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細分了各自任務後,由劉至在杭府外布下陣旗建立起強大的隔絕陣將杭府整個籠罩起來,防止開戰後有人逃出此地,至於這些人會不會通過其他手段通風報信他們卻是不怕,有本事就破了陣殺進來,否則也隻能站在外麵幹看,甚至自投羅網,倒省去了他們去找。


    待一切準備妥當眾人各就各位,隔絕陣啟動瞬間大杭內諸多大能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杭天酬當即放下賬冊皺眉問道:“什麽人闖了進來?”


    門外立刻進來一名修士回道:“來人實力不凡尚不知具體數量,府內已被布下了陣法出去不得。”


    杭天酬眉眼一厲:“好大的膽子,卻是來送死的。吩咐下去,生擒來者我要親自審問。”


    那修士得令退了下去。


    杭天酬對身邊四名護衛道:“你們也出去看看情況,務必生擒此賊。”


    四人領命出了書房。


    管事站在一邊想了想問道:“主人,來者不善,是否要調集駐守在城中各處的守衛過來?”


    杭天酬押了口茶不疾不徐道:“即便他有通天的本領,隻要不是大乘期的大能,我卻也不怕他。”


    管事不知曉暗處的布置杭天酬卻是清楚,府內守衛猶如鐵桶一般,放眼整個大陸最強門派都無法與之抗衡區區蟊賊他更不會放在眼裏。隻是這麽多年來如此膽大妄為者還是頭一次遇見,也不知道是何方派來打探的,待將其拿下定要用搜魂之處查出其來曆。


    管事聞聽此言放下心來,心道主人實力深不可測,他伴隨多年也不能知曉,既然這麽說那當是穩妥,於是繼續做事。


    府中各處很快響起廝殺聲,過了半個時辰卻也未見有消息傳回。杭天酬本是老神在在,此時也坐不住好奇起來,過去了這麽久竟然還沒有將人拿下也是難得。


    於是對著空氣出言道:“二號至九號你們去外麵看看。”


    管事心中暗驚,原來暗處還有守衛,看杭天酬臉色顯然無意再聽商行之事,於是閉上嘴巴乖乖退到一邊。


    待那八人從暗處出來後所見府中景象皆是一愣,周圍靜悄悄的並無絲毫打鬥之聲,明月高懸晚風微動,與先前在暗處所聞全然不同,立刻明白是中了幻境,對方故意引誘他們出來是想調虎離山?那他們要失算了,暗中所在可不止他們幾個。但也不敢有絲毫耽誤,當即全神貫注尋找破綻。


    劉至在杭天酬所在書房周圍百丈範圍內布下了十分精妙的幻境,幻境中人聽見的廝殺之聲都是真實的,正是黑金大王手下蟻兵與那一千名元嬰衛兵在戰鬥,而且很快就將那些人全部拿下,代替他們把守在各處。


    之後出來的四名護衛很快被殺神草等人一擁而上配合蟻兵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雖然兩名合體前期的修士有些難對付,但到底人多勢眾,不過半個時辰也被解決了。珍珠熟練的掏出縛靈網將四人元神束縛住丟入了儲物袋中,待之後交給劉至祭煉鎖魂幡。


    後麵出來的八人全部為出竅期,按劉至幻境厲害程度這些人不可能輕易掙脫,杭天酬等了又等外麵又沒了動靜,見勢不妙也不再分批派人出去查探,毫不猶豫將暗衛全部派出。


    三十二人全部現身由兩名渡劫期帶頭破陣,劉至知道幻境支撐不了多久,當即叫眾人做好迎接大敵的準備。上百名高階傀儡早就等候多時,劉至一揮手祭出鎖魂幡。


    鎖魂幡迎風而長,原本三尺寬一人高的幡旗豎立在半空後三息時間就翻了五倍大,周圍刮起陣陣劇烈陰風,一個黑色的門洞出現在幡旗中央,先是無數怨氣凝結而成的骷髏從中呼嘯而出繞著幡旗上下飛舞,之後門口顫動,一個個高大的陰兵從中步出,不過片刻已經出來了上百人,觀其修為皆在出竅期,其後還在源源不斷的出來。他們列隊在魔幡前方,雖然看上去張牙舞爪但並不混亂,隨時準備聽候調遣。


    在渡劫期暗衛的帶頭下幻境終於被破,眾人立即放開神識查探各處,府中所有護衛均不見了蹤影,卻有六個陌生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神識之中。


    正要笑話對方的不自量力,卻見兩道迅捷黑影朝自己方向竄來,一個呼吸間就與兩名渡劫期的大能戰到了一處。


    餘下三十人驚訝那兩人的膽大卻不敢小瞧他們,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當下再看餘下四人,一個石頭人,一個少女,兩個少年。觀其修為與他們不相上下,卻不見對方有任何畏懼神情。在他們的前麵有上百傀儡獸,更有一麵陰風陣陣的魔幡,其中不停地有陰兵走出來,目測已有兩百號左右。


    其中一人說道:“傀儡倒是不怕,都是些沒有靈智之物左右費些時間處理而已。倒是那麵幡旗有些棘手,裏麵還不知道有多少陰兵,我觀他們的修為都在出竅期以上,時間拖延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另一人道:“若隻是如此我們也各有手段,單就三十人對付那四人不成問題,就怕他們還有後招。”


    又一人道:“若此時不行動就被他們四個白白牽製在此,等陰兵聚集越多即便殺了那四人也要一番好戰。”言語中完全不將殺神草幾人放在眼中。


    殺神草冷冷的看著對方,她可等不了對方商量來商量去的,手一揮,傀儡與陰兵主動出擊往三十人撲去。


    “開戰了!”石嶽大吼一聲,化作石球飛衝向對麵人群。


    對麵三十人也不是好相與的,當即各使手段與傀儡陰兵殺神草等戰在了一起。傀儡雖不是敵方對手,但也起到牽製擾亂作用,陰兵更是衝殺在前擋下主要攻擊,隻要不是專門克製陰邪之物的功法即便被打散他們也可以重新凝聚起來繼續戰鬥。


    而四人中殺神草與小白是分神後期修為,珍珠與石嶽是分神初期修為,對上那三十人自然不敵,他們也不莽撞硬拚,隻在後麵見機行事。


    隨著陰兵源源不斷地加入,雖被斬殺了許多但到底修為在那裏,且陰兵對上人族可沒有力竭不支之說,但那三十人卻不是永動機,為防止靈力損耗過大,隻得邊戰邊吞服恢複靈力的丹藥。


    這時有一人喊道:“去幾個人將那魔幡燒了,不可再讓陰兵出來,眼下已有分神期的出現,若是後麵再有合體期甚至更高修為的,我等必敗!”


    兩名合體期的修士剛將對麵陰兵斬殺聞言立刻飛奔向鎖魂幡,一人口中默念火係法咒想將魔幡燒毀,一人放出兩隻鷹獸朝幡旗啄去,同時祭出寶劍化作八八六十四柄飛劍朝幡中出來的陰兵襲去。


    殺神草等人自然看見了兩名合體期修士的動作卻都不去管鎖魂幡是否會出差池,其在劉至的煉製下早非一般水火可侵,已到了後天靈寶的範疇,等閑不能傷它,自然無需他們操心什麽。


    果然,那火焰術沾上鎖魂幡便被其中陰氣撲滅,如何也燒不起來。而那兩隻鷹獸喙與爪子雖然尖利卻也傷不了鎖魂幡分毫,更由於它們在幡旗周圍徘徊攻擊反被出來的陰兵抓在手中,撕成了兩半。


    放出鷹獸的修士大吼一聲“不”,又放出十幾隻鷹獸與百條靈蛇同陰兵戰在了一處,自己則持劍念咒猛攻魔幡黑門。另一人見火攻無效丟出一柄金色榔頭朝魔幡砸去,想將其砸個稀巴爛。兩人配合雖未對鎖魂幡造成損傷但也殺了不少陰兵。


    黑門中陰氣越來越濃重,猶如灰雲翻滾,兩名修士的攻擊打在上麵對付出竅期與分神期的陰兵還有些用處,隻是二人靈力大量使用後繼無力,忙招呼其餘修士過來幫忙。很快又有三人進入進來,五人合力攻擊魔幡卻依然造不成損害。


    此時魔幡中已經出來了合體期的陰兵,且還不是一個一個往外爬出來,而是一湧而出,三四個迫不及待的擠了出來。


    本以為合體期陰兵的數量不會有多少,誰知竟也是源源不斷。五人先前集中靈力攻擊魔幡無果隻得轉而消滅陰兵,大發神威之後又滅了幾十個,隻是此時已經力竭,靠吞服丹藥恢複靈力。可一轉眼又出來了幾十個且個個都是合體期的修為,哪裏還敢待在附近轉念就想逃跑。


    他們卻沒有發現腳下早有幾十萬蟻兵集結完畢,回頭的瞬間就被黑色的蟻軍撲上還不待他們呼叫出聲已被淹沒在洶湧的蟻潮之中頃刻消失的在天地間,留下一堆法寶儲物袋之類的掉在地上被黑金大王全部收入囊中。接著蟻潮迅速散去又埋伏起來等有修士過來攻擊魔幡伺機而動。


    餘下修士很快發現了不對,大量的合體期陰兵的出現叫他們再不得空防備殺神草四人,戰鬥應接不暇。


    有人喊道:“剛才過去的幾個攻打魔幡的人呢?”


    一人回道:“先前看他們在那裏的,也沒看見與人鬥法,卻不知去向。”


    確實,那裏除了陰兵源源不斷的出來外並不見有其他敵方人員,殺神草等四人也一直在他們的關注之下,並未見有其他動作。


    莫非是跑了?想想卻不可能,有陣法防護如何能跑的出去?又或者是躲起來了,場上沒有戰鬥痕跡,想來看見陰兵數量太多產生了怯意,除此之外眾人不做他想。隻是心中暗罵這幾人無情無義目光短淺,待收拾完這些入侵者後家主定然不會饒過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剩下二十五人眼看魔幡內還有合體期陰兵在不斷往外出來,當即決定二十人將戰鬥移往魔幡位置,直接對著黑門轟擊,既可以打魔幡也可以打陰兵,一舉兩得,另外五名最強合體期修士則專心對付殺神草、小白、珍珠與石嶽四人,待將他們四個殺了眾人便無後顧之憂可專心對付魔幡。


    他們的計劃本沒有錯,但卻算漏了黑金大王與億萬蟻族大軍。


    當那二十人被陰兵包圍全力廝殺時,殺神草四人見有五人朝他們而來,當即分別前往蟻軍埋伏之處,石嶽一人對上兩人,他皮糙肉厚又耐殺拖住二人最為合適。


    四人到了預定地點也不再含糊使出全力對戰來人,分神期對戰合體期看似不可能,可他們都是在鬥元小界內修煉多年,靈力精純遠非同階可比,又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對上合體期的五人也是打的有來有回。雖境界有差異,實力卻一點不弱。


    那五人也是心驚這四人的實力,先前看他們總在附近觀察卻不敢貿然上前以為是他們覺得自己能力不足,才隻敢在旁尋機使些下作手段,可一交上手才發現是猜錯了,當下更不敢放鬆分毫也是使出全力與之對戰。


    黑金大王見他們戰的專心無暇分神也很是滿意,命令埋伏好的螞蟻一擁而上朝五人襲去。它則去支援石嶽,縱身一躍毫無重量的跳在一人背後,張開巨鄂一口咬在那人脖頸之上,直接咬掉了對方半個脖子,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濺了黑金大王滿頭滿臉,其內濃鬱的靈氣叫它十分滿意,忙吸吮了個幹淨,心滿意足的想著再吃掉幾個合體期的大能想來修為又可以增長一成。


    可憐那名合體大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絲毫沒有察覺後背有一隻邪惡的大螞蟻趴在上麵,更沒有感覺到任何殺氣就被咬斷了脖子,瞬間喪失戰鬥力倒了下去,被其餘螞蟻一擁而上分食了幹淨。


    另一名合體期修士斬下石嶽小臂正得意間,眼角餘光卻看到有紅色鮮血噴湧,轉頭就看見自己的同伴耷拉著腦袋倒在了地上,身上爬滿無數老鼠大的黑色蟲子在啃食他的肉身。他一陣驚悚,心道這些是什麽玩意。卻見同伴元嬰剛從體內躍出就被一隻紅眼猶如肥兔子般巨大的邪蟲一口咬住,元嬰發出一聲慘叫想要向他呼救卻被邪蟲一口吞如腹中。邪蟲咂了咂嘴,朝他看了過來。


    這名修士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紅眼黑蟲,這是魔物!若被它咬傷說不定就會感染魔氣!又見同伴屍身很快就被分食了個幹淨,竟然連一點骨頭渣都沒有剩下,對這些黑色的蟲子更加恐懼。四下裏掃視,隻見另外三名同伴也都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邪蟲包圍,看那樣子就知道是必死無疑了。他膽戰心驚,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留在這裏了,虛晃一招就要逃跑。


    黑金大王哪裏會讓到了嘴邊的獵物逃跑?隻聽它發出陰森恐怖的桀桀怪笑,一躍而起朝那名修士的臉上撲去。


    另一邊劉至與霸道分別對戰兩名渡劫初期的大能,他兩人實力均在渡劫中期又可越級挑戰,對付這二人遊刃有餘,劉至對戰之時更分出一部分的神識緊盯住杭天酬所在書房,不知此人底細必要嚴防住他。


    兩名渡劫初期的修士雖不是劉至跟霸道二人的對手,也是花招百出滑溜的像泥鰍,想要短時間內解決二人怕是不易。


    這時在書房內的杭天酬再也無法穩坐泰山,他打開書房暗格,其內三十四名護衛的本命魂牌中已經有十五人的魂牌碎裂,另外兩名渡劫期大能則沒有魂牌,雙方乃是雇傭關係,二人自然不會將魂牌交到他人手上,保不齊杭天酬會拿他們魂牌做些什麽。


    雖然那二人實力強大杭天酬卻也難免擔心起來,畢竟有這二人在側,自己這方還能損失近半人數,可見來人實力之強大。當下決定親自出去看看到底來的是何方神聖,若能言和甚至招攬到自己麾下,死去那些也算是有功。


    書房門打開的瞬間劉至已經察覺,早已準備好的幻象直接將對麵修士籠罩其中,一個閃身到書房前麵舉起鏽劍就朝來人麵門襲去。


    “當”的一聲鏽劍擊在透明的防護罩上,將防護罩打出一個豁口。劉至卻也被撞擊的力道震的虎口發麻,果斷後退躲過杭天酬快如閃電的攻擊。


    雙方皆是一擊未中,互相打量起對方。


    劉至還是看不出杭天酬修為幾何,但從對方剛才出手以及躲避的速度來看,實力應該與他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說對方已經到了渡劫後期。畢竟他可越級挑戰,同階內無敵手,若說對方超過渡劫後期則不可能,若是那樣早可以迎接大乘雷劫了。


    杭天酬閃身到不遠處驚疑不定的看向劉至,他乃是渡劫初期的修為,因身上有提升修為的靈寶在才可以擁有渡劫後期的實力,但是對方年紀輕輕卻可以接下他的一招,且能將防護罩打出一個豁口,必然也擁有渡劫後期的實力,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他竟然不認識,當下計較一番有了決斷。


    杭天酬緩和神色開口問道:“閣下是什麽人,無冤無仇為何要來殺老夫,這其中是否有什麽誤會?”


    劉至心道老狐狸要在他身上打主意了,卻冷哼一聲並不回答他。口中默念咒語一個黑氣騰騰的圓形詭異圖案出現他前麵,其內又有九個黑色小圓盤,周圍有魔族文字環繞旋轉,盤中現出九柄不同的魔兵朝杭天酬聲勢浩大的攻去。


    此術法名為《誅靈魔兵》,乃是劉至在北地力戰魔族時所得,也不知道原先為何人所有。修煉至大成後以魔氣催動,其內魔兵可發揮出修士本身三倍實力的攻勢,攻打靈修事半功倍。隻是此術修煉困難,除修煉之人需要以大量魔氣供給外,更需要極佳的心性,防止修煉途中遭術法反噬。


    劉至是何人,魔氣、心性一樣不缺,六十六年便修煉到了小乘,再給他多些時間想來大乘不是問題。眼下雖隻能發揮出不到兩倍的攻勢,但也是相當了得,正好拿杭天酬來試驗,看看其威力如何。


    杭天酬一看九把魔兵攜萬鈞之勢朝自己猛攻而來,當即眉頭緊緊皺起,足下生風全力閃身躲避,同時繼續遊說道:“若是有人指使,像閣下這般人才老夫願出十倍靈石奉閣下為大杭座上賓,以後每年大杭所得再分閣下一成利,至於你的同伴老夫也全部重金招攬,且絕不追究先前所為。”


    大杭一年的一成利可是筆巨大的財富,那靈石少說也有幾十萬之多甚至上百萬,換作那些被他收買而來的修士早就心動答應,偏偏卻入不了劉至的眼。心道若是將這老賊鏟除別說一成利,隻要自己願意十成利都可以盡在掌握。


    杭天酬想用靈石收買他是最不可能實現的下乘手段,到了像他這種境界的修士更看中的是實實在在可以提升修為的功法,或是什麽世間罕見的珍稀天材地寶,又或者是大機緣,等閑之物又哪裏能入得了他的眼。當然即便他真的有這些,劉至也不可能被他收買。隻要將他殺了,要什麽沒有?


    杭天酬見對方還是不為所動,躲閃數次後那些魔兵卻並沒有消失仍然緊追著他殺來,而那年輕人口中又在念動第二個咒術,當下趕緊道:“閣下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但凡老夫能做主的都可以滿足閣下,請閣下先停下殺招,我二人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化幹戈為玉帛。”


    “老狐狸賊心不死,我隻要你性命,你可願意給嗎?”劉至道,咒語念完一麵金色法輪出現在空中,其光輝閃耀,上千把飛劍對著杭天酬襲去。


    杭天酬見對方油鹽不進又出言不遜,也不再好言,心道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伸手取出一隻不起眼的鈴鐺一晃,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自他身周蕩出陣陣宏大的靈力波濤,將所有攻擊全部推開。飛劍與魔兵在與靈力波濤碰觸的瞬間煙消雲散,化為了烏有。


    劉至非但不覺得受挫反而眼神一亮,那鈴鐺看上去非金非銀,其上有淡淡白色光華籠罩,竟然是靈寶!身為南大陸第一奸商的老狐狸果然有好東西,也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好寶貝,想來這些年應該搜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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