍住笑意大方的笑了出來。


    “不用害羞,當時你受傷嚴重,衣衫被狂暴蜥咬破了,又沾上血汙,我雖替你上了藥也包紮了傷口,但是非禮勿視,並沒有看不該看的地方,你盡可以放心。”


    輝月點點頭,十分不好意思。


    “以後行事不可如此魯莽,當將自身性命放在第一,若是連我都應付不了的對手,你當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不可有絲毫猶豫。若我活著,一定會回來尋你,你隻要保全自己即可,可記住了?”劉至道,語氣中隻有關切,沒有一絲責怪。


    “可是,當時情況下我哪裏會想這麽多,隻想你平安無事。”輝月越說聲音越低,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劉至。


    “換作現在,我定然不會那麽衝動。”


    劉至笑的十分開心,心中充滿喜悅,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將輝月垂於額前的一縷秀發捋到耳後,說道:“我懂的,謝謝你。希望你也能明白,我同樣在乎你的安危,不願你受傷分毫。”


    輝月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心道這誌文道是發生了何事,為何她受傷醒來後對方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如此溫情脈脈,輕聲細語的,簡直判若兩人。雖然這般變化很好讓她有種被珍視的感覺,但是對方的言語、動作反差太大,讓她心跳的都不敢去看他了。


    之後輝月又調息了三日,劉至一直在旁守護著她,還體貼的獵了新鮮野味為其燒烤。這種待遇從未有過,讓輝月感到受寵若驚。


    待輝月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兩人繼續深入北地,這一路上倒是太平,沒有不長眼的魔獸前來挑釁,兩日之後在一片雪山腳下赫然看見一麵峭壁上刻著兩個大字:絕情。


    “快看,竟然真的是絕情山!”輝月飛身上去仔細看那兩個字,字跡清秀有力,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其上布滿斑駁的痕跡。


    “這麽看來傳說是真的了,那名魔族男子不知是否還在山中,或許也真的有冰蓮,我們快上去看看。”輝月興奮道,回來拉住劉至的手就要往山上飛去。


    劉至任由她拉著,笑道:“既然到了這裏自然要好好探尋一番,不必著急,當心錯過了寶物。”


    輝月想想也是,看了看連綿不絕的高大雪山,皺眉說道:“這一山連著一山,也不知道絕情山是指這一座還是一片,不如我們分開尋找如何?”


    “可是山中多有魔獸出沒,再遇到厲害的魔獸你要如何自保?兩人一起雖然慢些,但更加穩妥。”劉至不讚同道。


    正說著遠處山間傳來一聲狂怒的獸吼,二人遙遙望去,見有一片雪山崩塌。


    “你聽,那聲音的主人實力可不弱,若是你遇到的話要如何逃脫?”劉至道。


    輝月想的卻與他不同,她認真看著那邊,忽然道:“不對,聽聲音那魔獸正在戰鬥之中,說不定山中還有其他的魔族,不是撞見了魔獸就是為了奪寶,我們快過去看看,萬一是冰蓮的話錯過就可惜了。”


    劉至雖覺得不太可能,可看輝月主意已定隻得答應先陪她去前麵查探。


    二人速度很快,不過片刻就到了雪崩之處,交戰的雙方卻早已換了另一座山頭。兩人循著痕跡追過去,隻見一隻合體期圓滿的白熊與一名魔族男子正打的難解難分,戰況激烈。


    輝月仔細觀察周圍,看了一圈後遺憾的說道:“周圍並沒有冰蓮,也不見其他寶物。”


    劉至笑道:“哪裏有那麽多的天材地寶,我們一路行來也隻遇到了魔獸而已。”


    “可是按理說有高階魔獸的地方必然存在寶物,何況北地魔氣濃鬱,一路行來我們卻連魔脈的影子都沒有瞧見,真是叫人不甘。”輝月道。


    轉念一想又道:“會不會其實寶物已經在二者之一的身上?”


    劉至點頭回道:“也有這個可能。”


    見輝月不知在打什麽主意,又補充道:“這二者實力強大並不在我之下,不論有沒有寶物都不可以身犯險,不管他們之後誰勝誰負,我們隻管好自己的事情,還是回去原處從頭尋起吧。”


    輝月道:“那就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再行事。”


    劉至皺眉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殺人奪寶之事我並不讚同。”


    輝月聞言奇怪的看向他:“若寶物是冰蓮呢?”


    劉至道:“不管是何寶物都不應該如此做,冰蓮效用究竟如何也隻是傳說,不可太過當真,反被蠱惑。”


    輝月偏過頭去,不樂意的道:“絕情山都是真的,為何冰蓮之事就不能當真?你們人族就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殺人奪寶的事情做的還少嗎?天材地寶強者奪之,你就從來沒有做過?”


    劉至聞言有些生氣,但仍耐心回道:“我確實沒有做過,從來都是別人犯到我的頭上才會出手。”


    輝月卻是不信,甚至說道:“冰蓮乃是絕世至寶,無數人的夢想,若是一般的寶物你不放在眼裏也是可以理解,但此等重寶本姑娘不信你不動心,少說這些話來糊弄本姑娘,事後又自己偷偷出手去奪。”


    劉至聞言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當即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兒,這本來就是事實有什麽可生氣的,你走了我怎麽辦?”輝月追過去一把拉住他。


    “你有本事,隻管自己去拿,有違我道義之事絕不會做。”劉至言罷甩開輝月的手大步往來時的方向行去。


    輝月一跺腳追上劉至,不滿的說道:“我隻是說出心中所想,算我冤枉你了好吧,對不起,那就聽你的我們回到山下重新分頭尋找好了。”


    劉至心中歎了口氣,雖然沒有消氣,但想到彼此經曆不同導致想法不同也是正常,並不能怪她,於是緩和神色轉身回道:“那就一起行動。”


    輝月皺眉道:“那樣真的太慢了,若是遇到什麽寶物近在眼前卻慢人一步,眼睜睜看著它被奪走,你又要講什麽道義,本姑娘真要痛哭流涕了,還不如各走各的。”


    劉至想了想回道:“這樣,你我距離不要太遠,保持在你遇到危險時我能夠及時援助的範圍內如何?”


    “這倒是可以。”輝月道。


    二人回到絕情山下後當即分開,劉至一人禦劍慢行,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做也正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何事。


    山中魔氣氤氳濃稠,他卻並無任何不適,行了半天時間,期間與輝月聯係過數次,得知她很安全還嫌他嘮叨,於是也不再主動打擾。


    如此又在山上找了數個時辰,劉至覺得漫漫白雪看的他眼花,尋到一處山洞進去休息片刻。隨意望向外麵時,懸崖邊上好像有一朵小花正迎風搖曳。


    劉至一愣,當下出了山洞直往小花的位置而去,隻見是一朵白色半透明的小花,不同其他的魔草,其上沒有任何的黑氣,隻有一股清冽的冷香,形狀也確實有幾分蓮花的樣子。


    茫茫雪山,連根雜草都看不見,如何會有這樣的一朵花出現?心下猜測這大概就是冰蓮了,半步登天的機緣。


    劉至自認還未做好準備,經曆的也太少,突然有這般大機緣出現在眼前,反倒是驚大於喜。他正要將它收起,身後傳來輝月的驚呼。


    “冰蓮!這是冰蓮吧!”


    劉至回身看她,見她眼中露出的狂熱與欣喜,心中咯噔一聲,隱有不好的預感。


    輝月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要去摘冰蓮,剛伸出手突然想到旁邊還有誌文道在,忙縮回手,十分不舍的說道:“這是你先找到的,自然應該歸你。誌文道,我真羨慕你。”


    劉至心中有些複雜,若她當著自己的麵摘了會是何種心情並不能知曉,可她眼中明明有著巨大的渴望卻能做到忍痛割愛,如此謙讓倒讓他疼惜心軟。這麽要強的女子,不如助她一臂之力,自己修行本就快於常人,不急於一朵花的功夫。不過,倒也不能白白給她,逗一逗才好玩。


    想到此,劉至笑著說道:“說不定山中還有冰蓮,我會陪著你一起尋找,若是找不到的話,我就將此花送給你好了。”


    輝月眨眨眼睛,不確定的說道:“真的嗎?這可是無價之寶,你竟然舍得送我?”


    劉至笑道:“我們先找找看,若能找到兩朵那就最好,正好一人一朵。若是隻有這一朵的話就送給你,你比我更需要它,何況你先前還救了我的性命,就當是我的報答好了。”


    輝月垂下眼眸看不見她眼中的神色,過了會兒點了點頭道:“如果隻有一朵的話不用給我,那是你應得的,你才說過各人有各人的機緣,我還記得。”


    劉至心中一片柔軟,笑著說道:“傻丫頭,我願意給你,就是你的,隻管收著就是。”


    言罷取出一隻玉盒,伸手去摘冰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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