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事成,劉至收起小塔對孤道:“入塔之前,還有一事要辦。”


    孤想不起來還有何事,於是問道:“莫非是要去尋百靈姑娘道謝?”


    劉至搖了搖頭:“那趙家主不是善類,你才救了他,他卻轉身投靠在缺心老人座下,此人沒有道義,全為利益驅使。我已用血靈步追蹤到他,距離此地不遠。”


    孤道:“原來是他,也好,那此人便交由我來解決。隻是那些趙家子弟或許也是身不由己,不如放過。”


    劉至笑道:“好友良善,在外曆練多年也未改品行,你且放心,我不會對他們出手,照你意思來便可。”


    二人言罷禦劍尋去。


    此時趙鋒正得意的騎在坐騎之上帶領一眾趙家子弟往回行,想到此番雖損失了一些族內精英後輩,但能綁上缺心老人這樣的大能,趙家何愁不能在沛城站穩腳跟發揚光大。便是蓮門與萬昌,以後也要小心著同自己說話。他誌得意滿,臉上露出笑意,下一瞬眉間突然被一道勁氣貫穿,破開一個血洞,直直的從坐騎上栽了下來。


    身後眾人大驚失色,不知發生了何事,立刻有人上前查看趙鋒情況,其餘人則連忙圍起來警戒周圍。


    “家主...死了。”上前查探的一名趙家子弟怔怔的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震驚,怎會如此?以為是大敵來犯,可等了半晌卻不見有絲毫動靜,眾人便知是趙鋒得罪了什麽人才有此禍。好在那人並沒有對他們出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事已至此,他們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尋找凶手,隻草草將趙鋒屍體收殮了快步往沛城趕去。


    孤解決完了趙鋒早與劉至遠去,此時二人正在尋找適合修煉之地。隻是所見皆是平平,並無滿意之處。


    孤道:“也不知傳聞中的大妖究竟有多厲害,不如我們潛進去遠遠看上一眼,若是實力懸殊則退出來,若是尚可一戰,便試試看。”


    劉至想了想回道:“也好,先過去探一探那處的情況,心中也好有數。不過此去危險重重,待我二人進塔修煉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還需關照廣一番,以免它擔心。”


    這般想著劉至吹起口哨,半晌之後廣姍姍來遲,見它有些氣喘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趕來。


    “小廣,我與孤準備前往腹地曆練,那處十分危險不能帶著你同往。此去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可能數月,也或許要數載,你且自去曆練,萬事不可魯莽,小心為上。”


    廣叫了兩聲,雖然不願但也知道自己實力低微過去必成累贅,點了點頭乖巧的目送二人離去。之後鷹眼眨巴數下,匆匆往一個方向飛去。


    劉至與孤一路往古秦地腹部而去,越是接近所見地貌景色差異越大,比如前一刻二人還在黑土山上漫遊,其下有樹林熊鹿甚是尋常,不多時便到了涇渭分明的岩石地帶,與先前地貌風格迥異,其上寸草不生幾隻類似岩羊的動物正在捕食飛過的鳥雀,嘴中露出森森獠牙。與之相接處又是一片全然不同季節的深冬景象,土地尚有白雪未融化,樹幹都是光禿禿的,幾隻老鴉站在上麵打著盹,一片寒冷蕭條。


    隨著二人逐漸靠近腹地,所見生靈也越來越少,又行了一陣連鳥鳴聲都聽不見了,異常的安靜,四周氛圍與先前大不相同,有明顯的緊張感。二人停下腳步四處觀望,就見不遠處有一黑豹正急速朝二人奔來。


    “是隻豹妖。”劉至道。


    來者不過是隻尋常的妖獸,修為也才築基後期,二人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殺意,於是便站定等它過來。


    那豹妖到了二人近前,大喘了幾口氣,口吐人言道:“終於趕上了,二位仙師要是再快一些,就超出了小妖的能力範圍不能將百靈的話帶到了。”


    劉至與孤對視一眼,好奇問道:“百靈姑娘叫你過來是有何事,她怎知我們會到此地?”


    黑豹道:“是那魔鷹去尋的百靈,告知她二位仙師要深入腹地之事,於是百靈傳信與小妖若在此處遇見二位需將知道的有關此地情形全部告知,予一些方便。”


    劉至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多謝了。”


    黑豹繼續道:“仙師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此處名為混亂前沿,乃本土生靈所能到達的極限之地,二位可在此地稍加休整,也有一些安全的山洞可供居住。二十裏之後便是那些莫名出現的精怪魔獸的地盤,嗜血貪肉凶神惡煞,全不是我界生靈。陸地、天空皆有它們的存在,二位若要前往需萬分小心。”


    孤問道:“多謝告知,你可知前方是何精怪?”


    黑豹點了點頭回道:“是一種綠色的軟泥怪,不成形狀,蠕動前行,吞食一切肉類。且遇到危險會分裂為數隻小怪,速度極快,甚難對付。與之為鄰的是一種巨大的狗頭狀蝙蝠,可發出刺耳音波,令聽者頭痛欲裂。不過此二怪隻在自己的地盤徘徊,並不會過來此地,至於再往後有些什麽,小妖便不知了。”


    劉至與孤並不懼那二物,反覺得甚是新奇,謝過黑豹後便往那處行去。過了二十裏地果然見到前麵有個綠色軟泥狀的東西正在原地蠕動,全身軟塌塌黏糊糊,不見五官四肢,上麵有一些動物的斷骨戳了出來,就像被整個吞了進去隻剩這些骨頭尚未消化的樣子。


    孤好奇問道:“當真是從未見過的怪物,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劉至以破障法目看去,隻見軟泥怪體內擠滿了各種生靈的怨魂,猙獰貪婪,不見任何骨骼內髒,實在無法想象是什麽造就了這樣的怪物。其下有一具吞食到一半的屍體,隨著它的蠕動血肉一點一點被吸收了進去化為怨魂食糧。


    “此物體內全是怨魂,十分陰邪。”劉至道。


    說話間,就見怪物後麵冒出一隻鬼鬼祟祟的狗頭蝙蝠,身形十分巨大,隻比魔鷹略小一些,一雙圓溜溜的紅色眼珠緊盯著軟泥怪,突然口中發出一聲尖嘯,軟泥怪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蝙蝠迅速竄上前,肉翅將軟泥怪掀飛在旁,爪子提起其身下殘骸就逃。


    軟泥怪恢複的瞬間整個身軀跳起撲向蝙蝠,綠泥沾染上殘骸迅速向上蔓延至蝙蝠爪上。蝙蝠尖叫一聲甩開殘骸大力撲騰想要掙脫,卻被綠泥越纏越多,很快身軀就被整個吞沒進去,隻留一對肉翅還在掙紮。兩者掉落到地上,蝙蝠掙紮了一陣便沒了動靜,軟泥怪一如先前般來回蠕動,吞食蝙蝠血肉。


    “我去殺了它。”孤說道,長刀在手,閃身過去砍向那怪。


    一刀揮出後軟泥怪被砍成了兩半,卻見它又蠕動著迅速合二為一,中心處張開一張黏糊糊的大口朝孤吞來,又被他連砍數刀分成數份,卻又很快粘合到一起。


    孤躍出數丈,飛上半空道:“你試試以陽火攻之。”


    劉至正有此意,抬手丟出一張烈焰符朝軟泥怪扔去。


    怪物被火燒灼發出詭異的聲音,一陣扭曲變形,化為三隻更小一些的軟泥怪。蝙蝠屍身掉在地上,隻這片刻的功夫已是血肉模糊。三隻軟泥怪速度極快,鎖定劉至與孤兩個目標後便以極快的速度撲了上來,全不似方才那般慢吞吞的樣子。


    劉至當即又甩出幾張烈焰符,將三隻小怪團團圍住,怨靈在它們體內扭曲掙紮發出淒厲慘叫,卻根本無法掙脫,最終在烈焰之下被燒成了灰燼。


    “此種邪物甚是詭異,你我四處找找可還有其他,將它們一鍋端了。”孤道。


    二人分頭行動,很快便在附近尋到了好幾處半掩於地下的洞穴,屍體的腐臭味從中散出,令人作嘔,劉至以符紙人進去探路,除見到大量的屍骨外,裏麵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軟泥怪。當下也不再各個擊破,直接將洞口封印住,丟出烈焰符將裏麵的怪物全燒了個幹淨。


    待那些詭異的聲音徹底消失後,又派紙人進去查看,怪物全被燒成了灰燼無一殘留,隻是洞中也不見有什麽神秘的裂縫之類的存在,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


    孤道:“將這些怪物滅了也算是為本土生靈做了些許善事。”


    劉至道:“但願如此,就怕這些怪物生生不息,不知從什麽地方又會冒出來繼續為害。”


    孤笑道:“那便留給那些前來曆練之人解決,隻要找對方法,這些怪物並不難對付。”


    劉至點頭讚同,忽聽有求救聲從附近傳來,二人腳下一動很快便到了那處。隻見四隻狗頭蝙蝠正在圍追堵截一名年輕的人族修士。那人有金丹初期的修為,朝後揮了數劍,劍氣軟綿無力像是受了重傷,但即便如此,若是尋常妖獸受了金丹期修士的劍氣必定受傷,可劈砍在那些蝙蝠身上卻沒有造成丁點傷害,顯然蝙蝠的皮甲甚是堅硬。


    一隻蝙蝠伸出利爪朝修士頭頂抓去,以那人修為本可以輕鬆躲過,旁邊一隻卻突然發出尖嘯,如魔音貫耳震得人頭昏腦漲,修士抱頭痛呼,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朝前栽去,眼看他就要喪命在蝙蝠爪下。孤一刀揮出,刀氣鋒芒畢露,直接將那蝙蝠伸出的兩隻利爪砍斷,噴出黑色的血液。


    其餘三隻發現不對,立刻調轉目標朝孤襲來。受傷那隻倒在地上,不顧傷勢撲騰著巨大肉翅張嘴朝那修士咬去,一口尖利細牙,猶如鋸齒。


    “既然砍得動,那就好辦了。”孤說著一個閃身,迎上那三隻蝙蝠,刀鋒一接觸皮骨其堅硬程度就叫他吃驚不小,就像砍在硬石之上。好在手中長刀不是凡品,削鐵如泥又有功力加持,手起刀落將它們砍的四分五裂,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沒想到被軟泥怪輕鬆碾壓的畜生竟然也有點本事。”孤解決完三隻收起長刀說道。


    劉至手指揮出一道劍氣,將攻擊修士的那隻蝙蝠腦袋洞穿,立時便死的透透的。上前將那修士扶起後問道:“你是何人,怎會一人在此?”


    那修士劫後餘生心髒還在狂跳,聞聽此言朝二人看去,隻見一位是風度翩翩朝氣蓬勃的年輕俊傑,另一位則是氣質沉穩麵目端正的中年人。二者出手不凡想來絕非泛泛之輩,修為不但遠在他之上,甚至超出帶隊的師兄甚多。


    他定了定神連忙朝二人行了一禮恭敬回道:“我乃乾道宗弟子餘勉,與同門師兄弟到此地曆練,不想前日遇到了一群妖人,眾人逃命之下都走散了,我好不容易逃到這裏,眼見可以去到安全的外圍卻不想遇到了這銅皮鐵骨般的狗蝠,若非有二位前輩搭救,晚輩必定性命不保,勉再次謝過。”


    劉至道:“你我同為人族,既然遇到了又在能力之內,能幫則幫一把。不知你等遇到了怎樣的妖人,可否告知當時情形?”


    餘勉回想起先前經曆心有餘悸道:“此番宗門共有三十人到秦地曆練,實力最低的師弟也有金丹初期的修為,帶隊的師兄名為瑞真,其有元嬰後期修為。前日我等在山中遇到一頭白豹,它看上去頗通人性,像是有事相求,引著我等去往一處。半路遇到一群妖人,身量頗高足有七八尺的樣子,青麵獠牙,二話不說就念動咒語朝我等攻來,我等身上紛紛出現奇怪的咒印,接著便感覺精血被抽離出去。本想與之對抗,可實力低些的同門轉眼便被抽成了人幹,倉惶之下不敢耽擱紛紛逃離。瑞真師兄為保護眾人撤退獨自留下墊後,叫我等脫險後到混亂前沿集合,也不知他如今怎樣了。晚輩有個不情之請,二位前輩神通廣大,可否幫忙前去一看?勉感激不盡。”


    孤想了想問道:“你等出事後那頭白豹去了哪裏?”


    餘勉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氣憤道:“它見勢不妙先跑了!”


    孤道:“那以你觀之,那些人大概是何修為?”


    餘勉搖了搖頭回道:“看不出來,不過他們的術法實在厲害,與我等所學完全不同,咒印仿佛直接烙在身上根本無法逃脫。”


    劉至問道:“你當時也中了咒印?”


    餘勉點頭道:“是的,中了咒印後晚輩隻覺得精血往體外湧出,根本無法控製,待逃出一段距離後那些咒印才漸漸消失,即便如此也是氣血兩虧,不足平常一半。”


    劉至拿出兩枚丹藥讓他服下,叮囑他先到混亂前沿尋處山洞調息,他二人會前往查看,至於能否救回其同門,則不能保證。


    餘勉也知當時情形實在危險至極,萍水相逢兩位前輩並無幫他的必要,願意前往一探已是仁至義盡,連忙再三感謝道:“多謝二位前輩仗義相助,若是同門已經身遭橫禍,那便罷了,麻煩前輩傳個信回來,我也好告之宗門。”說著將通信符恭恭敬敬的交給了劉至。


    劉至收下後沒再多說,與孤一道往餘勉所言方向尋去。


    半路,孤問道:“此事你如何看?”


    劉至皺眉道:“尚無想法,待先看了才好做出判斷。”


    二人腳程很快,不消一個時辰便尋到了那處。所見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潛行進去後不久便看見前方空地上有一座岩石壘成的高大神廟建築,四周豎有圖騰,其上刻著五彩斑斕的異獸,其下卻堆滿了各種生靈的骨骸,似是祭壇,幾個被吸幹精血的修士也在其中,看他們身上穿著與餘勉如出一轍,想來都是乾道宗的弟子。


    一群類似護衛模樣的高大男性妖人手持武器在附近來回巡邏,每一個都有七八尺高,身形魁梧壯碩,青麵獠牙,看著甚是凶惡。


    神廟外的空地上,另有一些女性妖人身著異域長袍,手持法杖正對著一隻大鼎內的藍色寶珠注入法力。待一人力竭之後,便去神廟前禱告,取得法力之後又往寶珠內注入進去。


    二人潛入神廟,氛圍陡然一變充滿壓迫感,觀之卻是空無一物。


    劉至以破障法目看去,神殿中央赫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花豹虛影,身上斑紋猶如寶石般散發著異彩,與外麵圖騰中刻畫的一隻極為相似。全身被覆蓋著咒文的鎖鏈緊緊綁縛住,閉著眼睛無力的趴伏在地上。


    此時有一名妖人過來禱告,待她喃喃完畢後,就見從花豹身上湧出一道能量注入其法杖內。而花豹寶石般的斑紋立時暗了一瞬,顯然它正被某種術法抽取體內的能量。


    劉至試著與花豹溝通,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想了想與孤退了出去。待到了安全之地,他將殿中所見說與孤聽。孤想起餘勉曾提及過的白豹,或許它是此事的突破口。當即放開神識朝四周探去,果然就見一隻瘦削的白色花豹正潛伏在神廟附近,盯著那些來往的妖人,眼中透出焦灼與恨意。


    “找到了,它很虛弱久未進食的樣子,觀其眼神十分痛恨那些妖人,我們去把它引過來。”孤道。


    劉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頭狼屍提在手中,與孤往白豹所在方向走去。


    動物的敏銳性要遠勝於人族,二人走動間的動靜還有狼肉的氣味或可將之吸引過來。


    果然白豹聽到聲音立刻轉頭往他們所在看了過來,鼻尖聞到肉味後更是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二人行去。


    待雙方距離不過三丈左右時,劉至與孤停了下來,而白豹此刻就在前麵的草叢內盯著他們。


    劉至將狼屍扔了過去,朗聲說道:“聽說你有事相求,可是與神廟中的那隻豹子有關?”


    白豹聞言當即跳了出來,顧不得肚子餓的咕咕叫,上前朝二人連連示意跟著它走。


    二人仔細一看,這白豹體型很小,頭部還不到二人的腰間,又極為瘦削,簡直就是皮包骨,隨便一條狗都要比它壯實,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進食,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歸西了。


    孤攔下它道:“我二人既然來了自會幫你,先把狼吃了墊墊肚子,不必急於一時。”


    白豹聞言猶豫再三後圍著狼屍轉了兩圈,張口開吃起來。


    劉至見它身上斑紋與那神廟中的大花豹十分相似,隻是沒有寶石光澤,想來是其後代或者同族。待它吃飽後又扔出一顆滋補的丹藥給它。


    白豹聞了聞味道眼神當即一亮,剛要吃下想到什麽,連忙在旁邊刨了一個洞將其埋了進去。


    孤笑問道:“你不舍得吃,可是打算留給那隻大豹子?”


    白豹點了點頭,示意二人快跟它走。


    劉至心道這豹子倒是有情有義,取出一瓶丹藥倒給它看:“你去把剛才那顆吃了,我這裏還多的是,等幫你把大豹子救出來不會少了它的份。”


    白豹看見還有這麽多丹藥頓時放下心來,將原先那顆挖出來吃了下去。丹藥入口即化,如一股暖流流經肺腑,叫它感覺身上一鬆,各種不舒服都消失了,精神也為之一振。它歡喜的圍著劉至轉了兩圈,眼神明亮清澈,似個天真的孩童。


    孤道:“此豹當真通靈性,實在難得。隻是它一心要救出那大豹子,對他人太過不設防,也是它的致命之處。”


    劉至對白豹道:“你可聽見了?幸好遇到的是我二人,換作別的人來此,恐怕不是將你捉去當做獸寵,就是把你宰了當下酒菜。此地危險重重,你當學會小心謹慎,才可自保。”


    白豹低下頭輕輕嗷嗚了一聲,又繞著劉至與孤蹭了蹭,似是聽進去了二人的忠告。


    二人跟隨白豹行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一座隱蔽的山洞,白豹在洞前輕輕叫了兩聲,不多時其內便有一道虛弱的聲音給出了回應。


    白豹撥開洞口遮掩的樹枝,向二人示意後率先邁步走了進去。二人跟隨在後,隻見洞內並不寬敞,一隻趴著就有一人高的白色花豹正臥在幹草上等著他們,與它相比,小白豹簡直如同嬰兒。


    大花豹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身上斑紋黯淡無光,如寶石蒙塵呈現淡淡的灰色,見他們進來吃力的抬了抬眼皮,想要站起四肢卻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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